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將書生扶起來之后,拍打了兩下身上的塵土:“我沒事,對了,這囚車為何趕得如此著急?”
“混賬,娘娘問你們話你,還不快說!”
趕囚車的士兵趕緊道:“娘娘恕罪,皇上已經(jīng)下旨捉拿一眾□□污吏,這囚車不趕快點,只怕不夠用呀。”
“駕~~駕~~!”說話間,又有好幾輛囚車馬不停蹄的從身邊快速駛過,馬蹄聲起,塵土飛揚。
彩衣?lián)]了揮:“都忙去吧,反正這皇宮也不遠(yuǎn)了,本宮自己回去便是。”
“是,卑職……告退……”
彩衣暗自思索,司馬楚到底在做什么?搞得兵荒馬亂,滿城風(fēng)雨。
忽然,她發(fā)現(xiàn)那書生正在彎腰去收拾那些被雜得一塌糊涂的字畫,便過去看看。
那書生見她走了過來,便兩手作揖道:“多謝娘娘搭救之恩。”
“免禮。”
“謝娘娘。”
彩衣想起以前看史記所描述的古代書生,除了少數(shù)能功成名就之外,大多數(shù)都還生活在古代社會的最底層。
憐憫之心頓起,掏出一錠銀子道:“不要再撿了,拿去吧。”
不想那書生只是看了看,將銀子推回:“謝了娘娘,無功不受祿。”
“收下吧,就算是我賠償給你的損失。”
“不用了娘娘,不過是區(qū)區(qū)幾張素筆,無所謂損失不損失的。”書生笑了笑,沒再說話,只是彎腰繼續(xù)去撿他的字畫。
彩衣見他不肯要,便也沒有勉強,而是隨手撿起來一張字畫,只一眼,便由衷的嘆服道:“這些字畫,都是出自你手?”
因為這些字畫雖然用紙普通,但墨筆蒼勁有力,落筆至收尾一氣呵成,筆畫的力道和大小始終如一,這種境界,可不是普通人可以達(dá)到的。
“是的娘娘,都是為了混口飯吃,獻(xiàn)丑了。”
“獻(xiàn)丑?公子你太謙虛了,年紀(jì)輕輕就能有如此高的造詣,這世上能有幾人?只不過被我的馬車這么一折騰,你看這些墨汁,都把字畫給潑壞了。”
“造詣?”書生忽然一臉認(rèn)真的道:“小生這些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皇上的筆墨直接點在了江山宏圖上,那才是真正的大家手筆,那才叫大造詣,只不過……”
彩衣頓時對這文質(zhì)彬彬的弱書生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道:“公子有話,但說無妨。”
書生道:“娘娘,只不過皇上的江山宏圖可不比小生的白紙黑字,這小圖被墨汁潑了,還可以修補成景,但皇上的江山宏圖若是落下了敗筆,那可是要遺臭萬年的。”
說完,想了想,便又接著道:“娘娘作為枕邊人,那枕頭風(fēng)的方向到底該往那邊吹,娘娘可要細(xì)心謹(jǐn)慎了,攻于心計只不過是權(quán)宜之策,布施仁政才是民心所向,得民心的江山方能長久……娘娘三思,小生告辭。”
書生的一席話,聽得彩衣忍不住由衷的敬佩:“公子且慢,不知道公子如何稱呼?”
“娘娘叫我晨旭吧。”
“等等,晨旭公子文采飛揚,評點江山更是句句真理,字字珠璣,為何不投靠朝廷,為國效力?只要你有這份抱負(fù),本宮愿意為你引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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