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封信,司扈并不想接到,畢竟若是接到,他怕是和未央最后的一點情誼也會煙消云散。
“你說,我該怎么做?”司扈瞧著信慢慢被火焰吞噬,話語卻是問著身側(cè)的丫鬟。
聽到此言,丫鬟立刻跪了下來,聽聲便意,他知曉,主子的心中那個遠(yuǎn)在主院的長公主已經(jīng)占了一席之地。
只是,事關(guān)重要,為此已經(jīng)犧牲了不少人手,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奴婢認(rèn)為,當(dāng)亂其斬。”
雖然丫鬟說的于情于理,未央也是必須犧牲的人,但司扈心中卻難得有了一絲的慌亂:“不,我舍不得。”
司扈的聲音過于低沉,到最后甚至已經(jīng)夾雜了些憂傷和不舍。
見司扈這副的模樣,丫鬟于心不忍,心中對未央越加氣憤,若不是那個長公主蒙蔽了主子,主子怎么會有今日的糾結(jié)。
“主子,她不過是敵國的女兒,你不能為她白白丟失了機(jī)會。”丫鬟沉吟片刻,神色中帶著一絲悲痛:“況且,我們大遼的女子哪點比不上她。”
司扈發(fā)狂的笑了兩聲,淚水瞬間落下,就算她們再好,那也不是未央。
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未央長公主,不會再有第二個。
司扈的心中又痛又糾結(jié),握著茶杯的手已經(jīng)蹦出了青筋,往日司扈怎么會這樣糾結(jié),他從來都是已經(jīng)按照計劃,一步步實施,從來未有差錯,只是今日,他卻猶豫了,甚至想要放棄當(dāng)初的誓言。
丫鬟見司扈恍惚的表情,心中一慌,連忙扣首:“主子,您可不能為了一個紅顏禍水,毀了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切啊!”未央已經(jīng)迷惑了主子的心,若是司扈還是執(zhí)迷不悟,那自己現(xiàn)在就去殺了她。
丫鬟的眸子閃過了一到冷光,夾雜著不加掩飾的殺意,只是還未等丫鬟有下一步想法,司扈的聲音就已經(jīng)將她打入地獄。
“你若是起了半點不該有的心思,我就先殺了你。”司扈冷冷的開口,對于自己這個丫鬟,雖說早就已經(jīng)調(diào)教,但骨子里的殺氣卻難以掩飾。
司扈怕她做出出格的事情,傷到了未央,那一起就不可挽回了。
“奴婢遵旨。”丫鬟心有不甘,見司扈冷漠的神色,不禁一怔,隨后連忙說道。
對于司扈話語里面的真實性,丫鬟可以說是絲毫不后悔有任何的懷疑,丫鬟跪在地上,聽見聲音,沒忍住抬頭看去,箭司扈的笑著卻帶著哀傷的表情一愣:“主子,這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何必單戀一只花?”
“你不懂。”司扈表情似哭似笑,緩緩閉上眼睛,語氣沉重而悠長:“這輩子,有那一個人,便是最好的。”
丫鬟不懂這種感情,瞧著司扈的樣子,心中對愛情這種東西,產(chǎn)生了一種恐懼,若是這種東西可以輕而易舉的改變別人的決定,那還是不要染指才好。
“夫人,起床了。”窗簾被嘩啦一聲打開,未央條件反射的遮住了眼睛,過了一會兒,這才放下手,瞧見翠兒正拿著雞毛
撣子收拾屋子。
“你先出去吧,這里先不用你伺候了。”昨天,未央已經(jīng)很晚才入睡,現(xiàn)在倒是甚是疲倦,瞥見翠兒在自己的面前晃晃悠悠,心里格外的煩躁。
“是。”翠兒見未央難看的臉色,連忙應(yīng)道,而后問道:“夫人,你是不是生病了?奴婢給您請一個太醫(yī)吧。”
“不必了。”未央自以為無事,心中的困乏難受也不過是沒有睡好的緣故,在休息一下便是,她搖了搖頭,眼前卻一直發(fā)黑,恍惚之間,她竟然直接沖著柜臺撞去。
……
“醒了,她醒了。”一個興奮的聲音不斷的在耳邊響起,隨后未央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陰影。
未央奮力的睜開眼,感到眼皮仿佛有著千斤的沉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睜開一條小縫,努力的想要看清自己面前的人,卻只能是一個朦朧的影子:“水。”
他咳嗽兩聲,感受到喉嚨處火燒火燎的痛苦,臉色有些扭曲。
“來,小心點。”沉寂了一會兒之后,有人將未央扶了起來,清涼的水放在了未央的唇邊。
未央如同在沙漠中遇見甘露一樣,迫不及待大口喝著,吞咽聲在寂靜的空間,顯得格外的清晰,現(xiàn)在未央也是不在意什么形象的問題。
“我這是怎么了?”緩解了口中的干涸,她終于看清了自己面前坐著的人,她靠在了司扈的身上,頭上那個還在還喊的留下汗珠,身上卻披著棉被。
“你生病了,別說話來,躺下,乖乖的。”司扈連忙扶住了未央,語氣中帶著舒緩的安慰。
“我睡了幾天?”未央微蹙了一下眉毛,輕嘆了一口氣道。
“沒有多久,3天而已。”司扈見未央緊張的表情,連忙握住了未央的手,安慰道。
好聲的安慰了未央一頓,司扈見未央睡著了,這才沖著丫鬟噓了一聲,走了出去。
“主上,你怎么還不動手。”丫鬟本來站在司扈的身邊,見他出來,便也是跟了上來。
“再等一會兒,他生病了,我不能拋下她。”司扈不知想著什么,他的神情突然變得十分不舍,聲音也是難以壓制的憤怒。
丫鬟咬牙,那個女子要相貌沒相貌,要才華沒才華,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著司扈對她念念不忘,甚至連現(xiàn)在最緊要的任務(wù)都忘了。
丫鬟上前兩步,似是因為人多,而刻意壓低了聲音:“主上,這可是最后的機(jī)會,若是錯過了,我們大遼的仇可就不能得爆了。”丫鬟的臉色變得格外猙獰,瞧了司扈還有些掙扎的臉色,聲音忍不住拔高:“若是主上下不了手,那就我來。”
話音落必,她轉(zhuǎn)身便是要離開,司扈猛地拉住她的手,眸子間帶著不寒而栗的神情:“你敢。”
丫鬟皺緊眉頭,卻不敢在司扈面前放肆,低下頭,掩飾了眸子間的狠辣。
“你明日便回去吧,我這里留不住你。”司扈冷聲說道,看向丫鬟得雙眸中帶著冰寒,斥責(zé)的語氣令丫鬟忍
不住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司扈。
“主上,我可是最為了解這次得行動,你竟然要趕我走!”丫鬟呆愣住了,眼眸間忍不住的帶上了霧氣,忽然跪在了地上,一雙因為常年練武而粗糙的手緊緊的抓住司扈的褲擺:“求主上不要把我趕走,主上!”
司扈見丫鬟這副模樣,也是于心不忍,但若是將丫鬟留下來,保不起某一天,他的慈心便會害了未央。
丫鬟曾經(jīng)常常未經(jīng)過司扈的允許便私下處置了幾個嚇人,哪里有今天這般嚴(yán)重,當(dāng)即心便是慌了,瞧著人來人往,卻無一人注意到這里。
她低頭,羞澀的抿了下唇角,紅了眼眶,手上的動作卻不停:“若是主上忘不掉長公主,那就請讓奴婢幫助主上忘記吧。”丫鬟的衣服已經(jīng)被自己脫掉,她的手已經(jīng)搭上了司扈的肩膀,語氣中也是透露著纏綿和誘惑。
丫鬟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很自信,雖說沒有那么的娥娜多姿,但長期的保養(yǎng)也還算是細(xì)膩,練武的基礎(chǔ),也讓她保持了一個良好的身材。
可誰知,司扈看也不看她一眼,毫不猶豫的推開了她。
“啊!”丫鬟感受到一股蠻力,不帶任何溫柔的將她推倒了地上,她忍不住的痛呼了一聲,緩了一會兒,她抬頭卻瞧見了一臉冰霜的司扈:“你別白費心機(jī)了。”
司扈脫下了上衣,冷漠的丟給了丫鬟,轉(zhuǎn)身便是離去。
她畢竟還是司府的丫鬟,這副樣子讓他人瞧見了也只是一個笑柄,若是傳到了未央那里,怕是她又會不開心。
丫鬟的手指扣住了衣服的邊緣,赤紅的眼睛里面一片血色,她忍不住的咬牙切齒,語氣中帶著憤恨和悲傷:“未央,你有何德何能,能夠讓主上如此傾心。”
翠兒從窗前離開,心中一直掛著的心終于放下,姑爺心中還是有著夫人的。
剛才,丫鬟脫衣服的那一幕卻正好令她看見,他的心立刻被緊緊的提起。
索性,司扈根本沒有被丫鬟誘惑,毫不猶豫便是推開,若不然,翠兒還真不知道如何跟未央解釋。
“你在看什么?”未央好奇的問道:“外面有什么稀奇的東西嗎?”
翠兒見未央醒了,怕她瞧見外面污穢的東西,連忙過去,順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湯藥,一臉笑意的過去:“長公主,該吃藥了。”
這一招很有效,果不其然,未央瞬間驚慌癟了癟嘴,可憐巴巴的看著翠兒道:“不要。”
翠兒已經(jīng)習(xí)慣未央每一次吃藥都是這般,她習(xí)慣的安慰了兩句,便是很平靜的喂下了藥。
丫鬟跪在司扈外面一夜,在磅礴大雨之中,她也是沒有挪動半步,犀利的哭聲令屋子里面的司扈格外的煩躁。
只是,即便是這樣,司扈得心也沒有半分的觸動。
“主上,若是你這般的不待見我。”丫鬟說道一般,語氣就忍不住的有幾分的哽咽,語氣中充滿了絕望:“我便是早早離開,在也不礙你的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