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人在美女和美酒之間,心卻早已經飛到安然那兒,看著那些被女人猛灌酒的老闆們,他嘲諷的笑笑,自己若是這樣回去,安然會有什麼反應?將自己掃地出門還是像以前一樣將自己扔到牀上,然後她去睡沙發?想到這兒,心裡最柔軟的部分似乎被什麼出動了。他怎麼捨得讓她去睡沙發,也捨不得讓她肚子裡的寶寶去睡沙發。身邊突然坐過來一位美女,舉著一杯酒殷勤的往他身上貼,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嫌惡的看著她。
“蕭總怎麼一個人坐著啊,來,喝一杯。”聲音嗲的嚇人,蕭劍頓時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但礙於面子問題,接過她手中的酒杯,一口氣全喝了下去。
“好酒量好酒量,蕭總果然豪爽,希望我們的合作也可以如此順利,哈哈。”剛纔還在一堆女人懷裡樂不思蜀的吳懷珉不知什麼時候也坐到了蕭劍的旁邊,肥頭大耳的腦袋上卻長了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個不停,腆著的肚皮讓原本就不高的他看上去完全像個球,似乎碰一碰就會滾出去老遠。
蕭劍笑瞇瞇的看著他,如果不是這次公司遇到財政難題,他是不會和這種人合作的,對於這位吳總的惡名蕭劍也是有耳聞的,不過他還不至於和自己的公司過不去,等這次合作完了,他們之間估計再也不會有什麼聯繫,“希望如此。”
吳總見好就收,對剛纔那個女人使了個眼色,“還不好好伺候著,能跟蕭總一起喝酒是你今生莫大的榮幸。”
那女人貼過來趴到他身上,跟他咬耳朵,“蕭總,人家知道一家九點服務可好了,你帶我去好不好。”
蕭劍當場石化,這女人是不是有病,發嗲的聲音難聽的要死,讓他覺得全身似乎有針扎一樣,真想一巴掌把她從自己身上拍下去。他站起來對又沉迷在女人堆裡的吳總說:“我出去透透氣。”
他在走廊裡點燃一支菸,吸了兩口竟然被嗆了一下,纔想起來爲了不讓安然吸二手菸,他已經好一陣子不碰煙了,不知道那個傻瓜現在在幹嘛,如果回去聞到自己一身菸酒味,會不會捏著鼻子把他的西裝扔到外面。熄了煙,他往回走,要快點結束這場應酬,他突然很想見到安然。他想看著她捏著鼻子把他的西裝扔到外面,他想看著她在聞到自己一身酒氣的時候,“嫌惡”的把自己推進浴室,勒令洗不乾淨不準出來。在這個沒有安然的地方,他一秒也呆不下去了。
轉角的地方看到有人在接吻,吻得如此有激情。兩人如膠似漆的貼著,蕭劍沒打算打擾他們,本來就有些狹窄的過道此刻因爲多了兩個人而更顯擁擠。他側了側身子過去,只是,一雙醒目的紅色高跟鞋怎麼那麼眼熟,跟他送安然的那雙一樣?他不禁又回頭看了一眼,頓時覺得全身血液逆流,全衝上他的腦門。剛剛深吻的那名女子此刻正*吁吁的靠在那位男士的肩頭,略微發暗的燈光下依然可見面色紅潤,是因爲剛纔接吻的緣故嗎?他的雙腿完全不聽使喚,緩慢的向那兩個人走去。
不是她,一定不是她,只是恰好側面像,又剛好穿了一樣的鞋子,僅僅幾步的距離,蕭劍的內心卻像經歷的一次世界大戰一樣的複雜,他抓起她的手,眼睛對上她的眼睛,嘴裡吐出冷冰冰的兩個字:“安然!”
他周身散發著一股寒意,眼底卻是死一般的寂靜,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手上的力道卻不自覺的慢慢加重。她擡頭看著她,不屈不撓,不卑不亢,似乎犯錯誤的是他,而不是她。
“玫瑰小姐,你認識他?”
“堂堂青龍幫幫主——蕭劍,難道你不認識嗎?”安然諷刺的轉身看著問這個問題的笨蛋。
“OMG,蕭幫主,久仰久仰。”那人笑臉和馬屁同時到,“不過看樣子你和玫瑰小姐和有事情要談,那我就不打擾了,呵呵。”
安然看著剛纔還對自己海誓山盟的人,此刻卻像見了貓的耗子一樣,灰溜溜的逃走,心底又是一番自嘲,人類真TM虛僞!她的手腕快要被捏碎了,她沒想過掙扎,直視著他的眼睛:“手要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