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殤墨樊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悄然的收回了大手,他不知道原來女人的呻吟還可以這么的銷魂,差點就讓他失了理智。
收起心里的那點晦澀,他轉過身,告訴她這兩天不要做什么劇烈的運動了,說完了卻覺得有點不妥,咳了一下接著說道,最好是沒事就躺著,別再到處晃悠,外面的事情不干她的事。
簡思辰仔細的聽著,覺得自己這兩天的行徑似乎他都知道,哪怕她和下人們混在一塊,他也是知道的,可是像現在這樣一股腦的說出來,跟教訓她沒兩樣,她不愛聽,可也得受著。
殤墨樊也覺得自己有些嘮叨了,似乎說了一年的話似地,突然就變得有些口干舌燥起來,他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告訴她晚上他會再過來,讓她好好的休息,一會會讓人過來收拾屋子,讓她別再動了。
簡思辰只是瞪著眼睛,根本就沒說話,直到他出了門,她才后知后覺的發覺自己似乎是默許了他的意思,竟然沒有想著反駁。
而這時候門又打開了,侍女們都低著頭走進來,根本就沒有敢往她這里看的,只是走進了屏風,然后抬著木桶走出來,收拾了那里的水漬。
簡思辰此刻覺得丟臉極了,那里那么的狼狽,而殤墨樊又待了這么久,難怪她們自打進來都是低著頭,她無聲的哀號著,如果能解釋她一定就開口了,可就怕越描越黑,索性她面皮厚,誤會就誤會吧,反正過兩天那男人就娶媳婦了。
想到這里心又忍不住的抽了一下,莫名的不舒服起來。
這樣一直躺著的結果,就是最后昏天暗地的睡著,沒想到曾經在大學里最最無聊的事情,簡思辰在這里卻是非常的受用。
以至于后來殤墨樊再進來,給她穿上了睡衣,甚至在她的腰上又開始輕柔的揉著,她都一點蘇醒的跡象都沒有。
睡覺能睡死成這樣,也算一種本事,殤墨樊攤了攤手然后還是輕輕地走了出去,往后的日子還很長,似乎自己還有的是時間來適應這些。
久久的,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的簡思辰開始有了動靜,她睜開睡眼朦朧的雙眼看著,意識慢慢的回籠,原來自己不是睡在宿舍的架子床上面,也不是為了去食堂搶晚飯而不得不醒來,現在不是做夢,她是真真切切的躺在古代。
有種不愿意醒來的意識,她夢見了家鄉那流淌著的烏河,還有爸爸媽媽溫柔的笑臉,再有就是大學里面瑣瑣碎碎的一些事情。
她閉上眼睛,朦朧著裹著睡意,就在半夢半醒之間,門外一陣噪雜的吵鬧聲,一下讓她徹底驚醒起來。
“羽小姐,對不起,城主吩咐了,讓人不要輕易進去!”門口守著的一個侍女輕聲的說著,似乎很是害怕眼前的女人。
羽靈尋有些惱怒的氣息,不過對一個下人還不至于發那么大的脾氣,起初她還好話說著,但聽到了這里實在是忍不住了,“我告訴你們,必須認清了誰才是將來星茫城真正的女主人,里面躺著的就算再得寵,也不過是個偏房!”
她這一嗓子將那些侍女吼愣了也不敢再動了,也將里面的簡思辰徹底的吼精神了。
她慢慢的坐起來,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穿好了里衣,不知道誰這么輕手輕腳的,自己竟然一點意識都沒有。
伸手夠過一旁搭著的長衫罩在身上,心里覺得古代的衣服就是有這點好,隨便的一穿就能將自己裹得嚴實起來。
而她剛做完這一切,大門就被人推開了,她看見羽靈尋帶著一身的怒氣闖進來,還無比羞惱的看著她。
簡思辰有些不明所以,昨晚上不是剛碰過面,而且還鬧得很不愉快,怎么現在又突然的出現在了她房里,這又鬧的是哪一出?
簡思辰慢慢的站起來,忽的覺得腰間的疼痛幾乎是沒有了,她不禁感嘆那男人的手法簡直很微妙,這要擱現代,那就是一個著名的跌打醫生,不過他的手滾燙灼熱,現在被他摸過的肌膚還熱著,隱隱的就要燒起來似地。
微紅的臉龐,嬌羞的神態,這一幕看在羽靈尋的眼中都成了刺,她怒目瞪過去厭惡的看著低頭垂暮的簡思辰,抬手就要打她一個巴掌,這么多時日的憋屈在受傷擰了力氣,如果真打到肯定是紅腫的厲害。
好在簡思辰清醒的快,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是不是有病啊,昨晚上沒鬧夠,就接著去鬧,來我這里干什么?”
好一張利嘴,羽靈尋一甩手,倒是驚訝她能有如此靈活的身手,“別太得意了,就算你已經住了清心居,那里也不會屬于你,我勸你還是早些看清自己的身份,免得日后后悔莫及。”
簡思辰瞪圓了一雙眼,覺得這女人就是一瘋狗,得誰咬誰,她昨晚上是留在清心居了,可她以為那是自愿的嗎,但是這些簡思辰才不屑跟她解釋,她著急就讓她急去吧。
“我什么身份我當然知道,倒是你現在還沒嫁到星茫城,最好別拿女主人的身份來壓我,我簡思辰可不吃那一套。”她早就想好了,等羽靈尋進門的時候,說不定她早就離開了,至于在這里憋悶著嗎?
“你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墨樊一向清心寡欲的,你倒底是怎么勾引了他,讓他為了你,一再的破壞這里的規矩,你有沒有想過他在這里所要承受的責任。”羽靈尋咬緊了牙關勸說著,就當是為了殤墨樊,她也必須站在這個女人面前。
這人有認錯的,可是這話可不能亂說,什么勾引他,讓他破壞這里的規矩,簡思辰可是一句都沒聽明白。
“你在胡說什么,誰勾引他,再說你當他是寶,別人還不見得能看得上呢?”
羽靈尋顯出一幅很吃驚的樣子,然后就笑了出來,“你以為這樣說就能騙過我嗎?如果不是你,墨樊怎么會提出讓你先進門,為了你和族人鬧在一起嗎,殤家到現在也不想承認你的存在,他整天憂愁著,而你卻在這里說大話,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會看上你這種沒有心的人!”
羽靈尋的話讓簡思辰差點一口唾沫噎死自己,甚至有些驚恐的瞪視著她,那表情不是不相信,而是根本就不相信,“就算你再恨我,也不用跟我開這種玩笑吧!”殤墨樊會看上她簡思辰,這比當初聽見艾青對她有意思更加的天方夜譚。
“你以為我有大把的時間過來和你開玩笑嗎?既然要做他身邊的女人就要像個樣子,就算你不為他考慮,至少也別難為他,我不指望將來能和你相對歡顏,至少我們也要和平相處………”
那些話越說越走幾,到了最后簡思辰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就像她簡思辰有多上趕著殤墨樊這個人,還無比焦急的非要這個男人娶她一樣。
“行了!”她有些煩躁的吼了一聲,讓羽靈尋那些和平共處的長篇大論愕然而止,有些發蒙的看著她。
簡思辰理了理思緒又說道,“我就問你一句話。”她的嗓音很低,說不上來現在的心情,但是那件事情她不敢想,可是腦子中又有些清晰的東西,她狠勁的壓了下去,就是什么都不想承認。
羽靈尋看著她,雖然不知道她要問的是什么,但是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也沒什么可退縮的了,索性就等著她來問自己。 Www◆тt kΛn◆C O
“殤墨樊要娶的人究竟是誰?”簡思辰看起來有些焦急,而更多的還是慌亂,她在怕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聽了那么多傻子也能猜出來那個答案是什么,可是她還是固執的要問出來,就因為心中僅存的那點僥幸心理。
她的話音一落,羽靈尋就冷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含了太多不一樣的情緒,而笑過之后她有些難受的看著簡思辰,聲音中帶了些許的無奈和蒼涼,“你知道嗎,我守了他二十多年,而到這一刻,我才發覺他根本就不喜歡我,哪怕隨便的娶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也不會主動地來到我身邊。簡思辰你夠幸運的,不管他是被逼的還是有心的,這都是你的幸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簡思辰蒼白著一張臉,腦筋已經無法正常思維了。
“如果他娶得是別人,你認為我有必要在這里和你說教嗎?”羽靈尋幾乎是吼了出來,總覺得眼前這女人實在太可惡。
嗡嗡嗡,腦袋開始發蒙了起來,最后連羽靈尋什么時候離開的她都沒有注意到。
殤墨樊要娶她,而她這輩子注定了會和其他的女人來分享這個男人。
她沒想過真的沒想過,就算只身來了這么一個世界,她也沒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什么,更別說在這里嫁人了,在自己的世界她都沒有隨便的將自己嫁了,在這里更加的不會了。
想通了這些,她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她要去找他說清楚,說她不想嫁給他,如果他想娶就娶了等他二十多年的羽靈尋,她不是一個乖順的女人,不會為其他人著想,更不會對這個男人動了任何的心思,她要的是自由,要的是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