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也不讓分,唇角翹起看向毓嵬:“老佛爺?shù)呐阍徇@種事,我又不是沒遇到過,嚇不到人。 ”
蘇三曾經遇到過當初參加過東陵盜寶的人,小梅這種嚇唬人的話還真嚇不到她。
小梅冷笑連連,不再說話。
蘇三和毓嵬對視一下,都覺得已經觸摸到事件的核心。
蘇三說對了,小梅不敢再開口。
小陶真可能是在那棟房子尋找什么。
他慫恿暮云平將房子買下來,后來又想辦法借著黑衣人的詭異事件嚇唬暮云平,想讓他將房子讓出來。只是他們沒想到,暮云平性格很倔強,受到驚嚇后沒有馬上逃走,一個人繼續(xù)在那里住。
蘇三想了想,對著暮云平耳語幾句,暮云平憂心忡忡:“這個,可以嗎?”
這時就聽著包廂外傳來一陣笑聲,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吃飯都不叫我,好生氣哦。”
這聲音很是熟悉,蘇三臉色大變,她聽出來了,這是孔二小姐。孔二小姐進來,沖蘇三微微一笑接著看到了暮云平,幾步就走到暮云平面前。暮云平當然知道這孔二小姐,當即嚇了一跳,只能茫然地站起來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卻見孔二小姐忽然伸出手去,摸了一把暮云平臉,接著看向蘇三道:“這些老爺們有什么好的呢?臉都是扎人的,手感一點不好。我還是喜歡嫩點的。”
蘇三急忙說道:“孔小姐我們正在討論一件重要的事。”
孔二小姐哈哈大笑:“你這是逐客令嗎?”蘇三不置可否,咬著嘴唇。
毓嵬在一邊察言觀色,打著哈哈道:“孔小姐是吧,坐,坐,來的都是客嘛。”
“你可知道羅小四現(xiàn)在在哪里?”
“我為什么要知道?”蘇三反問。
孔二小姐上下打量著蘇三,連連點頭:“好,夠膽氣,有些爺們都不如你,我隨便問幾句就抖得跟小雞仔似的。”
“我沒有別的意思,他是獨立的,他有權做任何事。”
孔二小姐笑盈盈地看著蘇三:“哦,你能夠這樣想我就放心了,我是真擔心你知道真相要死要活的,不過也是,我看中的女子怎么會那么膚淺呢。”
毓嵬在一邊插嘴道:“這位小姐,我是羅隱的好友,他現(xiàn)在在哪里呢?”
“剛才陪我小妹吃飯去了,這會啊,大概是去見我姨媽了吧。”
她的姨媽是誰,蘇三當然清楚,再是故作鎮(zhèn)定此刻也不由得神情一震。孔二小姐是何等精明的人,一眼看出蘇三內心的不安,大方地坐到她對面笑道:“害怕嗎?”蘇三道:“有什么可怕的,我相信夫人是不會做王母娘娘的。”
孔二小姐哈哈大笑,指著蘇三道:“你還真會說話,可是這事如果不是牛郎織女卻是鍘美案呢?羅四就是那陳世美,你又該如何?當著我的面,他可口口聲聲說你是未婚妻的,這一轉眼的功夫就扔下未婚妻去和我妹妹吃飯,再去見家長,這反差有點太大了一點吧?”
“腦袋和腿長在他身上,他想怎樣誰都攔不住,若這個人真是被人勾勾手指給塊骨頭就走,我還巴不得他早點走呢,留著也是禍害。”
蘇三回答的斬釘截鐵。孔二小姐起身鼓掌:“好,蘇小姐,我怎么就這么得意你這快意恩仇的勁呢。咱們女人就是要自強自立男人有什么好的?一個個自以為是,算什么東西。”
聽到這話,毓嵬和暮云平都黑了臉。
孔二小姐看這倆人面色不對,急忙跟上一句:“哦,不是說你們啊,你是暮先生,我看過你的電影,小白臉挺耐看的,我認識的不少闊太太都背后議論你,說能包上你幾天也不白活了。”
暮云平臉色更黑了。
毓嵬擔心這位小姐再說點什么驚世駭俗的話,連忙轉移話題道:“蘇蘇,我們該回去商量下一步怎么辦了。”
想不到孔二小姐卻對他們的事分外關心,追著問到底是什么事。
“我在門外聽了那么幾句,什么破案啊,鬧鬼啊,可熱鬧了。我這人就喜歡看熱鬧,喜歡冒險刺激,幾天不飆車渾身難受,你們就帶我玩一下嗎,到底是什么鬧鬼?”
蘇三被她纏的無奈,只能將大概情況講一下,毓嵬在一邊故意將黑衣男子和那奇怪的人偶說的更加陰森可怕,想將孔二小姐嚇走,哪曉得這位小姐天生膽大,聽完了連連拍手覺得這個真好玩太刺激了,請一定要帶我一起玩。
蘇三本不想和她扯上關系,可是目前看這位小姐自己賴上來,還是個得罪不起的,想了想靈機一動道:“二小姐,你能不能派人把暮先生抓走關兩天。“抓他?哈哈,我對他真沒興趣,沒想糟蹋。”孔二小姐不知道蘇三這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對,我想引蛇出洞。”
毓嵬瞬間明白過來:“哦,你是想讓那小陶出現(xiàn)。”
蘇三認為小陶費盡心思,先是哄著暮云平買房子,后來又想盡辦法設計將暮云平嚇走,很顯然,這房子里有他想要得到的東西,他的目標就是房子。
小梅是因為內心充滿了仇恨才被小陶拉攏著做了棋子,現(xiàn)在讓人將暮云平抓走,這消息傳開,小陶自然會露面。
當天下午,著名影星暮云平被城防司令部抓走的消息就在這附近傳開了。
暮云平在這棟房子住了近兩年,附近的人都認得他這個大明星。看著一群穿著馬靴的大兵進去抓人都嚇一跳,不知道這演電影的怎么就招惹了丘八。
“唉,一定是勾引了誰家太太,引火燒身了。”
暮云平被抓走后,圍觀的人群中有人搖頭嘆息。
“可不是嗎,這些男明星一個個風流的,這下好了,吃槍子去吧,爽的一逼掉糟的。”
一個門房模樣的人搖頭晃腦。
“你個老桿子,癔里巴怪的,你又知道啦?暮先生看著人老好的,你就是嫉妒人家。”一個中年女人是暮云平的影迷當即大罵。
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
一個鴨舌帽男子看看空無一人的別墅,嘴角浮上一抹微笑:他努力這么久,這個暮云平也真是奇怪,就是不搬走,那么嚇人還每天都回家,現(xiàn)在好了,障礙掃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