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現(xiàn)在在哪呢.”對於莫紹興自提自個的往事.我也就這麼的隨口一問.
只見他笑著.甜蜜中帶著憂傷.“在我的心裡.”
我有些吃驚地望著他.他只是微笑著搖頭.不再說話.
到達醫(yī)院的時候已經將近上午十一點鐘.
經過療養(yǎng).以及沈焰烈的哥哥沈謙親自主刀.數(shù)日不見.沈焰烈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
記得第一次來醫(yī)院看沈焰烈時.那個時候的他剛剛受傷.我與宇文斯.莫紹興.還有我的母親.我們僅只是隔著重癥監(jiān)護室的玻璃窗看了他幾眼.沒有誰敢允許我們進去室內.
我向莫紹興說了一個地方.叫他在那裡停下.我去買一些東西帶去醫(yī)院給沈焰烈.覺得在這種情況.基本沒有什麼可以送的.於是便適當?shù)奶暨x了一束鮮花.希望沈焰烈能夠儘快地康復起來.
而莫紹興.他剛是空手而去.
醫(yī)院裡.沈謙給沈焰烈做了一次全身的檢查.我們趕到時沈謙正準備收拾東西離開.
“你們聊.”沈謙示意了一下.而外面已經響起了護士的催促聲.
我將花找到一個適當?shù)牡胤椒畔?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彥麥的身影.很是不解的對沈焰烈問道.“小麥呢.”
沈焰烈仍舊側著身子.背部的燒傷讓不得不讓他受困於此.不能隨意動彈.
“上午剛剛回去了法國.要處理一些事情.”沈焰烈面帶著笑意.那麼的溫柔.更是帶著對話裡主人的寵溺.可是.誰能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商場梟雄.竟然真的心如鋼鐵也成了繞指柔……
“要去很久嗎.”我接著問道.
沈焰烈頓了一下.然後這才又恢復了原來的意氣風發(fā).“應該不會.”
應該.不會……這就說明沈焰烈也不太肯定.彥麥做爲一名珠寶設計師.並且簽約的是國際珠寶公司.更是一個參加過多次珠寶會展的佼佼者.她現(xiàn)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極其重要.尤其.她還這麼的年輕.一次機會有多麼的不容易誰也不知道.也許是她太幸運.但也許.她一旦錯過一次就會要等上數(shù)十年也說不一定.
不過.這些事情放在沈焰烈的跟前.都是小菜一碟.只要沈焰烈願意.只要彥麥同意.不論多麼難得的機會.也會被沈焰烈攥在手中.可是.彥麥始終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啊.她更願意通過自己的實力.然後自己一步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路.
我微笑著不再說話.沈焰烈又轉過頭.望著莫紹興關心的道.“新公司怎麼樣.還順利嗎.”
莫紹興努了努嘴.略有所思.“有那麼一點小不順利.”
沈焰烈疑惑的目光半瞇著眸子.“不應該啊……”
莫紹興嘴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其實.沒什麼大問題啦.可能是太久不在這邊生活的緣故.有點無從適應.”
從新公司建立到至今.時間雖然不算漫長.但也至少有兩個多月了.可是.莫紹興竟然會說他有點不適應.
然而.我也只是聽說.聽說四年前他離開了中國.一直到新公司準備運行前才又再次出現(xiàn).記得他消失後的不久麥夕君也離開了.去了一個很多人都不知道的地方一直生活著.
這些事情.我之所以知道.那是因爲每發(fā)生一件這樣的事情時.宇文斯都是百般繁忙.而我則是通過一些看到的雜誌或報道.才知道了宇文斯的去處.他從來都不向我和陳浩明說他要去做些什麼.總是讓我倆手足無措的面對著一大堆的事情.
也許.我是不是更應該要感謝他.正是因爲如此.我才如此更加淡定的性格.
見他們兩個在說話聊天.我就切了一些水果.並放了籤子.遞到他們二人的跟前.
沈焰烈微笑著接過.“還是美麗最細心.”
“怎麼樣.有這麼一個貼心的秘書在身邊.是不是感覺真的輕鬆了許多.”末了.沈焰烈又打趣著說道.但多半也是在開我玩笑.
莫紹興有所贊同似的也抿著嘴脣.紮起一小塊的菠蘿塞進嘴裡.“正是因爲太貼心我才疑惑才鬱悶.”
“哦.”沈焰烈挑了挑眉梢.把我當空氣似的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對起了話.
莫紹興賣弄神秘的.不急不慢的又紮起了一塊放在嘴裡.咀嚼了幾下.慢吞吞的嚥下.“這麼萬能的一個秘書.不知道宇文怎麼捨得放了手.”
莫紹興說完還看了我兩眼.只是我的表情卻在他說完話的那一瞬間定格.沈焰烈淺淺的笑著.隨即便岔開了話題.“什麼時候去意大利.”
“就最近吧.”莫紹興思忖著.垂著眼簾.低著頭.只是一味的看著果盤.
沈焰烈表示認同的輕輕點了點頭.“有什麼需要.隨時打電話給我.”
“好.”莫紹興也爽快利落的應過聲.
一時間屋裡安靜了下來.莫紹興的心事似乎很重.而我.也輕鬆不到哪裡.至於沈焰烈.他的心裡還有太多對彥麥的放不下.應該也不會好到哪裡.
莫紹興電話的突然響起.打破了有些讓人窘迫的局面.莫紹興示意了一下.出去接了電話.
屋裡只剩下了我與沈焰烈二人.沈焰烈仍舊墊高了肋骨與頭部.側身躺著.
“要不要喝點飲料什麼的.”我也試圖打破寧靜.只因爲剛剛莫紹興的那一句話.讓我尷尬了好久.臉還火辣辣的燙著.
沈焰烈並沒有接過我的話.只是垂著眼皮.過了許久之後才又緩的開了口.“我跟宇文從小一起長大.不可否認的.他是個聰明人.但是.放在感情上.他基本就是個笨蛋.很多事情.你不開口說.他永遠也不會知道……”
沈焰烈簡單明瞭.句句幾近針鋒相對.我之前還在做的一切活動在此時此刻都完全停止了下來.這些年來.沈焰烈從未對我提起過此事.一句也沒有說起過.原來他也並不是不知道.而是所有的人都清楚都明白.卻唯獨宇文斯.他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