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穿戴整齊,走出那間軟禁了他兩個月之久的房間,直奔他老爹的老巢。蕭雲山對他的出現倒沒有很奇怪,當時有許多人正在會議室向他彙報工作,蕭劍一路橫衝直撞,將所有攔他的人甩在身後,推門而入,成功的將整個會議室的注意力集中倒自己這邊,他大搖大擺的坐到蕭雲山的對面,將腳放到桌子上,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們繼續?!?
蕭雲山瞥了一眼兒子,說:“好了,今天先到這裡吧,大家回去把資料整理一下,下次再說。阿德,你去跟幫裡的兄弟說我今天晚上會過去處理那件事情?!?
人們都迅速的離開,整個房間只剩下父子二人,蕭雲山倒了杯葡萄酒放到桌子上說:“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我可是記得有人說過決不進我辦公室的。”
“在你的字典裡有誓言兩個字嗎?可笑,那我們的賭注怎麼說,不是說不用任何手段的嗎,哦,我查點忘了,在黑白兩道通吃的蕭幫主,蕭老闆這兒應該只有不擇手段吧,也只有我這種傻瓜纔會相信你的話,跟你打那個該死的賭?!笔拕υ秸f越氣,畢竟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孩子,怎麼能跟蕭雲山這種老江湖比,一吼,氣勢上就弱了許多。
“願賭服輸,成者爲王敗者寇,最重要的是結果?;厝フ硪幌乱路?,晚上帶你去幫里正式照個面?!笔掚吷讲患辈粣?,字字清晰的對蕭劍說。
“不去,從此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蕭劍起身要走。
“站住,你真的要爲了那個程語嫣和我斷絕關係?還是你覺得和我斷絕關係後,她就能原諒你昨天晚上的所作所爲,你們可以比翼雙飛?”
蕭劍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管怎麼樣,語嫣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吧。
“老老實實回去換好衣服跟我去幫會。”
“不去?!?
蕭雲山捻了個響指,不知從哪裡出來兩個黑衣人,將他架了出去。他這才明白,剛纔如果不是蕭雲山放水,他恐怕連這棟大樓都進不來。
一直折騰到深夜,蕭劍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在門口迎接的管家說安然已經被帶回來了,在那件曾經囚禁他們的屋子裡睡著了,蕭劍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心想自己什麼時候要把她帶回來的?現在他也顧不得細想,只匆匆衝了個澡便回房間睡了。雖然今天已經很累了,可他睡的並不踏實,老是做夢,夢到自己小時候被人帶著去收保護費,見到一個好好的店面瞬間被砸得亂七八糟;夢到小時候媽媽帶他去國外度假,很美的景色,但媽媽卻突然消失不見,任他怎麼呼喊也不曾出現;夢到程語嫣,前一秒還對他笑靨如花,轉眼卻又惡狠狠的說他背叛了她,要自殺;夢到安然,在很遠的地方看著他們似在微笑,又似在哭泣。他驚出一身冷汗,扭亮檯燈看了一下表,凌晨四點,世界異常的安靜,靜的他有點心慌,太不真實,起身去沖掉一身的汗,睡意全無。突然想到在另一個房間的安然,一個邪惡的念頭浮現出來。
他走到安然的房間,將所有的燈都打開,危險氣息十足的逼近那張鋪和在鋪上熟睡的人,也許是燈光突然太強,安然微蹙著眉,卻依然無法掩飾她那天然之美,常常的睫毛,因均勻呼吸而煽動的鼻翼,緊閉的紅脣,讓人有種莫名的衝動。蕭劍的手不自覺的撫上這樣精緻的一張臉,很輕很柔,就這麼輕描著輪廓。安然睡覺本來就很靈性,此刻雖然蕭劍的動作很輕卻還是把她驚醒了。
“蕭劍,你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你又被你爸關起來了?”安然吃驚的看著眼前的蕭劍。
“呃……”蕭劍愣了兩秒,“怎麼,你很希望我被關在這裡?”
“不是啊。”安然有點糊塗了,“只是……我怎麼會又被帶到這裡來了,還有你爲什麼出現在這裡?”也許是跟蕭劍相處了一段時間的緣故,她並沒有很害怕,話也變的比較多。
蕭劍冷哼一聲,“很想知道嗎?因爲是我的意思,我讓他們帶你來的。”
似乎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安然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身子,驚訝的問:“爲什麼?”
“萬你自己的行爲負責?!笔拕φf的不冷不熱,似乎事不關己一樣。
安然猛然意識到他說的是昨天晚上那件事,又羞又愧,想你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我對你負責吧,況且昨天晚上那情況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根本掙不開他的鉗制,說:“要我負責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讓我回家。”
“那你就試試看啊,看你能不能走出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