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每個人都各懷著自己的心思,我相信,李毛所想的,應該是與那個逃跑掉的人有關的事情,可是,史一剛在想什麼呢?還是算了,不想了。我想了想,如果真的就這麼一天到晚分析別人內心到底在想什麼的話,恐怕過不了多久,我可能就得精神分裂了。
我索性直接就問道:“史一剛。你在想什麼東西啊?神不守舍似的。”
“恩?”史一剛回應道,“我在開車啊,哪會什麼神不守舍?”
“操!”我大喊道。
‘吱’的一聲,史一剛急忙踩住了剎車。車子衝到了馬路旁,只見車頭與前面的路障僅僅間隔幾十釐米。
我一頭撞上了前面的椅子上,而史一剛驚魂未定地,緊緊地抓著方向盤。定了定心神,我靠在了座椅上,摸了摸自己的前額,痛死了。只見前面的一塊牌子上寫著‘開車請系安全帶,幸福美滿平安在’。~~
史一剛回過神來,轉過頭來看著我:“沒事吧?”
“能沒事嗎?ntm的腦子裡想什麼啊?”我不滿地嚷嚷道。
我轉過頭來,只見李毛依然穩穩地坐在座位上,眉頭緊鎖,像在想些什麼,並且對這次的小意外毫不在乎。不會吧,這李毛還有這等神功?這麼個急剎車,他居然能一動不動?
“師傅,你”我開口說道:“你這是什麼功夫啊?坐得這麼穩哪?”
李毛緩緩地轉過頭來,臉部閃過一絲痙攣,緩緩開口道:“t-m-d。”他狠狠地按了按安全帶的扣子,鬆開安全帶一把甩開,“這安全帶tmd是壞的。”接著連忙撫摸自己的肋骨位置,“好痛,好痛~”
~~
“對不起,”史一剛開口說道,“其實,我剛剛一直在想東西,沒注意開車。”
接著,整頓了一番之後,我們又繼續出發了,當然,這次我係上了安全帶。史一剛說出了心中的心事。其實他心裡就想著兩件事,一是對方居然有這麼個強人,看來這次幕後的人並不簡單,而且敵人在暗處,因此他感到十分憂慮。二來則是覺得自己的手下太沒用了,拿著刀槍,居然應付不了一個人。他很爲前景堪憂。
我們終於來到所謂的黑房。這裡位處郊區,周圍十分僻靜,荒蕪,這間房子顯得十分突兀。殺人放火,走私越貨的事在這裡做,還真是再適合不過了。我們下了車子,往房子走去,只見房門是一道堅實的大鐵門。史一剛按了按門鈴,此時我才發現,門上方有個攝像頭,越想,就越是覺得史一剛做事十分讓人放心。
過了一會,一個人開了門,向史一剛點了點頭,便領著我們進去了。進到房子,只覺得這裡佈置得像是正常人家住的地方一樣。我們來到了一間睡房,領在前面的人打開了衣櫃,撥開上面掛著的衣服,只見衣櫃底部出現了一個入口。暈,又是秘道~看來這個史一剛對秘道是情有獨鍾啊。領在前面的人讓我們注意別碰到頭了,想必這是史一剛教導有方,所以手下是如此懂禮。
我們走了下來,江b已經在這裡了,他走上前來,對史一剛說道:“已經照剛哥你的吩咐,將他們三人都分開了。”
“恩。”史一剛點了點頭,“把我的工具拿過來。”說完,江b便去拿東西了。這時,史一剛轉過頭來,對著我和李毛壞壞地笑道,“等下就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我可是逼供的高手。”史一剛拍了拍胸脯,樣子顯得十分自豪。
“切,這有什麼?”李毛不屑地迴應道,“我還是逼洞的殺手呢。”
不一會,江b便拿來了一個箱子,並領著往裡走了。
~~
我們來到了一道鐵門面前,只見鐵門上有一塊小的活動鐵板,江b掀起鐵板,往裡面看了看。在確定了裡面的狀況之後,江b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鐵門。我們走了進去。只見一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嘴巴里塞著塞著布團,正低著頭睡覺。
史一剛把箱子放在了地上並打開來,只見裡面放了各種各樣的工具。史一剛看著這些工具,顯得十分興奮,並從中挑選出了一把鉗子。他合上箱子,站了起來,示意江b把人叫醒。
江b走上前去,拍了拍那人的臉,“喂,別tm裝睡了,醒醒。”只見原本毫無動靜的那人擡起頭來,接著激動地掙扎著。拼命地想說什麼,卻又因爲嘴巴被塞住而說不出來。
“死到臨頭,還想講義氣是吧?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鉗子硬。”史一剛興奮地說道。接著便示意江b把布團拿開。
江b一把將布團扯下來,那人咳了起來。史一剛把玩著手中的鉗子,慢步走上前去。
就在這時,那人突然大聲叫道,“大哥饒命啊,我什麼都說,我什麼都說!”—_—‖,不是吧。
史一剛聽到此話,停下了腳步,陰沉地問道,“你說什麼?”
“大哥,饒命啊。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那人不停地求饒道。
只見史一剛全身不停地顫抖,這是?突然,史一剛衝上前去,一腳將那人踹翻,“ntm的你怎麼這麼不講義氣?ntm的老子都還沒給你用刑,你急著說個屁!”史一剛抓狂地喊道,接著使勁地用腳踩踏那人。
“不要啊,我真的什麼都說,我只是收錢辦事的,別打我啊!”那人拼命地求饒。
史一剛再次地停了下來,喘著粗氣,“你真的什麼都說?”
“恩恩。”那人使勁點頭。
“ntm的找死,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嗎?”史一剛拿起鉗子,向那人的頭部掄去,“老子是逼供高手!ntm的老子都還做事,ntm就全說了。ntm的你是存心跟老子過不去,不讓老子展示功夫是吧?”說完,又是一頓猛掄。
~~
“剛哥,他死了。”江b說道。
史一剛扔下鉗子,憤怒地盯著倒在血泊裡的死者,“你去跟下一個說,要是再敢在我還沒逼供前就什麼都說的,就等死吧!”
江b點了點頭,連忙往我們這邊跑來。
“史一剛這是幹嘛?”我拉住江b輕聲問道。
江b轉過頭去看了史一剛一眼,史一剛依然在盯著屍體,江b小聲地回答道,“逼供虐待,是剛哥的愛好。”說完,便去辦事了。
~~
我與李毛對望了一眼,只見他的眼神與我的眼神一樣,同樣表達了兩個字,‘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