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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月閣。
幺夭端坐在湖邊,眼里沒有任何的光彩。在她的周圍還站著四個丫鬟,不用猜也知道,這四個丫鬟的功夫絕對不弱,而且都是一頂一的高手。
幺夭看著那不遠(yuǎn)處正向自己走來的男人,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飄進(jìn)幺夭的鼻孔,她突然間想起來,這個男人就是幫助霍幺然換心的那個男人。就是他將紫玉的心挖了出來。想著想著,幺夭那原本無光的雙眸里面竟出現(xiàn)了滿滿的殺意。
她身邊的四位丫鬟也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之后,又恢復(fù)了正常。
“是你,是你殺了她?”幺夭咬牙切齒的喊道。
云鶴公子聽到幺夭的話,心里一驚,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快就認(rèn)出自己來了,還真是失敗。
但是……
“誰?你說我殺了誰?我怎么聽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我們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云鶴公子矢口否認(rèn)。
但是幺夭明顯沒有被云鶴公子的否分給壓倒,他再次憤怒地說道:“是你將云卿的心挖了出來,給了霍幺然,要不是你,云卿怎么會死?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幺夭站起身來想著云鶴公子撲去,他身邊的四位丫鬟意見立刻準(zhǔn)備出手,只是被云鶴公子阻止了。
幺夭沒有任何阻礙的沖到了云鶴公子的面前,她抬起她的右手,狠狠地甩了下去,卻被云鶴公子反扣住了,他伸手稍稍一帶,幺夭便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溫香軟玉在懷,云鶴公子的嘴角微微一動。
這一笑,在這齊月閣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四位丫鬟見了,便也知道了這位女子對主子的重要性了。四個人相視一眼,緩緩地悄悄地退出了涼亭,留下一個獨立的空間給他們。
幺夭云鶴公子死死地口在他懷里,濃烈的男性氣息將她牢牢地籠罩,云戰(zhàn)無極給她的感覺想似,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也是極其霸道的。這樣的感覺讓她極為的反感,下意識的想要掙脫。
“你放開我。”幺夭被蒙在云鶴公子的懷里,有點透不過氣來。
但是,幺夭的反抗并沒有為她帶來多少福利,她反而被云鶴公子摟得更緊了。像是在宣布自己的占有一般,云鶴公子的于種種露出了少有的霸道的溫柔:“不放。”
他松開一只手將幺夭的腦袋松了松讓她可以透過起來,而后又將她摟住:“這輩子,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上上上輩子,我那么輕易的就將你放開了,這輩子我怎么也不會再放開了。”
云鶴公子的話讓幺夭有點摸不著頭腦,心里面不禁疑惑起來,什么上上上輩子,這人真的有這種事情發(fā)生嗎?自己是從21世紀(jì)穿越過來的,怎么會跟他的上上上輩子有人的關(guān)系,這人肯定是認(rèn)錯人了。
“你放開我啊,什么上上上輩子啊,我一點也不懂,而奇瑞我也絕對不會跟你的什么上上上輩子有任何的關(guān)系。求求你,讓我離開這里吧,這個地方我一點也不喜歡。”幺夭拼勁全力想要從云鶴公子的懷里掙脫,但是她發(fā)現(xiàn)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自己的力氣于他,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就在幺夭想辦法要逃離這里的時候,脖子上傳來的一陣濕意讓她渾身一震,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要費盡這么大的力氣將自己弄到這里來啊?
“如果你不喜歡這里的話,那我們?nèi)e的地方,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帶你去任何的地方。”頭頂上傳來的聲音有些許的含糊,或者是因為剛剛的情緒所影響吧,幺夭有點納悶。
“我想回大胤王宮,你可以帶我回去嗎?”她的計劃還沒有完成,她怎么能夠就這樣離開,更何況這個男人,自己對他一無所知,肯定不能夠輕易地就相信他。
而,在她的腦海里面,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回到大胤王宮,回到他身邊。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這些天,她心里面只有只有這個念頭。曾經(jīng)呆在他的身邊的時候,唯一的念頭就是快點報仇,快點離開。
可是,現(xiàn)在她茫然了。
“除了那里,哪里都可以。”云鶴公子的語氣變得有點冷。
原本就沒有打算他會答應(yīng),如果他真的答應(yīng)了,那他就真的是有問題了,費了那么大的勁,死了那么多的人才將自己弄到這里來,現(xiàn)在怎么會輕易的放自己離開。
幺夭想,如果有一天,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不是他要找的人,而他已經(jīng)跟戰(zhàn)無極為敵,跟戰(zhàn)無極為敵,就等于是跟大胤為敵,難道他就沒有想過自己這樣做的后果嗎?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擁抱著,幺夭也沒有任何的反抗,云鶴公子以為幺夭這是順從了,所以,也就并沒有多想什么。
到了中午的時候,幺夭剛好在用午餐。管家匆匆跑到后院,附在云鶴公子的耳邊說了些什么,還將手里面的一柄劍交到了云鶴公子的手里。
幺夭一見那柄劍,就知道是戰(zhàn)無極來了,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戰(zhàn)無極的竟然這么快就找來了。
云鶴公子看著手中的劍,眉毛微微上挑,看著幺夭道:“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找來了,高興嗎?”
幺夭看著云鶴公子的臉,眼底閃過一絲驚訝,沒有想到他竟然一點也不畏
懼戰(zhàn)無極,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放下手中的碗,幺夭抬頭看著云鶴公子,“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你竟然一點也不怕戰(zhàn)無極?”
云鶴公子將劍交給管家,吩咐他將人引到東廂渡,而自己則走到幺夭的面前,伸手挑起幺夭的臉,眉眼間全部都是一種與生俱來的霸氣,又或者說去貴氣。
幺夭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種王者的氣質(zhì),這種氣質(zhì)她只在兩個人身上見過,一個是戰(zhàn)無極,一個是云敵,現(xiàn)在竟然在第三個人的身上再次看到了。
“如果,我比他弱,那么,我就配不上你了。”
云鶴公子的聲音將幺夭從深思中拉了回來。幺夭驚愕的看著自己眼前的男子,他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震撼,這些震撼讓她一時間無法消化。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幺夭伸手將云鶴公子的手拿開,拿起桌上的碗,只是,此時,她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哪個鎮(zhèn)定自若的幺幺了。
云鶴公子看著那雙顫抖不已的手,忍不住提醒道:“小心點,別將碗摔碎了。”
幺夭呆了呆,看了自己的手,猛然意識到自己的手竟然在發(fā)抖,將手里面的碗往桌上一放,轉(zhuǎn)身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她要里這個地方遠(yuǎn)一點,她要離這個男人遠(yuǎn)一點。
房內(nèi),身后隨侍的婢女見自己的主子好像沒有出去追的意思,便忍不住問道:“主子,難道您放心?就不怕她逃走了?”
云鶴公子笑了笑,“這齊月閣是任何人想逃就能逃得地方嗎?”
“但是,曾經(jīng)不是有兩個人從這里逃了嗎?”婢女上前一步道。
婢女的這句話將云鶴公子帶回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似乎他還只有十歲,那時候是他第一次來這齊月閣,可是就這第一次讓他碰到了她。
從此她就這樣闖進(jìn)了他的生活,可是,后來她又硬生生的從他的生活里面抽離了,這也是他這些年來,很少到這個地方來的原因。
“這種事情,以后不會再發(fā)生第二次了。”云鶴公子沒有等到那婢女回答,就離開了。婢女看著云鶴公子離開的方向,就知道他肯定是去西廂渡了。這些年來,一層不變的毛病,也是他堅守了這么多年的力量。
云鶴公子走在這西廂渡的小道上,腦海里面全部都是當(dāng)年那個小小的火紅火紅的影子。
他恍惚的看著前面,好像那個火紅火紅的女子,在向著自己跑來。云鶴公子下意識的張開懷抱,可是,等他清醒過來,懷里竟然是一片虛無。
當(dāng)年,自己第一次踏進(jìn)這里,這個地方原本不叫齊月閣,而是在他來這里之后才改名叫做齊月閣的。
改名的原因也在于她,在于她叫做齊月。可是,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時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可笑啊,原來的齊月應(yīng)該不叫齊月,只是他到底是誰,自己真的不知道。
在她失蹤之后,自己傾盡了一切力量都沒有找到她,這其中的原因,恐怕就只有一個了,那就是她根本就不叫齊月,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做齊月的女子。
直到多年后,自己才承認(rèn),自己被騙了。
自那以后,自己的心就被永遠(yuǎn)的冰封起來了。直到那次碰到現(xiàn)在的紫玉,當(dāng)時,她給自己的感覺真的很不一樣。
在那樣的情況下,那樣的表現(xiàn)不應(yīng)該是一個女子應(yīng)該表現(xiàn)出來的。也就是因為這樣,他被她深深地吸引了。以至于,他不顧一切,甚至冒著與戰(zhàn)無極鬧翻的危險一定要將她搶回來。
還自己當(dāng)時在大圍山跟戰(zhàn)無極說的話,如果有天,發(fā)現(xiàn)他對她不好了,那么他就一定會將她搶回來。
可是,現(xiàn)在戰(zhàn)無極明明對她很好,可是,自己還是忍不住的將她搶回來了。云鶴公子發(fā)現(xiàn)自己像是中了毒一般,已經(jīng)離不開那個女子了。
云鶴公子就這樣呆呆的坐著,在這西廂渡里面做了整整一下午。等到到了傍晚要吃晚飯的時候,管家才敢在他的耳邊小聲的提醒。
“她回來了嗎?”
“回來了。”
管家跟在云鶴公子身后,心里面很納悶,主子怎么就知道她一定會回來的,但是,等到他跟著云鶴公子回到中渡的時候,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當(dāng)云鶴公子進(jìn)入到房間里面的時候,幺夭正在給孩子喂奶。看到幺夭小聲的哄著孩子的場景,不知道為什么云鶴公子心里面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就好像,孩子是他自己的一般。
“回來了。”
“恩。”
幺夭簡單的答了一聲,但是沒有抬頭。云鶴公子看著一幕,心里也知足了。給她配了好幾個奶媽,可是她都不要,她堅持要母乳喂養(yǎng),說是對孩子健康有好處。她要這樣,他便也依了。
戰(zhàn)無極和殷獨被晾在東廂渡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云鶴公子都沒有出現(xiàn)。也正因為這樣,戰(zhàn)無極心里面更加肯定,紫玉一定是被他搶到這里來了。
殷獨依舊還帶著面具,但是與戰(zhàn)無極不同的是,他最近晚上老是半夜出去。而且每次出去總會帶回來不同的東西,有好吃的,又好用的,也有毒藥,也有解藥。
戰(zhàn)無極看著殷獨弄回來的東西,心里面驚嘆,但是也沒
有問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對于殷獨,本身就是一個神秘的存在,他知道的多與少似乎在戰(zhàn)無極心里面引不起多大的波瀾。
但是,有一點讓戰(zhàn)無極看到了希望,那就是殷獨帶回來的路線圖。
“你怎么會弄到這個的?”
“這是我在西廂渡拿回來的,是我以前跟她偷偷畫的,這也是我們逃出這里的法寶。沒想到自己還會再次用到這個東西。”
殷獨的話讓戰(zhàn)無極心里大概明白了,心想大概曾經(jīng)從這里面逃出去的那兩個人中就有他吧。
“既然他沒有動,那我們就動吧,今天晚上就行動。我猜想他們應(yīng)該在中渡,中渡是他的盤踞地。”戰(zhàn)無極看著手中的地圖,眼神落在那個叫做中渡的地方。
夜晚,月亮悄悄地隱沒在云層里面,若有若無的月光給這齊月閣帶來了點點凄涼。齊月閣里面,中渡是最高的地方,也是權(quán)力最大的地方。在這里可以將齊月閣所有的地方全部都看到。
幺夭站在制高點,手里面抱著孩子。因為還是春天,雖然已經(jīng)是春暖花開,但是夜間還是有一點點的涼意。
云鶴公子將手里面的披肩給幺夭小心的披上,將她擁在懷里面,附在她的耳邊說溫柔地說道:“天涼,多穿點衣服,不要將自己和孩子凍著了。”
幺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孩子,今天晚上無論如何孩子也要在自己的手里面。她溫柔地看著云鶴公子,“今天晚上,孩子可以跟著我一起睡嗎?”
云鶴公子迷失在幺夭溫柔的笑意里面,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今天晚上,他有一件大事要做,孩子放在她的手里面沒什么關(guān)系。這些天,瑤瑤的表現(xiàn)也讓他漸漸卸下了心房,所以,在幺夭身邊跟著的人也有四個變成了兩個。
幺夭很滿意這一點。
云鶴公子最終還是講孩子留下來了,這天晚上云鶴公子也沒有留下。
幺夭看著云鶴公子遠(yuǎn)行的背影,心里面冷冷一笑。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兩個丫鬟,今天晚上恐怕要動用自己從殷晗那里要過來的東西了。
“云起,碧落,你們兩幫我將孩子放到床上吧,今天晚上我想沐浴。”
“是。”幺夭看著兩人接過孩子的手,嘴角的笑意一直都在,只是長長的發(fā)絲將她那笑給擋住了。
幺夭滿意的看著倒下去的兩個婢女,將孩子重新緊緊地抱過孩子。就在剛剛,自己還沒有將孩子遞給她們的時候,她的手就已經(jīng)先接觸到了她們的手,然后她們就倒下了。這就是“黃泉”的效用之快,這也是幺夭最喜歡的地方,而這也是她在那么多的瓶瓶罐罐中選中了之一種的原因。
幺夭一自己最快的速度將孩子綁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看了一眼這地方,這地方真的很奢侈,比皇宮還要奢侈。
沒有什么東西好拿的,幺夭快速的閃身,來到了這中渡的密道口,這是自己曾經(jīng)在這里發(fā)現(xiàn)的。記憶中自己好像利用西廂渡那個地方離開過,所以,那個地方肯定是不能用了的。
想到這里,幺夭的腦海里面閃現(xiàn)了一個小孩子的身影,那個在這齊月閣陪著自己玩了半年的小屁孩不知道現(xiàn)在他在哪里?如今自己再次身陷這里面,肯定不敢以以前的身份出現(xiàn)的,如果這樣,肯定是深陷蹉跎了。
甩了甩頭,幺夭的口中小聲的咕噥道:“小屁孩,真的不能怪我啊,當(dāng)初我也是想要帶你走的,是你自己沒有趕上時辰的。”
念完,她身影一閃,便進(jìn)入了密道。
那邊,戰(zhàn)無極和殷獨已經(jīng)被云鶴公子堵了個正著。
王者與王者之間的對峙,往往不是靠真功夫的,而是靠自己本身的那種氣質(zhì)與勢力,顯然,這兩人根本就是不相上下的。
“把她還給我。”
戰(zhàn)無極看到云鶴公子的第一眼便是這句話。
云鶴公子看了一眼戰(zhàn)無極,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殷獨,他將他的視線重新回到了戰(zhàn)無極身上。
“兩個人,就想將她從我的身邊奪走?”話還未說完,云鶴公子身后出現(xiàn)了一大批的殺手。
但是,這并沒有將戰(zhàn)無極嚇到,紫色的眼眸里面深不見底,平靜的像沒有任何波瀾的湖面,“她不是她,她只是我的妻子。”
“我的預(yù)感一向不會錯的,她就是她。而不是你王宮里面的那個贗品,被人家騙得團團轉(zhuǎn),自己還不知道,將她晾在自己的身邊這么多年而不自知,你才是這實踐最傻的傻子。現(xiàn)在,我再也不會讓她回到你的身邊了,你根本就給不起她幸福。”
云鶴公子的話像針一樣深深地扎在戰(zhàn)無極的身上,鋪天蓋地的疼痛全部都向著他涌來。
他的語氣再也不似剛剛那般堅定,不似剛剛那般無波。他的聲音里面甚至出現(xiàn)了顫抖。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你說的這樣的。”他的腦海里面突然間變得一片空白,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噬咬著他一般。
而殷獨則若有所思的觀察者自己眼前的這個人,戰(zhàn)無極的樣子是當(dāng)年那個戰(zhàn)無極的樣子,可是突然間又蹦出狄氏后代,這樣的局面是出乎他的意料的。究竟那個人是當(dāng)年的那個人?
殷獨有點把握不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