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下午蔚惟一從盛氏下班回到家,換上家居服正準備做飯,凌越瓊打電話過來約她。
凌越瓊出身豪門,是盛氏總裁盛祁舟的助理,同時也是盛家二少的女人,說起來幾個月前還是凌越瓊親自去了一趟h市盛氏的分公司,把蔚惟一從那里調到盛氏的總部。
這也是蔚惟一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她畢竟沒有做過什么豐功偉績的事,在商界中呼風喚雨的大人物盛祁舟突然給她升職加薪,反而讓她有些消受不起。
蔚惟一原本打算見了盛祁舟后再問他,只是盛祁舟由于腿疾,暫時把公司交給了同父異母的大哥穆郁修,盛祁舟去了國外調養,蔚惟一至今未見過盛祁舟一面。
蔚惟一往樓上的臥室里走,她問電話那邊的凌越瓊:“阿瓊,你跟二少一起從國外回來了?”
“嗯,就是二少讓我約你一起吃飯。”凌越瓊的聲音聽在人耳中輕緩柔和,她提醒蔚惟一,“你也不用太正式,隨意就好。”
話雖這樣說,但像蔚惟一這樣注重形象的女人,再加上是自己的上司請吃飯,她還是精心打扮了一番,盛裝出席。
晚上九點準時到了prdis,她跟在凌越瓊身后進去包間,一眼看到正在和盛祁舟談笑風生的段敘初,蔚惟一的腳步頓在那里。
段敘初的手指間把玩著精致的茶盞,掠一抬眸瞟過她,神色一貫的不動聲色。
盛祁舟先站起身,“惟一。”
他的身形挺拔秀頎如芝蘭玉樹,眉眼輪廓生的秀美,卻并不陰柔,唇畔噙著似有若有的笑意,氣質高貴優雅、卓爾不群,真有一種翩翩公子人如玉的感覺,也難怪會有那么多名媛閨秀愛慕盛家二少。
蔚惟一走過去,微微垂首斂眉,“二少。”,目光轉向段敘初,她的眼中透著諷刺,以及不易察覺的挑釁意味,“這位是……?”
盛祁舟尚未介紹,段敘初言簡意賅地說:“阿舟是我在mt讀書時的校友。”
原來盛祁舟和段敘初是朋友,怪不得會請她這樣的小職員吃飯,這根本就是段敘初借著盛祁舟的名義給她下套。
他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她走,他不會請求她回來,他總有辦法讓她自己送上門。
他并不介意,也或者盛祁舟早就知道他們兩人的關系,但蔚惟一并沒有因為他愿意公開她的存在而感動。
段敘初是故意讓盛祁舟知道她蔚惟一是被包養、為了錢而出賣**的女人,這讓她很氣憤,更是屈辱至極。
以后她還怎么有臉面對自己的上司?
蔚惟一咬緊唇站在那里。
段敘初見她不動,他自然而然地拉開身側的椅子,用淡淡的,卻是不容置疑的語氣,“過來這里坐。”
蔚惟一聞言更加想落荒而逃,但這不是她的作風。
半晌后她在段敘初越來越陰鷙的眼神中,走到凌越瓊身邊的位置,從容不迫地坐下來。
段敘初的手臂還未來得及收起,便頓在椅背上。
他的重瞳緊鎖著斜對面的蔚惟一,過于幽邃的眼底看似平靜無波,實則驚濤駭浪洶涌。
哪怕菜品已經陸續上桌,氣氛還是劍拔弩張。
直到有人打電話給盛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