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秘書就該有秘書的樣子,也該做好秘書的本職工作,安然跟程浩去夜總會談生意。這裡總是她最不願意來的地方,她的幸與不幸都與這個地方有著千絲萬縷的糾纏,可顯然不幸對她的影響更大一些。
雖然對方的老闆或多或少的對她有點非分之想,可程浩很幫忙的幫她悄無聲息的擋掉很多不必要的敬酒,她或許該感激他,可她不想欠他人情。
她藉著尿遁去了洗手間,外面的空氣總比包廂裡的好一些,路上碰到些面孔熟悉的服務生,他們都還在,只是認不出她而已。在洗手間補了個妝,鏡子裡的自己依然很美,如果當年是清純之美,那現在應該是妖豔之美。安然在心裡小小感嘆一下:現代的醫學技術真的很發達,能把她那張嚇死鬼的臉變的如此嫵媚也算是功德一件,藉著這張妖豔的面具,她也許可以心安理得的做許多事情。
高跟鞋踩在同當年一樣的過道里,本該有的聲音隱在地毯裡,心裡突然有種淒涼的感覺。那年的她也是穿著高跟鞋,在這裡和他上演一出離別的戲碼,只是今時今日,早已經是物是人非。
對面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人被侍者攙著向她走來,心臟漏跳了兩拍,越是靠近,緊張的她竟然連呼吸也忘了。他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在她面前,毫無預告的,讓她沒有絲毫準備。
“滾,放開我。我沒醉,我……我還能喝?!彼邶X不清的嚷嚷著著與她擦肩而過,像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樣,於她卻好像過了幾個世紀。
他的臉終於消失在她面前,她也終於想起了呼吸,大口的補充著氧氣。沒想到他對她的影響竟到了如此地步,只是擦肩而過也不可以嗎?渾身無力的她卻不覺腳下一沉,他整個人連同侍者一起倒在她的腳下。
“蕭副董,蕭副董,你沒事吧。”侍者焦急的爬起來想要把他拉起,無奈他卻紋絲不動。
安然實在看不下去,幫他把蕭劍拖回了包廂,“我已經聯繫蕭家人來接他回去,你先去弄點熱水過來?!?
“好好好?!笔陶呙Σ坏狞c頭出去。
時隔這麼久,她終於可以好好看看他,那天身中兩槍的他,這些年得過的好不好,有沒有恨自己?可是,他一定過的不好吧,不然怎麼會這麼憔悴,緊縮的眉頭似乎有化不開的濃濃的哀愁。他真的爲了那個女人日日買醉?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侍者端著一杯熱水匆匆忙忙闖了進來,看到剛纔的女子凝神望著蕭副董,手撫在他的臉上的臉上,萬般柔情,讓他有種他倆是絕配的錯覺。安然聽到身後的響聲,收起意外流露的情緒,“這裡交給我吧,你去忙你的。”
“可是……”侍者從錯覺中回過神來,蕭副董的全部心思都在以前的玫瑰小姐身上,也是爲了她纔會頻繁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和這麼女人有什麼,“可是老闆說一定要看著蕭副董安全的回家?!?
安然看著眼前這個唯唯諾諾的小男生,突然想到了久未見面的安文凱,猛一看他倆還真有點像,笑了笑,遞給他一張名片,“我是蕭氏的員工,交給我你大可以放心,我總該不會對自己的老闆做什麼壞事吧,而且接他的人一會兒就到了。”
接過名片仔細看了看,還真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