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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星空那閃耀的希望全部熄滅。同樣的劇情,會不會有同樣的結果。此時的她,竟然有些害怕。
坐在梧桐樹下,幺夭的雙手疊放在一起,沒有一絲溫暖。又或者應該說,這雙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知覺,又何來的溫暖呢。
淚自眼眶中流出,輕言拿著手帕替她擦干凈。幺夭看了看輕言,“你說,我最近是怎么了,老是在哭,老是在哭,你說,是不是老天在懲罰我以前笑多了,在懲罰我的無知,我的幼稚害了無涯哥哥,害死了好多好多的人。”
輕言本在替幺夭擦淚的手,在聽到那個名字時,不禁顫抖了一下。
“怎么會呢?只是這陣子主子您想多了,王爺,他不是您害的,是被奸人所害。”
幺夭看著眼前這個替自己拭淚的女子,在她的眼底,她看到了悲傷。
“輕言,你是喜歡王爺的吧。”幺夭說的很肯定。
一聽此言,本握在輕言手中的帕子一下了隨風飄落。幺夭在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恐慌。
“傻丫頭,怕什么,這里又沒別人。女孩子家到了這個年齡,誰沒有個愛戀的人,只是我們所愛戀的人都是我們宿命中錯的人罷了。”
顫抖的拾起那掉落在地上的帕子,輕言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她壓抑的太久太久了,痛苦的回憶總是需要個人來將它挑起,為她找個情感的突破口,發泄出來。壓抑得太久了,后果是任何人都無法想象的。
“輕言,你恨我嗎?”幺夭淡淡的開口。
輕言怔了怔,眼里滿是詫異,恨,有過嗎?她可以很肯定地告訴她沒有,但是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卻被幺夭打斷了。
“輕言,我害怕。”久久沒有說話的幺夭突然間開口。
輕言乍一聽,一時間愣住了,害怕?從來都是膽大包天,從不知害怕為何物的女子,到最后就算是被打入冷宮,也不知害怕的女子,竟然說她害怕了。
順著她的眼神,她看向了她的肚腹。
孩子。
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卻是打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
“主子,您是打算留下,還是……”
“容我再想想……”
輕言看著這個外邊看似強大,內心脆弱的女子。心中暗想,或許,她對那個人還抱有一份執念,不想將肚腹里的孩子打掉吧。這樣也好,這樣的話,她們就多了一個跨出這瀟湘閣的籌碼。
就這樣,兩個妙齡女子,在這梧桐樹下,棲息著自己此生再也無法釋懷的情感。
躺在床上時,那個白發男子又來了。
他將他的線搭上她手上的脈搏,幺夭看著他奇怪的行為,忍不住問:“我的雙手其實早已作廢,為何你還是可以通過我的手探上我的脈搏?”
白發男子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子,沒有說話。然而,幺夭卻從他的眼里看到了心疼。這是個另她無比詫異的發現。
除了上一世,他們可曾還見過?為何初次見面,他便對她如此的熟稔?
“公子貴姓?我們之前可曾見過?”
本還在低頭收線的白發男子,突然間抬起頭來,直直的望進幺夭的眼底。似是探究,最終也只給了她四個字。
“沒有見過。”
在他留下藥膳,臨走前說了句:“只是一見如故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