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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地下也不知多深的地方,竟然傳來轟隆隆之音,顯然不是普通的事情。
初十第一時間就站了起來,而那邊,成元和凌非也走了過來。
“這是怎么回事?”
成元看向初十,初十搖頭,“我們在底下這么久,也沒遇到過……”
忽然,人群中,翼王妃發出一聲尖叫,道:“這是毀滅之力,一定是有人開啟了總機關,他要我們全都死在這里。”
“一定是了,一定是這樣。”
翼王妃一聲驚叫就往前跑,卻被華書攔下,“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翼王妃整個人已陷入瘋狂當中,道:“一個時辰,只有一個時辰,跑不出去就會被永遠的埋在這里,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華書將她一掌劈暈,然后扔在地上。
盈盈也嚇得緊緊的拉住被十的袖子,卻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她本來也想喊的,可看到翼王妃的下場,直接就閉嘴了。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一個時辰,聽起來很長,但誰也不知道這動靜到底會持續多久。
初十當下便冷靜的分析,道:“凌非,你……”
“哥,你帶著他們離開,我想辦法救母親。”
凌非并沒有理會初十,而是直接對著成元說道。
成元想也沒想,道:“還是我留下來吧,他們,都需要你。”
凌非有心愛的女人,有兒子,有關心他的屬下,有父親,有皇上,有他愛的,也有愛他的人。
那么多的牽掛與羈絆,而自己,什么都沒有。
初十的心中也難受,但此刻必須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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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希望凌非能隨她出去,就算只有半月的時光,她也希望她能陪著他。
但她知道,凌非不會這么做,她的眼眶有些濕潤,已然知道了凌非的決定。
“我一個將死之人,遲早都會離開他們的。”
這一刻的凌非顯然很冷漠,冷情的說著這樣的話,眼里也沒幾分溫度。
華書和阿生也欲說話,就被他一個眼神制止了。
“除了我,你們誰都打不斷那四根玄鐵鏈。”
他一句話就說明了一切,就算是成元留下來,也是無用的。
幾人被他送到來時的滑梯旁,而后,凌非轉身欲走,連看都沒看初十一眼。
初十心里特別難受,眼眶微潤,忽然走了出來,道:“你們走,我要留在這里陪他。大哥,照顧好木木。”
說著,就大步追了過去。
最后阿生和華書也要留下來,被初十阻止了,“大哥一個人怎么帶得了翼王妃和盈盈兩人?”
于是,他們都走了。
石室里,待看到初十進來時,凌非只是愣了一下,就啞然失笑。
“你……”
“什么也別說,于我來說,半個月和一個時辰并沒有什么區別,你趕緊想辦法把娘娘身上的鎖鏈打斷吧!”
初十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不想讓凌非擔心。
沒曾想,凌非卻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初十過去。
初十愣了下神,在他旁邊坐下。
凌非伸手將她攬過,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
兩人許久都沒有說話,享受這難得的寧靜。
不知過了多久,凌非一手撫過她的臉,輕柔的聲音才道出事實。
“我騙了你,這幾根鎖鏈我弄不斷。”
初十驀地站了起來,“你,呵呵……”
怒極反笑的她,眸子也凌厲了起來,“你是打算死在這里嗎?”
“把我們都騙出去,然后自己在這里裝偉大,看你多能,命快都沒了還救了這么多人,很厲害吧!”
“很自豪吧,你這么能,怎么不逆天活下來?”
“想讓大家記住你,我告訴你,你就是在做夢,你死了每年連個燒紙的人都沒有,你信不信?”
“夠了。”
忽然,一直沉默的像根石頭似的白菱,出口打斷了初十的話。
“你太過分了,非兒也是為了你們好。”
這一刻的初十像換了個人似的,心中郁結難受,當下就笑了,“我說娘娘你一直在沉默,似乎不屑與我們說話,如今是干嘛?”
“我和我男人吵架,關你什么事?想擺婆婆的威風還早,我可還沒嫁給他呢!”
白菱顯然沒聽過這樣的話,慘白的臉更加難看了,周身的氣息也變得強盛。
身子一閃就到了初十的面前,伸出的手如骨爪般讓人害怕,初十嚇得往后就縮。
她是忘記了,這女人會武功,剛才太生氣了,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母親請息怒。”
凌非出手,站到了初十的前面,白菱身子一閃又回到了石床上,就像從未動過那般。
只是頭卻抬了起來,眸色陰深,看向初十,道:“他是我兒子。”
初十站到安全距離,才鄭重的開口,眼里哪還有剛才的瘋狂,鎮定的說道:“你若記得他是你兒子,在他要留下來的時候就該勸他離開,而不是沉默。”
白菱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陰沉中讓人窒息的眼神盯著初十,讓人很害怕。
初十也不甘示弱,回瞪著她,“我嚴重懷疑……”
初十的話還沒說完,外面又有動靜了。
沒等她出去,就聽到盈盈熟悉的聲音。
成元他們又回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
初十也顧不上白菱了,當下就上前關切的問道。
成元臉色很不好看,搖頭說道:“那口井我上不去。”
他們并沒有全部走出去,到了上一層石室,華書便想起了那口井,于是他們便商議,讓武功最好的成元上去先試試。
結果,成元失敗了。
成元上前拍了拍凌非的肩膀,道:“看來只能是你帶他們走了。”
“大哥……”
凌非蹙眉,還想說什么,卻被初十阻止。
“凌非,你一個人先想辦法上去,然后找人來幫忙。”
凌非是不可能放成元一個人在這里的,與其這樣,他們都留下來作伴,他才心安。
華書和阿生自然沒意見,盈盈就是有意見這里也沒她說話的份。
最后凌非看了一眼眾人,掠上了滑梯出去了。
眾人長出了一口氣,初十回頭看向成元,有些懷疑,“大哥,你真的出不去?”
成元見她如此,沒好氣的說道:“你這丫頭,就非得聽我說,哥哥不如弟弟武功好,讓那小子好囂張是吧?”
初十笑了笑,道:“哪里有啊,我這不是覺得大哥也很厲害嘛!”
好吧,她對武功這個東西不太了解,至于誰厲害,她看不出來。
只知道這些人都空里來霧里去的,就連木木都會輕功,可惜她什么都學不會。
頭頂以及四周傳來的轟隆聲更響了,初十他們也沒心思聊天。
只能聚在一起,等著凌非。
驀地,成元和阿生都站了起來。
“怎么了?”
初十不解的看向他們,卻見他們神色凝重。
成元蹙眉,“有人。”
阿生接話,“很多腳步聲,正像這邊走來。”
“七八個,武功都不弱。”
只是瞬間,初十拉著盈盈便麻溜的跑到了白菱坐的石床邊,輕車熟路的鉆了進去。
“初十……”
初十眨了眨眼,道:“我們不懂武功,也幫不上忙,還是躲在這里比較好。”
等她說完,也聽到了腳步聲。
顯然這些人已經到了近處。
“你們果然在這里。”
熟悉到讓初十心悸的聲音傳來,竟然是凌千婳。
凌千婳一身黑衣,看著眼前幾人,眼神冷漠,掃視了一圈,道:“初十呢?”
“據我所知,二哥出去好像沒帶她。”
顯然這里發生的一切,她都一清二楚。
她的目光在屋里轉了一圈,道:“難道我的二哥當真如此不舍她,將你們都留在了這里,呵,這倒也不負他癡情的盛名。”
“廢話少說。”
華書是個急脾氣,多次敗在凌千婳手上,見到是她,直接就沖了過去。
雙方根本沒有說話的余地,阿生也阻在前面。
成元則緊緊的盯著凌千婳,手中出現一個劍柄。
凌千婳輕笑,“呵呵,隱離劍,早聽說過了,不過我更好奇,大哥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成元木著一張臉,并不答話,瞬間就加入到了戰圈當中。
只是他始終站在靠近石床的一邊,守在那里。
凌千婳帶來的人自然武功不弱,華書和阿生根本擋不住,不消片刻便受了傷。
成元也不再那么輕松,凌千婳見他們三人被纏住,便徑自向前走去。
“母妃,事到如今,你還不肯把鑰匙的下落說出來嗎?”
“再不說,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已經沉默了十多年的白菱,忽然抬頭看向她,問道:“鑰匙呢?”
她們說的都是鑰匙,但初十卻聽得心撲撲跳,這怎么有些不對勁呢?
“只要你把我要的告訴我,我自然會放了你。”凌千婳見她有所松動,心中確定自己毀掉總機關這步棋沒下錯。
白菱冷眼看著她,“你當本妃是三歲小孩嗎?不拿鑰匙來交換,你們別想得到想要的東西,哼!”
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冷硬的口氣說話,也是第一次開口提起此事。
凌千婳眼中厲芒閃過,不過還是軟著口氣說道:“母妃,你也知道,十多年前,那鑰匙就被賊人偷去了,我也是剛得知,鑰匙竟然是被你的好姐妹楚嫣偷走了,我已派人去拿,你稍等片刻就行。”
“那我要的東西呢?”
白菱的目光的確變了,她猛然起身,道:“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如果我早知道是她拿走了鑰匙,早就來和母妃交換了,這一點我相信母親還是可以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