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進(jìn)了楚家的餐廳,或者說,是楚家后院的餐廳。
梅彩衣,沈輕雪幾女已經(jīng)在這里了,看到楚河還著兩位夫人,還有白麗穎等人出現(xiàn),眾人都開口招呼,楊紅嬈更是走了前來,看著車蘭芳有些驚訝的叫道:“原來是車阿姨,聽說今天來客人了,沒有想到會是您。”
“紅嬈?”看到楊紅嬈,車蘭芳也是驚訝,可以說,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的驚訝連連,似乎從走進(jìn)楚家就一直沒有停過。
“梅彩衣?”是的,想要不認(rèn)識梅彩衣,真是不太可能,必竟京都出名的女人,號稱女戰(zhàn)神的高手,沒有想到,她也會在楚家。
楊紅嬈的母親與車蘭芳關(guān)系不錯,算是朋友,所以楊紅嬈也認(rèn)識她。
聽到她的叫聲,笑了笑說道:“過年的時候,楚河已經(jīng)去梅家提過親了,現(xiàn)在彩衣是楚河的未婚妻子,至于我,我是楚河的姐姐,我媽是楚河的干媽,車阿姨可不要誤會了。”
車蘭芳說道:“干姐?那你怎么住在楚家?”
楊紅嬈說道:“住著舒服啊,再說我現(xiàn)在給楚河當(dāng)管家呢,領(lǐng)工資的。”
其實她沒有什么工資,倒是與眾女一樣的,領(lǐng)了一份家用,但這比工資多多了。
楚河走過來,說道:“蘭芳姐坐吧!”
“楚河,你這是占我便宜呢,我叫阿姨,你叫姐,長輩份了。”
楊紅嬈說完,車蘭芳笑了,什么長輩份,在楚家,輩份亂套了好不好,她都不知道,玉敏生的孩子,還有小悅以后生的孩子,他們要怎么分大小。
“各叫各的,阿姨豈不是把蘭芳姐叫老了?”
車蘭芳搖了搖頭,說道:“看到你們,我真是感覺自己老了。”
她比郭夫人還年青三歲呢,可是現(xiàn)在與她們一比,不管是氣質(zhì),精神,還有容貌,都顯得老了一輪,真是不能比,一比就會氣死人。
車蘭芳坐下,郭夫人與龍三夫人也跟著坐下,楚河吩咐道:“把準(zhǔn)備的菜端出來,難得有客人上門,我得喝幾杯。”
龍三夫人笑道:“楚河你真會找借口,這是玉敏姐的客人,關(guān)你什么事,你要是忙,可以先離開,由我們來招呼就好了。”
楚河當(dāng)然沒有離開,貼著郭夫人坐下,說道:“我與郭姐是什么關(guān)系,她的客人不也是我的客人,彩衣,輕雪,紅姑,你們要是有興致,也一起過來喝幾杯。”
范紅姑抬頭揮了揮手,說道:“不用了,你們喝吧,下午還有訓(xùn)練,我們要趕緊吃完,然后休息一下。”
實在是與車蘭芳不熟,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說什么,還不如不來。
梅彩衣,沈輕雪,龍馨月也皆是如此,沒有什么興趣,很快的吃完了,就離開了,反正現(xiàn)在楚家吃飯,一般都是自助餐,隨吃隨走,方便快捷。
不過有了楚河的交待,這會兒上了一桌不一樣的菜色,精心制作的,專為招呼車蘭芳。
楚河,兩個夫人,白麗穎,還有書淺悅,這會兒坐在一起了。
大家吃吃喝喝,閑聊說話,氣氛不錯,車蘭芳看了四周,問道:“楚家這么多人,一桌坐不下吧?”
“所以才會用自助的形式,再加上大家的時間不一,有前有后,這樣才輕松方便,不過有機會的話,大伙還是會湊在一起,聚聚餐,高興一下。”
車蘭芳這會兒又看了楚河一眼,說道:“這么多女人,楚河他照顧得過來么?”
書淺悅說道:“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要他來照顧,他一個大男人,還需要別人來照顧他呢?”
這回答本沒有錯,但龍三夫人與郭夫人卻是想得有些多了,郭夫人笑著說道:“楚河可是男人中的男人,就算是再多幾個,也能照顧得過來,他很厲害的。”
龍三夫人也笑了,說道:“好了,不要胡說了,楚家的傳承,是需要雙修的,當(dāng)年太爺也娶了七個妻子,楚河可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精力旺盛得很。”
這一下,書淺悅與白麗穎算是明白車蘭芳剛才那問話的意思了,這種事,她們可不好意思開口,必竟她們還年青,不像郭夫人她們這樣的婦人,無話不談。
車蘭芳本想再問,但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必竟有晚輩在呢?
郭夫人說道:“楚河,下午你就不要陪著了,我們說些女人間的話,你不方便,要是無聊,就讓麗穎陪你吧!”
楚河點了點頭,說道:“我正好有些公事要處理,蘭芳姐,下午就不陪你了。”
“沒事,有郭姐陪我就行,你有事就去做吧,有了第一次,下次我還會再來的,楚家呆著的確舒服,這靈氣讓人心境平和,身心爽悅,我以前覺得胸口煩悶的感覺,這會兒也不見了。”
郭夫人說道:“要是真這么好,蘭芳你可以來這里住幾天,算是陪陪我了,懷著孩子,整日呆在家里,的確挺無聊的。”
車蘭芳說道:“我可沒有這么多時間,還要上班,最多每周抽一天過來看看你,對了,檢查了沒有,男的還是女的,楚河怕是想一個兒子吧?”
郭夫人搖頭,說道:“沒有查,男女我都會生下來,楚河敢不喜歡?”
楚河立刻說道:“我的孩子,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我都喜歡,兒子像小楚這么可愛,女兒就像郭姐這般的漂亮,我都賺了。”
吃過飯,大伙散了,白麗穎回屋里休息,楚河去了辦公室,處理楚家事務(wù),書淺悅當(dāng)然是她的機房,剩下三個女人,回到院里,說些少兒不宜的話題,她們都是這樣年紀(jì)的女人了,也沒有什么好掩飾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男女間的需求,也是人之常情了。
車蘭芳離開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黃昏了,本來想要挽留,但因為明天還有工作,她終是走了,只是心情好像并不輕松,或者與郭夫人幸福的日子一比,她心里有太多的落差,心情又怎么好得起來。
本以為,下次再見面,會是很長一段時之間后,但有些事,卻讓人十分的意外。
也就在第三天的時候,楚河接到了龍王的電話,龍王的聲音帶著幾分感傷,說道:“楚河,有沒有時間,陪我出去一趟,祭拜一個朋友。”
是的,車蘭芳的男人死了,或者早在二十年前,就應(yīng)該離世的,但苦苦煎熬了這么久,才最終解脫了,不僅他解脫了,車蘭芳也隨著自由了。
楚河坐上了龍王的車子。
“我們都叫他小七,他天質(zhì)卓越,比軒轅都出色,但人的命運就是這樣的不同,如果他沒有修武傷了神經(jīng),說不定今日的成就,比我們?nèi)魏稳硕家螅偭硕辏诖采暇吞闪宋迥辏绱擞⒉牛摶钜簧褪且粋€悲劇,老天太不公平了。”
聽著龍王自言自語的說話,楚河并沒有插口,因為他能感受到,這是龍王郁悶心情的一種發(fā)泄,聽聽就好。
到了車蘭芳的家里,堂中已經(jīng)擺了靈位,作為家屬的位置,十分的空蕩,唯有車蘭芳一個人,他們沒有孩子,甚至連父母親人都沒有出現(xiàn),似乎這么多年,都是一個人孤獨的度過。
“龍王,謝謝你能來。”
看到龍王出現(xiàn),一身孝衣的車蘭芳立刻上前招呼,而對于楚河,她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開口說什么。
“蘭芳,節(jié)哀順便,這么多年,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當(dāng)年男人瘋顛之后,家人都不同意她嫁,可是她自我放逐,硬是與男人成了親,因為那份祟拜與仰慕,她付出相當(dāng)?shù)拇鷥r,這么多年,她也說不出來究竟是后悔還是不后悔,反正麻木的成為了習(xí)慣。
現(xiàn)在這個男人死了,她的心里,變得一片空白,突然間覺得,人生沒有任何意義了。
兩人才在一旁坐下,軒轅天剛也來了,一臉的沉痛。
拜了天香之后,軒轅天剛也坐了過來,與龍王說著話。
“當(dāng)年我們?nèi)送蓝蛔矸叫荩瑓s是沒有想到,會落到如今境地,倒是苦了蘭芳,這些年,她付出太多了。”
龍王也嘆了口氣,說道:“這都是命。”
軒轅天剛有些感傷的說道:“楚河,這就是教訓(xùn),當(dāng)年小七就是仗著天資優(yōu)秀,想要走捷徑,卻沒有想到,走火入魔了,傷了根本,弄得人不人鬼鬼的瘋顛二十年,害了自己不說了,也害了愛他的人,你一定要引以為戒。”
楚河點了點頭,他有太多需要照顧的人,不會讓自己輕意的死去。
再過三天,聽說是葬禮,不過楚河并沒有參加,說實在話,雖然這人與龍王有些關(guān)系,與龍衛(wèi)有些關(guān)系,但與楚河沒有關(guān)系,倒是郭夫人與龍三夫人去了,不僅僅是去見禮,更是去幫忙,車蘭芳是她們的朋友,這種時刻,正是需要朋友安慰的時候。
為了照顧兩女,梅彩衣與沈輕雪也去了,她們是為了保護(hù)郭夫人與龍三夫人。
忙了一天,一直到天黑了,四女才回來。
龍三夫人與郭夫人心情似乎不是很好,雖然那個男人的事,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但生命的逝去,總是讓人感覺很悲傷的。
“老公,你說我們是不是有一天,也會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死去?”
“老公,若真的要死,我一定要死在你前頭,我寧愿你看著我死去,也不愿意承受看著你死去的悲傷,我怕我自己會受不住。”
楚河總算是明白,她們參加了一場葬禮,心境有了不好的念想,對生命的消亡,產(chǎn)生了恐懼。
“不會的,我們可是要長命百歲的,現(xiàn)在還年青著呢,百年之后的事,我們現(xiàn)在不需要想得太早,這有些杞人憂天了,若你們擔(dān)心時間太短,就更應(yīng)該快樂的生活,珍惜現(xiàn)在每一天,每一時,每一刻,就算是有一天,真的要逝去,我們也不會后悔。”
“老公說得對,老公,抱我。”
“我也要。”
兩個女人貼在楚河身上,三人抱在一起,看得背后的梅彩衣與沈輕雪,直皺眉頭,這兩個大姐,怎么像小孩子一樣的越來越嬌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