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周的例行補習之外, 仁王還會給純的數(shù)學開小灶。隨著冬季的逼近,比期末考試先來的卻是仁王的生日。
純本來打算是和以前一樣,等到夜晚仁王在外面和朋友們慶祝完回來了再在家里給他慶祝就完了, 但是這一次仁王卻堅要她一起去吃火鍋。
“是和比呂他們一起啊, 你也認識的, 大家都是熟人不一起去很奇怪吧?”隔著半米不到的空間, 仁王單手托著下巴看著純道。
將禮物扔過去, 純看了他一眼:“會么?今天有點冷我不太想出門啊,而且一群人一起搶火鍋里面的肉有點虐,萬一我搶不到的話。”
仁王接過:“沒關系, 我會幫你搶的。而且文太和赤也也說很想你一起去啊,你要不去就央一個女生, 到時候她多尷尬啊。”
“你們女生緣真差, 明明一個兩個都有那么多人喜歡。”純聳了聳肩, “那我去換個衣服吧,等你估計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來喊我一聲就好了。”
仁王得到肯定答案, 心滿意足地應允了。
等純收拾好下去,上原爸爸笑瞇瞇地看著她:“今天要和雅治君一起出去玩么?”
“爸爸,你笑得那么陰險是鬧哪樣啊。”純不由得想扶額,大人們啊敢不敢再八卦一點,而且爸爸你的八卦對象是你的女兒你覺得這樣真的合適么?“不止我和死狐貍啦, 還有別的朋友, 慶生當然是越熱鬧越好啊。”
上原爸爸一臉“不要解釋了我懂的”的表情。
純也懶得解釋, 她看著自己溫柔全能的父親, 然后指了指門:“那我就出門了, 夜晚回來。”
“玩的開心,注意安全。”上原爸爸微笑著揮了揮手。
他剛說完敲門聲就響起來, 純跑去過去開門,正是今天的壽星仁王雅治。
“生日快樂,雅治君。”上原爸爸欣慰地看著比純高了一頭的未來女婿。
“謝謝,上原叔叔。”仁王向他鞠了一躬,“夜晚我會把純送回來的,請不要擔心。”
“純交給你我很放心,去吧。”上原爸爸笑道。
仁王愣了下,隨即露出笑容:“是,多謝您。”
純在一邊看著他們,總覺得就在剛剛這兩個男人說了什么很重要的話題。而且最后仁王那家伙居然用了敬語,這一點讓純很是意外。等出門之后,她不解地看著仁王:“所以說你們是不是背著我說了什么話題啊?”
“沒有啊,你也知道叔叔平時工作很忙啊,他哪有時間背著你和我說什么啊?”仁王笑嘻嘻地揉了揉她的頭,語氣卻是一本正經(jīng)。
“死狐貍頭發(fā)都被你弄亂了。”純想想好像也是,沒什么好迷惑的她瞪著仁王。
“那我再幫你整理好就是了。”仁王說著真的幫她弄起來。
純雖然覺得怪怪的,但是太冷了她又不想把手伸出去,因此就這么任仁王幫她整理了。
兩人就這么往車站走去,渾然不知兩家人隔著窗玻璃看著他們的背影笑得那叫一個深沉得意。
兩人趕到吃火鍋的餐廳時還早,已經(jīng)訂好了包間,和純往樓上去的時候去意外遇到了宮原安夜。宮原安夜看到他們的時候也是一愣,不過隨即就露出微笑。
“好久不見,雅治,上原。”宮原安夜的態(tài)度看不出半分不妥。
好久不見個毛球球,要是可以她一輩子都不想再見了。純看著天花板,她可沒忘記海原祭上她的畫被破壞這件事和這個女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聯(lián)系。更何況最后這個女人還說要對付她,原因貌似是為了……仁王雅治?想到這里純連帶仁王也一起鄙視了。
純的態(tài)度仁王自然也知道,不過一想到基本都是花梨和葵在東京那邊替純做著什么,仁王就覺得最致命的一擊有必要讓他來完成。想到這里,他不由露出笑容:“好久不見,你怎么會在神奈川?”
“碰巧在這里罷了,雅治呢?”宮原安夜有意無意地忽視掉仁王身邊的純。
“今天是我生日,所以大家打算在這里聚會。你要不要一起來?”仁王的笑容更加熱情。
宮原有些受寵若驚,不過面上還是裝作很鎮(zhèn)定的樣子:“好啊,那我先去給雅治買份禮物,待會見啦。”
“待會兒見。”將房間號告訴她的仁王無比親切地揮揮手。
等到宮原佯裝淡定地走出去,純神色古怪地看了仁王一眼:“她也得罪你了?”
仁王驚訝地看著她:“為什么這么說?”難道他看上去表現(xiàn)得很明顯?但是宮原安夜的反應明顯就是沒看出來啊 。
“少來,你想干什么我還不清楚么?”純本來也以為仁王是真的對美女來者不拒,但是仁王一笑她就知道了,這貨絕對是又要開始整人了,雖然她不知道宮原什么時候得罪仁王了。
“噗哩。”仁王笑著用鑰匙打開房間的門,他轉(zhuǎn)頭看著純,“知我者莫若笨兔子啊。”
“死狐貍你又在作死了。”純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雙白眼。
仁王拖著下巴,一臉認真思考的表情:“我想想啊,她什么時候得罪我的。”話是這么說,但他的視線卻一直落在純的身上。
到房間里把空調(diào)打開,純翻著桌子上的菜單,期間只抬頭看了眼仁王:“什么時候?”
“海原祭的時候吧。”仁王笑著關上門走過去,“想吃什么?先點著,不然等下文太他們來了你就很難搶到了。”
純對于丸井的搶食功力也深有體會,她淡定地點點頭:“我知道了。”
等到純把自己要吃的點的差不多的時候,人也陸陸續(xù)續(xù)到齊了。大家點好菜,要了份火鍋,仁王就跑去下單了,剩下的人閑著無聊,說了兩句就玩起撲克來。
不過開打之前大家都覺得只玩牌太無聊,丸井提議來玩國王游戲,玩牌勝利的人可以要求在場的任意一人做一件事,而被要求的人不能拒絕。
“還需要號碼牌吧,”幸村微笑,“如果指名的話有些不公平呢。”
柳贊同地點頭:“比如說文太贏了他只敢欺負赤也,但是一個人又不好欺負。雖說我覺得文太勝利的概率是……百分之零。”
純隱約嗅到了戰(zhàn)爭的氣味,恰巧這個時候仁王也回來了,聽說他們要玩國王游戲他自然也很積極地要參加。
“不給你參加,你會出千。”深知仁王本性的純嫌棄地道,反正他們兩家人一起玩牌的時候她都默契地選擇和仁王站一對,這家伙出千的本事就連大人都無可奈何。
仁王舉起手以示清白:“什么啊,就算我贏了我又不知道別人的號碼牌,而且你也參加,這有什么好作弊的啊。”
純歪著頭想了想似乎是那么回事,于是她就往旁邊挪了挪,對仁王道:“那你做我旁邊,我要替大家盯著你。”
“號碼牌就用另一副撲克中的數(shù)字牌來代替吧,一共是九個人,就用二到十好了,每個人來抽一張。”柳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整理出了號碼牌。
仁王是壽星,從他開始,大家輪流抽了牌,然后開始玩牌。
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中,仁王贏了第一把。他淡定地應付著所有人探究的視線,微笑道:“那就四號去向門外遇見的第一個人來一段感人肺腑的告白好了。”
三十秒了,沒有人動,就在大家紛紛吆喝四號是誰并且亮號碼牌的時候,真田黑著臉站了起來。純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艾瑪可憐的副部長啊。那么嚴肅的一個人居然遇到了仁王這個流氓提出的要求,真是辛苦了。
“加油哦弦一郎。”幸村男神微笑以示鼓勵,這讓努力忍笑的丸井和切原險些破功。
仁王好整以暇地望著他的背影。
真田走到門口,拉開門,然后就不走了。就在眾人打算起哄的時候,一個女聲傳了過來:“真田君?”
仁王不由吹了聲口哨,真是超級幸運啊。
他才不會告訴這里的人剛剛他去點單的時候在下面看見了宮原安夜。
“這位同學,我有話要告訴你。”真田的語氣就像在說“等下訓練結(jié)束給我繞著大海跑一百圈”。
丸井的肚子已經(jīng)笑痛了,他死命地把自己往沙發(fā)里扔,死活不想讓真田看見自己在笑。
“啊哈?”宮原不解地看向他,她等了一會兒真田沒說就拎著禮物先走了進來,將禮物包裝袋放在一邊的桌子上,宮原才覺得氣氛有點詭異。
“其實我喜歡你。”真田說完就想回到座位上,不過他才剛邁開腳步,幸村的話就阻止了他。
只見幸村部長雙手抱臂笑得一臉溫柔隨意:“要感人肺腑啊,弦一郎,你這樣是不行的。”
宮原瞬間就明白了是個游戲,而她則是那個躺槍的。
內(nèi)心那點屬于女生的被告白的小興奮立即消失無蹤,她現(xiàn)在只覺得尷尬與無聊。
“這位同學就在我見你第一面,我就被你的美麗聰明善良寬容大度所深深地吸引了我喜歡你。”真田一口氣說完就回到座位上坐下了。
純差點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