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真的這次見面,幫助葉空解開了不少疑惑,例如方式改為網(wǎng)絡(luò)不僅僅是考慮到效率,更重要的是山口真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但是對于山口健太這個人來說,卻顯得更加神秘,包括他突然的隱身幕后,誰也搞不懂目的何在。
按理說手中掌控著山口組這樣龐大的組織,如果想要做些什么實在是方便的很,沒有道理舍近求遠,辛辛苦苦的另起爐灶。就好像山口健太前段時間在香港搞出來的那些事,如果完全調(diào)動山口組的力量,根本不需要準備兩年之久才開始發(fā)動。
不過對于山口健太新組建的那個秘密組織,葉空倒是越來越感興趣。關(guān)于這個秘密組織,山口真能夠提供的情報甚至還不如葉空自己了解到的多,至少山口真并不知道這個秘密組織的成員都是經(jīng)過特殊手段處理過的。
“師父,你相信他的話?”坐在車里,陳偉良抓著頭發(fā),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真真假假,或許大部分都是可信的。”葉空淡淡一笑,說道:“做警察的如果別人說什么都信,還怎么辦案?”
“說的也是,不過這小子神神秘秘的,讓人搞不懂。”陳偉良有些泄氣的說道:“說起來阿楓還沒有我聰明,偏偏做起事來運氣總是那么好。”
“有沒搞錯?”陳卓楓顯然心情不錯,聽到陳偉良地話順手便在他頭上拍了一掌:“你這腦袋里裝的都是糨糊。好意思說比我聰明。”
“喂,警告你啊!我現(xiàn)在最煩別人打我的頭。再敢動手動腳,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陳偉良立刻瞪起眼睛,做出一副掏槍的樣子。
“不要鬧了。”葉空打斷了兩個人的胡鬧,說道:“現(xiàn)在看起來,山口組本身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重點,因為所有事都是山口健太一個人搞出來的,能不能找到他才是關(guān)鍵所在。”
“可惜這個家伙簡直就是屬烏龜?shù)摹!标悅チ紘@了口氣,說道:“山口組現(xiàn)在亂成這樣,都不見他露面。該不會不在日本吧?”
“不可能。”陳卓楓輕輕搖了下頭,說道:“山口健太的身份特殊,他如果想離開日本一定會驚動警方,而且不管去哪個國家恐怕都會被盯死,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阿楓說的有道理。”葉空點頭道:“來日本之前,我讓阿玉幫我查過日本海關(guān)地記錄,沒有任何山口健太的記錄。”
“那也說不準啊,弄個假身份對山口健太這家伙來說輕而易舉。”陳偉良原本只是隨便一說,可是被兩個人同時反駁,便強辯道:“再說如果他還在日本。完全用不著隱身啊?山口組那么多人,再加上手下的神風(fēng)敢死隊,還會因為怕山口真那小子就躲起來?”
陳偉良說到一半。葉空和陳卓楓便同時將頭轉(zhuǎn)了過來,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害得他越說聲音越小,差點沒能把話說完。
“喂!我說你們兩個,不要這樣看著我,很恐怖的知不知道?”陳偉良向后縮了縮身子,聲音顫抖的說道:“你們喜歡玩斷背沒關(guān)系。不要帶上我啊……”
“臭小子!”葉空實在忍不住,伸手在陳偉良頭上拍了一掌。
陳偉良下意識的要躲,可惜反應(yīng)不夠快,只好一邊揉著頭,一邊委屈的看著葉空,嘟囓道:“說了最討厭別人打我的頭,還來……”
“好了,不說廢話。”葉空笑笑,說道:“偉良剛才說的非常有道理。以山口組在日本地實力,山口健太確實沒有必要躲躲藏藏的。”
“我也同意。”陳卓楓看起來反倒沒有葉空顯得那么輕松。憂心忡忡地說道:“不過如果說他現(xiàn)在不在日本。那么會在哪里呢?三個月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了……”
陳卓楓地話剛說完。車里的三個人眼睛同時亮了一下,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幾乎同時說了出來:“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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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島大地現(xiàn)在可謂是滿心歡喜,短短一天時間,日本國內(nèi)同他一個級別的負責(zé)人便死了個干干凈凈,基本上等于替他掃清了所有的障礙。再加上始終沒有見過面的慕容暗中提
,他的幾個手下已經(jīng)出面控制住了整個北海道的局勢
不過這些還是次要地,更加重要的是,自從遇刺后山口健太通過電話給他安排了一次失敗的任務(wù)之后,便失去了聯(lián)系。而且據(jù)他所知,這種情況并不僅僅是他一個人,仿佛整個山口組中任何人都不知道社長在什么地方。
社長失蹤,各分部的負責(zé)人又全部被殺,山口組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除了個別幾個分部暫時還比較穩(wěn)定,其余大部分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爭斗。甚至長崎分部還發(fā)生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械斗,造成了上百人的死傷。
在這樣的有利條件下,如果再加上稻川會的配合,中島大地完全相信只要自己站出來登高一呼,一定會從者云集。畢竟他現(xiàn)在可以稱得上是山口組中碩果僅存的老一輩,就算一些小組長桀驁不馴,大勢所趨之下恐怕也由不得他們不服。
唯一不太順心地便是稻川會的胃口太大,或許也是看到山口組現(xiàn)在地處境不妙,稻川三省那個老家伙竟然獅子大開口,趁火打劫地要去了山口組三分之一的地盤。
不過同坐上社長地寶座相比,中島大地這點魄力還是有的,不要說三分之一的地盤,就算是所有地盤全交出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他曾經(jīng)學(xué)習(xí)過中國毛的著作,對其中很多的理論思想都非常贊佩,尤其是那句“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簡直就是山口組當(dāng)前局面的寫照。
在中島大地看來,稻川會的實力同山口組比起來,就好像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現(xiàn)在大人病了,四肢都不聽指揮,小孩子雖然力氣不大,卻可以先想辦法將大人的四肢砍斷。因此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先滿足小孩子提出的一些要求,給他糖吃,給他游樂場玩,將他暫時安撫下來。等到大人病好了,把糖奪回來,把游樂場收回來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就算是狠狠地打屁股,小孩子也只敢哭兩聲而已。
帶著愉快的心情,中島大地接起了桌上的電話。
“中島先生,葉警官讓我順便通知您一下,山口健太現(xiàn)在很有可能不在日本。”慕容的聲音聽起來陰柔的利害,讓中島大地總是產(chǎn)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消息確實嗎?”中島大地握著電話的手忍不住有些微微顫抖,他一直沒有下決心站出來的原因就是不能確定山口健太的下落,畢竟要做的幾乎等于是篡權(quán),山口健太只要在他把局勢穩(wěn)定下來之前露一下面,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可說不準。”慕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女人在撒嬌,又像是在責(zé)備情人好久沒來看自己,再次令中島大地的身上浮起一片小疙瘩:“葉警官只說是很有可能,可沒說山口健太肯定不在日本,我也只是轉(zhuǎn)述一下,怎么做還是您自己拿主意,不然的話將來出了什么事,我可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
中島大地強忍著沒有掛斷電話,接著問道:“葉警官的消息是從哪里得到的?”
“不好意思,中島先生。”慕容不知道因為什么,竟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您這個問題其實我也問過葉警官的,可是他不肯跟我說啊。中島先生您跟葉警官的關(guān)系好,要么您直接問他好了,免得我在中間難做。”
“好吧。”中島大地也覺得應(yīng)該給葉空去個電話,至少應(yīng)該對他幫自己掃清障礙表示一下感謝。
“等一下嘛。”電話里慕容忽然喊了一聲,接著說道:“中島先生見過葉警官,不知道能不能跟我說一下,他是不是真的像照片里那樣英明神武啊?人家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過他呢,真是羨慕您。”
中島大地感覺到胃部猛地一陣抽搐,險些將手里的話筒摔出去。他想立刻掛斷電話,又覺得這樣做太不禮貌,對方畢竟暫時還是自己的盟友。可是要讓他同慕容討論葉空,實在鼓不起這個勇氣。無奈之下,中島大地只好將話筒輕輕的放到桌子上,逃命似的從房間里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