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界城城主府
一眾高層相聚于此,神情凝重的聽著中心城傳來的消息。
“……根據(jù)星空那位才出關的預言系長老的預測,荒族將會在之后的幾天內發(fā)動一場大攻擊。到時候,神級必定會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淵界城中駐守的神級是姬家、墨家與伊凡家族的祖地之人,我們已與他們聯(lián)系過,你們要做的,是將其余神級以下的荒獸一網打盡。這一次,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危機,也是我們的轉機?;墨F的成長本就需要大量的時間,若是能完成你們的任務,那么荒族必將迎來一段漫長的青黃不接時期,我人族的危機也將大大減小。但你們切不能放松絲毫警惕,目前荒族方面的神級遠遠多于我方,鑒于淵界城的重要性,我方有三名神級,可對方卻很可能派出更多。你們皆為我人族之棟梁,更是未來的支柱。若最后的戰(zhàn)局實在無可挽回……那便……速速撤離?!?
聽著最后那句有些艱難說出的話,眾人都不由得沉默了。
撤離?
他們在淵界城奮戰(zhàn)了大半年,期間犧牲了無數(shù)袍澤,不就是為了保住這倒防線?當初出戰(zhàn)時,各自發(fā)出了死戰(zhàn)不退的宣言,可如今卻……要在危急時刻背棄戰(zhàn)友逃離這個戰(zhàn)場嗎?
他們做不到。
“……我知道你們不愿,但,多為將來想想。中心城,才是我們最后死守之地。若是不敵,便撤回來吧,也算是為最后之戰(zhàn)保留戰(zhàn)斗力?!惫馄辽系哪腥松裆v的說道。但他絕對想不到此次荒族竟會傾巢而出,打算越過各道防守線,殺出一條血路直撲中心城而去。
“……明白,我等……遵令?!北娙似D難萬分地回答道。
“好,明白便好,你們各自安排去吧,若有情況我會再聯(lián)系你們?!蹦腥诵牢康匦α诵?,可是眼底的苦澀卻始終無法掩蓋。
如果可以,他也不愿這么做,可是現(xiàn)實卻沒有給他更多的選擇。
結束通訊后,眾人的臉色一片陰沉。淵界城因為地勢特殊的原因才會派出三位神級人物前來駐守,若是其他城區(qū),恐怕能有兩位都算多了。人族神級數(shù)量不足以分散守住所有的城區(qū),那現(xiàn)有的城區(qū)中自然就會有被放棄的。在軍隊的守護下不少民眾撤離了原本的家園,盡量收縮防線以?,F(xiàn)有之地的無恙??扇缃褚缆?lián)盟之意,怕是連這緊臨止息山脈的淵界城也是要守不住了……
這半年來死去戰(zhàn)友的血液足以將淵海中的這條分界河所染紅,現(xiàn)在就這樣放棄,眾人的心中都有不甘。
蘇璃握緊了拳,此刻,心中對于突破的**前所未有的強烈起來。
神級!若是能突破,那么淵界城就會再多出一個抵抗荒族的力量。為什么,那一步他卡了大半年始終沒能跨出?沒有幾天了,還來得及嗎……
握拳的手突然被人握住,他抬頭,原來是自己的戀人。望著他隱含憂色的冰眸,急躁的心驀然平靜了下來。
感受著手上的溫暖,他覺得自己原本躁動的心也被撫平了不安。
“別急,阿璃,你不是一個人。”他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低低的在耳邊響起。
環(huán)顧四周,蘇璃突然露出了一抹微笑。
是啊,辦法總會有的,他不是一個人。不到最后決不放棄,奇跡的誕生除了天時地利人和外,還取決于人心。也許那一天到來時,他們恰巧突破了也說不定。
“我明白,也許正是因為過于急切,才遲遲無法踏出那一步也說不定。默默,別擔心,我沒事。如果最后結果真的無法挽回,我會遵守聯(lián)盟的決定去做。”像個喪家之犬般,逃離這奪去無數(shù)戰(zhàn)友性命的淵界城戰(zhàn)場……
若真的走到那一步,他蘇璃發(fā)誓那絕不是結束,終有一天,他必將滅盡侵入者,為這場戰(zhàn)爭中失去生命的同族償命。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擔后果的覺悟,侵略者,終是要血債血償。
微微垂下的眼瞼掩去了他眸底的冷色,在心中發(fā)出誓言的那一刻,蘇璃仿佛聽見了一聲輕微的破碎聲。
那是似乎是屏障松動的聲音。
心下一松,蘇璃的眼中在這一霎那真正染上了一縷笑意。
或許,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深夜,一隊巡邏歸來的異能者們交接完換班手續(xù)后,相繼略微放松了精神。其中一個娃娃臉青年有些郁悶的說:“唉……這場戰(zhàn)爭要打到什么時候啊,每天都這么透支精力,真是快要撐不住了……”
邊上的同伴聞言,紛紛打趣道:“呦,我們的小托托這就不行了?糟糕糟糕,小托托肯定是仍未成年嘛,你看這可愛的小嫩臉,嘻嘻~哪里是成年了啊。托托,哥哥教你一個好,是男人就不能說自己不行,懂了嗎?當然,你還是個毛都未長齊的小p孩子,抗不住自然是很正常啦!”
“小托托,別害怕啊,大不了哥哥的肩膀借你靠靠~”一人嬉皮笑臉地道。
“沒錯沒錯,托托小弟別怕啊,哥哥們一定會當在你身前的?!北娙思娂娖鸷宓?。
托托怒極反笑,都怪那個臭老頭給他起的破名字又死活不肯給他改名,還有這張娃娃臉,這段時日以來他幾乎都是被戰(zhàn)友們逗著玩,簡直是不能忍了??!
“你們這群混球都給小爺我記??!”拿這些家伙沒辦法的娃娃臉青年最終只得忿忿地威脅了一句,這內容簡直毫無新意又無絲毫威懾力。
人總是要學會苦中作樂的,為了緩解戰(zhàn)時過于緊繃的情緒,所以托托可憐的為眾人提供娛樂。
托托是個長著一張非常可愛娃娃臉的男孩子,據(jù)說當初他出生時,身形過小,整個人都被他老爹的一雙手給托住了,于是盯著兒子喜當?shù)耐型械蜆纷套痰亻_口給自家兒子起名叫托托。他本意只是想表示自家兒子這么嬌小可愛,又是他老人家的獨子,自然是他一生捧在掌心的寶貝。
可惜,兒子不領情。
于是托托爹就只能一臉心痛的捂著胸口(嚶嚶嚶兒子你這是在嫌棄爸爸嗎爸爸哪里做錯了你說啊這名字可是代表了爸爸對兒子你的愛啊愛啊那是絕對不能改的兒子你就認命了吧爸爸我死活不會同意的?。豢谝Фㄟ@是他和托托他媽一起定下的死活不同意給他改名。
托托這個名字,小時候叫是可愛,但一個成了年的大男人(雖然長了張娃娃臉),仍舊被人這么喊著,心里素質再硬也抗不住從他入學以后就興致勃勃的拿他逗樂的牲口們的惡劣行徑啊……
別看他外表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事實上,他已經25歲了,但因為那個可悲的名字與可愛的娃娃臉,一直被人當作小弟弟逗弄,偏生他的性子也是有些火爆,每次反應都非常有趣。故而,對于神經過于緊繃的眾人而言,逗弄托托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娛樂項目了,眾人對這一余興節(jié)目皆樂此不疲。
見青年的反應依舊還是如此有趣,眾人不由得樂道:“呦~還小爺呢,小托托人小心倒是不小啊~”
實際年齡為25但外表頂多只有18的青年氣漲了臉,鼓著腮幫子,怒氣沖沖地瞪著開口之人,大聲道:“小你個頭啊魂淡!給爺滾邊去!等這場戰(zhàn)爭打完爺回去就改名字!到時候爺就是英雄了懂不懂,英雄怎么能頂著這么個名字呢,爺看老頭子還敢不敢死活不同意爺改名!你們這些混球誰再喊爺小托托爺就真把他脫光揍成趴趴——”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眾人笑得前俯后仰,上氣不接下氣,“我說,小托托,你就別想了,就你這小嫩臉離爺還遠著呢!哈哈哈哈——”
“可惡!你們這些家伙——”
托托氣紅了臉,卻又一時拿這些魂淡沒辦法,只得瞪著眼睛鼓著臉然后冷哼一聲轉身走人,努力無視了身后變得更大聲的笑聲。
蘇璃站在最后,嘴角含笑的看著眾人,作為隊長,巡邏結束時他必須是斷后的一個,因為隊長定然是全隊中最強者。正因為最強,必然會較隊員先一步察覺到危機。
本來依照托托父親那般心疼愛子的情結來說,托托是不該出現(xiàn)在第一線的戰(zhàn)場上的,可是,他拗不過自家兒子的固執(zhí)。
同期畢業(yè)與星空學院的同學、摯友,皆紛紛踏入前線,他又豈能因為畏懼而踟躕不前?所以,托托不顧家中的反對,毅然決然地來到了淵界城與友人們并肩作戰(zhàn)。
這樣的事例還有許多,他只是其中之一。
原本他正帶著笑意眉目溫和的看著自己的隊友們相互打鬧放松心情,這時,一直站在最后方的蘇璃忽然感覺都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刺的他背脊微涼。
他警覺地拉開手中的長弓,然后條件反射地順應心中的直覺對著一個方向放箭。
正如此刻,站在最后方的蘇璃忽然感覺都一陣毛骨悚然,背脊發(fā)涼,他警覺地拉開手中的長弓,然后條件反射地順應心中的直覺放箭。
淡青色的光芒照亮了黑暗所掩蓋的角落,只見原本應該空無一物之地方此時正匍匐著一頭不知何時潛入的荒獸。緊緊盯著它油綠的獸瞳與尖銳的獠牙,蘇璃心中一緊。
它究竟是何時出現(xiàn)的?!為什么,不曾觸動絲毫警報?
眼睛的余光無意間瞥見了另外幾頭荒獸的身影,來不及多想,蘇璃倉促間放出了信號彈。巡邏隊原本打鬧中的隊員們也迅速地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備。
“敵襲!!!”
尖銳的響聲與白晝般的光亮在夜幕中爆發(fā),剎那間驚醒了淵界城中的人們,驚愕中的高層人員不消多想便立刻明白了緣由。
“該死的!他們竟然提前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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