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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只剩下初十和初媽媽,初媽媽心中萬分的后悔,為什么要聽自己丈夫的話,為什么借錢?
為什么要為了十兩銀子來找人禍害女兒。
不,她一定不是那個女兒,她是瘋子,是魔鬼……
“娘,你不用害怕,女兒不會殺你的,他是壞蛋要欺負女兒,女兒才殺死他的。”說到殺死這兩個字的時候,初十的聲音就像惡魔般,嚇得初媽媽眼神都快呆滯了。
“所以,娘親你真的不用怕,不過你幫著外人害女兒,女兒不想要你這個娘親了,所以,要請娘親幫個忙。”
初媽媽已經(jīng)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了,只是下意識的點頭。
初十撿起旁邊的紙筆,快速的寫了兩張紙,又來到已死男子的身邊,抓住他的手指頭就是一刀,然后用他的手指在紙上一按。
隨后來到初媽媽身邊,將兩張紙一一在她面前攤開,天真的說道:“娘,你可看好了。”
初媽媽看完這個,整個人都軟成了一團,若不是有繩子捆著,恐怕早就倒在地上了。
沒有理會初媽媽的神情,初十又是快速的在初媽媽的手上一劃,鮮血噴出來,她直接就按在了兩張紙上,隨后她吹了吹紙上的血跡,將之放在一邊。
“從現(xiàn)在起,你不再是我母親,若是以后你再惹我,我便不會這么客氣了。”
初十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伸手從她懷里掏出那個錢袋,道:“這十兩銀子我先拿去還這個月的賬。”
隨后她上前拿開初媽媽嘴里的東西,初媽媽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下子老了十歲,有氣無力的說道:“你還要怎么樣?”
“哼,你對我做過的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想再跟你計較,不過你再幫我一個忙,我們就兩清了,那一百兩銀子也與你再無關(guān)系。”
見她如此言語,初媽媽露出不信之色。
初十冷聲說:“我騙你還有意義嗎?如若不然,我大可以再寫一張字條,將這債轉(zhuǎn)給你,不是嗎?”
初媽媽嚇得又是一陣心慌,不過想想也是,她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下來。
初十在她耳邊悄悄的言語了一陣,初媽媽思慮了一下便點頭答應(yīng)了。
隨后初十轉(zhuǎn)身就走,離開了柴房,初媽媽剛想問什么,燭光忽滅,她直接就暈了過去。
初十出了屋子轉(zhuǎn)到偏窗見燭光已滅,臉上露出一個清淡的笑意,隨后扭頭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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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煙站在院外,一直在東張西望,小身子不停的抖啊抖,不時回頭瞧一瞧,可更多時候還是望著外面。
見初十走過來她連忙迎了過去,“怎么樣了?”
“放心吧!”初十將一張紙拿給她,茗煙看了上面的內(nèi)容,欣喜的說道:“這樣就好,你終于不用再受她管了,哼,平日里裝得人模人樣,沒想到背地里卻做出這等滅絕人性的畜生事來。”
“虧我以前還對她那么好。”
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茗煙明顯的有些心虛。
以前初十說初媽媽的時候,她還開導(dǎo)過她,可憐天下父母心!
果然啊,不是當事人,永遠不能理解里面的事情。
初十見她露出這樣的神色,心中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沒有白廢了她的一番心意。
“怎么?再也不‘可憐天下父母心’了?”
她之所以帶茗煙來,就是想讓她看清初媽媽的真面目,更是讓她長個記性,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并不是每個人都像她所見到的那么善良。
“這種母親很少的好吧,我相信,世上大部分母親還是很疼愛自己孩子的。”
初十就知道會這樣。
不過每個人有自己的處事原則,也有自己的見解,她不強求,只是希望茗煙不要再相信初媽媽。
生怕她會害了她。
這次目的達到,她可以安心了。
“走,再不回去院門都該關(guān)了。”
兩人有驚無險的踏著時辰回到院里,凌華院的大門便落了鎖,茗煙長出了一口氣,道:“幸好幸好,不然今晚就要凍死在外面了。”
她說的當然是瞎話,不過還真發(fā)生過這種事。
“放心,死不了,最多變成冰雕。”
初十無所謂的笑了笑,拉著她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咦?初十,那初媽媽和那個男的,你就把他們放在那里呀?”
直到這里,茗煙才反應(yīng)過來,擔心的問道。
初十攤手,指著她的嘴,道:“不然呢,他們被人綁在那里可不關(guān)我們的事,你千萬不要多嘴哦。”
茗煙下意識的捂著嘴,也想起來她們?nèi)サ臅r候,那兩人已經(jīng)被綁在那里了。
“我知道,我立刻忘記這件事,我從來沒去過那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說到這里,她苦著臉才想起,那兩個人是被別人綁在那里的,而初十竟然進去了那么久,萬一,萬一那人回來看到她,可就慘了。
當下決定,打死都不能說出她們?nèi)ミ^那里的事情,不然肯定會出事。
初十見茗煙這般鄭重的模樣,便知道她不會去說,心中便想著另一件事。
他看到她殺人了……
會害怕嗎?
會怎么想她?
而此刻,在竹屋里,阿離神色鄭重、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給凌非聽,見他沒反應(yīng)。
他又鄭重的說了一句,“爺,她殺人了。”
他聽了爺?shù)姆愿溃阋恢备跏娝郎蕚溥^去,便將那兩人綁好并準時弄醒,且點上蠟燭,便上了屋頂。
他以為初十會很開心的教訓(xùn)這兩人一頓,或者害怕的跑開,畢竟這可不是個好地方。
卻沒想到他會看到這一幕。
那個丫頭,一點也不害怕,而且一步一步,先是在初媽媽口中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消息,又嚇了她一番,卻給她留下生的希望。
再到那個男子時,故意裝作天真無邪的模樣,也許諾了一些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最后又在男子最開心,甚至最興奮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那時候,連他都嚇了一跳。
沒想到,她竟然敢殺人。
且不是一刀斃命,竟然用了讓他都無法理解的方式,他那樣綁著他們只是怕他們傷了初十,畢竟她只是個十二歲的孩子。
卻沒想到,男子最后還是死在這上面,被慢慢的割破喉嚨,流血而亡……
隨后她又回到初媽媽身邊,見證了男子的死亡,初媽媽早就被嚇破了膽,什么主意都沒了,只想活著。
所以接下來,她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這般心計,實在是讓他,都覺得害怕。
畢竟,她才十二歲!
且沒有受過專門的培養(yǎng)!
“嗯。”
對于這個,凌非更關(guān)心的是他說的另一個問題,“你說黑貓和她很親近?”
阿離鄭重的點頭,“屬下不會看錯,且黑……他還救了她。”
阿離將初十差點落水的情況又細細的說了一遍,心中有萬分的狐疑,“難道不是您告訴她的嗎?”
凌非輕聲笑了笑,“你先下去吧,今晚所有的事,不準再提及。”
阿離單膝跪地,“屬下遵命。”
隨后他便退了出去,心中卻想著,他們打小就是爺?shù)娜耍瑢λ侨f分的忠心,而爺對他們也是絕對的信任,只是沒想到,爺剛才竟然會特地囑咐他,不準將關(guān)于她的事說出去。
她,對爺,真的,很重要吧!!!
凌非一個人坐在竹屋里,不多時就聽到外面有動靜,他笑了笑長身而起,向外走去。
就知道這小丫一定會來找他。
他倒想聽聽她會怎么解釋?
初十輕車熟路的找了過來,見他正站在門口,似乎在迎她,這般想法讓她微微垂眸,有些不好意思。
“進來吧!”
“嗯。”
進了屋子,不知為何,面前這個黑乎乎只透著微光的竹屋,初十卻覺得十分的溫馨。
“你準備一下,明天我送你出去。”
凌非搖了搖頭,“為何?”
見他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初十只得給他分析,沉默了片刻,道:“我殺人了,你該知道的。”
“嗯。”并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只是一個淡淡的字。
看不出他的情緒,初十也不想去猜,便說道:“雖然我威脅住了初媽媽,可那人失蹤多日定然會引起重視,他可不是一般的身份。”
“所以呢?”
凌非看著她,有些不解。
“所以?”初十見他如此,有些生氣的說道:“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他死在那里,定然在找出兇手,府上肯定會大搜查,到時候就再無你藏身之處。”
半晌,凌非才悠悠的說道:“這里,還沒人敢進。”
“你還真是對我家主子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不過就算這樣,你也該離開了,你若不走,總有一天會出事,被他們抓到可就只有死路一條,不必再多說,明天一切都聽我的。”
初十順手丟過來一個包袱,道:“你安心等著,這是明天你要穿的。”
凌非動了動手指,掀開包袱一看,是一個三等奴才的衣裳,眉頭就蹙了起來。
“你別嫌棄,這還是我‘借’來的,能活命就好了,你就先委屈委屈吧!”
見他一臉的嫌棄,初十好言相勸。
“借?”
被他這么一問,初十也覺得不好意思,輕咳了兩下,道:“嗯,就是借,改天我還他就是了。”
凌非這下知道了,這套衣服竟然是這丫頭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