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曆四月二十八日,大夏兩路大軍攻入景國,五日之內,兩路大軍勢如破竹,攻無不克,連下八城!
而被李家寄予厚望的臥龍江幾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僅僅半天時間,就被攻破!
這讓李家佔據的景國舉朝上下,無數百姓、武者都爲之震驚。
臥龍河駐守的可是李成峰,此人攻伐景國之時曾有過一日連下十城的戰績,毫不誇張的說,此人一人便可抵千軍萬馬。
而今,這等人也戰死在臥龍江,怎能不令人震驚。
此時,原本屬於景國皇帝王天靈的龍椅上,上古李家家主,李破空高坐上首,眉頭緊鎖,目光掃視滿朝文武,大喝道:“諸位愛卿!可有破敵之策?”
他心中極爲不安,大夏的果斷,出乎了他的意料。
李成峰乃是換血巔峰的存在,在元氣大傷的李家內部裡,也是最頂尖的存在,沒想到連他都隕落了,大夏的實力,恐怕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的胞弟李維雲,聯合飛狐渡諸多強者踏入大夏,打算刺殺夏皇楊不歸,現場還沒消息傳回,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李維雲單論修爲,還遠在李成峰之上,乃是名副其實的開竅武者,已經打通了十條竅穴。
而且,他派往大夏乾元城的大量探子,居然到如今,都沒有絲毫信息傳回!
以至到了如今,他都根本不清楚這幾位李維雲是否失陷在大夏。
心中對於大夏的警惕更是提高到了極點。
如今大夏兩路大軍攻來,幾乎沒有任何阻攔,就將八城攻下,讓他心中極爲沉重。
李家人口百萬,可在臥龍江上就聚集了他李家百萬大軍,那些都是李家的精銳。
李家士卒已經殘了,如果想要和夏國打仗,就只能徵集景國士卒。
他們李家乃是上古世家,志在超脫,與天同壽,族內大多數人都潛心修煉,除了李成峰,再也沒有其他人能領兵打仗,排兵佈陣了。
所以他只能寄託於景國,起碼他所知景國裡還有幾個能征善戰的將領,到時候他李家天驕從旁輔佐,也未必不能與大夏一戰。
下方諸多文武羣臣面面相覷,愁容滿面,沒有人出言。
就連幾位入朝爲官的李家子弟,也是默然。
李成峰都隕落了,他們可沒有信心能打贏這支夏軍。
他們單體修爲還不錯,可領兵打仗豈是個人武勇能改變的,雖然有,一人破一國的強者,可他們李家卻沒這等強者,不然也不會被紫陽教大敗,從而逃到飛狐渡了。
“左雲天,你曾經是景國軍神,你可有信心打贏大夏?”
李破空目光落在下首一員身形偉岸的中年男子身上,沉聲喝道。
那男子神色冷漠,聞聽此言,上前一步,淡淡道:“末將不是大夏的對手!末將是李成峰將軍的手下敗將,連李成峰將軍都不是大夏的對手,末將就更不可能了。”
心中卻極爲不屑,他巴不得大夏立刻攻打而來。
他們左家世代效忠於大景,若不是爲了王天靈與他身後家族,他早就以身殉國了。
自李家佔據景國之後,李家弟子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一些紈絝子弟更是當街強搶民女,惹得天怒人怨。
如今大夏出兵攻打李家,他心裡暢快至極,自然不可能爲李家盡心效力。
“這你暫且不用擔心,李成峰將軍也是佔了修爲之利纔打敗你了,只要你排兵佈陣能打贏大夏就行了。”
“至於夏國高手自有人來牽制。”
“末將領命!”
左雲天一臉堅毅開口道,眸中泛起莫名的光澤。
……
將軍,前方三十里,就是天南城了!”
在天南城北邊,一支大軍正急速行軍,頭頂煞氣瀰漫,血色漫天!
旌旗搖展,獵獵作響,在狂風中,筆直行進,兩面大旗,一面上書“李”字,一面上書“劉”字!
“嗯,全速前進!務必在日落前拿下天南城!”
李雲山冷喝,滿頭黑髮向後飛舞,一身金色戰甲,在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在他身後,五十萬士卒軍容齊整,面色冰冷,充滿自信。
“李公子,此戰務必小心!那鍾離昧絕不可小視!”
在他身側,景國隨行將領劉遠明抱拳說道,聲音之中,有著些許擔憂。
在他看來,這位李家天驕雖然修爲強橫,可論行軍打仗,就未必就是鍾離昧的對手。
鍾離昧此人在大夏弱小之時他就聽說了,除了大梁,飛狐渡其他幾個國家,都有他參戰,更是滅了不止一個國家。
而今不過十日,此人勢如破竹,接連攻下大景二十幾座城池,平均一天兩城,單論這一點,就算在整個東荒來說也是一員了不得的將領。
此次爲了抵抗大夏,他們景國也分爲兩路大軍,一路便是由他和李雲山統領的五十萬大軍,收復西南之地。
另一邊則是左雲天和李家組建的一支王牌,對付那名斬殺了李成峰的大夏戰神李牧。
“劉將軍,你是認爲李某,不如鍾離昧?”
李雲山目光陡然變冷,死死的看著劉明遠。
他在整個東州也是一代天驕,整個李家年輕一代無人能出他右。
雖然出征前,李破空叮囑他小心大夏,但相比整個東州而言,飛狐渡諸國就是個彈丸之地,區區夏國,他自然沒放在眼裡。
此刻,這彈丸之地的土著,居然敢質疑於他?讓他一時間居然覺得受到了侮辱。
“末將怎敢?李公子威名響徹東州,乃是東州年輕一代頂尖的人傑,末將對李公子也極爲敬仰。”
劉遠明身軀猛然一沉,一股如山威勢鎮壓而下,周圍的空氣都好似變得粘稠起來,他身形狂抖,差點沒栽倒在地。
換血巔峰!
劉明遠心頭駭然:“這就是東荒天驕嗎?”
他剛剛邁過凡人四境,還處於納氣境二重天,癡長李雲山二百年,與他差距這麼大,一時間他居然生出幾分心灰意冷。
“哼!諒你也沒這個膽量!李某一生行事,還輪不到任何人指手畫腳。”
李雲山目光如劍,冷冷的掃視劉遠明,隨後驅動坐下虎形妖獸,狂奔而過,冷冽的聲音震盪虛空。
“區區一個鐘離昧,待我陣前斬了他,大夏自然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