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寶的缺點多不?還沒看出來吧,可是他的優(yōu)點很多!不論到了哪里,他都不會拿自己當(dāng)外人,更不知道客氣是什么?
“兄弟們,都到家了,咱們不妨整幾個菜,喝幾杯?”韋小寶看著神龍教這些使者說道。
“去弄幾個菜!”大力使左千斤道,“你沒喝過酒?這么急著想喝點?”
“這位兄弟,你這話就錯了,我喝過的酒比你見過的就都多!”韋小寶笑著坐在了明教教主的那個位置上。
“那也是你該坐的地方?”左千斤怒道。
“哈!哈!哈!那你們說說,你們叫我來不是讓我當(dāng)教主的呀?”韋小寶大笑道。
“就你,也配當(dāng)我們教主?”左千斤還在說。
“呸!不當(dāng)教主老子還真不屑于在你這破明教呆著!”韋小寶道,“小個子,你剛才喊我韋爵爺?你是從何得知的?”
張子良看了看左千斤,心里想,有些話一激就會過頭,這下子怎么辦?人家要當(dāng)教主!“韋爵爺,當(dāng)年你是一等伯爵,這個京城人都知道,我也是從別人口里得知的。”
“那你還知道什么?”韋小寶笑著站了起來。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還有別的爵位?”張子良說道,大廳里的人都在看著韋小寶,心道,總不至于你當(dāng)過皇上吧。
“你們聽好了!”韋小寶說著拿起桌子上的一把扇子,在手里拍打了一下,“你家韋爵爺同時也是天地會青木堂的堂主,更是神龍教的白龍使。給你們這個散了架的明教當(dāng)教主,那是高抬你們了!”
“你!”左千斤氣憤的看著韋小寶,不過大家誰也沒想到,當(dāng)初的一個太監(jiān),竟有這么深厚的江湖底蘊。
“你有什么能力,竟然吹這么大的牛?”左千斤越來越是不服,他覺得千里迢迢帶回來這么一個人,實在是不值得,那個蘇銅錘到底會不會來呢?
“你試試?”韋小寶挑逗地看著左千斤以及下面的是個人。
“哼!你也得敢!”左千斤說著拉開了架勢。
韋小寶合上扇子,在教主座前看了看眾人,他突然身形一偏,迅即到了眾人中間。那些人還沒來得及看清韋小寶是怎么下的臺子,韋小寶已經(jīng)站在了左前進的背后,“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你?”
“就你用那把扇子?”左千斤滿不在乎地說道。
“當(dāng)啷”一聲,左千斤身上的佩劍劍柄掉在了地上,大家說也沒看清楚,韋小寶手里多了一把匕首,而且是寶物。
左千斤看著自己佩戴的寶劍被削為兩段,有些后怕。旁邊站著的人也都大為吃驚,這是什么身法?
“那你也來削一下我的劍!”光明左使仲玉沖著韋小寶劈了過來。韋小寶明白,這些人打心眼兒就瞧不起自己,他也沒什么本領(lǐng),不過,此時還是盡力一拼了。
韋小寶一招“子胥舉鼎”迎了過去,仲玉急忙抽劍,韋小寶一招“飛燕回翔”再次用匕首抵在了仲玉的后腰上,“兄弟,你的劍也想斷?”
韋小寶其實也就這幾招,在鹿鼎山,蘇荃曾多次細心的指導(dǎo)了韋小寶練習(xí)了這幾招。就像程咬金的三板斧,把明教的這些人震得是一愣一愣的,原來這個韋小寶竟有這么高的武功?這比那個蘇銅錘也差不了多少。
其實,這也是這些人本來就沒把韋小寶看在眼里,而且也不是戰(zhàn)場廝殺,這就給韋小寶有了可乘之機。若是真刀真槍的對著干,韋小寶哪是這些人的對手?
“怎么,可以做你們的教主嗎?”韋小寶再次放好匕首,拿出扇子,大搖大擺地走上了上面的那個教主座位上,又坐了下來。
“這個事情以后再議,菜已經(jīng)炒好了,韋爵爺,咱們現(xiàn)在就去喝幾杯?”張子良道。
“好,既來之,則安之!喝幾杯!”韋小寶說著和幾個人一起出去,去了后堂喝酒去了。
蘇銅錘應(yīng)該早就來了,為什么他們回來已有幾日了,卻沒有見到蘇銅錘的影子。明教的人在等著,韋小寶也在擔(dān)心著,韋小寶是擔(dān)心兒子會不會在中途遇見什么困難了?
“韋爵爺,看樣子蘇銅錘是不來救你了,你姓韋,他姓蘇,那他是你的義子?”清凈使薛龍飛問韋小寶。
“你什么都知道,還來問我?我上的昆侖山,就沒指望他能來救我。你們還想干什么,盡量都說出來,你們?yōu)槭裁捶且屘K銅錘上昆侖山?”韋小寶笑著問道。
“因為蘇銅錘會明教的武功,所以他必須來光明頂。”光明使云林道。
“你咋不早說,你若是早說,我就讓我兒子韋繼業(yè)來光明頂好了,他也會你們明教的武功。”韋小寶道。
“上次我們在五臺山上遇見的那個孩子你是的親生兒子?不是蘇銅錘的徒弟?”張子良驚訝地問道。
“他是我的親生兒子,也是蘇銅錘的徒弟,如果你們當(dāng)初讓他來,那他早就來了,還用你們這么望眼欲穿的等?”韋小寶道。
“那我們現(xiàn)在下山去找你兒子上來不也可以嗎?”張子良道。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兒子在哪里現(xiàn)在我都不知道,你們自信可以找到?歷來都是他找我,而不是我找他。你能告訴我讓我兒子來光明頂?shù)降诪槭裁磫幔俊表f小寶問道。
“我們想讓他來做我們的教主,因為明教有個規(guī)矩,學(xué)會明教武功乾坤大挪移的人,就是明教的教主。”左千斤道。
“哦,我還真猜對了。前兩天我就和你們說過,我來做你們教主不是更好?那樣的話,兩個會乾坤大挪移的人都是我兒子,自然聽我的話,而我,也會聽你們的話,這樣辦起事情來豈不是更順手?”韋小寶笑言道。
“可惜你不會乾坤大挪移的武功!”張子良道。
“此言差矣,當(dāng)初據(jù)說明教教主陽頂天死后,曾經(jīng)把教主位置交給了金毛獅王謝遜。后來張無忌教主隱退后,也把教主位置交給了光明左使楊逍。可是謝遜和楊逍這兩個人都不會乾坤大挪移。波斯總部也沒說過什么。我覺得這位韋爵爺剛才的話很有道理。”清凈使薛龍飛道。
“大家什么意思?”張子良看了看大伙,大家都沒說話。“這樣吧,咱們這件事好好議議,或許會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問題。”
又等了十多日,還是沒見到蘇銅錘的蹤影,明教的這些人有些著急了。韋小寶更是焦急,這孩子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回去再返回來時間也夠了,難道真的在路上遇上什么不幸的事情了?
“你們明教來中土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就是為了推翻清朝的統(tǒng)治嗎?”韋小寶實在無聊,又來找張子良聊天。這個張子良主意多,為人倒也不錯。
“其實我們也是中土人,小時候被波斯明教的人掠到波斯明教總壇,教我們學(xué)了波斯的武功,但也只是皮毛。我們剛回來的時候只是為了傳教。可是不知怎么的,波斯總壇讓人送來命令,說中土黎民百姓在滿洲人的統(tǒng)治下民不聊生,要我們解救民眾于水火,推翻大清朝的統(tǒng)治。”張子良有些無奈地說。
“那肯定是你們總壇主聽到了別人的讒言,才給你們下如此的命令。你們回來也看到了,大清的黎民百姓現(xiàn)在也算得上安居樂業(yè),并沒有餓殍滿地,尸橫遍野。你們怎么不向總壇反映一下呢?”韋小寶不解問道。
“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說了,總壇的人就能聽進去。既然上邊有命令,我們就按照命令執(zhí)行就是了。”張子良道。
“那你們總壇對中土明教教主有什么要求?”韋小寶又問道。
“沒有,只要我們六個人愿意擁護的人,就可以作為我們的教主。當(dāng)然,最好是能會明教的武功乾坤大挪移。不過,波斯總壇的人也沒教過我們乾坤大挪移的功夫,我們也是在他們練功的時候見過而已。而且,乾坤大挪移在中土已失傳多年。只是我們見到你家小兒子和蘇銅錘使了乾坤大挪移的武功,我們才想到蘇銅錘也許是明教教主的最好人選。”張子良道。
“哦。”韋小寶又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蘇銅錘是斷然不會接明教教主這個位置的。可是,明教教主的位子落在別人手里,對朝廷又會帶來無盡的災(zāi)難。
等待是一件最讓人心焦不耐煩的事情。明教這些人漸漸的對等蘇銅錘失去了信心,“你兒子再不來,我們就把你葬在昆侖山上!”光明右使譚環(huán)狠狠地對韋小寶說道。這個小子和光明左使仲玉雖是明教中人,卻很少守什么規(guī)矩,仗著手里會那點三角貓的功夫,在江湖上,是吃喝嫖賭什么都干。這些時日守在光明頂上,都快憋壞了。
“那好啊,我正在擔(dān)心如何說服蘇銅錘滅了你們明教,你們把我殺了,正好給蘇銅錘找好借口,一舉滅了你們明教!”韋小寶笑著說道。
“哼!”譚環(huán)恨恨地走到后面了。
“報,山下來了兩個人!”大家正在說著,守山的教眾跑著進了大廳。
“什么樣的兩個人?”薛龍飛急忙問道。
“一男一女!”剛進門的那個人大口喘著氣說道。眾人一聽,首先想到了是蘇銅錘和那個女孩。
“是兩個年輕人嘛?”薛龍飛又問道。
“不是,是一個孩子和一個女人!”那人說道。
“你他娘的,不會一次性說清楚嗎?”左千斤說著過去打了那個人一巴掌。
“沒你事了,下去吧!”薛龍飛心里也生氣,這個人連個話也說不清楚,不過他還是瞪了左千斤一眼。那意思是,當(dāng)著外人,你該有個護法的樣子。
“韋爵爺,你想會是誰來了光明頂呢?”張子良問道。
“我猜得不錯的話,一定是我的兒子和我的老婆,怎么,我和他們回去?”韋小寶笑言道。
“你認為你能下得了光明頂嗎?”仲玉厲聲道。
“那就試試?”韋小寶話還沒說完,已經(jīng)到了大廳門口,“既然你們不需要我這個教主,我留在你們這里又有何意義?”
上次大家已經(jīng)領(lǐng)略了韋小寶身法的怪異,沒想到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他們卻不知道,韋小寶這樣的速度連半個時辰都堅持不了,因為他自身沒什么功力。
韋小寶說著已經(jīng)出了大廳,向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