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爲了那個女人,你就拋棄我們全公司爲你收拾爛攤子嗎?你……你絕對不可以這麼做!”陳浩明幾近淚奔,上次他宇文斯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剩下他陳浩明又屁顛屁顛的跟在幾個外國老頭子的身後說盡好話,這種日子他受夠了!
“對啊,收拾爛攤子,再多收一次吧。”宇文斯照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領帶,這身裝扮很完美,帥氣一如他。吹了聲口哨,心情極好。
“你敢!”陳浩明紅著眼眶,乍一看這情景頓時讓人誤會重重。但陳浩明顧不得那些,顧不得誰纔是真正的領導誰纔是真正的上司。
“我怎麼不敢?”宇文斯瞟了一眼陳浩明,似乎對他剛剛的那些話根本就不上心。一筆生意算什麼?他的麥姑娘纔是最重要的!
生意沒了可以再聯繫,但是姑娘若是走了真怕萬一找不回來,那可是一件遺憾終生的事情。
“你敢去我就…我就…我就敢一頭撞死在你辦公室!”陳浩明紛亂的腳步朝牆面走去,雖然這個可能存在著自虐的傾向,但他已經別無它法。
他不能再這樣子下去,天天跟在人屁股後面收拾爛攤子,這也就不說什麼了,最重要的是您知道他陳浩明的英語水平是如何漸漲的麼?天吶……是因爲做了他的助理之後爲了更好的收拾他的爛攤子纔會如此的,他是學中文系的好麼?本來在公司裡做的是文員一職,只因爲某天宇文斯原來的那個助理娶了老婆生了孩子,他這被迫調了上來,結果卻是,沒有一天日子好過……
宇文斯經常會突然找不到人影,也經常會這會兒還好好的,但也許下一秒就會在你的跟前毫無預兆的逃之夭夭,消失不見。知道他陳浩明是怎麼在他宇文斯手下活到現在的麼?是因爲他有一顆傳說中的能防炸彈的心!如若沒有強大的內心與結實的小心臟,再加上如果不是他宇文斯還算慷慨,待遇還算不錯,不是生活逼迫,他陳浩明怕是早已經叛變了他!
這小日子過的,天天給他宇文斯擦屁股不說,還得時不時熱臉貼冷屁股,貼到最後人家還嫌水份彈性吸附不夠!陳浩明始終覺得,在他宇文斯身邊茍活是很需要勇氣的,而且在宇文斯的手下當差時間久了必會得自虐癥。
“要死要活你自己看著辦,如果你選擇前者記得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替你準備棺材。”宇文斯又摸了摸自己那張帥氣的側臉,端詳了一小會兒,一個滿意的笑容,捋了捋頭髮,準備朝外面走去。
瞧瞧,就是這幅德行,就跟一戀愛中有點二二有點弱智的男人沒差!但是他倒好的快活去了,讓這些苦逼的娃兒們給他擦屁股,不地道啊!
眼看著宇文斯就要從他的身邊經過,根本就無一絲的同情可憐之意,陳浩明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爲了這麼高的工資,特妹的真想辭職啊,生不如死啊!
“從我的身上踏過去吧!”陳浩明抱著以死謝恩的態度往桌子腿邊一掛,抱住了宇文斯的腿。
就這麼的,一爭吵就是好長一會兒,宇文斯叫來了公司裡的其它人,但陳浩明說了,誰敢拉他他就跟誰沒完!
糾結著,商量著,已經錯過了航班,宇文斯也說了,“陳浩明你特麼就是朵奇葩啊!爺跟你沒完!”
宇文斯氣勢洶洶的出去了,吳美麗也趕緊追了出去。公司裡其它的人趕緊把陳浩明從地上拉了起來,對其讚賞有加,畢竟對於宇文斯來說,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的。終於,今天,有人做了榜樣。
曾經光是幾年前搞的那一次大活動,潮流幾乎席捲了全球,本來會有一個好的結果的,但到了最後卻因爲宇文斯中途的逃脫最後讓全公司的人不得不陪著加班加點。本來可以早一點完成的事情,結果卻多加了將近一個月的班,這都要拜他們這個領導所賜。
沒有人知道宇文斯爲什麼會如此,只是知道他對當年麥夕君的事情格外的掛心,所有的人都只是以爲他們是因爲沈焰烈,是因爲是好朋友……
當然,目前還沒有人知道,宇文斯這次中途結束了會議要去香港爲的那個叫彥麥的女人,就是三年前的那個可以讓他躲避起來的女人……
沈焰烈從容優雅的邁著穩健的步子順著臺階,緩緩的朝彥麥走去,在這個璀璨的夜晚,有著太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彥麥以爲他不會出現在這裡,因爲之前她也曾參加過類似的活動,雖然形式並沒有這麼大,但她也只是以爲這一次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當然,她看到了名單。看到了會來參加這次會展的上流社會人羣名單,那裡清楚的寫著:歐亞商貿國際 執行總裁,,,沈焰烈。
上場的時候她大略的環視了四周,卻並未看見他。可是殊不知他在角落裡,將她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楚。他說過,她就像一盞燈塔一樣的活在了他的心中,生活在了他的世界。哪怕是在黑暗裡行走,他仍舊不會感到迷茫,不會感覺害怕。
哪怕世界千燈萬盞,他也不會覺得孤單,因爲他知其中必有一燈在爲了他而亮。他知道,舞臺中央的那個女人,會指引著他,他會在第一時間將她鎖定,不會再讓她逃開。
彥麥雙脣緊緊的閉合,拳頭鬆開了又握緊,扭頭就跑。這個男人,太危險,她要躲開,她要逃的遠遠的,再也不要與他相見。
沈焰烈沒料到她會突然轉身就跑,自然是一怔,然後也開始邁著大步,但此時此刻他必須要鎮定,從容,不能真的把她嚇跑。
彥麥下了t臺就往後臺跑去了,她得先找個地方讓自己冷靜一下,然後想一想對策,面對著他,她的大腦完全是混亂狀態。這麼幾年過去了,看見他時還會猶如是第一次一樣,彷彿他天生那股王者的氣息讓她無法忽視,壓迫著她的呼吸。
彥麥順手推了一下房間門,是服裝間,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裡面沒人就進去了。她頹然的在凳子上坐下,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拍了拍心口,可是過了許久,她仍舊還是能夠聽到自己起伏的心跳聲,只是卻不比剛剛那般跳的那麼怦然。
她告訴自己說,要鎮定,要平靜的面對。她說過,她是恨他的,不要再對他抱有一絲的奢求,所有的情在他的跟前都是不可被原諒的,他是個冷酷且狠戾無情的人,她再也不要爲他而有所停留。不要……
彥麥攫緊了衣角,打算重新走出去,畢竟她中途跑下臺,這不是一個好的現象。但她更擔心的其實怕是沈焰烈不會輕易如此,如果她不跑,他一定會一把將她擁攬入懷,來一個熱吻。當然,當時她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她去想這些,而且她也不該有如此的想法。他和她之間已經完全不可能,也不會再有那個如果。
只是……如果沒有人高過於他的價,她還是會跟他繼續糾纏不清。她混亂了,但是她明白,她必須要清醒的去面對。
彥麥深呼吸了一口氣,擡手,還未打開房門,房門就已經先前她一步打開,她未將那一口廢棄的二氧化碳吐出就有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她受到驚嚇一般的“喔”了一聲之後就被推向了牆體,後背緊貼著牆面,雙手被擡高舉起鉗制住。
她才睜開眼睛,清楚的側面輪廓映入她的眼簾,接下來一個熱吻就已經將她所有想要說的話完全的攔截了下來。
“唔……混蛋!”彥麥試圖將手從頭頂放下,但女人的力氣始終是有限的,掙扎是毫無用處的,而且她好不容偷得的一個閒空罵出口的話卻讓他更加有機可乘,溼潤的靈舌長驅直入,探入她的口腔,完完全全的霸佔著她的每一寸氣息。
她擡高了腿,本是要襲向他身體的某個部位的,但卻被他提前察覺,輕易地分開了她的雙腿。
“這個招數三年前就用過,能再換個麼?”沈焰烈嘴角勾著滿意的笑,她是能夠意識到那是他的,因爲這個他很高興。
“你放開我!”彥麥動了脾氣,口氣不是很好,臉上也呈現出了不耐煩之意。他總是如此,對她總是爲所欲爲之。
沈焰烈並不爲所動,在她的臉上迅速的打了一個響“啵”,讓彥麥閃躲不及。彥麥還是倔強的別過了頭,雖然沈焰烈的吻已經在她的臉上落下。
許久都不見沈焰烈有反應,彥麥又別過了頭,“你先放開我!”她試圖商量的說道,只要放開了她,一切都好解決。
“不放。”沈焰烈仍舊鉗制緊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近距離的觀察著她望著她,看著她那張白皙剔透的肌膚,歲月絲毫未在她年輕的容顏上落下任何的痕跡,反而越來越姣好。
末了,他接著微笑著說道,“除了放開你,其它的條件你可以任意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