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 boy わたしはここにいるよ どこもいかずに待ってるよ You know that I love you だからこそ 心配しなくていいんだよ どんなに遠くにいても変わらないよこの心言いたい事わかるでしょ あなたのこと待ってるよ......”
憂郁的清唱帶著沁人心扉的悲傷從辦公桌上震動的手機里傳出,而它的主人-----亞久津愛正趴在桌上睡的死沉,被擠壓的有些變形的小臉很容易聯想到某種胖乎乎的嗜睡型動物。
響過一次的手機,不屈不撓的再度響起來,但沉睡的人只是微微動了動,依然沒有要醒來接電話的趨勢,柳蓮二只得停下手里的整理工作向她走去。
“亞久津同學先把這套試卷做了,我想知道你是否能跟上二年級的進度。蓮二,麻煩你幫我整理下那邊的資料,我出去一下,大概1個小時后回來。”
柳蓮二點點頭,恩,佐藤老師走之前是這么說的。
看到被壓在腦袋下面已經皺巴巴的不成樣子,還有些可疑的液體滴在上面的模擬試卷,柳腦袋上的黑線“蹭蹭”的出現,不過這樣也算是正常的吧,雖然不太清楚她為什么能進入東大,但畢竟“柳生愛”就是“柳生愛”,一個永遠被壓在她哥哥和姐姐的光環下的平凡人,所以因為嫉妒姐姐與喜歡的人太過接近,而做出了那種事被趕出柳生家,被柳生家除名的可憐人,不,她怎么會可憐的人呢,小小年紀就能做出那么齷齪的事的人永遠不會被原諒,絕對不會!
“亞久津桑,亞久津桑......”柳伸手推了推絲毫沒受到手機影響的人,在看到對方有轉醒的趨勢后,慢慢收回了手。
“嗯?怎怎么了?啊......好困......早知道昨天就不玩游戲了。”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打了個哈欠,慵懶的扭了扭脖子。
“你的電話......”柳指了指還在響的電話。
“啊...啊!柳...柳學長!”似乎突然反應過來和她說話的對象是誰,愛有些不自在,本來昏沉的腦袋也豁然清醒了過來,一時間氣氛尷尬不已。
沉默了一會兒,柳率先打破沉默,“先接電話吧,可能對方有什么急事,一直在響呢......"
“哦......”緊張的拿起電話,看到上面陌生的來電,愛疑惑的皺了下眉.
“喂,您好,我是亞久津愛。誒您好,請問是小幸有什么事嗎?什么?!”聽到對方的回答,愛驚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對著電話大吼道,“在哪?在哪家醫院?好,我馬上過來。”
一掛電話,愛急匆匆的就想往外跑,卻被柳側身攔住,“你要去哪?佐藤老師還沒回來。”
愛回頭看向柳,臉上溢滿擔憂,“家里出了點事,我現在要去醫院,請幫我對佐藤老師說一聲,我隨后會給他打電話的,對不起,請讓讓!”說完,卻不等柳有所反應,直接繞開擋住路的他,向外跑去。
“亞久津同學,你去哪?試卷做完了?”
“卷子在您的桌上!老師對不起,家里有點事我先回去了,遲點打電話再向您解釋!真的非常抱歉!”
“誒?她這是怎么了?”佐藤疑惑的看向站在門邊的柳。
“她剛剛接到電話,好像重要的人進了醫院。”柳如實回答道。
“哦,這樣啊。”點點頭,佐藤走向自己的辦公桌,看到皺巴巴的試卷,不滿道,“啊,怎么這么皺?算了,對這位大小姐的我還抱什么希望,只要不拖我們班的整體水平......誒?”佐藤詫異的看著手中的試卷,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不少。
“?”
佐藤欣喜的看著試卷,隨即又十分嚴肅的看向柳,“柳,你老實告訴我,這試卷你是不是有幫她?”這份試卷是一個星期前法學部的模擬試卷,柳是已經做過的。
柳疑惑的搖頭,走到佐藤旁邊,“沒有,卷子是她自己做的,而且只花了半個小時,做完了她就一直在這里睡覺。”
聽到柳的回答,佐藤立馬笑的跟花兒似的,上下掃視了下手中的試卷,重重的拍了拍柳的肩,將手中的試卷遞給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柳,你再不努力點,以分數為基準的1班的班長可就得換人了哦!這樣的人,怕是直逼2班的那位呢!”
柳看著遞過來的試卷,與皺巴巴的試卷不同的,寫的滿滿的秀氣工整的字跡以及完美的幾乎找不到錯誤的標準答案,緊閉的雙眼再次因為震驚而睜開。透過玻璃窗看向那個越跑越遠的身影,柳第二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怕是連手冢那個法學部第一也不一定能答出這么標準完美的答案,她真的是當初那個總是躲在陰暗處看著他們的柳生愛嗎?
-----------------------------小幸受傷了的分界線-----------------------------
東京綜合醫院
“亞久津同學,好孩子是不會說謊話的!”
“......”
“你倒是說話呀!”
“......說了你也不會信,那還有什么可說的?”
“亞久津幸!”
“飛鳥院老師,請你安靜點,這里是醫院,說話太大聲會吵到病人的!這種常識還要我這個小孩子跟你講嗎?!”
“你!”
“幸!你沒事吧!”
急匆匆的推開門,愛風風火火的沖進病房。看到站在房中的小幸,緊提的心才放松下來。
看到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小幸怨恨的瞪了一眼床上的罪魁禍首,卻不小心牽動了受傷的左手,嘖,受傷的地方好疼!可惡,又要被這女人嘮叨好久!
“啊!小幸,你手受傷了?!這到底該怎么辦啊?怎么半個胳膊都是繃帶,這到底得多疼啊嗚......”看到那平時白白胖胖的胳膊竟被刺眼的繃帶纏了個大半,愛心疼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啊我沒事醫生伯伯纏了繃帶就不疼了真的真的一點都不疼真是的一點小事也叫家長果然是不華麗的學校第一天上學就這么麻煩真是討厭不華麗不華麗......”
飛鳥院綠將蹲著的愛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平民化的T-SHIRTS,平名化的牛仔褲,平民化的鞋子,總結:平民女人。不屑的對愛說道,“你就是亞久津幸的母親?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這孩子這么小就這么壞心眼的欺負比她弱的女生,以后長大可得怎么辦?平民就是平民,真不知道平民為什么會念我們冰帝...... ”
小幸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伸手想要堵住自己的耳朵,卻忘了坐手受了傷,再度牽動了受傷的地方,瞬時疼得一臉蒼白。
“啊,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呀,你......”
愛蹲在地上氣的渾身發抖,然后,起身,瞇著眼一臉傲然的看著飛鳥院綠,仿佛她是什么卑微的東西-------
“我說,我干嘛非得聽你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說人家的女兒的壞話!我女兒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了讓你這么不待見她!你說她欺負同學你有證據嗎?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冰帝怎么會有你這種毫無家教可言的老師,我怎么瞎了眼會讓小幸念冰帝?!簡直是誤人子弟!”
飛鳥院綠氣的話都說不出來,手指著愛一抖一抖的。
“啊恩~~哪個不華麗的女人在說冰帝的壞話!”驕傲的男聲伴隨著病房的打開在空氣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