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刀準備繼續(xù)孜孜不倦繼續(xù)詢問一下彭鵬的情況的時候,屋子外面的十幾個黑衣男子突然閃開了一條道路,從里面走出來一個集所有大佬長相于一身的健壯男子,此男子高人一頭奓人一臂,皮膚黝黑又穿著黑衣黑褲,好象半截子鑌鐵塔巍然矗立,豹頭環(huán)眼燕頜虎須,長相兇狠,一張四方大臉,面如鑌周鐵,黑中透亮亮中透明,兩道九轉獅子朱砂眉斜插入鬢,一雙大環(huán)眼瞪了個滴溜圓,比一般人的眼睛大著能有六號兒,黑眼仁兒特別多、白眼仁兒特別少,擠的白眼仁兒就剩幾條月牙線,從里頭射出兩道兇光來,冷森森寒氣逼人如同尖刀利刃,看著他的眼睛心里就覺著發(fā)毛;通關鼻梁四方海口,連鬢絡腮奓里奓剎一副暴乍鋼髯,每根胡子都好象拔了鼻兒去尖兒的鋼針相仿迎風而立,說是胡子,比鐵絲兒還硬三分,拿手一撥拉都軟秘法搜拉稀都帶音樂的(摘自百度知道),據(jù)說這樣的人是剛烈豪爽的,據(jù)說這樣人如果不嫉惡如仇的話那么就一定是被別人當作惡來如仇般嫉的。
當然這一版都是大哥出場才能有的開場白,要是我出場,那么只用一句里面走出來個人就可以全面概括了,連男人女人都不用解釋。總體來說,這個人的長相實在是過于正點,要不是臉上的橫肉中間有一道明顯的刀疤,很多人都會以為這是一位健身教練,可見大哥就是大哥,什么時候都保持這戰(zhàn)斗姿態(tài),什么時候都保持著戰(zhàn)斗身材,當然,這也是因為大哥無論什么時候總是在戰(zhàn)斗,所以才保持著這樣的姿態(tài)和身材。
這個大哥,就是鋼叔,他昂首挺胸的大步走出來,十幾個人分成兩排,像接見領導一條正好能容忍鋼叔一個人的道路,可見在我們這個國度里,什么都得講派頭,尤其是領導,無論是地上的領導還是地下的領導,都得有陣勢,車上都得有警報,都不能去麥當勞排隊買漢堡,只是地下領導和地上領導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地下領導講陣勢是害怕被仇家暗殺的,而地上領導講陣勢是害怕被老百姓暗殺的。
老驢跟在鋼叔走在最前面,后面一群人做尾隨狀,場面浩浩蕩蕩,雖然我總是不喜歡這種排場,但是卻總是受這種排場的壓迫,我和大剛大刀三個人不自覺的低下了頭,我和大剛低下頭是因為壓迫,因為我們并不認識鋼叔,只是被這種場面所壓迫,而大刀低下頭是害怕鋼叔看到他,因為他和鋼叔還比較熟,怕鋼叔看到他之后因為手黑的事壓迫他。
只是人群呼啦一下都跟著鋼叔往前走去,三個人瞬間就暴露了,我和大刀大剛站在墻根,上次這樣低著頭站在墻根的時候還在上學的時候,只是那時的壓迫都遠遠沒有這次的壓迫大。
我感覺到鋼叔往這三個人身上掃了一眼,繼續(xù)往前走,我剛準備送了口氣,結果鋼叔突然停下了腳步,我看到最后面有兩個腦子不知道正想那個姑娘的人差點撞到了前面的人。
鋼叔掉頭往回走了幾步,走到大刀面前,人去又呼啦一下往回圍了過來,鋼叔和老驢走到大刀面前,鋼叔低沉的喊道,大刀。
大刀在低頭的時候應該正調(diào)整表情,抬頭的時候已經(jīng)一臉的燦爛,說到,鋼叔,好久沒去看您,您身體還好吧?
鋼叔就根本沒理會大刀的客套話,直接進入主題,說到,大刀,你和吉光最近在鐵西很響啊,聚隆飯莊的牌子都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大刀說,鋼叔您別開玩笑了,您也去那吃過飯,不就是個小飯店么,糊口而已。
鋼叔的嘴角往小輕輕挑了一下,似笑非笑的說到,年輕人早早出來是好的,可是要控制住,太旺了是要出事的。
大刀不住的點頭說是是是。上次大刀這樣不住的點頭也得追溯到學生時代,只是上次大刀在班主任辦公室里點頭時遠沒有現(xiàn)在這樣誠懇。
鋼叔又嘆了口氣,說到,我也快要退休了,老驢這個小孩也一直跟我合作,在我退休前我們還要好好的合作。都不能出事。
大刀不住的點頭說是是是。連我和大剛也不住的點頭說是是是。我突然覺得鋼叔這兩年好像突然話多了起來,前兩年連抽煙都要小弟給他點,喝酒都要小弟給倒,好像完全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這兩年怎么弄的自己跟門崗的二大爺一樣,我剛內(nèi)心躊躇了一下。覺得鋼叔還是不是那個鋼叔,大哥還是不是那個大哥的時候。鋼叔突然表情一變,一把把大刀的頭抓過來,把嘴湊到大刀的耳朵邊,表情猙獰的說了一句話。之后拍拍大刀的肩膀,一群人蜂擁而去。
大刀站在原地,沒有反應,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問大刀,鋼叔對你說了什么?
大刀說,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大剛說,大刀,鋼叔就他媽跟你說了一句話你就一時半會是不清楚?難道跟你說的是英語么?
大刀腦子里似乎有什么想法,說,一時半會說不清楚。然后從想法里掙脫出來,說到,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手黑和彭鵬吧。
本來那一天手黑和彭鵬應該是整個事件的主角,但是并不是這樣。
鋼叔走了以后。我和大剛大刀三個人走進病房,第一眼看見并不是彭鵬和手黑,第一眼看見的,彭鵬病床旁邊坐著的女孩。
因為那個女孩長的實在是太正點了,比鋼叔長的還要正點,可見有多么長點。
我只能說,那個女孩長的很漂亮,謙虛的說法。
去記得我之前見過她,但是我沒記得她是這個樣子。我看見她低著頭,但是她只需要低著頭,就已經(jīng)夠了。
我突然想起西貝,想起她低頭時的樣子。我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見到她了。
這個女孩和西貝有一些神似,只是長的要比西貝漂亮。
彭鵬說,她叫七月。你們別這樣看她。
我說,七姑娘你好,你姓七?這個姓我從未聽過。
我說完之后大家才反應過來彭鵬正在說話。
我說,彭鵬,別鬧,七姑娘是哪里的。
彭鵬說,她是BOX酒吧的服務員。
我依舊意猶未盡,說到,什么服務員?
彭鵬說,BOX酒吧的服務員。
我的眼睛依舊沒有從這個叫七月的女孩的臉上挪開,繼續(xù)問道,七姑娘,你是哪里的。
七姑娘說,我是BOX酒吧的服務員。
我看著七姑娘說,彭鵬,你別告訴我,是因為點服務員的事才發(fā)生的這些事。
彭鵬說,敖杰,你說對了。
這時才從幻想中醒來,這個叫七月的女孩似乎也沒有之前看的那么漂亮,我問彭鵬,你說什么?
彭鵬說,我去找她,結果她在別人的屋子里,于是我就進去了。
我說,你進去之后做了什么?
彭鵬說,我砍了那個家伙兩刀。
我說,彭鵬,這件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一天了,你實話實說。
彭鵬說,我剛一進去,就被那個家伙砍了兩刀。
我說,那個家伙叫小貝,不光是你,大家都被他砍了幾刀。
這時手黑掙扎著坐了起來,說到,我他媽只被他砍了一刀,我草。
我和大刀大剛這時才反應過來,大刀急忙問道,你們怎么樣。
手黑和彭鵬同時說,還可以。還好沒死掉。
我說,七姑娘你好,我叫敖杰,是彭鵬和手黑哥的兄弟。
七月看了看我,笑了笑,沒說什么。
大刀說,七姑娘,彭鵬和手黑真的沒有什么大礙吧。
七姑娘看了看大刀,笑了笑,沒說什么。
大剛說,七姑娘,你不會真的是BOX酒吧的服務員吧。
七姑娘看了看大剛,笑了笑,沒說什么。
然后我和大剛大刀同時明白,七姑娘應該就是BOX酒吧的業(yè)務員,但是她和其它的業(yè)務員應該不太一樣,因為我也經(jīng)常光顧BOX,酒吧里的姑娘不是叫小翠就是叫小草,稍微高深一點也不過叫一個月月或者日日,能夠這樣理直氣壯的擁有一個七月的名字,可見在酒吧里不是頭牌也得做頭牌旁邊的交椅。
手黑說,兄弟們,能把眼睛往我這里看看么。
我說,手黑別鬧,你他媽不是沒事么,七月看起來比你的傷勢更重些。
而事實是,七月除了受了一點驚嚇之外,一切正常。
大剛說,手黑你別鬧,你他媽不是沒事么,七月看起來比你的傷勢更重些。
我甚至懷疑手黑剛住院的時候也是這樣說,醫(yī)生護士你們都別鬧,這個姑娘的傷勢不是比我更重些么?
七月確實過于漂亮,這樣的女子不應該在風塵中游蕩,我一直覺得婷婷這樣的女子已經(jīng)是極品,但是已經(jīng)淪落紅塵,但是今天看來,七月好像更勝一籌,而西貝更勝一籌的原因是,她這么漂亮,竟然已經(jīng)淪落紅塵。這真是一件讓大家都無法接受并且讓大家鼓舞精神的事情。
七月,這樣的女子,突然出現(xiàn)在彭鵬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