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還有我緋櫻家呢?”
“呵, 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錯過我威廉溫莎呢?”
從外面進來的赫然就是緋櫻笑和威廉二人,再往外去,盤旋在幸村家上空的直升飛機剛剛飛離, 還未來得及完全收回機體的長梯還在空中盤旋。
眾人都很詫異, 只有姒微了然的勾起一抹微笑鎮(zhèn)定的看著這無比囂張的二人。
“你們怎么在這兒?!”愛又驚又喜, 兩人不是都回國了嗎, 怎么現(xiàn)在會同時出現(xiàn)在這兒?
緋櫻笑咧嘴一笑, 撲到愛的懷中,撒嬌似的在她身上扭了扭,“剛巧我和威廉都在中國辦事兒, 聽說你要COS美少女戰(zhàn)士(代表月亮消滅......),就立馬趕來給你捧場了, 呵呵。”
無奈的點了一下她的鼻頭, 轉(zhuǎn)向威廉, 威廉一笑,立刻為她解惑, “我和笑笑剛好都在中國談生意上的事兒,是微微打電話通知我們的,所以我們就來湊熱鬧了。”
說完,掛著一臉痞痞的欠揍的表情掃向幸村一家,看來看去, 目光最后落在幸村精市身上, 威廉在心中暗嘆, 沒多久不見, 此子雖然微微清減, 眉目中透出的疲憊卻絲毫掩蓋不了他美麗不可方物的光華。
“幸村先生,好久不見, 你還是這么的...美。”
幸村精市走上前,眉間輕蹙,但仍禮貌的回應(yīng),“威廉王子。”
看看這幾人,手冢家的繼承人,美國首富的女兒,代表著英國最古老貴族的王子,幸村第一次認真思考,到底柳生愛有什么本事讓這些人為了她三番四次的為難幸村家。
幸村精市在思考,威廉也就只是笑笑,眼光偶爾落在一旁的幸村家的老家主身上,反倒是幸村健一被他輕浮的眼神看的火冒三丈,這些人竟然如此不懂禮數(shù),想要發(fā)難,但轉(zhuǎn)念一思,這后到的兩人代表的勢力,幸村家再強,也不過只是日本前十的企業(yè),再強也強不過世界前十企業(yè)的強強聯(lián)合啊。雖然這么想,但是讓他幸村家受制于兩個不大點兒的孩子,他幸村健一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威廉王子,這是我幸村家的私事。”意思就是:小子,雖說你是她的朋友,但你管的太寬了。
聞言,威廉深邃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幸村老(重音)先生,聽說您剛剛綁來的可是我們(重音)可愛的干女兒呢。”
不待幸村健一說話,緋櫻笑從愛懷里鉆出來,小小的人兒,氣勢不小,雙手叉腰,不耐煩的向威廉翻了個白眼兒,“跟他們還啰嗦什么!”
在威廉“女皇大人,小人遵命”的眼神中,緋櫻笑轉(zhuǎn)過身,看著幸村健一道,“看你是老人,所以我尊老愛幼的不和你計較,要是還有下一次,幸村家的基業(yè),絕對會毀在幸村精市這一代身上!”
放完狠話,眾人就在幸村一家的驚訝中緩步離開,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追出去的時候,只看到庭院中倒的遍地都是的橫七豎八的“尸體”,哪還有她們的身影。
幸村健一氣的要死,只得將氣發(fā)在幸村精市身上,要挾他如果還想要找柳生凜的話,就每天好好去公司報道。
而面對一涌而來的意外和驚詫,身心俱疲的他除了苦笑面對,別無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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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笑著同一身狼狽的道場三兄弟打了聲招呼,便與愛他們?nèi)c祝了,只留下三人灑著男兒淚在風中凌亂。而沒過多久,接到電話的真田弦一郎匆匆趕來,看到三人的狼狽,以及幸村家保鏢們的慘狀,臉沉的比鍋底還黑,扔下一句“太松懈了”,也急急的去找幸村去了,三人終是明白,他們今后的日子真的會被交待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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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愛,剛剛我的氣勢怎么樣?帥氣嗎?”緋櫻笑討好的看向愛,一副“你看我做的多好”等待表揚的小孩樣。
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愛心頭一暖。她不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忙,一看笑笑臉上打的層層粉底就知道她肯定不知道已經(jīng)熬了多少通宵,為了不讓她知道,才通過化妝來掩蓋,而威廉下巴微紅,一看就知道剛刮胡子不久,兩人肯定是一直都在忙,接到電話立馬趕過來的。
愛低下頭,哽咽了一下,隨即振作,猛的抬起頭,嚇了緋櫻笑一大跳,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被愛大力的抱了一下,幾秒后又將僵硬了的笑推開,然后熊撲到微微懷里狠命蹭了蹭,最后,當她紅著眼想要沖到威廉面前的時候,一雙厚實的大手急速伸出,箍住她的肩,稍稍一用力便將她帶入自己懷里,而已經(jīng)等著來個大大的擁抱的威廉,雙手尷尬的停在空中,臉上則是委屈極了的望著瞪著他的占有欲極強的某女人的老公。
“白癡,不準抱別的男人。”霸道又別扭的男聲讓還在他懷中掙扎的愛頓時安靜了下來,兩個小朋友自覺的陰笑著轉(zhuǎn)頭不去看。
好一會兒,幾人就這么靜靜的站著,等愛自己緩過來。
好容易回復心情后,愛在心中下定決心,從亞久津懷里探出頭來,向眾人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走,我?guī)銈內(nèi)€地方!”
于是,在眾人的疑惑中,愛一行五大兩小七人風風火火的來到了位于東京市內(nèi)的一棟五層高的建筑物前。
高大的廣告牌聳立在高墻上,“ROSE事務(wù)所”大大的字樣以及廣告牌上華美的玫瑰背景,昭示著某人的習慣。
“這個跟小香手絹上的圖像很像誒。”亞久津懷中的小幸揚著腦袋指著廣告牌說道。
“這是...那個自戀狂家的事務(wù)所?”亞久津皺著眉疑惑道,那個的確是跡部家慣有的標志。
若是被那位大爺聽到有人稱他為“自戀狂”,大概會氣的殺人吧,愛暗笑。
“愛愛,你帶我們來這兒做什么?”
微微什么也沒說,只是眼中“老實交代”的眼神越來越烈。
威廉稍有些意外,然后就是恍然,最后一臉笑意的看著愛。
纖細的食指揉了揉小巧的鼻尖,愛笑道,“跟我進去看看吧。”
一樓是干凈亮堂的大廳,空氣中能聞到芬芳撲鼻的玫瑰花香,不是那種刺鼻的香味,而是淡淡的,能讓人放松的味道。
愛帶著他們坐電梯從一樓的策劃室到二樓的工作室,三樓的制作室,四樓的錄音棚,最后參觀到五樓的----總裁辦公室。
一路上,遇到的人,都會親切的向愛打招呼,年齡大的叫她“小愛”,年齡小的叫她“愛姐”,看著她捻熟的與眾人打招呼的樣子,眾人更是奇怪,小朋友們則好奇的看著周圍新鮮的事物,只有威廉的眼愈見清明。
最后幾人在五樓舒適的沙發(fā)上坐下,緋櫻笑性子最急,拉著愛的袖子就問,“你到底什么意思啊?這有什么可看的?”
愛起身走到沙發(fā)前面正面面對幾人,先輕咳了幾聲,吊了吊嗓子,見眾人都等的冒火了才緩緩開口,“其實,要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做個見證。”
這句話是向著威廉,緋櫻笑和微微說的,說到這兒,她的眼神游移了一下,飄向靜靜坐在沙發(fā)最右側(cè)的亞久津,他注視著她時灼熱的目光讓她面上微赫。
“見證?什么見證?”
察覺到因為笑的逼問而有些退縮的愛,威廉伸手將她拽下,微微伺機將一個蘋果塞到她口中,不顧她憋紅的笑臉,堵住她問個不停的小嘴,順便將還呆在亞久津懷中的幸接過來和小月一起坐在她們身邊,一臉看好戲的望著擦著不明火花的兩人。
愛不好意思的對他們點頭致意,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從包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文件走了幾步,在亞久津溢滿溫柔的眼神中緩緩蹲下。
“阿仁。”
“嗯......”
“阿仁。”
“嗯。”
亞久津與愛對視,在她墨綠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她...要對自己說什么?仿佛有什么東西就要從胸口鉆出來,激烈的跳動著,不知所措......只能用單音節(jié)來回應(yīng)她,才能掩飾他現(xiàn)在內(nèi)心的激動。
“那時我身無分文,還懷著孩子,你和優(yōu)紀卻毫不猶豫的收留了我。沒有一家醫(yī)院肯收我,你竟然為了我,去找詹姆士爹地,答應(yīng)他繼承你一點都不想要接受的家業(yè),每天沒日沒夜的去學那些你根本沒興趣的東西......”
不要哭,為你做這些我心甘情愿。
“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是你拯救了我的生命。”
傻瓜,其實那天只是我心血來潮想扁人而已,只是那些人運氣不好剛好撞我槍口上了。
“在我最迷茫的時候,是你陪伴我走出了困境。”
傻瓜,慶幸陪在你身邊,看到你的美好的,是我。
“在我最需要關(guān)懷的時候,給了我溫暖和依靠。”
傻瓜,一直以來,在對方那兒汲取溫暖的,不只是你。
“阿仁,你是我的太陽。”
傻瓜,你又何嘗不是我的太陽呢?
“所以,生下小幸后,我下決心要報答你,我要留在你身邊,陪著你,照顧你,值到你真正愛的那個人出現(xiàn),你不再需要我,我就帶著小幸......離開。”
聽到“離開”兩字,亞久津雙目瞪圓,雙手顫抖的緊握,什么報恩,什么真正愛的人,什么不再需要她,他不是為了要讓她報恩才那么做的,他愛她,他愛的人從來就只有她,他要的也只有她!
不是沒看到他激動的樣子,愛笑笑,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開口。唇輕觸到她暖暖的手心,看到她明媚的笑靨,仿佛有魔法似的,躁動的內(nèi)心瞬間就平靜了下來。
“最開始我是這么想的,可是后來,我覺得做不到。我習慣了優(yōu)紀的蛋糕,習慣了你對我好,某天我突然想象了一下,你牽著另一個女人在我面前時,我覺得我肯定能瘋......”
亞久津驚喜的看向她,她是什么意思?難道......?
“我是一個哥哥姐姐不親媽媽不愛,帶著一個孩子,脾氣不好,忘性又大,還不會做家事的女人,我怕你不要我,所以我決定今天趁著威廉他們都在,讓他們作個見證,我補上我的嫁妝,雖然小了點,寒磣了點,但是如果你收下了,你的下半輩子就由我接管了。”
愛妖孽的笑著,將手中那份當初從跡部手上買來的這間公司的轉(zhuǎn)讓合同遞到他面前,乙方所屬權(quán)上赫然是亞久津仁四個字。
“......”
亞久津半天沒有反應(yīng),愛好笑的在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卻被他突然捉住,然后就是大大的擁抱,仿佛要將她揉入骨血似的緊擁著,鐵漢柔情,萬千話語,到最后只變成,
“愛,下半輩子,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