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為夫美嗎?
從那一日宮中歸來后,宮雪衣大發雷霆,說若是再有女子出現在一字并肩王府門口惹王妃生氣,統統充入軍營做軍妓!一時間帝都的兩大絕景,一字并肩王府外的如花美眷似飛花與皇叔出行的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最后滅絕得只剩下皇叔的千山鳥飛絕,一字并肩王府外的如花美眷仿佛一夜之間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見蹤影,一字并肩王放出來的話使得那些個美人將一字并肩王府視若洪水猛獸!而后,皇叔云傲天再次放出話來,任何女人膽敢往一字并肩王府鉆,殺無赦!更是駭得原本心驚膽戰的美人們再次退避三舍。
一連半個月,一字并肩王府外,別說美人了,連條母狗都看不到,云破曉天天趴在一字并肩王府的門口,望眼欲穿,無語凝噎,她的如花美眷上哪里去了?
“華月,小爺我好無聊。”云破曉趴在門口,百無聊賴,雖然宮雪衣長得很美,比外面的女人都美,可是宮雪衣是個黑心肝啊,她不敢輕易冒險啊!
“老大,我也無聊啊,可是你家男人將門外的如花美眷給攆走了,你家老爹又將那些個美人給嚇得半死,如今咱倆都趴這半個月了,別說美人了,但凡是母的,都不敢來這一字并肩王府外了!”華月百無聊賴的咬著衣袖,可憐巴巴的望著門外,可惜望眼欲穿,都不見個母的。
“是啊,華月不如我們去看美人吧,這天天對著宮雪衣那張欲求不滿的臉,小爺我郁悶啊。”云破曉咬著帕子,幽怨無比的開口。
“你郁悶什么?”華月不解,你不是該擔憂,擔憂宮雪衣化身為狼撲了你么?
“小爺怕自己哪天禁不住美色誘一惑,就把宮雪衣給撲了,到時候,總不能吃干抹凈拍拍屁股走人吧,小爺雖不是東西,但是還是很負責的!”云破曉依靠在門檻,四十五度憂傷的仰望天空“華月你是不知道天天對著一個美人是什么感覺,尤其是這個美人美得人神共憤,不撲都對不起自己啊,可宮雪衣太黑心了啊,小爺怕撲了之后,從此就暗無天日了啊!”
華月嘴角抽了抽,忘了身邊這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女人,像宮雪衣那樣俊美得仿若天神的男人,自家老大也是喜歡的,不過只怕她一直以為這是一場戲,一場演給圣德太后看的戲,以為宮雪衣都是虛情假意,卻不知道,除了她,所有人都明白,宮雪衣是認真的!不過,他們也不會去點破,就讓宮雪衣一個人去糾結郁悶吧!
“老大,你不是向來隨性而為,還怕一個宮雪衣嗎?想撲就撲唄,撲完,拍暈就走!”
云破曉瞟了一眼華月“你以為小爺跟你一樣畜生嗎?撲了,那就是小爺的人,就得小爺親自罩著,怎么能拍暈就走!”
華月鄙夷的看了一眼云破曉“說白了,你就是想吃了王爺,然后又不想負責,可是以王爺的性格,你不負責,肯定是要倒霉,若是王爺說聲不讓你負責,你保證二話不說撲上去!”
云破曉摸摸鼻子“小爺是那么無恥的人嗎?”
“你難道不是?”華月一副我早看透了你的模樣“你恐怕是恨不得撲了不用負責人,對方還倒貼銀子給你!”
云破曉的嘴角抽了抽,翻身爬起來“算了,外面連個鬼影都沒有,我還是回去睡覺吧,唉,這日子怎么過啊,沒有如花美眷,身邊的又能看不能吃,唉,折磨呀……”
華月看著怨怨念離去的云破曉,嘴角微微抽搐,眼角的余光掃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眸光一轉“陸言,快來下注。”
陸言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下什么注?”
這半月來,陸言和華月臭味相同,兩人竟然關系好得跟什么似得“咱們來賭賭,今日是我家老大強壓了你家王爺,還是你家王爺引誘了我家老大!”
陸言眼珠子一轉“有戲?”
“有戲,而且是好戲!”華月笑得陰險無比,陸言笑得淫一蕩無比,兩人戳在大門口笑得一臉風騷,看得一干人等不寒而栗,都避著兩人走。
云破曉剛走進房間,就看到宮雪衣衣衫半褪,胸前的風光若隱若現,修長有力的腿半隱半現,一張妖孽的容顏上,泛著誘人的光芒,仿佛是在邀人品嘗一般。
咕隆,云破曉吞了口口水,倒退幾步,看看外面的天色,青天白日啊,不是晚上啊,又走進去,一雙眸子瞪著宮雪衣,恨不得將眼珠子瞪出來。
宮雪衣媚眼如絲,話語溫柔似水“王妃,為夫好看嗎?”
咕隆,又是咽口水的聲音,宮雪衣眼眸深處閃過一抹高興,還以為這丫頭對著自己沒有任何反應是因為對自己這容貌,這身材有抵抗力,原來并不是這樣“王妃?”
“好看!”云破曉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整個人都有些摸不著北了,頭暈乎乎的,突然間感覺到一股熱流噴涌而出,云破曉快速的捂住鼻子,鮮血四濺。
宮雪衣的嘴角抽了抽,優雅的起身,遞給云破曉一塊帕子給她擦鼻血。
云破曉拿過帕子胡亂的擦了兩下“宮雪衣,青天白日的,你發什么春,害得我流鼻血!”
宮雪衣一雙眸子瞬間委屈萬分,微微側身,不去看云破曉,似乎對云破曉這些日子對他的冷落不滿,成婚半月,她天天趴門口去看那些個女人,難道他沒有那些女人好看?
“王妃,本王的容貌如何?”宮雪衣背對著云破曉,語氣涼涼的問道。
“自然是絕世無雙,天外謫仙。”云破曉絲毫不吝嗇的稱贊道,宮雪衣確實是她見過的長得最俊美的男人!就算是步君彥都差他許多。
“那本王與那些如花美眷相比,誰更美?”宮雪衣轉過身看著云破曉,認真的問道。
云破曉眨巴了下眼睛“當然你美。”
“那你為何舍近求遠,不看本王,卻去看那些比不上本王的女人?”宮雪衣郁卒了,這半月,他糾結了很久,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下降了,為什么云破曉對他的絕世容貌不動心,偏偏去垂涎那些人不可能得到的女人!
云破曉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她能說她看著外面的女人不會有想撲她們的沖動,可是她看著宮雪衣,就恨不得撲上去狠狠蹂躪他嗎?他們是一對假夫妻,而且自己還收了那么多金子,若是再不守信用,假戲真做,撲了人家,未免太沒有道德了“我這不是為了不打擾你辦公么!”
“如果我說不打擾,請王妃以后都看我呢?”宮雪衣臉色一紅,猶猶豫豫的開口。
“什么?”云破曉轉過頭去看著宮雪衣,似是沒有聽清楚他說什么。
宮雪衣張了張嘴,卻沒勇氣說第二遍,只能低頭“沒什么。”
“沒什么那我就出去了。”云破曉轉身就想逃。
宮雪衣豈能讓她如愿,突然一個天旋地轉,云破曉整個人就被宮雪衣給打橫抱起來“你……你你干什么?”
“王妃,本王今日批閱公文累了,不如我們早點休息。”宮雪衣一本正經的開口。
“我不累!”
“我累了。”
“你累了關我屁事!”云破曉忍不住的爆粗口。
宮雪衣眉梢微挑,就將云破曉仍上床,云破曉落到床上的一瞬間,彈跳而起,利落的掃腿,翻身就將宮雪衣壓在了身下“混蛋,你竟然敢扔我!”
“撕拉”宮雪衣在云破曉的拳頭即將砸在自己的臉上時,很不小心的撕破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大片大片誘人的肌膚。
“王妃……”宮雪衣的臉上浮起一絲緋紅色,令人遐想非非。
云破曉傻眼的看著宮雪衣胸前的風光,整個人處于一種呆滯的狀況中,良久,用一副詭異的眼神看著宮雪衣,似乎是在衡量著什么。
“王妃,你在想什么?”宮雪衣疑惑的看著云破曉,好似自己的色誘計劃不成功啊,可是不辦了她,實在是心里不安,大婚當日,那步君彥竟然從圣殿趕來,若不是自己速度快,說不定婚禮就被攪了,明明說好,先將她冠上自己的姓,可是成親之后,他突然發現,他想要的遠遠不止這樣,他想要她的全部,無論是身還是心!
“宮雪衣,現在不是春天!”云破曉緊蹙眉頭“你是不是被憋壞了,要不,我還是去找個美人給你吧。”
宮雪衣瞬間臉色就黑了,這丫頭不是說,若是自己引誘一番她就撲上來了么,可是自己都放下身段來引誘了,她卻沒有一點動心的樣子,莫不是他魅力真的下降了,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了!
“王妃,本王是在告訴你,本王是你的夫君!”
云破曉伸手摸了摸宮雪衣的額頭,然后對比自己的溫度“沒發燒,怎么說胡話,你忘了咱們只是演戲,想要引誘我犯規,然后收回銀子,門都沒有!”
云破曉說完,飛快退后,對著宮雪衣冷哼一聲,頭也不回的離去,宮雪衣瞬間恨不得掐死自己,當初他為什么要說是做戲!這下好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假戲真做!還有,難道他一個大活人還比不上銀子嗎?
門外華月和陸言哭喪著一張臉,幻朔悠哉悠哉的搜刮走兩人的銀子,飄飄然離去,以他對少主的了解,哪有那么容易讓宮雪衣修成正果,這路還長著呢!現在少主滿心的以為宮雪衣是想打聘禮的主意,所以無論宮雪衣做什么她都會以為他不懷好意,就算想撲,也會努力的克制自己,宮雪衣,算計我家少主,自食惡果了吧!
宮雪衣一臉黑沉的從屋中出來,幽怨無比的望了望天,再幽怨無比的望了望云破曉離去的背影,嘴角一撇,明明那日,圣德太后要她帶人回府,她甚至不惜做戲反咬一口,他還以為他至少在她的眼中是有些地位的,這丫頭也應該是對自己有感覺的,現在瞬間覺得自己的地位還不如銀子!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宮雪衣收斂臉上的幽怨,眸光瞬間深沉無比“陸言。”
“屬下在。”
“那人可曾離開?”
陸言看了遲疑了片刻“未曾,是否要屬下將他的消息透露出去。”
宮雪衣挑了挑眉“處于處罰期,私自逃出來,被抓回去,處罰應該加倍吧!”
陸言抖了抖,瞬間有些同情某個人“是。”
“想辦法將他的所在透露給圣殿的人,本王在達成目的之前,不希望他出現在曉曉的面前。”宮雪衣俊美無鑄的臉上是冰冷的殘忍,步君彥,不要怪本宮,怪就怪,你不該跟本宮搶人!
“屬下立刻去辦。”陸言快速的離去,華月怪異的看了一眼宮雪衣,卻不知道宮雪衣說的是誰,因此也沒有將此事透露給云破曉,從而導致,某個逃出來見云破曉的家伙,在某人的暗算下,被圣殿的長老五花大綁的給綁回了圣殿,甚至連自己什么時候泄露了行蹤都不明白。
宮雪衣這只大尾巴狼,為了不讓兩人見面,天天跟在云破曉的身后,美其名曰,演戲就要逼真,咱們新婚自然得如膠似漆,否則容易讓人懷疑,云破曉為了那天價聘禮,竟然也沒有懷疑,因此某個倒霉的孩子夜夜在一字并肩王府外徘徊直到被圣殿的長老拎回去都未能見云破曉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