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發動車子,看著在副駕駛上嘴巴翹的老高的安然,也不解釋也不安慰,微微一笑。這次當然不能依著她,如果她知道了等會不是去公司,估計打死也不會上他的車,聰明霸道的他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即使知道現在安然肯定在心裡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也不能退縮,今天就算綁他也要把她綁到醫院去。
“喂喂喂,副董,你該不會還不認得去蕭氏的路吧?”安然一臉鄙視的對著蕭劍吼,剛纔十字路口該左拐的地方這老人家右拐,可是拐過去後又是單行道,他們想掉頭都沒得掉,他是副董可以不擔心遲到的問題,可她不行,她要做按時上下班的好員工。
“認得。”蕭劍的車開的不疾不徐,真的算得上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看著已經變得一團糟的現狀,安然泄氣的坐在座位上,仇恨的盯著車子的前方,從今天早晨他就故意找茬,現在還故意讓她遲到,大概是前幾天他倆太和諧了,蕭劍覺得生活沒意思,可她就不讓他如意,乾脆不說話,讓他一個人自娛自樂算了。
一路沉默,直到蕭劍將車子開到醫院的停車場,安然才驚醒:“你生病了?”
“沒有。”
“那你家人或者朋友生病了?”
“沒有。”蕭劍一把撈過她,把她緊緊地錮在懷裡,生怕下一秒她扭頭就走。
“那幹嘛要來醫院?”安然隱隱覺得不安,今天出門的時候她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蕭劍爲什麼突然固執的一定要載她?而且她今天也是一百個不願意的坐他的車,難道這裡面有陰謀?蕭劍和別的女人在外面搞,把肚子搞大瞭然後讓她幫忙來善後?安然很擅長自己腦補然後把自己補鬱悶了,她步調很慢,可蕭劍依然推著她往前走。
“看看病,順便找找治療的方法。”
她終於站定了腳步,仰視蕭劍:“你把話說清楚了,不然我是不會上去的。”
“上去就知道了。好了好了,我說,上次看你生理期疼的那麼嚴重,就想起來我在醫院認識一位老中醫,讓他來給你看看,抓幾副藥回去調理一下。”
看醫生,吃中藥,這些可都是安然的禁忌,她就知道蕭劍強迫她做的準沒什麼好事。沉默,沉默,在沉默,瞅準了機會開溜卻被蕭劍一把拉回來,然後就看到他跟逗弄老鼠的貓似得,滿眼的狡黠,對著她笑呵呵的說:“你以爲我都把你帶來了,會讓你這麼輕易的就走掉嗎?”
她掐他的手背和胳膊,牙齒咬的咯咯響,憤憤的說:“既然來看病的是我,你爲什麼都不徵求我的意見,你怎麼知道我願不願意來?”
“現在不是很明顯的答案嗎。而且如果我告訴你了,你確定你會乖乖跟我來?”
安然語塞,她要是提前知道當然不會跟他來,可那樣的話她至少可以溜走吧。
應該是提前預約好了,蕭劍帶著她熟門熟路的直接進了三樓的一個辦公室,然後看到一個頭發幾乎都白了的和藹的老頭,她那顆緊張的心稍稍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