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撲過來的老人,一臉戾氣的朝他揮劍,楚河冷哼了一聲,既然這些人選擇潛入大夏帝國戰營刺殺,就應該想到這個后果,不可能讓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霸王無敵的槍勢一轉,霸王天下的力量,透著更濃的殺機,從槍體迸射而出,楚河的動作實在太快了,力量提升的境界,就是如此的與眾不同,這一槍行云流水,越發的有霸王的風采,楚河身體里被激發的霸王之心,這會兒也跟著有了響應,強勁的跳躍起來。
槍化成虛影,卻握在楚河的手中,劍雨雖密,但擋住槍的芒光,所有人只看到眼前金芒一閃,一聲慘叫,楚河的長槍已經刺入了老人的脖間,一股鮮血迸發,老人捂著脖子,滿臉的憤怒與不甘,身體卻是慢慢的后仰倒下,死不瞑目。
“超境者,你竟然是超境者……”那持刀掠戰的軍甲將軍,一雙虎眸看著楚河,全身都跟著顫抖,是興奮或者還有害怕,他們收集了很多女皇的資料,知道女皇身邊的力量,有了種種的計劃,但他們絕對沒有想到,在女皇的身邊,有一個超境者。
是的,在這個世界上,最強者就是宗師,而剛才死去的兩個老者,只是半境宗師,但這么容易,只一槍之間,連殺兩個半境宗師,這種力量,已經超越宗師了,所以這軍甲將軍一口叫出了聲來,在這個大陸上,每一個超境強者的出現,都會威震一方,但為何,眼前這個年青人,卻一直沒有傳出任何的消息。
“長刀,沒有想到會是你!”持刀而來的雪鶯,一身是血,刀隨意的放在了身側,滴著熱血依舊,眼里殺氣濃濃,看著眼前的武將,臉上微微的有些動容。
長刀,就是這個兇悍武將的名字,此刻看著熟悉的雪鶯,臉上有些無奈之色,說道:“這是吾帝的命令,長刀雖然不屑,但仍需遵令而行。”
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堂堂正正的戰將,只是可惜,卻執行著黑暗的任務,刺殺并不是他擅長的,可是他來了,他不怕危險,只是覺得這件事,不夠光明磊落。
女皇在眾衛的保護下,緩步而出,說道:“長刀,只要你放下戰刀,我饒你不死。”
眼前的長刀,是一員悍將,女皇想將他收為翼下。
現在的大夏帝國,正缺這樣的將領。
不過可惜,長刀刀勢一轉,朝著女皇說道:“戰場之上,只有死的長刀,卻沒有放下刀的長刀,謝女皇美意,這一戰,我長刀還能繼續,何況,能死在超境者的手中,我長刀此生無撼也!”
女皇美眸閃動著精光,卻夾著幾分遺撼,沒有再勸,轉身而走。
是的,她身為女皇,開口已經破例,不可能因為一個人,而拋棄女皇的威嚴,轉身,代表著放棄。
楚河也敬佩眼前的長刀,這是真正的戰士。
“不錯,果然是真正的男人,為示敬意,我可以讓你先揮三刀。”
長刀也沒有客氣了,手持著刀,一臉的鄭重,他在戰場之上,戰無不勝,但面對著眼前這個年青的超境高手,卻沒有任何的底氣,刀出,冷雪的刀光,閃耀灼眼。
他的刀,傳出強大的刀勁,比飛舞都強了兩分,不得不說,這的確是一個兇悍的戰將。
那刀的軌跡,快如閃電,連劈再掃,三刀如密雨,刀刀驚人。
“第一刀!”
“第二刀!”
“第三刀……”
三刀一過,楚河已經動了,長槍化若狂蛇,靈動至極,刀劈之勢,卻也斬不斷這槍勢之疾,這一瞬間,長刀已經揮出了七刀,這已經是他超常的發揮,只是可惜,他仍是沒有做到,他已經盡力了,仍是擋不住這一槍。
這一槍,太驚人了,霸王無敵,當霸王化身無敵之狀,哪怕是力量強過霸王的人,也會在這種戰意下失勢,生死也就在這一瞬間完成。
這一槍,刺入了長刀的胸口,心臟已經攪碎,長刀依舊握著手中的刀,臨死都沒有放下手中的武器,這份堅定信念,的確難能可貴,只是可惜,兩人站在不同的陣營,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只能倒下。
楚河身形飄風移影,已經閃入了刺客群中,這些雖然是百戰強兵,但與剛才的幾個高手沒有辦法比,楚河的長槍劃為流星,一掃而過,三個刺客咽喉刺破,手捂倒下,都沒有任何聲息,因為他們的氣管已經被鮮血堵住了。
越來越多的軍隊趕到,這里已經被控制起來,一百多號刺客,血染當場,大部分的都死于楚河的槍下,這會兒,才讓很多人親眼目睹了這個傳說中的楚公子強大實力。
當最后一個刺客倒下,楚河手中的槍就已經消失了,邁步離開,似乎悄無聲息,但這里每個人,都向他的背影投去了注目禮,連女皇也不例外,女皇已經移到偏帳之中,就站在帳門口,那布門后,透過一條縫隙,看著沉穩身形慢慢離開的男人。
“清理現場,加強警戒,李騎衛,立刻查明刺客潛入的路線與方位,任何有嫌疑的人,全部抓捕,嚴厲審問。”
“是,將軍。”雪鶯吩咐之后,士兵們都行動起來,雪鶯這才走到了寒秋的面前,有些意外的說道:“寒秋,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啊,我怎么覺得,你實力提升了不少?”
寒秋爽朗一笑,說道:“是么,可能是擔心女皇,所以爆發了極限,不過那感覺,真的好爽。”只有寒秋自己知道,與楚河一番雙修,她體內的真氣,的確強大了不少,剛才一番廝殺,她有真切的感受。
不過這種事,她可不敢說出來。
雪鶯說道:“看來你的身體果然已經恢復了,正好我忙不過來,我得向陛下進言,讓你出來統兵了,不然我都會嫉妒你了。”
兩人并肩,走進了女皇偏帳,齊齊參拜。
女皇已經恢復了神彩,這會兒,依舊的媚惑無雙,看著兩個一身是血的女將,上前把兩人扶了起來,說道:“這不是你們的過錯,看來是我太過仁慈了,有些人,似乎已經忘記我怎么登上王位的,這事你們不要管了,我會讓綠影處理。”
“你們救駕有功,等回到王都自有嘉獎,寒秋,本皇看你剛才殺敵,強勁有力,想來身體已經康復了。”
寒秋拱手應道:“陛下,我感覺自己現在全身是勁,求陛下允我統兵,再上戰場。”
女皇眸里異芒一閃,輕輕的笑了笑,這一笑,百媚飄香,說道:“那他不會再來罵本王,說本王不體恤下屬了吧。”
寒秋有些尷尬,說道:“怎么會呢,陛下不要怪楚河,他也只是擔心我的身體而已,并非存心對陛下不敬。”
女皇手一揮,說道:“本王當然知道,這幾天,他可是把你照顧得不錯,真是讓人羨慕。”
這話讓寒秋臉都紅了,她這樣敢殺人,殺人如麻的大將軍,也會有臉紅的一天,真是一道難得的風景。
“的確讓人羨慕,不過還好,這幾天,我也搭了福,喝了不少肉湯,吃了不少肉,而且那家伙做的烤肉,味道真是不錯。”雪鶯也說道。
“是么,本王有些興趣了,寒秋,你統兵之事本王允了,明天來中帳接授兵符,今天楚河力挫刺客,保護本王的安全,你們說,本王要怎么獎勵他?”
寒秋說道:“楚河這人,好像有些無欲無求,對了,前兩日,他曾說了一句話,說是好久沒有吃雞了,要不陛下獎他幾只雞就行了,別的,身外之物,他應該不在意的。”
這些雞可不簡單,是為士兵提供營養的,不是雞肉,而是雞蛋,雞隨意散養,田間,山野間,養得很肥,楚河無意中得見,還想抓兩只呢,只是被小刀制止了,才知道這是軍用物資,覺得有些遺撼,與寒秋嘆了一句,沒有想到寒秋竟然記得。
雪鶯一愣,覺得怪怪的,這可是救了女皇,只是獎勵幾只雞,是不是太小氣了?
沒有想到,女皇也點頭,說道:“那就這么辦,不要說本皇吝嗇,寒秋等下回去,讓人捎去十只雞,算是本皇獎勵楚河的。”
好吧,女皇賞賜了很多人,也賞賜了很多東西,但從來沒有用十只雞來賞一個人,何況還是一個立下如此大功的人。
不過與雪鶯一腦子迷糊不一樣,寒秋倒是挺高興的,趕緊替楚河謝恩。
看著提著一籠雞回來的寒秋,小刀嚇了一跳,問道:“寒秋將軍,你這是怎么了,女皇有令,這些雞可不許宰殺的,你不要為了一時的口舌之欲,違了女皇禁令。”
“這是女皇賞賜的,說是楚河救駕有功,他想吃雞,女皇就讓我帶回來了。”
小刀傻眼了,吃驚的叫道:“賞吃雞?
楚河從內間出來,已經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干爽的長衫,聽完了原由,笑了笑說道:“還是寒秋知我心思,我對這些雞,早就有想法了,只是小刀勸說,我才沒有動手,看來有機會,還得再多救女皇幾次。“
小刀有些無語的說道:“楚公子,你立了這么大的功,只是賞幾只雞,你不覺得太輕了么?”
楚河說道:“賞什么不重要,反正我救人也沒有想過回報,有幾只雞,已經很不錯了,今天我來大顯身手,給你們做幾樣好吃的。”
“特別是雞湯,你們一定要多喝點,這才是真正有營養的東西。”
寒秋很是期待,小刀也是如此,這些日子跟著楚河,她可自是滿足了胃口,整個大夏軍營,絕對沒有人可以像楚河一樣的,從來不擔心戰事,只關心今天吃什么,而且頓頓都很豐富。
寒秋提醒道:“好,我幫你殺雞,全部做了,不然等下雪鶯那女人又來搭伙,可不夠吃的。”
因為女皇被刺殺,整個軍營駐地一片肅靜,誰都知道,發生這么大的事,肯定有很多人要人頭落地,但在楚河這里,幾人卻忙碌一片,正在為晚餐準備。
殺雞,褪毛,斬塊,寒秋可是忙得不亦樂乎,似乎剛才那一戰,一點也沒有累著,相反的陪著楚河一起忙碌,卻很是興奮,似乎感受到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