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彌漫著一種讓人很是壓抑的氣氛,楚河睡在了床上,而床前的屏風(fēng)已經(jīng)撤走了,這會兒,除了青鳳,還有女皇,寒秋,與雪鶯,當(dāng)然,小刀與小劍這兩個貼身婢女也在,這會兒大伙圍著依舊在床上酣睡的男人,一個個臉上都有著擔(dān)憂之色。
“并肩王,楚河真的沒事么,這可是三天了,他怎么還沒有醒來?”寒秋最先忍不住,抬頭看著青鳳問道。
青鳳手執(zhí)著汗巾,為楚河拭著并不存在汗水,說道:“楚河氣脈平穩(wěn),的確是深入睡眠的征兆,并無異處,我以為他最遲兩天就會醒來,沒有想到睡這么久。”
雪鶯問道:“這樣睡沒事么?”
青鳳說道:“不會有事的,這是一種自我修復(fù)的過程,他睡得越久,證明先前白河城一戰(zhàn),他精力消耗越大,所以這會兒,需要一段時間來修復(fù)自己。”
小刀這會兒忍不住的說道:“可不是么,楚公子一人對戰(zhàn)長風(fēng)帝國國師,三大供奉高手,打得日月無光,最后又協(xié)助防城,幾乎就沒有停過,若不是楚公子,恐怕白河城早就已經(jīng)被攻破了。”
一聽小刀說起,一旁的女皇臉色不爽,說道:“不就是一個男人么,看你們一個個的愁眉苦臉樣子,讓人看到,還以為天下的男人死絕了呢,他最好一睡不醒,免得醒來給我惹麻煩。”
寒秋說道:“陛下,楚河怎么也算是救過你,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女皇一怒,喝道:“但這混蛋也罵過我,我還沒有砍他頭算仁慈了。”
青鳳說道:“姐姐不要生氣,待楚河醒來,我讓楚河向你賠禮道歉,姐姐絕代風(fēng)華,傾國傾城,身為女皇智慧無雙,這樣的女人也罵得出口,楚河的確太不憐香惜玉了,我一定會讓他知道自己的錯。”
女皇瞪了妹妹一眼,說道:“你們就這樣枯等著,什么事也不干,長風(fēng)帝國的大軍還沒有撤離呢,你們是不是要有點緊張感?”
雪鶯說道:“陛下可以放心,他們已經(jīng)被楚河嚇破了膽子,恐怕沒有膽子再攻城了,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楚河當(dāng)日與長風(fēng)帝國國師對戰(zhàn),那最后一記幻龍身形,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我怎么感覺,那是真龍的力量。”
女皇一凝,青鳳卻是一驚,驀然的抬頭,問道:“姐,是真的么?”
女皇點頭,青鳳卻是一喜,說道:“姐,記得我兩年前就與你說過,當(dāng)初我與楚河在龍穴中遇險,的確在那里感受到真龍之息,但你不相信,如果我沒有猜錯,也許當(dāng)日楚河就是在那里獲得了真龍傳承,我大夏帝國是真龍的追隨者,這么多年來,一直期待有真龍現(xiàn)世,如果真龍現(xiàn)世,那整個龍形大陸,就將以我大夏帝國為尊。”
女皇白了楚河一眼,說道:“世上的事,哪里有這么簡單。”
青鳳說道:“姐,我記得祖譜記載,真龍之息不滅,代代相傳,只是幾百年來,我們先輩從來沒有找到而已,或者楚河的出現(xiàn),就是真龍之神給予我們的啟示,在楚河的身上,擁有真龍傳承的秘密。”
青鳳越說越來勁,繼續(xù)說道:“你們看,楚河一出現(xiàn),就解了我大夏亡國之危,這一次姐姐受長風(fēng)帝國大帝所騙,經(jīng)歷有多危險,特別是白河城,一旦白河城被攻破,我大夏不僅失去北方最險隘關(guān),更要失去一位女皇,姐姐可以想象,一旦姐姐遇險逝去,哪怕是我手掌兵權(quán),也掌控不了帝國,到時候一定會又是一場鐵血劇變,我大夏帝國,就真的淪為三流小國了。”
“所以楚河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就是代表著真龍的信息傳遞,解救我們這些信仰龍神的子民。”
聽著青鳳在高談?wù)撻煟娕犞彩窃接X得有理。
但是突然,一個特別的聲音響起:“你還想吹到什么時候,給我倒杯水。”
所有人都被青鳳吸引了,忘記了床上的楚河,卻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楚河已經(jīng)慢慢的睜開眼睛,聽著青鳳在這里胡說八道,吹得神乎其神。
“楚河!”青鳳一愣,驚然的回頭,看到床上的楚河,已經(jīng)蘇醒了,一個飛撲就過去了,是的,把楚河抱住了。
楚河差點被窒息了,這女人,他才剛蘇醒,體力還沒有恢復(fù),要不要少用點勁,這么激動干什么,他又跑不掉。
“輕,輕點,壓死我了……”
楚河好不容易發(fā)出了聲音,傳到女人的耳中,女人羞紅著臉,才松開了楚河,說道:“誰叫當(dāng)年你一走了之,兩年多了,也不來找我,活該。”
小刀這會兒,已經(jīng)取了溫水,遞過了青鳳,青鳳乖巧的,把楚河扶起來,喂他喝水,而寒秋與雪鶯,都圍了過來,兩雙溫情的眸子,閃動著激動而又動情的神彩,只是她們并沒有立刻開口,沒有打擾楚河喝水。
女皇看著楚河醒來,其實也是松了一口氣,但嘴里卻是很不客氣的說道:“我就說了,好不人長命,禍害遺千年,他怎么會有事,看,這會兒不是已經(jīng)醒來了。”
“既然沒事,我該走了,你們說話吧!”
女皇自顧的離開,也沒有人來相送,讓她心中很是無奈的嘆息,這會兒,連女皇也不值錢了,在幾女的眼里,都只有那個男人。
“楚河,你怎么樣,身體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要不要我找醫(yī)師過來?”
“楚河,你醒了,感覺怎么樣,你知不知道,你已經(jīng)睡了三天,可是把我們擔(dān)心死了。”
聽著兩女的問話,楚河沒有回答,而是問道:“白河城怎么樣?”
“白河城現(xiàn)在很安全,我率飛舞軍團前來,總軍力已經(jīng)達四十萬,絕對能夠與百萬長風(fēng)帝國大軍相抗衡了,若不想兩敗俱傷,長風(fēng)帝國最好識趣點退兵,何況百萬大軍需要糧草不少,遠遠的從國內(nèi)運來,長風(fēng)帝國再強,也承受不了太多的時間,放心吧,戰(zhàn)事基本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Wшw ⊙ttκд n ⊙℃O
青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楚河這才正視于她,依舊是那熟悉的面孔。
“青鳳,好久不見。”
青鳳本來好好的,但聽到這么一句簡單的問候,頓時就有些受不了,淚水不要錢似的,迸射而出,哭成了淚人,雙手更是拍打著楚河,說道:“你還認(rèn)得我啊,你這混蛋,讓我受了兩年多的苦,你要陪我,你一定要雙倍的賠償給我。”
楚河無語,任由女人的拍打,當(dāng)初之所以以死亡離開,是給青鳳一個交待,卻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絕烈,這么久一直在尋找他,若不是他糊里糊涂的又跑過來,這女人豈不是要找一輩子。
想到這里,楚河就有些頭大了,傷害青鳳,非他所愿,這會兒,楚河越覺得愧疚,不僅僅是對青鳳,而是對幾番時空穿梭訓(xùn)練,那些對他有情的女人,這會兒是不是都在期待著他的回歸呢?
從戰(zhàn)國時候的秀娘,還有明朝的戚蘭芳,或者潛龍大陸的大鳳小鳳,還有七公主,這么多情債,他怕是還不完了。
“你這女人怕是傻了,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你怎么不領(lǐng)情呢?”
“我不管,反正以后,你別想再離開我。”
楚河有些無力的說道:“青鳳,你知道,我不屬于這里,無論龍形大陸還是大夏帝國,我都只是路過,而這次回來,是受飛舞所托,給他家人報信,也許以后,飛舞再也回不來了,但她在異族會生活得很好。”
“如果你要走,我可以陪你離開這里,無論去哪里我都愿意,要不然你就殺了我,死了我就不會再想你,不會再受折磨。”
這女人,脾氣太倔了。
“楚河,飛舞真的回不來了么?”雪鶯很關(guān)心飛舞,這會兒忍不住的問道。
楚河點頭,說道:“機會很緲茫,我這一次回臨龍行大陸,也只算是一個意外。”
“青鳳,你舍得離開這里,離開女皇,離開自己的國家么,當(dāng)年我之所以用死亡離別,就是不想你這般的痛苦,卻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般的執(zhí)著,這又何必呢?”
青鳳說道:“誰叫老天讓我遇上你,楚河,雖然我不舍,舍不得姐姐,舍不得大夏帝國,舍不得一切,但為了你,我愿意拋棄一切,追隨你去天涯海角。”
這事真的說不清了,楚河無奈的只有轉(zhuǎn)移話題,說道:“我餓了,幫我弄些吃的。”
聽說楚河餓了,眾女立刻忙開了,看著幾女的樣子,楚河有種錯覺,似乎又回到了楚家老宅中,這些身影,竟然是如此的熟悉。
美美的吃了一頓,楚河的體力也慢慢的恢復(fù)了,甚至比之前提升變強了不少,下午的時候,帶著幾女,去城樓逛了一圈,楚河的出現(xiàn),引發(fā)了圍觀,更有各種叫彩聲,這幾天,楚河睡在床上,并不知道關(guān)于他的事跡,已經(jīng)在整個大夏軍中流傳。
“楚河?”一個叫聲,打斷了楚河的思緒,楚河回頭,看到了四周圍觀的人中,一個熟悉的身形出現(xiàn)了。
“方血!”
楚河走了過去,眾人自覺的閃開了一條通道,當(dāng)日落日城之戰(zhàn),他與方血已經(jīng)成了生死之交了。
方血有些激動,但似乎礙于楚河的威名,這會兒并不敢主動,反倒是楚河,給了他一個擁抱,男人的戰(zhàn)友情。
“方血,好久不見。”
“是,落日城一別,兩年多了,我早就說過,以楚河你的實力,只要出世,一定會一鳴驚人的,但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變得如此之強。”
說著,方向有些感傷了,無力的說道:“可惜,飛舞不見了,不然你們一定可以成為朋友。”
楚河拍了拍方血的肩膀,說道:“方血,飛舞并沒有失蹤,他跟我在一起,生活在我們異族,飛舞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
方血臉色大變,驚聲的叫道:“楚河,你說真的,飛舞真的沒死,她真的與你在一起,在哪里,快告訴我,我要去見她。”
看著如此激動的方血,楚河解釋道:“龍行大陸與異族之間,有神秘的結(jié)界,一般人穿透不了,也許等飛舞有一天變強大了或者可以,所以她暫時是回不來的,不過我可以讓你看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