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長輩?”小翠在旁邊一聽到這個頓時便道:“我們就兩姐妹,哪里來的什么長輩?”
那老先生道:“也不一定真的是長輩,反正能代表你們女方的長者就行了,我看那個鐘管家不錯,為了這一場婚禮,他里里外外的操心,又是負責跟酒樓商談,又是負責監管婚禮場地的布置,累得連走路都變形了,以老夫之見,他可以暫代你們女方的高堂……”
“啊,對哦,咱們有鐘伯呵呵,我這就找他去!”
小翠說著,把裝滿了賀禮的口袋一扎緊,往腰間一系,轉身便往綢緞莊跑去。
片刻之后,眼看著拜堂儀式要開始了,才看到小翠急急忙忙的跑來道:“姐姐,鐘伯不見了……”
“什么?鐘伯不見了?會不會是在哪里忙著……”
“不是的,姐姐,鐘伯他好像……好像走了……哎喲,都怪我,肯定是我平時對他呼來喝去的肯定是因為那樣弄得他不高興,所以他已經收拾包袱走了,床鋪上的被褥折疊得干干凈凈,只留下了這張字條……”
“不可能,鐘伯不是那么沒有分寸的人,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要離開,來不及通知我們?”
“姐你自己看嘛,他也沒說有什么急事,真是的,就算對我不滿,也應該喝完這杯喜酒再走啊,虧我們還當他是自己人,真是過分!”
彩衣覺得很是奇怪,接過小翠手里的紙條一看,發現上邊只留了兩個字:保重。
嗡的一聲,彩衣的腦袋忽然就像是被人敲了一悶棍,那種瞬間窒息的感覺然她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小翠大驚:“姐姐,你怎么了姐姐!?”
李公子也道:“娘子你怎么了?”
“我……我不知道,我很不舒服,對不起李公子……”
彩衣忽然摘掉了頭上的紅蓋頭,一步一步,由慢到快的往綢緞莊跑去。
“姐,你到底怎么了?”小翠一邊喊著一邊追,一直追回到綢緞莊,追進了鐘伯所住的房間。
“鐘伯,你在哪,出來!”彩衣大喊道。
“哎喲姐姐,你中邪了么,那鐘伯已經走了啦!”
“是他……”彩衣忽然盯著紙條上那簡易的兩個字道哽咽道:“原來這幾年他一直守在我身邊而我卻不知道,我好傻,我竟然都察覺不出來……”
“他?什么他?”小翠說著,忽然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姐姐,你說……那鐘伯……是司馬楚!?怎么可能?姐姐你是不是弄錯了?”
彩衣兩眼含淚,緊緊的拽住那張字條道:“這字跡別人根本模仿不來……錯不了……”
“啊?”小翠這才如夢初醒,眼眶瞬間也紅了:“怪不得這幾年他里里外外的把我們照顧得那么好,做什么都那么賣力,就連姐姐你咳嗽一聲都能把他急得團團轉,原來,原來鐘伯是他啊……”
彩衣的眼淚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流:“其實我早該想到,在青龍山的是時候,他在房子周圍種滿了杜鵑花,那是以前我跟他約好的,真的,我早該想到的,我好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