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劉紅的話,譚明月的心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同時也說明自己當時將劉紅做撤職處分,是非常明智之舉。這樣即便上面查起來,也不會懷疑自己和劉紅存在不正當關(guān)系。就算再退一步講,上面就是知道了自己和劉紅的不正當情人關(guān)系,而自己并沒有因此而包庇劉紅,以后再追究起來,跟自己也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
然而,事情還是沒有譚明月想象的那么簡單,如果譚明月在這個時候仔細將劉紅的話仔細想想,就不難發(fā)現(xiàn)漏洞百出。但是譚明月還是過于急躁地相信了自己的老情人。劉紅剛說完,譚明月就有些猴急地將劉紅摟在懷里,開始行非禮之事。或許是長久沒有接觸過的原因,劉紅剛開始還有些推脫,但隨著譚明月的進一步深入,和迫不及待地發(fā)力,讓劉紅還是不忍心再反抗了。
劉紅是個細致的女人,譚明月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了,折騰的厲害了,恐怕譚明月還沒有進入正題,就已經(jīng)要偃旗息鼓了。所以劉紅的反抗只是象征性的,甚至沒有做太大的動作,就半推半就地跟譚明月纏綿在了一起。
譚明月孤身進入X市已經(jīng)有快半年的時間了,由于工作的原因和妻子情感的隔閡,已經(jīng)是忍無可忍了,劉紅雖然已是黃花半老,但身體依然潔白如玉,更難能可貴的是,劉紅自結(jié)婚后身體還沒有走形,雖跟黃花閨女沒辦法相提并論,但兩人早年積攢的情感,還是能夠彌補這一點缺憾的。
兩個很快就進入了正題,氣喘吁吁的聲音,在偌大一個客廳內(nèi)此起彼伏。此時的譚明月好像重新回到了年輕時代,每一個動作都做的干凈利落,包括解開劉紅的胸ZHAO扣子,都僅僅只用了一個手,而且在幾乎一秒鐘的時間內(nèi)完成的。
劉紅的皮膚是那種無可比擬的細致,看上去細膩無比,摸上去滑軟而富有彈性。這樣的皮膚完全不像一個三十多歲而且已經(jīng)結(jié)過婚的女人的皮膚。時過半年,譚明月再次將劉紅抱在懷中的時候,都有些妒恨劉紅的丈夫,那位戴著眼睛,只懂做學(xué)問,而不懂任何憐香惜玉的扁教授了。
一番閃電風暴之后,譚明月的動作還是漸漸慢了下來。譚明月慢下來并不是因為譚明月已經(jīng)將快樂身邊流淌,而是譚明月想更多地體會一下劉紅的身體。讓劉紅的身體能給自己更多的情欲的滿足。
然而即便是譚明月,也有不遂人愿的時候,就在譚明月和劉紅纏綿悱惻的時候,忽然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將譚明月的興致徹底打消了。在這種情況下的譚明月,可以想象的到,已經(jīng)煩躁到了極點。但是他也知道,每天晚上這個時候,招待所經(jīng)理原慕云會過來問自己要不要加晚餐。
今天原慕云聽黃秘書說,劉紅來找譚明月。原慕云就心知肚明了。黃秘書不清楚譚明月和劉紅的關(guān)系,原慕云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前些年,譚明月和劉紅沒少在他這里溫存過。原慕云,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一個再次巴結(jié)領(lǐng)導(dǎo)的機會又擺在了自己的面前。經(jīng)過一番精心的準備,一頓別具一格的燭光晚宴,終于讓原慕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送到了譚明月的門前。
“誰啊?”譚明月沒好氣地問道,同時也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又示意劉紅將衣服整理一下。劉紅卻撒嬌不愿意整理,依然半裸著身體坐在沙發(fā)上。譚明月只好努努嘴,讓劉紅先到臥室里去了。
“進來吧。”
劉紅進了臥室,譚明月自己的衣服也整理的差不多了,對門外道。其實在這個招待所,譚明月還是有點底氣的。這里除了自己的秘書之外,就只有原慕云了。就算是讓他們看見了自己和劉紅的事情,他們也不會說出去的。譚明月還是相信原慕云和黃秘書的。
“譚省長還沒有睡啊?”原慕云輕輕將門推開,又將精心準備了一個晚上的燭光晚宴推了進來,對譚明月道。
“啊,”譚明月看著原慕云推進來的燭光晚宴,并沒有多大興趣。就懶懶地應(yīng)承了一句,接著道:“就放哪兒,你下去吧。”
原慕云本想自己精心準備的燭光晚宴肯定會得到譚明月的大加贊賞,想不到,得到竟然是這么一句不冷不熱的話。原慕云心里不免有些掃興,就用一邊往屋里看,一邊往外走,似乎是在猜測劉紅是不是在房間里。
原慕容這樣心不在焉地走路,剛要出門,就和急急忙忙要進來的黃秘書撞了個滿懷。原慕云站立不穩(wěn),往后退了兩步,正好撞在燭光晚宴上,將整個一桌子的碗碗盆盆撞翻一地。桌子上擺的心形紅色蠟燭,也被撞倒在地。地上的地毯馬上就冒起了一陣濃煙。
眼看火勢要起,譚明月急忙順手拿起一個涼水壺,向冒煙的地方扎去,這才避免了一場大火。
“干什么這么慌慌張張的?”譚明月無法壓抑自己的怒火,沖黃秘書怒罵了一句。
黃秘書看了一眼譚明月的臉色,知道自己闖禍了,不由將頭低了下來,但馬上又抬頭道:“王書記剛剛打來電話。”黃秘書說著將手機伸到空中,也不敢往譚明月跟前走。
“你……”聽黃秘書說是王大成的電話,譚明月還是將怒火暫時壓了回去,一伸手,從黃秘書手中躲過電話,拿在手中定了定神,馬上換了一副微笑的面孔道:“王書記,是你嗎?對,我是明月。您有什么指示?”
王書記的這個電話是從北京打來的。王書記生病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拖著,最近才去了北京。王書記剛?cè)チ吮本谑∥笤豪锉阒{言四起。有人說,王書記恐怕要下來,也有人說王書記這是到上面跑關(guān)系去了,估計要再進一步,還有人說王書記得了癌癥,估計是不行了,總之說什么的都有。但真想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有省委的少數(shù)人知道。
王書記的卻病了,但也不是癌癥,是糖尿病。糖尿病并不可怕,可怕是并發(fā)癥。王書記雖然已經(jīng)六十開外,還有糖尿病,但身體一直都很好,最近卻感覺身體隱隱不舒服,精力也有些跟不上了,這才決定到北京去看看。其實主要是檢查,如果檢查不出什么大問題,很快就回來了。不想到了北京,就被北京方面的領(lǐng)導(dǎo)留了下來,說是無論有沒有病,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沒有病最好,萬一有個什么問題,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再治療治療可能馬上就解決了。
盛情難卻,王書記就住了下來。但家里的一攤子事情,還是讓他非常不放心。特別是X市,自從小王莊發(fā)生水庫潰壩事故后,他的心就一直懸在空中。他擔心這是干部的問題。后來聽譚明月匯報說是壞人破壞,這才放心。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王莊的事情剛剛結(jié)束,中紀委又要到X市檢查工作。王大成不怕檢查別的,就怕檢查小王莊的事情。在王大成的心里,也隱隱覺得,譚明月的匯報并不一定屬實。他今天給譚明月打電話,主要也是為了落實這件事情的。
“中紀委就在這幾天就要到達X市了。”
“這個我知道。”
“光知道不行,你要抓緊時間準備。我們的工作雖然沒有什么大問題,但小問題總是存在的。本來這次應(yīng)該是由我親自陪同中紀委的人去X市的。可是我現(xiàn)在還在住院。所以我想,讓你作為市委的全權(quán)代表,來陪同中紀委的人一起檢查一下X市的工作。”
“王書記放心,我一定安排好。不讓你費心。你就在北京安心養(yǎng)病。您知道這次帶隊的是中紀委哪位領(lǐng)導(dǎo)嗎?”
聽王大成說,這次本應(yīng)該他親自陪同,譚明月的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中紀委的一般人員下來,省委書記是不需要陪同的,讓分管書記陪同就完全可以了。
“這個現(xiàn)在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但是北京方面有人給我透漏,帶隊的可能是中紀委的羅榮天委員。”
“羅榮天?”譚明月不由愣了一下,接著道,“王書記,您能否告訴我中紀委這次下來檢查的主要內(nèi)容是什么?我也好讓X市委這邊提前準備一下。免得臨時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