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你的耳釘,送給過我一只?”
黎盛夏的問話讓童琳的表情突然凝固!
黎盛夏有些不解,如果童琳真的把一只耳釘送給了自己,那么,童琳的耳釘還在自己身上,墨念琛的耳釘,豈不是……
該不會,是自己的吧?
童琳立刻轉移話題,言辭閃爍,“是啊,你都不記得了,因為你五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把我們之間很多美好的記憶都忘記了。不過,這些,我都沒有怪過你。”
黎盛夏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盛夏,喝了這碗粥,就當我們和解了好不好?來啊,把它喝下去。我不會怪你的……我們之間的事情就都過去了,以后我們還是好姐妹……”
黎盛夏見童琳就要灌自己喝粥,不由自主地推開童琳……
砰地一聲,一碗粥摔在地上。
童琳冷冷地瞪向黎盛夏,“盛夏,你不要逼我!”
“你在粥里加了東西?”黎盛夏冷眼看她。
童琳如此氣急敗壞,一定沒有那么簡單。
“盛夏,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計較,可是阿琛是我先看上的,我先愛上的,他也愛我,你鳩占鵲巢那么多年,是時候還給我了。”
黎盛夏冷冷地說道:“既然他也愛你,我何須讓?他終歸是你的。”
“盛夏……你不明白,你現在有了孩子……你必須拿掉它,阿琛才能夠毫無顧忌地跟我在一起……”
黎盛夏不可置信地看著童琳,“所以,你在粥里加了墮胎藥?”
童琳無辜地看著黎盛夏,向她走近。
黎盛夏連忙去按床邊的報警器,卻被童琳一把抓住,她把黎盛夏推開,一路推到窗邊……
窗戶外面是一片偌大的海域……
許多人都非常喜歡這個醫院的風景,因為這里一點也不像醫院,風景宜人,仿佛可以治愈一切傷口……
“盛夏,你把孩子打掉好不好?你把阿琛讓給我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他,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
“童琳,你快住手……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黎盛夏的手機鈴音突然響了起來……
不絕于耳的歌聲令童琳越發抓狂,黎盛夏想要接聽電話,手機卻已經被童琳搶奪,兩個人爭執不下,手機砰然落地,被童琳一腳踹遠。
黎盛夏的手機鈴音還在不斷地響著,她想要去拿手機,童琳卻正巧看到了她手上的紅色戒指,頓時覺得無比刺眼。
她死死地將黎盛夏按在窗邊,說話的聲音詭異到了極點,“這枚戒指是阿琛給你的嗎?好漂亮,你把它給我吧……就好像我當初把耳釘給你一樣,你把它給我好不好?”
“童琳,你瘋了,你快住手!”
童琳見黎盛夏掙扎,便開始瘋了一樣地將戒指從黎盛夏的手指上扯下來。
“盛夏,把它給我!快把它給我……”
“快住手……”
黎盛夏不住掙扎,童琳的表情變得猙獰,“你再不給我,我就讓你去死!!”
“童琳!!”
“黎盛夏,你還是去死吧!!你死了,就一切都結束了!!你給我記清楚,阿琛根本不喜歡你,他一點也不喜歡你,他根本一點也不喜歡你!你是他最討厭的人,他早就讓你滾出他的世界了,你滾……”
“!!!”
“盛夏,你不要怪我,是阿琛想要打掉你的孩子,他說,他只想跟我生孩子……”
“……”黎盛夏震驚地看著童琳。“你說什么?”
“你仔細想想,如果不是他告訴我,我怎么會知道你懷孕了!?如果不是阿琛讓我打掉你的孩子,我敢這么做嗎?”
他已經知道她懷孕了?可仍舊對她冷若冰霜?他不要他們的孩子?他讓童琳打掉他們的孩子?
“不,我不相信!”她不相信,他知道她懷孕了,還會那么對她……或者說,她不愿意相信……
童琳表情猙獰地說道:“你不相信也沒有用!黎盛夏,阿琛早就知道你懷孕了,可是他不要你的孩子,你聽清楚了嗎?他說他只要我給他生的孩子!”
“……”黎盛夏的雙瞳閃現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不……
不……
她不相信!
“盛夏,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因為我們是好姐妹,可是我不告訴你的話,你就不會死心。你知道阿琛為什么不在我身邊嗎?因為他去找律師寫協議書了,協議上寫著,要你打掉孩子,永遠滾出他的世界,跟他離婚,否則別想黎家有好日子過!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讓阿琛厭惡到了極致!”
“我要見他,我不相信!”
“夠了,黎盛夏!他要是想見你,會找我來跟你說這些事嗎?他說過厭惡你,你不會不記得吧?他讓你滾出他的世界,你難道聽得不夠明白!?”
“你說的我一個字也不信,除非他親口告訴我!!”
“你要是不相信,盡管打電話給他試試看。”童琳說著,把她拉到病床邊,按下墨念琛的號碼。
黎盛夏拿起電話,聽見那邊傳來冷冷的聲音。
“喂?”
“是你?有什么事?”
“聽說,你要給我一份協議書徹底跟我一刀兩斷,是真的嗎?”
“是的。”
“你為什么不問問我的意見?為什么不問問我是不是同意?”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告訴我你現在在哪里,我派人把協議書送過去給你。”
墨念琛的聲音仿佛無情的冰刃,刺中黎盛夏的心臟。
黎盛夏的淚水奪眶而出,“墨念琛,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絕情到這種地步!”
童琳還不等墨念琛再說什么,就利落地按掉了座機的通話鍵,黎盛夏聽著嘟嘟嘟的忙音,手中的話筒砰然落地!
墨念琛皺眉,“喂,黎盛夏!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在哪里!喂!”
他重新撥過去,卻變成了忙音。
他心里掠過一抹不祥的預感,給池肅打電話讓他查黎盛夏的位置,誰知道池肅的電話也打不通,墨念琛只好趕回家去。
而另一邊,池肅緊張不已。黎盛夏始終沒有接電話,他只能一遍遍地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