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系訓練道口前,依舊一片沉靜,三抹身影并列佇立,呆呆的看著前方,誰也沒有說話,似乎如三尊雕塑,在寒風中守望。
背后,龍王雙手撇在身后,暗嘆無奈,這會兒,卻上走前了幾步,來到了三女身側,三女,就是龍氏姐妹,再加一個像是保姆的楊紅嬈。
“小月,小星,時間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三女驚醒,龍馨星立馬發(fā)出哽咽的聲音:“姐-----”
龍馨月伸手,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傷感無比,說道:“小星,今天可是姐姐與楚河訂親的大喜之日,怎么,你不為姐姐高興么,所以,就應該笑一笑。”
龍馨星無言,終于把頭埋進姐姐的懷中,失聲的痛哭出來。
龍王見狀,嘆氣離開,但楊紅嬈不行,只得開口勸道:“走吧,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大家都應該笑著,客人都到了,就差你們了,不要讓楚河失了面子,他現(xiàn)在出不來,但你這個女主人,得到場接受祝福。”
龍馨月點頭,扶起了妹妹說道:“嬈姐說得沒有錯,走吧,我們回龍衛(wèi)大營,今天是我幸福的日子,我要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三女上車,楊紅嬈開車,背后跟著一輛車,是屬于龍王與軒轅天剛的。
“龍王,現(xiàn)在情況是不是越來越危險?”軒轅天剛一邊開車,一邊望向副駕駛室中的龍王,他也感覺到了,靈力消耗太大,幾次差點讓魂系訓練場停置,后果有多嚴重,他也很清楚。
龍王滿嘴的苦澀,說道:“我會全力支持靈力供應,龍衛(wèi)大營訓練場中的靈力,本來也屬于楚家的,若不是當年楚老太爺打賭輸了,又怎么會把如此珍貴的靈髓送給龍家,就算是靈髓毀了,我也在所不惜。”
龍王安慰道:“龍王也不用傷心,這事誰也想不到,楚河力量的變異,竟然這么強大,楚河若平安走出來,昔日楚家楚太爺?shù)墓廨x歲月,就將重現(xiàn),京都之中,再也沒有人可以擋住楚家。”
龍王聽了,回頭看了軒轅天剛一眼,問道:“你擔心么?”
軒轅天剛一笑,說道:“我擔心什么,有很多人比我更擔心,多一個楚家少一個楚家,華國還是華國,不會有什么變化。”
兩輛車,很快的到達了龍衛(wèi)大營,今天的龍衛(wèi)大營,也很熱鬧,因為消息早就傳開了,今天是龍衛(wèi)大營唯一的女龍將,龍馨月的訂婚之日,與誰訂婚?與霸王楚河。
楚河好些日子沒有露面了,大家都以為,他去執(zhí)行龍將級任務未歸,這對龍衛(wèi)大營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沒有人知道,楚河是身陷魂系訓練場中,危險重重。
龍衛(wèi)餐廳,整理一新,后勤許部長知道是霸王訂親,哪里敢怠慢,而且有了去年的經(jīng)驗,這一次在龍家的交待下,辦得更加的熱鬧,場面也更大,當然,客人也來得更多。
兩輛車在餐廳門口停下,三女下車,龍王與軒轅天剛也下了車。
立刻餐廳門口涌出了一群人,領頭的是一個如花般的少婦,似乎經(jīng)過了細心的打扮,分外妖嬈,這婦人,正是龍馨月姐妹的母親龍家三夫人。
其實龍母如此的打扮,也是因為她今天邀請了一個女人,她邀請了郭寡婦,她可不想被這女人比下去,比自己,比女兒,她一樣都不會輸。
對方有一個美麗非凡的女兒,她也有,而且是兩個。
只是一看到從車里走下來的兩個女兒,龍三夫人心里微微一顫,感覺很是不對。
今天可是大喜之日,當初小月讓她大辦特辦,就是想享受這種幸福,但此刻兩個女兒,眼睛紅紅的,一副頹廢的模樣,讓她很是擔心,莫非楚河出事了?
只要一生起這個念頭,龍三夫人心就劇痛,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楚河千萬不能出事,這可不是一個女兒,而是關系到兩個女兒,關系到她一家幸福的未來。
“小月,怎么回事,這么喜慶的日子,你連衣服也沒有換,還不打扮打扮?”龍三夫人嘴里說著,并不希望心里想的成為現(xiàn)實,她寧愿相信,是女兒訓練忘記了時間,可是這會兒,楚河也沒有出現(xiàn),讓她很不舒服。
臉上綻放一抹笑容,龍馨月說道:“媽,對不起,是我失禮了,我馬上回去換,然后再打扮漂亮,不會給你丟臉的。”
龍三夫人點了點頭,說道:“快去吧!”
龍家兩姐妹轉身離去,龍三夫卻是叫住了楊紅嬈,一臉的鄭重,問道:“小嬈,是不是楚河出事了?”
到了這個時候,楊紅嬈當然不會隱瞞,把楚河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龍三夫人聽了,身體感覺發(fā)冷,楚河怎么會出事,他怎么能出事,這下女兒怎么辦,難道讓兩個女兒當一輩子的寡婦?
“爸----”龍三夫人看向了從后面走了過來的龍王,哀聲的叫道。
龍王搖了搖頭,說道:“小晴,爸也沒有辦法,這事現(xiàn)在不受我控制,要看楚河自己,你也不用擔心,只要訓練場不爆,楚河一定不會有事的。”
楊紅嬈已經(jīng)離開了,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是的,今天趙爺爺與范舞兒她們也來了,這件事,也需要與他們說一聲,一直瞞著不想打擾他們,但現(xiàn)在也該讓她們知道了。
楊紅嬈來到了龍衛(wèi)大營最后面的特別區(qū)域,這就是別墅區(qū),范舞兒她們昨天就已經(jīng)到了,卻一直沒有看到楚河,甚至連楊紅嬈,龍馨月她們都沒有看到,心里有些忐忑,所以看到楊紅嬈出現(xiàn)的時候,三女急切的從屋里沖了出來,立刻把楊紅嬈圍住了。
“嬈姐,你們都怎么了,我們昨天都來了,怎么沒有看到楚河,楚河是不是還在訓練場中沒有出來?”
“嬈姐,是啊是啊,今天可是訂親喜宴,老公不會呆在訓練場中給忘記了吧,他這人,太粗枝大葉了,不知道龍馨月會不會氣得吐血?”
龍馨月沒有被氣得吐血,但已經(jīng)傷心得噴血了。
楊紅嬈看了三女一眼,說道:“出了一些事,咱們進去說了,你們要有一個心里準備。”
見楊紅嬈的一臉鄭重,三女皆是一愣,心里生出很不妙的想法,還是范舞兒鎮(zhèn)靜不少,立刻拉起了楊紅嬈的手,向著屋里走去,說道:“趙爺爺也在廳里,有什么事,咱們進去再說。”
廳里,趙爺爺正在喝茶,關于楚河的事,他還真是不知道,雖然四周有人關注著楚河,以保護他的安全,但楚河進了訓練場之后的事,卻是無人可以知道,甚至連龍王也不知道,里面的楚河,現(xiàn)在究竟如何了。
“小嬈來了,是不是喜宴要開始了,楚河了,這小子怎么還沒有回來,這么久不見,他就不想舞兒她們么?”
看到楊紅嬈,總算是看到熟悉的面孔了,趙爺爺也一臉的欣慰,想來很快就可以看到楚河了,楚河日漸強大,楚家光復的希望也是越大,他們這些追隨楚家的人,都變得活潑起來,所有人都盯著楚河,盼著楚家重建的那一天。
楊紅嬈有些尷尬,說道:“趙爺爺,楚河出事了。”
趙爺爺一愣,溫暖的臉上,瞬是凝固,利眸如電,沉聲的喝道:“是誰,誰膽大包天,敢對楚河動手,楚河呢,現(xiàn)在在哪里?”
“趙爺爺,楚河現(xiàn)在還在訓練場中。”
趙爺爺眉頭一皺,覺得有些不對了,在訓練場中,龍衛(wèi)的訓練場,他雖然沒有進去過,但卻是很了解,誰敢進入訓練場中傷人,當龍王吃素的,再說了,龍王應該知道輕重,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不然龍家就要承受楚家的怒火。
而且龍家兩孫女都與楚河訂親,龍王也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小嬈,究竟是怎么回事,快快說清楚。”
“趙爺爺,事情是這樣的,楚河從天海回來之后,就開始了魂系訓練,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的,但一個月之后,他不僅沒有出來,訓練場卻是出現(xiàn)了意外,是的,在魂系訓練中地界,有強大的力量外泄而出,形成了六級地動。”
聽著楊紅嬈說話,趙爺爺眉頭越皺越緊,因為這些事,也超出了他的經(jīng)歷,他也從來沒有聽說,龍衛(wèi)的訓練場,會有這樣的異變。
“據(jù)龍王說,這是因為魂系訓練某些場景與楚河人生相吻合,產(chǎn)生了極度的刺激,所以讓他的力量,也發(fā)生了變異,變得十分的強大,所以他每一次暴發(fā),就會讓訓練場的虛空產(chǎn)生波動,有可能引發(fā)爆炸。”
曲悠悠一聽,立刻說道:“訓練場爆炸開了,楚河不是可以出來了?”
楊紅嬈搖頭說道:“不是,虛空訓練場一旦暴開,楚河也會隨著一起,被炸得尸骨無存,化為灰燼。”
“什么?”范舞兒與周紫衣也皆是臉色大變,她們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
趙爺爺立刻問道:“那龍王可有想到解救的辦法?”
“事情發(fā)生的第一刻,龍王已經(jīng)下令關閉除了魂系訓練之外的所有訓練場,以保證魂系訓練場的靈力供應,但訓練場中的情況,卻是無能為力,只能靠楚河自己。”
“這怎么可以,楚河要是出事,我們怎么辦,趙爺爺,你一定要想到辦法,把楚河救回來。”范舞兒一下子有些激動,朝著趙爺爺懇求道。
趙爺爺很無奈,說道:“老頭子從來沒有聽說,龍衛(wèi)訓練場會爆炸,這簡直是千古奇聞。”
楊紅嬈說道:“據(jù)龍王說,龍氏祖譜有過記載,八百年前,也爆過一次,但這種事,千年難見一回,卻真的讓楚河給碰上了,龍王說,楚河力量提升太快,超出了訓練場所能承受的極限,那訓練場,就會爆開,除非楚河自己清醒,主動離開。”
三女一聽,都有些急了,范舞兒一向穩(wěn)重的人,這會兒抓住楊紅嬈的手,急聲的問道:“怎么辦,現(xiàn)在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