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過短暫的一天之後,又迎來了痛苦的放學。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回家之後,就再也看不到莊可馨了,沒有她的視線裡,眼前的一切都會變的很無聊,每一分、每一秒,都會變的很痛苦,像是一種煎熬。我不想要這種痛苦,不想要這種煎熬,不想要視線裡沒有她的世界,我想永遠能夠看到她,哪怕她不看我一眼,只要我眼睛的視線裡有她,我就會很開心,很滿足,就會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很完美。寫到這裡,會不會有人說我很賤呢?我想會有的,不過,我只能說,你這麼說我,只能證明你沒有真正愛過,只有那些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的人,纔會覺得我此時很賤很傻很欠抽,不過,當你一旦真真正正的愛上一個人,你就會和我是一樣的感覺了,你會覺得我此時說的全是直擊要害的、掏心窩子的大實話。
課間時,張恆又找過我一次,目的就是讓我篤定放學後,學校後面草地見面的事,我冷笑著答應了他,並且我還答應他不讓小胖知道,就帶小悅和孫潔兩個小丫頭過去。
張恆見我答應的爽快,竟然賤笑著對我說,他一定要當著小悅和孫潔的面,打得我滿地找牙。我也笑著,淡淡地回答他說,那你就試試吧。
看著張恆得意的揚長而去,我的笑容更冷了。高中三年來,我本著和爲貴的信念,從未和同學打過一次架,看來今天是要破例了。不過這張恆,讓我想起了我和小悅孫潔兩個小丫頭剛剛來到這所學校時,一個高年級學生想要追求小悅,被小悅無情拒絕之後,帶了十幾個小弟到校門口堵我們的事。那個高年級同學的名字,我現在已經記不得了,不過我只記得,那次我沒動一根手指頭,那十幾個不良學生和那位高年級同學,便橫七豎八的躺在了我面前,也就是那一次,再也沒有人敢追求小悅和孫潔,再也沒有人不長眼地敢圍追堵截我們。
今天的張恆,無疑要重演當年那位高年級同學的下場,不過,這傢伙相對來說,要棘手一點,因爲他畢竟有法術在身,而且和我修煉的似乎是同一種功法。
很多事,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越發的撲朔迷離,我對自己這三本奇書,越來越不敢信任,越來越覺得背後隱藏著什麼大秘密、大陰謀。不過,算了,即便真有什麼秘密陰謀的,也和我沒什麼關係,我今後不再去修煉它,甚至不再去使用它就是了,就當自己從來都沒學過這些好了,有什麼了不起的嗎。
人家沒有修煉過法術的人,不是過的也挺好嗎?我有法術又怎麼樣,不過是給自己多製造點麻煩和危險罷了。我畢竟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這些牛鬼蛇神之類的東西,太不適應這個時代,從我生活中拋卻了最好,我將來,還要上大學,找工作,還有……
胡思亂想到這裡,我心裡莫名其妙泛起一絲隱痛,我因爲這殘缺的法術,生生比普通人少了二十年的壽元,十六歲鬢邊生白髮,將來……如果將來我和莊可馨走在了一起,我因爲壽元的問題早早離她而去,那誰來保護她,愛護她呢?
算了,我還是不要禍害人家了,愛一個人,不見得必須擁有,心裡有就可以了,像我這種情況,絕對不會可能和任何一個女孩一起白頭到老的,絕對不會……
放學之後,我沒有去車棚推車子,而是帶著小悅和孫潔,徒步走出學校大門,然後向左轉,踩著校牆外草叢中的一條小路,走出六十幾米遠之後,來到校牆的盡頭,然再向左轉,還是草叢小路,沿小路向學校後面一片平坦的光地走去。
這片光地,是學校同學打架火拼的場所,或許是因爲慪氣打架的同學太多,幾乎把這一片的野草全踩死了,裸露著黃土,看上去挺光滑的,像亂草叢中的一塊不毛之地。這塊光禿禿的草地,在四周野草包圍之下,給這美好和諧的校園背後,平添了一道很不和諧的景色。
張恆和吳小鳳帶著十幾個低年級的學生,早早就等在那裡了。張恆見我帶著小悅和孫潔到來,立刻雙眼放光的把小悅和孫潔用眼神褻瀆了數遍,我討厭他那種眼神,小悅和孫潔更討厭。
張恆和吳小鳳一衆在光地的那頭,我和小悅孫潔在光地的這頭,中間隔著七八米寬的不毛地。
像這種約鬥,其實沒那麼多廢話可講,一般直接上來之後,就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冤家路窄刀槍相見了。
前文我多次提到過,本人呢,是個和平主義者,和爲貴嘛。所以,我來到光地,站好位置之後,就緩緩蹲了下來,雙肘放在膝蓋上,雙手手掌托腮,擺出一副我不是來打架,而是來看戲的,淡定的不能再蛋疼的淡定姿態。
張恆見我蹲下,先是一愣,然後衝我得意的滿臉譏笑起來:“張國振,怎麼還沒打你你這就慫了,也太讓我失望了吧,哈哈哈哈……”
我也嘿嘿對他笑道:“我是很慫,你看你能不能放我一馬呢……”
張恆聽我這麼說,更加得意了,對小悅和孫潔說道:“小悅,孫潔,你們看看你們這哥哥,真丟人,你們跟著他有啥出息,不如跟我混……”
我沒等他把話說完,立刻截斷他道:“跟你混有啥出息,你自己現在還吃著別人的軟飯呢。”
“你……”張恆聽我這麼說臉色立刻大變,就連他身旁的吳小鳳似乎也有些掛不住了。張恆惱羞成怒地對我大叫道:“張國振,你找死。”
我立刻笑著應道:“糞坑裡點燈,我找你……”
這時,在張恆和吳小鳳身邊跳出一個黃毛小子,看樣子也就十四五歲,估計是高一新生,手裡拎著一根五六十公分長的鋁管,滿臉的麻子堆成了‘沸騰’倆字兒。
黃毛小子對張恆吳小鳳說道:“鳳姐,恆哥,別跟他廢話了,直接打他嗎的吧!”
張恆聞言,把目光投向吳小鳳,那意思是在詢問吳小鳳。此時的吳小鳳,有些猶豫不決,她怕今天真揍我一頓,將來小胖再找她後賬,小胖之所以任由她在學校稱王稱霸,那是因爲他們兩個從沒有過實質上的衝突,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如果雙方真的鬧僵了,她這女生霸王花的名頭絕對不保。還有一點,我們剛上高一那年,與高年級的那一戰,轟動了全校,這吳小鳳雖說沒親眼看到,但也是聽人說過的,如果說心裡沒忌諱那是不可能的。
我見狀立刻說道:“鳳姐,你家小白臉在等你下命令呢,趕緊的吧,我還要回家吃飯呢。”
“我操,你麻痹也太囂張了吧!”黃毛小子再也忍不住了,滿臉的麻子堆成了‘雞血’倆字,掄起手裡的鋁管向我跑了過來。
我見狀仍舊蹲在地上,雙手托腮,一副旁觀者的樣子。黃毛很快跑到了身前,把手裡那根明晃晃的鋁管向我頭頂砸來。我連動都沒動,淡定的都有些令人蛋疼。
雖然我沒動,可不代表其他人沒動,站在我身旁的小悅衝著黃毛邁了一步,沒等黃毛手裡的鋁管落在我腦袋上,擡起一腳蹬在了黃毛的小腹上,黃毛立時慘叫,雙腳離地,身體橫著飛出去三米多遠,重重摔落在地,接著在地上痛苦扭動起來,一時間想從地上爬起來只怕難點兒。
在場的那十幾號人,除了吳小鳳之外,其他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這些個高一高二學生,包括張恆在內,根本不知道我們剛剛入學時和高年級學生的那一戰,如果知道的話,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來。
此時的張恆,更是瞪大了他那雙桃花眼,他沒想到自己苦苦追求的小美女兒居然這麼強悍。
吳小鳳冷冷地看了張恆一眼,那意思是,看到了吧,我之前對你說過的沒錯吧,這些傢伙不好招惹。
張恆狠狠嚥了幾口唾沫之後,對吳小鳳說道:“不如咱們一起上,咱們這裡十幾號人,好虎還架不住一羣狼呢。”
此時,其他人見狀早有了怯意,聽張恆這麼說,心裡多少有來些勇氣,有幾個身高馬大的嚷嚷著一起上。
吳小鳳雖說花癡,但卻不傻,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在學校混出來。她把眼睛衝著其他人一瞪,那幾個熱血的傢伙,立刻噤若寒蟬沒了聲息,接著她露出一個笑臉對我說道:“張國振,原本咱們是沒事的,今天是你先招惹我們的,你罵張恆煞筆,就是在罵我,不過,念在咱們同班同學的份上,我只要你現在給張恆道個歉,然後再叫我一聲姑奶奶,咱們這事就算完了。”
我聞聽,立刻衝著吳小鳳嘿嘿一笑:“要我賠禮道歉,還要喊你聲姑奶奶?好吧,你聽著啊,姑……你奶奶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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