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兒在兩個劍陣邊上走著,看著。
一眾人都把目光放在兩個劍陣中。韋小寶慢慢的拿出短劍,看著所有人目光都在看兩個孩子破劍陣,被圍堵之時,他以迅捷的速度到了李虎頭身邊。
扶李虎頭的那兩個人剛反應(yīng)過來,韋小寶已經(jīng)到了他們身邊,一抬手,就把捆著李虎頭的鐵鏈子割斷了。
這是什么樣的劍?兩個人好奇的看著韋小寶,都忘了出手制止了。
羅清也疏忽了,都說天地會青木堂的香主韋小寶是一個不學(xué)無術(shù)、只會靠溜須拍馬干點事情的人,所以,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雙兒和銅錘,沒注意到韋小寶。可是,等他看到韋小寶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遲了,李虎頭的鐵鏈已經(jīng)開了。
“抓住他!”羅清喊道。那能抓得住嗎?李虎頭伸出雙拳,一人一下,打兩個人打出很遠。他剛要進陣去幫妹妹,就被韋小寶拉到一邊。
“不能進陣!”雙兒也在旁邊喊。
父子倆走到雙兒身邊,觀看了將近有一刻鐘,銅錘兄妹倆始終打不開劍陣。雙兒轉(zhuǎn)過身,在虎頭耳邊低語了幾句。
李虎頭從父親手里拿過短劍,和雙兒一起出手,相當(dāng)?shù)难附荩瑏砘貛讋Γ瑑蓚€陣的陣腳都亂了。四個人聯(lián)手,頃刻間就把那些人打得退到一邊。
“哈!哈!哈!”有一個爽朗的聲音傳出來,接著出來一位老者,年紀看上去也有花甲之年,卻是精神矍鑠。
“小姑娘,能破華山劍陣,不簡單呢!”老者說著沖雙兒走來。
看這位老者很是和善,雙兒急忙施禮,“小女子也是一時興起,并不知這是華山劍陣!”
“老朽也沒有怪罪你的意思。可惜呀,可惜,可惜你已為人婦!”老者嘆息道。
“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知前輩何來的可惜?”韋小寶臉色微變,抬高聲音說。
“你就是韋小寶?”老者看了看韋小寶問。
“正是!”
“哦,惕兒說過你,是你幫莊家的那些女人報了仇。”老者和顏悅色的說。
“就是那個婆婆姊妹?”韋小寶突然想起在莊家遇見的那個下毒毒倒歸二俠一家三口的那個人。
“什么婆婆姊姊,就是婆婆,她比你至少大二三十年。”老者微笑著說。
“那您是?”韋小寶奇怪的看著眼前這個人。
“我是他師父!”老者答道。
“我知道了,你就是一代大俠袁承志前輩!”雙兒高興的說。
“終于知道了?”老者笑著看著雙兒,“我看出你的武功就是惕兒教的,只是你已成家,也沒辦法了!”
“難道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雙兒看著袁承志問。
“是有事情,教你武功的師父,本來是五毒教的教主,后來改邪歸正。可是五毒教并沒有散了。還有就是我的華山派同門玉真子當(dāng)年也在華山被毒蛇咬死了,之前他也在西域收了幾個徒弟。這些人,現(xiàn)在有的在幫西域,有的在幫蒙古,都在謀取滿人的江山。
“對于誰做皇帝,我本已不在心上,只是這些人再次來到中原,定會殘害無辜百姓。我已經(jīng)六十年沒回中土了,這次回來實屬無奈,我想帶兩個人和我一起走。少則三年,多則五載,我會和惕兒把我們的功夫傳授給這兩個人,然后讓這兩個人回來解決這些江湖恩怨。”袁承志說完看了看韋小寶。
韋小寶看了看自己的三個孩子,袁承志的意思就是想帶走其中兩個,誰能去呢?銅錘是絕對不能去,他已答應(yīng)皇上做了御前侍衛(wèi),再離開有些不合情理,只能是虎頭和雙雙。韋小寶想著,眼睛看著虎頭和雙雙。
“哈!哈!哈!白蓮教的人說你韋小寶是不學(xué)武術(shù),我今天算是見識了,什么叫英雄所見略同,我也看好這兩個孩子,一個武功是快,屬于胡逸之的刀法,一個是阿九的徒弟,我覺得這兩個孩子行!”袁承志笑著說。
不答應(yīng)也不行了,韋小寶只好讓兩個孩子給袁承志叩頭。
袁承志轉(zhuǎn)過身,看著羅清說道,“羅清,現(xiàn)在是太平盛世,想你們白蓮教支派太多,也不好團結(jié)起來,莫若靜下心來把你們的教理整理一下,于佛于道都是善事。江湖上的爭斗你們還是不要太盡心了,以免損失太多。這兩支華山劍陣的人每日里勤加練習(xí),也可保你們一眾的平安。”
“袁大俠,小的知道了。韋香主,剛才多有得罪!”羅清也看出自己的實力,在江湖上很難立足,莫若以教義網(wǎng)絡(luò)人心。
袁承志又轉(zhuǎn)過身,“韋小寶,我把你的兩個助手帶走,我也不能再派別人保護你。我把惕兒的含沙射影再給你一個,急時難時可以幫你對敵。我再把我自己的朱睛冰蟾贈送給你,你可以為自己和別人用之療傷解毒。”說完袁承志從懷里取出含沙射影和朱睛冰蟾都給了韋小寶。
韋小寶一直遺憾自己的那個含沙射影不能再放針了,沒想到婆婆姊姊又給他準備了一個。至于這個朱睛冰蟾有什么作用,還有待研究。韋小寶把兩樣?xùn)|西放起來,急忙抱拳致謝。
“孩子們,跟我走吧,最多五載,你們還會回來的!”說完,袁承志帶著虎頭和雙雙揚長而去。虎頭和雙雙倆個人拜別夫妻和姨娘,又和哥哥告別,都含著淚跟了出去。
目送三個人離開,韋小寶幾個人都是異常的舍不得。尤其是蘇銅錘,出來的時候是兄妹三人,現(xiàn)在就剩他自己,一股莫名的寂寞涌上了心頭。
“羅先生,你是怎么和這位前輩認識的?”韋小寶好奇地問羅清。
“我教前任教主和袁前輩有交情,危難時候袁前輩曾經(jīng)搭救過白蓮教的前輩。所以袁前輩有我教的無生老母金雕,就可以隨時隨地可以聯(lián)系到我教。”羅清解釋道。
“哦!”韋小寶稍加回味,“羅先生,既然是誤會,我們就走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
“韋香主,稍等,我知道你已經(jīng)不再是天地會的人了,可是天地會的不少人現(xiàn)在被云南五毒教的一些人困在鳳陽南邊的禪窟寺。如果韋香主不計較,能把他們救出來更好,現(xiàn)在,也只有你手里的朱睛冰蟾可以救他們了。”羅清說道。
“五毒教?”韋小寶說了一句,沒有再說什么,然后和羅清告別,出了龍興寺。
其實,冬天還真的不是旅游的時節(jié)。尤其是在水邊,空氣中總有些陰冷。韋小寶一行人本來是出來看看世界的,沒想到總不如愿。兒子女兒相繼離開自己了,以前的部下又出現(xiàn)了危機。
救?不救!韋小寶是這樣想的,可是回了客棧,簡單的吃了一口飯,又出去了。、
禪窟寺,也是一座千年古寺,只是落在鳳陽府,就有些時機不對了。包括鳳陽府北面的龍興寺,這幾年的香火一直不旺。這里還有明皇陵,葬得是洪武皇帝朱元璋的父母。清軍入關(guān),這里的商家富豪就開始謹小慎微了,捐香火的大都是一些反清復(fù)明的仁人志士。
龍興寺住了白蓮教。禪窟寺又有了五毒教的人,這讓韋小寶有些興味索然。還是去救出這些人再說吧。早知道這次來是這樣的結(jié)果。還不如不來呢,現(xiàn)在或許在揚州的麗春院喝茶聽書呢。
三個人到了禪窟寺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韋小寶不敢耽誤,哪怕是夜里也得把這些人就出來。五毒教里面的人都會施毒,天地會的人有一個閃失,他總是心里過意不去。
三峰山的景致他們是無暇游歷,到了禪窟寺,他們就進了寺里。禪窟寺里面光線很暗。佛祖的像也很模糊,幾個角落點著幾盞麻油燈。
“施主是來進香還是祈福?”一位僧人出來迎接。
“師父,我們像今晚在這里住一宿,可以不?”韋小寶和氣地問僧人。
“可以是可以,只是小寺近來不很安全。寺院旁邊的禪窟被一群南方夷人占去了,經(jīng)常會來寺里做一些逾距之事。”僧人無奈的說。
“哦,沒關(guān)系,我們就隨便找兩間禪房住下就行,也沒什么要求。”說完,韋小寶掏出兩張一千兩的銀票遞給僧人,“我們來這里的事師父盡量別說出去,我們不會對貴寺造成任何的損傷。”韋小寶說完,帶著雙兒和銅錘就去拜佛。
他們拜完佛,僧人就把他們領(lǐng)到了禪窟寺的一所別院里面。
“客官,小僧多言,想問你們一聲,你們是沖禪窟里的那些人來的嗎?”僧人小心翼翼的看著韋小寶。
韋小寶點了點頭,看著這個僧人,確實有點話多。
“禪窟里住的都是女客,前兩天他們抓回一群男的,他們把這些男的關(guān)在禪窟旁邊的苗寨內(nèi),好像那些江湖人士都中毒了。就有兩個人看守著。”那個僧人道。
“哦,這樣的,那就謝謝大師了!”韋小寶很客氣的施了一禮。那個僧人后退了幾步,轉(zhuǎn)身出去了。
苗寨,這該是一個不錯的地方。三個人決定晚上去苗寨轉(zhuǎn)轉(zhuǎn)。
晚上,三個人換上了夜行衣,就往僧人所說的苗寨去了。其實這里的苗寨,就是五毒教的人臨時搭建的一個小的木質(zhì)建筑。里面的簡單設(shè)施都是按照五毒教的人在云南時的居住風(fēng)格裝飾的,很是美麗。
走進苗寨,卻是不一樣的氣氛。韋小寶讓雙兒和銅錘停下,他自己往前走走看看。
“什么人?”兩個女的站在苗寨的門口問韋小寶。
“哦,兩位姐姐,我是來這里游玩的,看到這片地方甚是美麗,就過來看看,打擾兩位姐姐了。”韋小寶笑著說。
“嘴倒是挺甜,可你比我們都大,叫姐姐不合適了,還不如叫姑姑!”一個女孩笑著說。
“見笑了,兩位姑姑,你們也在這里看風(fēng)景呢?”韋小寶說著又往前走了一步。
另一個女孩也往前走了一步,快到韋小寶身邊了,“你說你是游客,可你也不是一般的游客,我們這里的空氣里都有毒,為什么你卻沒有中毒?”
“是這樣?我也不知道,”韋小寶說著就往外退。“這要是中了毒可就麻煩了。”
看著韋小寶匆忙著急的樣子,兩個女子笑了。
韋小寶跑到雙兒和銅錘身邊,把剛才的事情和他倆說了一遍,然后看著銅錘說,“銅錘,你拿著這個朱睛冰蟾,趁其不備,把兩個女孩點了穴,然后進苗寨,把里面的人救出來。”
“嗯。”銅錘接過父親的朱睛冰蟾,放在懷里,又問了雙兒冰蟾的用法,就進了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