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wǎng)游之女法雙神 番外 約定 書旗
當(dāng)陶靜用手術(shù)鉗,小心地夾住彈頭的尾端。正在這時,她明顯地感覺到,許青陽的身子微微一顫。
“很痛嗎?”陶靜趕忙問,手上的動作,也不禁放得盡可能輕柔起來。但,雖然她的聲音,她身子,都不禁也是微微一顫,甚至額頭上都滲出了一層細(xì)密的汗珠,但,她的手,卻是非常穩(wěn)定,沒有半絲顫抖。因為,她知道,她手上一分一毫的顫抖,都會加重許青陽的痛苦。
許青陽搖了搖頭:“沒事的,陶靜,放心取子彈吧。”
但,他雖然這么說,陶靜的余光,卻看到,許青陽的手緊緊攥著地上的一把青草,那些青草,都被許青陽那指節(jié)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的手,盡數(shù)連根拔起了。
“嗯。”陶靜輕輕答應(yīng)了一聲,連續(xù)眨了眨眼,屏住呼吸,用手術(shù)鉗輕輕夾住了子彈尾端,手腕一發(fā)力,干凈利索地將子彈從許青陽的肩胛骨中拔了出來!
“咕……”許青陽的喉嚨里,忽然發(fā)出了莫名的聲音,不是任何詞句,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聲音。而他的整個身子,已經(jīng)被汗水幾乎完全浸透了。
只聽“當(dāng)啷”一聲,陶靜將手術(shù)鉗連同子彈,一起扔進(jìn)了一旁的一個金屬盤子中,隨后,她飛快地拿起了早已準(zhǔn)備好的藥棉,迅速按在許青陽的傷[ 口上,再取過一片折疊好的紗布,按在藥棉上,隨后飛速包扎起來。
她知道,想要盡量減少許青陽的痛苦。那么,她的動作,就必須穩(wěn)、準(zhǔn)、快。處理傷口的時間越短,他痛苦的時間就越短。
當(dāng)傷口爆炸完畢的時候,陶靜整個人,都不禁有些虛脫了。她的衣服,也早已被汗水浸透,一張俏臉,更是蒼白如紙。
“好了……”陶靜輕聲說,同時。還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許青陽也長出了一口氣。有些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嗯。”
稍停片刻,許青陽輕聲說:“好了,那,陶靜。讓我看看你腿上的傷口吧。”
陶靜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你還是去老肖那里看看吧,如果真的是徐哥的消息,咱們待會兒就得趕緊出發(fā)。我的傷口。我自己可以處理,你去吧。”
許青陽微微猶豫了一下,抬頭望了望肖子軒的方向。不過在樹林的遮擋下,他根本看不到那邊的具體情況,只是隱隱聽到,肖子軒好像在跟什么人說話。
許青陽咬了咬牙,輕聲說:“不,我不去。如果你堅持要自己處理傷口,最起碼,我得看到你處理好了之后,我再離開。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讓我來給你處理,好么?”
陶靜微微愣了愣,輕聲說:“那……好吧。”
說著,她伸出了她受傷的那條腿。
其實,陶靜的傷勢并不算重。一顆子彈,穿過了小腿肚,留下了一些相當(dāng)猙獰的撕裂傷。
這些子彈,都是有著相當(dāng)不錯的停止能力的。也就是說,相比許多年前,華夏人熟知的某島國牲畜軍隊的制式步槍,也就是俗稱“三八大蓋”的有坂步槍,那口徑子彈,要強(qiáng)得多。這種子彈打中人體非要害部位時候,往往是貫穿的兩個小眼兒,受傷者有時候甚至都不怎么疼,殺傷力實在是不敢恭維。但,現(xiàn)在的子彈,在射入人體的時候,就會形成翻滾,即使是貫通傷,也會形成開放式傷口。
陶靜的小腿肚上,子彈在距離骨骼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穿過她的肌肉組織,從另一邊穿了出來,并沒有停留在身體內(nèi),而且距離重要的神經(jīng)組織也很遠(yuǎn)。
但,無論是子彈的入射口,還是穿出口,都形成了大面積的撕裂傷,傷口雖然已經(jīng)止血,但看上去仍然非常嚇人。
還好,現(xiàn)在的醫(yī)療科技相當(dāng)發(fā)達(dá),只要陶靜在傷口完全愈合前,經(jīng)過一些手段處理,就不會留下傷疤,以后也可以放心大膽的穿裙子或者短褲。
許青陽看著陶靜腿上的傷口,雖然,他也是懂行的,能夠看得出這傷勢其實并不重,但,那夸張的傷口,仍然讓他的心,一陣一陣地發(fā)緊。
他拿起一塊藥棉,倒上了一些藥水,輕輕擦拭著傷口四周。一邊做著手上的事情,一邊輕聲問:“疼么?”
陶靜微微一笑:“沒事,一點小傷罷了。相比之下,甚至還沒有肩膀上,木刺扎出來的那個傷口嚴(yán)重呢。”
許青陽聽了,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陶靜肩膀上的那個傷口,他是知道的。甚至,在剛剛知道的時候他還非常不放心,非要親自查看了,才稍稍安心了些。但,他也不是傻子,陶靜雖然這么說,但他知道,那傷口,可沒有這邊嚴(yán)重。
很快,許青陽就清理完了傷口周圍,隨后,又為傷口消毒,最后上了藥包扎了起來。包扎完畢后,許青陽輕聲說:“陶靜,你在這里先不要動,我去去就來。”
陶靜微笑著,點了點頭。
許青陽看了看她,站起身,朝著肖子軒那邊走了過去。
在許青陽離開后,陶靜那張柔和平靜的臉,頓時糾結(jié)起來。腿上的傷口,雖然她口口聲聲說不痛,但,這怎么能不痛呢?她看得出這顆子彈明顯被處理過,有點類似于達(dá)姆彈,但效果遠(yuǎn)遠(yuǎn)不如。否則怎么會有撕裂狀傷口呢?
不過,痛歸痛,她心中卻明白,許青陽的傷勢,其實比她更重,只是他兩條腿是完好的,不影響走路而已。不由得,她望向許青陽背影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絲心疼。
過了一會兒,許青陽回來了。陶靜趕忙問:“青陽,那邊到底是什么情況?”
許青陽輕聲說:“薛靈發(fā)現(xiàn)了一個信號源,但信息量太少。無法判斷到底是不是徐峰。不過,從位置上看,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徐峰和老貓他們。不過問題是,他們早就扔掉了通訊器,那時候我們還在一起,那,他們到底從而弄到的信號源呢?”
陶靜不禁皺了皺眉:“會不會是別人?比如……”
說著,陶靜忍不住望了望不遠(yuǎn)處的一具尸體。那是一名恐怖分子的尸體,渾身上下都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但她知道。這遮掩之下。不見得就是很多人所以為的,西北少數(shù)民族的面貌。
許青陽循著陶靜的目光,也望了一眼那具尸體,輕聲說:“有這個可能性。但。到底是不是。誰也不好說。”
陶靜輕聲問:“那,咱們要朝那邊去么?”
許青陽輕聲說:“老肖的意思是,咱們在這里休整一會兒。再做下一步考慮。畢竟,咱們這些人,幾乎已經(jīng)是人人帶傷了。老肖不愿意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死在對方槍口下,我也不愿意。但,大家都想試一試,萬一……萬一是徐峰呢?”
陶靜輕輕點了點頭:“嗯,我也想看看的。對我來說,徐峰和老貓,再加上方丹,他們?nèi)齻€人,都是我們的戰(zhàn)友,一起流過血,一起在鬼門關(guān)門口晃蕩過的戰(zhàn)友。我……我不希望他出事……”
許青陽望了望陶靜,點了點頭:“我也支持去。你別忘了,徐峰可是我兄弟,我不能不管。”
說著,他將陶靜攬在懷里,靠在旁邊一棵樹上,輕聲說:“但在這個世界上,我最不能缺少的,就是你,還有那些孩子們。雖然我只偶爾才能見見他們,而且咱們和他們也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從法理上來說,我是他們的父親,你是他們的母親,他們是我們的孩子,對我來說,他們和你一樣重要。”
陶靜上雙眸,用自己的額頭,輕輕蹭了蹭許青陽的臉頰,微笑著輕聲說:“我知道。”
一邊說著,她一邊雙手抱住了許青陽的腰。
一時間,許青陽望著懷里的陶靜,陶靜閉著眼睛,蜷縮著身子,享受著與愛人的溫存,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仿佛,在這世界上,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再無其他。
沒有恐怖分子,沒有鮮血與死亡,沒有傷痛,沒有仇恨,只有他們兩個……
“陶靜……”忽然,許青陽再次打破了平靜,輕聲對陶靜說,“如果……我是說如果……我……我……”
陶靜忽然睜開眼睛,原本摟著許青陽腰間的手臂,瞬間摟住了他的脖子,許青陽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略顯干澀,但仍然柔軟,仍然滿是芬芳的唇,便封住了他的嘴,讓他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頓時,許青陽微微瞪大了眼睛,他能清楚地看到,陶靜那緊閉的雙眸,以及那長長的,顫動著的睫毛。不禁地,他收緊手臂,緊緊擁著懷中的人兒。他的眸子,也漸漸閉上。
不得不說,平時的陶靜,是一個相對保守的人,她從來不會這么主動獻(xiàn)吻。而且,那火一樣的熱情,與她平時完全不同,許青陽甚至能品味出,她這個吻中蘊(yùn)含的急切……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唇,才悄然分開。
“青陽,不許說這樣的話,知道么?過去,現(xiàn)在,以后,全都不許!”陶靜直視著許青陽的眸子,兩人的鼻尖,幾乎貼在一起。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甚至,微微有些哽咽,讓許青陽的心,瞬間揪緊。
“……嗯……”
一番休整之后,眾人很快再次上路了。
不過這次,或許是因為傷員多了,或許是因為疲憊,隊伍的行進(jìn)速度,明顯比先前要慢得多。畢竟,整支隊伍,在這片樹林中,已經(jīng)徘徊了超過40小時了,但真正的休息時間,還不超過5小時。
行進(jìn)中,有意無意之間,許青陽與陶靜,彼此之間總是在對方的視野之中。在這密林之中,人的視野是很受限制的,有時候,兩個人即使距離只有不到10米,但彼此就是看不到對方。但,即使只是靠著熱成像系統(tǒng)中,那個模糊的影子,他們似乎也總能知道。哪個才是對方,從來不會認(rèn)錯。
不知什么時候,肖子軒走到許青陽身邊:“嘿,青陽,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許青陽回頭望了肖子軒一眼:“什么怎么樣?”
“累不?還有,傷口感覺怎么樣?”肖子軒望著許青陽,懷中抱著他的那支重機(jī)槍,一點都不顯得吃力。
許青陽搖了搖頭:“沒什么感覺,可是,陶靜的傷好像不輕。”
說著。他又望了一眼陶靜的方向。不過這時,陶靜的身影掩映在了樹林之中,看不到了。不過還好,薛靈那里。還有一個帶有熱成像系統(tǒng)的頭盔。否則。他就連那模糊的影子也看不到。
肖子軒嘆了口氣:“不光是丫頭。很多人身上的傷都不輕。畢竟其中很多人不都是受過訓(xùn)練的,即使受過,大多也都是按著特警標(biāo)準(zhǔn)訓(xùn)練的。和真正的特種兵精英差距還是很大的。”
許青陽又望了肖子軒一眼:“是,我看得出,很多人,其實都是強(qiáng)撐著的。不過……哎,就找這一個點好了。如果不是徐峰他們,那咱們就回去吧。有些事情,不是能夠勉強(qiáng)的。”
肖子軒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
幾秒鐘之后,許青陽再次直接看到了陶靜。不過,令他瞳孔微微一縮的是,陶靜停下了。她蹲在地上,低著頭,聚精會神地,不知道在看什么。
許青陽微微皺了皺眉,繞過一棵樹,走向陶靜。而肖子軒也發(fā)現(xiàn)了有些不對,趕忙跟了上去。
仿佛是感覺到有人靠近,陶靜抬頭看了這邊一眼,見許青陽和肖子軒過來了,她伸出手,對他們比了個手勢,又指了指地面。她的臉色仿佛很難看,顯得相當(dāng)緊張。
看到陶靜這個手勢,頓時,兩個人都趕忙停下了,兩人的臉色都頓時大變,比冰蘭的臉色更加難看!因為,冰蘭的那個手勢,含義是這邊有地雷!再聯(lián)想一下陶靜的姿勢,顯然,她腳下,就有一個!
這可不是那種我們慣常所說的,有時候,或許還要和運(yùn)氣有所聯(lián)系的,某些人或動物的排泄物的別稱,而是貨真價實的,可以把人炸上天的地雷!
猶豫了半秒鐘,忽然,許青陽以更快的速度,朝著陶靜沖去!
頓時,陶靜面色更焦急起來!她再也顧不得,隊伍行進(jìn)時候不可以高聲說話的規(guī)矩,大聲叫:“別過來!有地雷!”
但,許青陽仿佛沒聽到一般,迅速來到陶靜身邊!
陶靜聲音顫顫地:“你……你過來干什么!不要命了!快點回去啊!這里……這里說不定還有,埋設(shè)地雷的話,哪有就這么孤零零一顆的?你……”
許青陽不等她說完,就輕聲打斷:“這種情況下,我必須在你身邊!”
陶靜微微一愣,雙唇微微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候,在肖子軒的命令下,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畢竟,就像陶靜所說的那樣,一般來說,埋設(shè)地雷的人,極少會孤零零地,就埋哪么一顆的,往往都是一片雷區(qū)。現(xiàn)在,陶靜踩到了一顆地雷,而且很幸運(yùn)地是一顆壓雷,也就是說,是踩上去時候沒事,但,一旦再次將腳抬起來,地雷就會爆炸!但,誰敢保證,別人如果踩到了,就不會是一碰即炸的觸發(fā)雷!
很快,所有人都報告著。
“大隊四點鐘方向,暫未發(fā)現(xiàn)地雷,衛(wèi)淇報告,完畢!”
“大隊七點鐘方向,暫未發(fā)現(xiàn)地雷,軒轅靈兒報告,完畢!”
“大隊一點鐘方向,發(fā)現(xiàn)地雷,重復(fù)一遍,大隊一點鐘方向發(fā)現(xiàn)地雷,白羽報告,完畢!”
“大隊十點鐘方向,發(fā)現(xiàn)地雷,重復(fù)一遍,大隊十點鐘方向發(fā)現(xiàn)地雷,方子城報告,完畢!”
“大隊正前方,發(fā)現(xiàn)地雷,重復(fù)一遍,大隊正前方發(fā)現(xiàn)地雷,路雨蝶報告,完畢!”
“大隊……”
很快,在眾人的報告下,雷區(qū)的范圍,便被大致勾勒了出來。
就隊伍的左前方,有一片雷區(qū)。而陶靜,其實就是跟在方子城后面行動的,方子城走在前面,沒有發(fā)現(xiàn)地雷,也很幸運(yùn)地沒有踩到。可是,陶靜運(yùn)氣不好。踩到了一顆。但,她反應(yīng)很快,腳下觸感微微有些異樣,她頓時就反應(yīng)過來了。
不過,對于許青陽來說,其他的一切,暫時都跟他沒關(guān)系了。最重要的,就是陶靜!
他小心地蹲在陶靜身邊,仔細(xì)察看著陶靜腳下的地雷。
這并不是一顆軍用制式地雷,而是使用一些常見品。結(jié)合一些爆炸物、引信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七拼八湊搞出的東西,倒是和當(dāng)年的“地雷戰(zhàn)”里的東西有些接近。不過,雖然這玩意兒賣相不怎么樣,但效果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許青陽敢肯定。如果陶靜反應(yīng)慢一點的話。他們家里的孩子們,就肯定是沒娘的娃了。雖然,只是干娘而已。
“陶靜。千萬不要動,知道么?”許青陽很緊張,但,他的眸子里卻有一股啼笑皆非的神色,“這東西你別看很簡陋,可是效果上絕對是不打折扣的。里面的裝藥,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如果就這么爆炸了的話,足夠把咱們兩個都炸上天的。”
陶靜微微一愣:“好像……你對這東西很了解?”
許青陽苦笑:“怎么可能不了解?這東西,我敢百分之百肯定是老貓的手筆!如果……如果咱們真的死在了這顆地雷之下,我變成厲鬼也饒不了那家伙!”
“呃……”陶靜郁卒,居然……是老貓埋的雷!
這時,肖子軒也來到了跟前:“情況怎么樣?”
許青陽輕聲說:“至少在這附近,方圓十五米內(nèi),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它地雷。不過,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爆炸過的痕跡。甚至,右前方不遠(yuǎn)的地方,還有一些尸體殘骸。很顯然,這附近,有人曾經(jīng)踏入過這片雷區(qū),但結(jié)果可想而知。”
說著,許青陽再次苦笑:“而且,我很肯定,這顆地雷,絕對是老貓的手筆。這倒是證明了一點,徐峰他們肯定在這個方向。可是,老貓在引信方面,鬼心思是最多的。這顆地雷……我也看不出,引信到底是怎么做的,我沒有信心順利排除。”
陶靜聽了,皺了皺眉,再次蹲下身子:“我試試,你們都走遠(yuǎn)一點吧,別被波及了。”
肖子軒嘆了口氣,提著重機(jī)槍往回走。但,許青陽卻一動不動,輕聲說:“我說過了,我不走。”
陶靜聲音頓時焦急起來:“快走!我……青陽,你別忘了,家里還有那些孩子!如果……如果……他們要是沒了我,還得靠著你這個父親把他們養(yǎng)大!”
許青陽輕輕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很久,忽然,他轉(zhuǎn)過身來,朝著已經(jīng)停下腳步,詫異地望著他們的肖子軒大聲說:“老肖,求你件事成不?”
肖子軒一愣:“什么事?”
許青陽大聲喊:“要是地雷真的炸了,我們的那個孤兒院,就拜托你了!”
陶靜大驚失色:“你瘋了!”
許青陽微微一笑:“我沒瘋。說真的,如果要說信任,我認(rèn)識的所有人中,我最信任的人就是老肖。甚至,還要超過你。”
陶靜一愣,咬著嘴唇望著許青陽,紅著眼圈,不知該說什么。
肖子軒愣了半晌,正要說什么,忽然,一個悅耳的聲音,在另一個方向響了起來:“青陽哥哥,大嫂,放心,如果靈兒能活著回去,靈兒一定把他們當(dāng)作自己的孩子!”
許青陽和陶靜都不由得一怔,只見,在他們側(cè)后方,一個纖柔的身影,正站在一棵樹下,隔著一大片低矮的樹叢,遙遙望著他們。
“薛靈……”陶靜怔怔地望著軒轅靈兒,朱唇輕顫。許青陽望了望薛靈,大聲回答:“靈兒,拜托了!”
說著,許青陽轉(zhuǎn)過頭,望著陶靜,輕聲說:“陶靜,這下,可以放心了吧?我知道,你在爆炸物方面很厲害。排雷的事就交給你了。而我,就在這里陪著你。”
陶靜望著許青陽,愣了半晌,重重地點了點頭,就將手伸向了自己腳下的地雷。然而,正在這時,她的手,卻被許青陽抓住了。
“陶靜,如果……如果真的失敗了,下輩子,一定得記得我,我們還要在一起!”許青陽望著陶靜的眼睛,輕聲說。
陶靜心頭猛地一顫,深深望了許青陽一眼,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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