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邊人都笑起來,王倫隱約知道不好,只是不明所以。就在這時,老太監站起身來,輕喝一聲:“把咱們的家伙請來!”
底下人齊喏一聲,有人便笑起來,跟著便走出去兩個人。剩下的人一邊不懷好意地看王倫,一邊不忘向老太監拍馬屁:“老祖宗的手藝是大宋獨一無二的,這書生能得到老祖宗親自施為,也是祖上有德!”
“小人也聽說了,傳聞老祖宗刀入人身若‘無厚入有間’而游刃有余,可與庖丁媲美。小人今日幸有機緣,能親眼見識這般手藝!”
也有人向王倫冷笑道:“秀才好大口氣,敢在老祖宗面前妄稱大丈夫,今日便讓你做不成大丈夫!”
王倫一凜,這才發覺好幾個人都若有若無地瞄著自己的那里看,并且九娘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滿是哀憐,不禁心下大驚。隱約覺得有些不好,可是身邊兩個人力度十分之大,根本無法掙扎。
接著有人過來牢牢綁住他的手腳,然后就是幫他脫衣服。
這幾天王倫脫衣的頻率不下數十次,常在花叢走,早已習慣了。只是此前面對的都是美嬌娘,多的是情調;現在是被幾個彪形大漢,平添幾分恐懼。
哥不好男風!哪怕當著幾個男人的面,他都覺得害羞。
只是他畢竟是文弱書生,加上夏天穿得又少,一件長袍剝離之后,便露出瘦弱不堪的肌膚來。
本來鍛煉就少,這幾天運動量過大,早已虛弱至極。不過當幾人褪去他的褻褲之后,他還是扭了幾扭,以示抗議。
“你們要干什么?”
雖說感覺不好了,他還是存著一分僥幸。畢竟堂堂帝都,天子腳下,不會有人干這么滅絕人倫的事吧?
老太監桀桀笑起來:“你動了咱家的女人,若是傳揚出去,咱家的臉面往哪里擱!要是以往,咱家也不和你啰嗦,直接送你見閻王!只是現今咱家信天師的話,不大殺生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家只要你一樣東西----你不是喜歡待在后院?正好現在服侍的缺幾個人,咱家就如你所愿,以后便留你在咱家的后院!”
他說的沒錯,畢竟,宋律規定,在通奸當場,丈夫殺人無罪。自己在九娘的床上被活捉,對方看起來有權有勢,真用這個律法把自己打殺,也無非是廟里多了個冤死的鬼,而且到閻王殿都沒有說理的地方!
誰讓自己不檢點在先?
只是王倫越聽越寒心。繼續留自己在老太監的后院,這不是正話反說吧?自己一個男人,對方還要把自己置身花叢中,如何能夠放心?只有一個辦法!
凈身!
他存著一絲僥幸告饒說:“小人再也不敢了!相公把小人送到開封府,小人愿一力承擔罪責!”
這回他終于軟了。
比起動私刑,送官竟是最好的保護了。因為關于“和奸”,宋朝的立法繼承自《唐律》,規定“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即奸從夫捕,如果丈夫要追究,官差才會逮捕奸夫。
哪怕九娘真是眼前這位老太監的老婆,無非是入獄兩年。可能這么一來,名譽盡失、前途盡毀,但是相對于身上少了根東西,一切都是值得的。
《尚書》有云:“男女不以義交者,其刑宮。”對通奸者處以宮刑,那是生不如死的懲罰!
聽口氣,老太監是想親自操刀,把這種天下最惡毒的刑罰施諸于己身。雖然這幾天的經歷讓他有種差點做了風流鬼的痛苦,但是一旦緩過勁來,還是覺得男人有機會累一點的好!
但是他的苦求,貌似沒起一點作用。然后過不多久,方才出去的人又回來了,不過手里多了一個大盤子,上面放著一些器具。
王倫看過去,幾乎魂飛魄散。
一把明晃晃像鐮刀的彎刀、鉗子、剪刀、白布、一碗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稠粘的液體…王倫也無法細致地研究,因為劇烈的害怕已經充斥著他的大腦,根本來不及思考。
我特么的不要丟了這個!哥是穿越來了,不是做太監來了!
可是沒人聽他的,對他的掙扎,幾個人看來都是輕車熟路了。兩個木枷套上之后,又在他的嘴里塞上一塊粗布,立刻就讓他像任人宰割的羔羊,只能無助而恐懼地看著老太監淡定而嫻熟地摸起工具。
此時的王倫已經被剝得像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活兒。在這一刻,什么羞恥心?什么歪心思雜念都沒有人,王倫只想它變成銅頭鐵壁,讓刀子無從下手。
可惜這只是他的一廂美好愿望。
一個人過來,抹了一把油膩膩的不知什么東西在王倫的活兒上面。前生今世,從記事起,除了自己和這幾天陪伴自己的幾位嬌娘,還沒有男人碰過自己的東西。
好像凈身前是要抹些麻藥的,這種油膩膩的會不會就是…
但是王倫此時已無暇想這些了,巨大的精神壓力已經要把他壓垮了。
什么詞壇巨擘、什么商業霸王,沒有了那個東西,給個皇帝都不當啊!此時的王倫回顧起自己穿越到大宋這大半年來的經歷,后悔無禁。
早知道上梁山去了!不管縮頭一刀還是將來前途未卜,至少做個男人還是可行的,哪像現在這樣身不由己?
還是生活的安逸讓自己放松了斗志,只想著做個富家翁?果然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一個不慎就讓自己一生悔于一旦!
王倫不是高尚的人,骨子里他也只是一個凡人,一個有著正常需求的男人。對于將來不能成為正常的男人,他無比的介意。
如果可能,他愿意用所有的東西來交換…
只是,他口已不能言,身已不能動,只能任人宰割!
“雖說現在是夏天,咱家還是會想辦法讓你保住小命的。不過萬一有個不慎,黃泉路上也莫怪咱家,畢竟這一行誰也不敢保證都順利,咱家會盡心就是了!”
“小德子,把布準備好,上一次小程二郎就濺了咱家一身血,這次可得小心了!”
“豬尿泡拿到了沒?準備著!”
老太監擎刀比劃著。
王倫都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