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夜招了云嬪侍寢,他手握美酒斜倚軟榻,笑吟吟凝視殿中翩翩起舞的云嬪,美婢左右服侍,好不享受。
云嬪林蕊兒才貌雙全,曾經有一段時日他極為喜愛,甚至專寵一宮數月之久,奈何那時的云嬪被這份寵愛沖昏了頭腦,竟對他臨幸他人大吵大鬧,他一時厭惡,冷落了些許時日,恰逢新進宮的兩個美人風情十足,他不日便將云嬪拋至腦后,直至云嬪一日用了手段出現在他面前,他才憶起這佳人來。而后雖仍是寵愛,但已不能同日而語了。
現在的沈寧走的正是云嬪的老路。東聿衡又想起了那似乎陰魂不散的人兒,不由皺了皺眉,嘴中的美酒似也失了味道。
他有意要冷落她,卻無論擁著哪個美人,總是不經意地想起她。分明沒有性致,后妃美婢口侍撫弄還不及突地撞入腦海的玉體橫陳,只是想起她的媚顏嬌喘,龍根便堅硬如鐵,馳騁在別的女人身上,卻總似少了一點什么,發泄過后卻是意興闌珊,摟著誰也覺獨身一人。
不知她在沈家睡得可安穩?慣用的東西可是帶齊了?昨日自她出宮他便開始莫名焦躁,就像……守財奴突然發現自己的寶藏少了一樣渾身難受。再忍幾日,再忍幾****想清楚了定會服軟,接回來定不會如先前放肆,屆時他再好好寵愛一番……思及那番場景,皇帝的眼中出現了赤紅的情。欲之色。
“陛下,妾的舞美么?”
決意再過三日就接回沈寧,東聿衡心情總算好了起來,他輕笑著摟了云嬪纖腰,“美,蕊兒的舞一向極美。”
云嬪臉兒染上紅暈,溫馴地靠在皇帝身上。
思及往后沈寧也會如云嬪一般以他為天,皇帝滿意地笑了,“伺候朕就寢罷。”
“是……”云嬪凝視皇帝的眼神幾乎可以滴出水來。
二人正當起身,外殿卻傳來萬福難得驚慌的喚聲,“陛下,奴才有急事求見。”
“進來。”東聿衡微一皺眉,重新坐下。
萬福匆匆而入,額上竟覆了薄汗。“陛下。”他深深一揖。
“何事驚慌?”到底是什么事兒讓萬福大驚失色?
“陛下,奴才方才聽得來報,說是睿妃娘娘……”萬福竟然不知該如何說了。
“睿妃怎么了?難不成把朕叫去的太醫給打了?”去沈府頭天就嚷頭痛,這不省心的東西。
“不……”
見他欲言又止,皇帝一轉念,頓時站了起來,厲聲喝問:“她跑了?”
“不,不,睿妃娘娘還在沈府中
。”
云嬪見皇帝這般緊張,心下酸楚,原來睿妃并未失寵,不過是圣上與她鬧脾氣罷了。只是為何當初的自己沒有這份好運?
東聿衡這才松了口氣,轉而又想,自己怎地沒想到這一層,她本就是個乖張的,萬一惱起來什么也不顧只身逃走,他豈不是要惱死?不成,明日就召她回來,還是放在春禧宮安心。“那是何事?”
萬福低垂的頭不曾抬起,他如今比皇帝自個兒還明白沈寧在他心中的份量,因此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道:“陛下,睿妃娘娘染了花疹……”
云嬪發出一聲驚呼。
花疹是景朝極害怕的一種傳染疾病,以膚相傳,患此病者無藥可治,三日必死!
東聿衡聞言卻是極為平靜,“哦?你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