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樂千雲再次跳上車。
車子無視任何交通規則,橫行無忌的在路面上疾馳著。
一小時的路程總共只用了十五分鐘,當到達東曼帝國大廈時,悍馬車的車胎已經冒起了白煙!
“小姐,這車快廢了!”彪悍司機道。
神樂千雲只說了一個字:“換!”
神樂千雲連看都沒看車子一眼,便抓住我的雙臂,輕輕一用力將我背在背上。
她緩步走到大廈的門外。
大廈的安保人員走上前來,道:“小姐,你不能進去,這裡是泰國降頭術理事會總部所在地,如果您一定要進去的話,請出示證件或者邀請函!”
神樂千雲面無表情的將我丟在大廈門口,然後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
那安保人員愣在了那裡說不出半句話來!
神樂千雲走到車前:“走!”
車子冒起一股黑煙絕塵而去。
伊藤愛坐在車裡,有些害怕的看著神樂千雲,因爲此時神樂千雲的臉色冷的可怕!
“小姐,您就把他扔這裡走了?他會死的!”
神樂千雲閉上雙眼:“我已經盡力了,既然我救不了他,那就只能等別人來救他!”
伊藤愛還要再勸她,神樂千雲卻道:“住嘴,你可以下車了!”
神樂千雲的話帶著一股不容質疑的威壓。
伊藤愛默默的低下頭,有些不解的道:“是!”
等到伊藤愛跳下車離開,神樂千雲立刻捂住了嘴巴,指縫間紅色的鮮血不斷的向外溢出……
東曼帝國大廈。
那保安驚疑不定的蹲下身,看了看我。
他手裡抓著手電筒,當手電的光照射到我的身上時,保安頓時嚇的癱倒在地。
我身上的衣物沒有一處完整的,脖子上佈滿了咬痕,鞋尖已經完全被磨破,十根腳趾頭露出鞋外。
更可怕的是,我的全身上下佈滿了腥臭的狗血。
保安趕忙回到安保室打電話。
當他再次擡起頭時,卻發現我已經消失了。
哐當!
東曼帝國大廈外的警戒鐵護欄被一輛改裝跑車直接撞的飛了出去。
而此時,我正躺在車內!
駕駛跑車的是一個扎著馬尾,身穿牛仔短褲的火爆女郎,她正是陳之嫣!
陳之嫣的眉頭擰的緊緊的,她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徑直衝進了進去。
前面是個斜坡,跑車衝過斜坡凌空飛起!
然後車子越過臺階上飛馳而上,將旋轉玻璃門撞的粉碎!
跑車嘎吱卡在了門外!
陳之嫣一腳踢開車門,想要進入大廈內部,可是玻璃門卻被車卡住了。
陳之嫣拔出手槍,對準玻璃門連開三槍!
接著一腳將門踹倒。
東曼帝國大廈內早已熄燈,此時大廈內的燈從頂樓開始亮了起來,瞬息之間整棟大廈燈火通明。
東曼帝國大廈乃是由泰國皇室出資修建而成,更是皇家降頭師理事會的辦公地點,這種開車撞樓的事情還是破天荒的第一遭!
大批的人員從大廈內涌了出來。
陳之嫣瞬間就被這些人團團包圍,但她絲毫沒有半點退縮之意,反而滿臉怒容的道:“叫你們老大出來見我!”
沒人敢上前對她進行抓捕,因爲她的手上各拿著一隻手槍!
身穿白色中山裝的歐陽推開人羣:“陳小姐?你怎麼來了?”
陳之嫣不耐煩的道:“歐陽,我是看在你和父親的情面上,才答應在華夏找人幫你調查降頭師案的,現在,我的人成了這樣,你得給我個交代!”
陳之嫣一腳踢開圍在他身前的那個男子,然後將兩隻手槍同時對準了歐陽的太陽穴:“否則的話,我現在就崩了你!”
歐陽這纔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我,他一揮手:“把吳先生給我擡進貴賓室!”
原來,神樂千雲剛走,陳之嫣剛好從機場趕到了大廈外,她是來找歐陽協商聯合調查一事的。
沒想到車子差點把橫在路上的我給撞了。
陳之嫣見到是我,於是二話不說便將我拉上車!
這纔有了後來發生的一幕。
東曼帝國大廈內。
歐陽手持十根金針,站在我的身前。
他運針如飛,眨眼間,金針便盡數刺入了我的全身十處大穴!
歐陽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道:“不妙??!”
他拔出一根金針,金針之上是黑色的血跡。
歐陽戴著白手套,輕輕擦拭那血跡,但血跡卻已經乾涸,粘在了金針之上,無法抹去!
歐陽喃喃的道:“飛頭黑血入體!必須得立刻將黑血清除出體外!”
歐陽正要站起來重新施針,但當他看到我身上那一個個牙印時,歐陽臉色立時大變!
那些牙印沿著我下腹的傷口一路蔓延到我的脖子上!
更驚人的是,那牙印排列成了一朵蓮花的形狀,彷彿暗含著某種玄奧之意!
若是尋常人被咬過之後,身上的牙印很快就會消失,因爲人的皮膚有很強的彈性,但我身上的牙印卻依舊保留著。
歐陽咚的呆坐了下來,道:“這是黑血飛頭降,是泰國黑降最陰狠毒辣的降頭術!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經失傳!”
他看著那一排排牙?。骸斑@種黑降術,唯一的驅除辦法便是以血換血!但是看起來,已經有高手對他用過這種辦法!”
陳之嫣焦急的站了起來:“那他爲什麼還是昏迷不醒?”
歐陽汗如雨下:“因爲,因爲這種辦法也失效了!”
陳之嫣抓住歐陽的衣領:“你是泰國白降之中最富盛名的人物,黑降擅長蠱惑殺人,白降則擅長解降救人,你怎麼會不知道解這黑降術?你是不是怕爲他換血會要了你自己的小命?”
歐陽道:“我怕死不假!因爲以血換血需要找到一個願意爲了他捨棄自己性命之人,一旦他被救活了,那麼也意味著換血之人自己的死期到了!”
他指著我的傷口道:“你看清楚了,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剛剛已經有人爲他施行了換血之法,但那人放棄了!”
陳之嫣冷笑道:“我不信,既然那人已經爲他換血,那也意味著願意捨棄自己的性命,那人爲什麼救到一半卻放棄了?”
歐陽一字一句的道:“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那人發現,即便自己付出了生命,也已經救不回他的命了!”
……
漆黑的夜色下,神樂千雲望著夜空:“對不起,吳好運,我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