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帝瞪著雙眼,陰笑著說道:“朕保準叫他這次有去無回,死于非命。”
“砰”的一聲,寒菱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
完了,這狗皇帝果然如楊太妃所言不會放過銀若宸,哪怕他再多功勞也沒用,只會引起他更大的忌憚…
真是才脫離狼窩又入了虎口,寒菱的心如灌了鉛般沉重,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父皇啊,父皇,你咋就把皇位傳給這樣一個小人呢,如今北冥國民不聊生,他不去理會百姓的民生卻天天忌憚著銀若宸,這是要逼著他反啊…
寒菱再無心思與他閑扯了,又故意奉迎他幾句,直接把他灌醉了…
匆匆離去…
一雙蒼白細嫩的玉手樊上了涼亭的亭臺,慢慢地探出披頭散發的頭來,臉色蒼白,布滿血絲的美眸里露出饑渴難耐的光,櫻桃小嘴里被面前的酒菜饞得流出了口水。
拿起一個雞腿狼吞虎咽起來。
“美人兒,陪朕,你想要什么朕都給你。”宋元帝醉眼迷離地喃喃說著,雙手朝著身邊正在狂啃雞腿的俏麗身影摸去。
“美人兒,纖纖細腰,柔若無骨,朕喜歡。”宋元帝的雙手握著女子盈手可握的腰肢,興奮地叫道。
用力一摟,女子跌進他的懷里,滿嘴油膩,啃著雞腿,像是餓極了許久的野鬼。
宋元帝雙手急不可捺地游走在女子曼妙的身軀上,雙手包住了那二個渾圓,拿捏挑逗,懷中的女子很快便輕哼起來,嚶嚶地叫著,空氣中彌漫著暖味。
宋元帝血紅的雙眼閃著淫光,渾身似被點燃了般,狂躁地撩起了下袍,雙手分開懷中女人的雙腿,挺立了過去……。
糾纏與挑逗沖刺,好一番誘人的春色。
春風送暖,暖風徐徐。
王府內御林軍林立,個個配帶長刀,威風凜凜,門禁森嚴。宋元帝的寢宮正殿前更是被各種守衛圍得水泄不通,形如一個水桶。
一個披頭散發,身著凌亂的嬌俏身影趁著黑夜來臨時偷偷溜進了宋元帝的歇息地:王府的正殿,悄沒聲息的,如同鬼魅般。
她雙眼閃著滲人的寒光,已被饑餓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只是那俏麗的身影與妖艷的面容,即使被風塵遮掩也難掩其美麗的光芒,此人正是寒柳。
上次奉楊太后之命把毒藥下在寒菱的飯菜里后,不僅沒有毒死寒菱,反而把王府弄得雞飛狗跳,如此一來,寒菱加強了警惕,而楊太妃再難找到毒害寒菱的機會,楊太妃氣得臉色鐵青,惱羞成怒,當即吩咐把寒柳打進了春暉宮的秘密地牢,本以為死期已到,心灰意懶。
豈料上天作美,不到二日光景,宋元帝竟然親臨王府處置了楊太妃,查抄了春暉宮,春暉宮的地牢被御林軍查出,當即釋放了所有的囚徒,寒柳竟然混水摸魚跑了出來,只是很快來不及出府,宋元帝就下令清查楊太妃的黨羽,寒柳被暴露出來,立即遭到了追殺。
走投無路的寒柳躲進了荷花池后面的一個破洞里,幾日沒進食,餓得頭暈眼花的,今日正渾身無力,頭暈眼花地躲在洞中,陣陣酒肉香飄來,饞得她不顧一切爬了出來。
躲在洞內,涼亭里宋元帝與寒菱的所有對話都聽在耳內,對寒菱恨之入骨的寒柳,明白了宋元帝的用心后,高興不已,求生的欲望使得頭腦快速飛轉起來,楊太妃已死,而要對付銀若宸與寒菱的最佳人選莫過于眼前的宋元帝,此人好色昏庸,貪愛美色,如若她.....,想她此等容貌,要想獲得宋元帝的歡心根本不難嘛…
當下等寒菱匆匆離去后,饑寒交迫的她從洞中爬了出來。
宋元帝醉熏熏的,迷糊中的他只道身邊這女子就是寒菱,當即摟著她求歡,寒柳在求生與報復的欲望之下,早已打定好主意,故意羞答答的,半推半就, 當即與宋元帝茍合成就了好事。
成就好事后的宋元帝心滿意足地躺在荷花池旁睡著了,守在不遠處的親兵們走了過來。
寒柳擔心親兵認出自己,不敢逗留,又躲進了荷花池的洞里。
待到夜深人靜時,并不甘心的她溜進了宋元帝的寢宮,色令智昏的宋元帝半夜醒來見到懷中摟著的女人一絲不掛,柔情似水,龍心大悅,當即與寒柳徹夜云雨起來。
寒柳妖艷美麗,曲意嬌聲奉迎,直把宋元帝高興得****,待到次日正午時分才醒來,瞧到懷中的美人兒并不是寒菱時不由大驚失色。
寒柳梨花帶雨,妖艷嗔怪的模樣惹得宋元帝憐愛不已,更何況天生的麗質,萬種風情,宋元帝很快被征服,五體投地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自此后,宋元帝對她欲罷不能,愛戀無比,竟是萬般恩寵,風頭甚過了后宮的娘娘。
有了宋元帝這棵大樹的庇護,寒柳再次從死亡邊緣逃脫,生活得越加風光起來。
“翁主,大事不好。”議事房里,柳義急匆匆地跑進來,惶恐地說道:“翁主,據在下剛得到的消息,宋元帝欲借王爺此去雁門關機會暗中除掉王爺。”
果然如此,寒菱心中暗沉,匆匆從荷花池旁趕回來后,直覺得心驚肉跳,眼皮直跳,宋元帝的話讓她坐臥不安,正在苦思冥想之際,卻見柳義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
聽著柳義的話,更是驚得如坐針氈。
柳義一向鎮定自若,刀擱在脖子上也是不卑不亢,泰然自若,可今日卻表現出了少有的慌張。
“別急,慢慢說。”寒菱站了起來,盡量平靜地說道,此時的她頭腦反而異常清醒起來。
“翁主,剛剛得到消息,宋元帝已經下令王爺手下的十萬兵馬遠赴雁門關救援去了。";柳義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神態不對隨即鎮定起來。
“這是好事呀…”寒菱聽得此言有點迷惑不解地說道。
“翁主,王爺手下的十萬兵馬去接應王爺從表面看確實是對王爺的信任,好事一樁,可是宋元帝已經下令這十萬兵馬由吳將軍全權負責了。”柳義面色沉重地說道。
吳將軍?寒菱雙眉緊鎖,杏眼一轉,吳將軍不正是吳庶妃的爹么,那可是王爺倚重的得力助將,這又是好事呀,難道會有什么古怪?正想著,卻聽到柳義說道:
“翁主,大事不好就在此了,這吳將軍明面上對王爺恭敬有加,可暗地里卻在幾前年就歸順了朝廷,成了宋元帝牽制王爺的棋子,也是安插在王爺身邊的臥底,由他率兵前往必不是好事呀…”
“什么?吳將軍竟然是宋元帝的人?”寒菱驚疑不定地問道。
“沒錯,翁主,吳將軍早有異心,暗中與朝廷勾結已經有些時日了。”
“那王爺知道嗎?”寒菱眼前浮現出吳庶妃得勢的面容,心中驚訝得無與倫比。
“據屬下所知,王爺應該是早有察覺了的。”柳義想了想,斟酌著說道。
可惡,竟然暗中背叛銀若宸,虧得銀若宸對他那么倚重,想起在軍營時,銀若宸把軍營交給藍將軍與李將軍打點,而他初次回到王府時竟夜宿在吳庶妃處。
顯然銀若宸早就知道了,也提防了,只是眼下的情形確實于他不利啊…
至此寒菱暗暗后悔,不該勸銀若宸遠赴雁門關的,眼下這狗皇帝一心要拔去銀若宸這眼中釘肉中刺,此去恐怕會兇多吉少。
“翁主,宋元帝讓吳將軍帶領著這十萬兵馬只是圍攻在大雁口,并不會真正去援助王爺,只待王爺被金兵圍困,力不從心,或被金兵殲滅,或身陷囹圇,再從正面殺個措手不及,一則使王爺身敗名裂,二則事成之后好給王爺治罪,趁機除掉王爺。”柳義一字一句痛心地說道。
“可惡。”寒菱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了,對宋元帝的陰險歹狠感到心涼不已,脫口罵道,“這狗皇帝簡直不是人,父皇怎么會如此糊涂把這皇位讓給他呢,此人與楊太妃相比,不相上下呀。”
“翁主,此時王爺情勢危急,外有金兵虎視耽耽,內有宋元帝故意施毒計,只怕會很難全身而退。”柳義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鄭重。
寒菱瞇起了雙眼,銀親王的話在耳邊響起:菱兒,如若若宸需要叔父幫忙,盡管開口,叔父雖被排擠在外,但還是有準備的。”
銀親王話里有話,寒菱經過這些時日在王府的掙扎多少都了解了朝中政治人物虛偽的一面。
銀親王雖與銀若宸感情交好,但他會為了銀若宸不惜犧牲身家性命嗎?如此說多少都顯得過于懸浮,不切實際…
自古人心不古,銀親王這么積極參與,又極力勸說自己讓銀若宸遠赴雁門關,恐怕早已料到會有今日,而他如此做的目的,當然會有他的盤算。
想到銀若宸曾三番幾次拒絕他的造反示意,顯然他并不想卷入這些事非中。
可是,站在銀若宸的立場上,除了選擇去雁門關除敵外,似乎再也找不到更好的法子了。
銀親王此舉不得不說又是站在銀若宸的立場上考慮的,誰又能說不是呢,畢竟還有瑞姑姑的關系,憑銀親王的睿智,拉攏銀若宸是必須的也是唯一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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