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面前的空碟子,她趴在了桌上,勻稱的呼吸著,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蹬蹬蹬一陣古怪的聲音傳入耳膜,簡思辰迷茫的睜開眼睛,入目全是大紅色,就連身上的錦袍都是紅色的,很是搶眼,而她的人也一下驚醒了過來,同時也想到了半夜時分會是誰又回到了這個房間。
門推開的瞬間,她幾乎是彈跳著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警惕的看著門口。
殤墨樊也被她的舉動弄得一愣,然后回身關上門,問她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簡思辰緊張的揪著衣角,說她可能吃多了東西,脹得慌,正在屋子走步子,說著還象征性的走了幾步,好像真的撐著了一樣。
殤墨樊掃了一眼桌上的空碟子,沒再說話,而是向里面走來。
時間仿佛靜止了,而心跳也開始出格,簡思辰慌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就那么直瞪瞪的看著他,脫了外面的錦袍搭在屏風上面,露出里面紅色的里衣。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過直接,最終還是讓殤墨樊看了過來,他說她傻站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快點過來休息,難道肚子里的東西還沒有消化下去,如果沒有他們就干點別的消化一下。
夜深人靜,紅燭襯景,不用說都知道男人口中的別的指的是什么,簡思辰紅著臉說她已經消化好了,不用在干別的了,然后低著頭連目光都不敢抬起來,蹭的越過男人的身邊,躺到了床上,拉過被子蒙過頭,希望今晚能快些過去。
越是緊張越是無法閉上眼睛,蒙著被子連呼吸都有些緊促,但她沒敢拉下來,都說新婚之夜的男人很亢奮,她很害怕看到殤墨樊那張充滿欲望的臉。
屋子里好像靜了下來,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是不是在瞪著她,或是想著該怎么醞釀那件事!
想到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景,簡思辰更加的緊張了,渾身都開始抖起來。
這時候被子的一角被掀開了,混合著酒氣的氣息撲過來,而殤墨樊就躺在了她的身邊,身體有意無意的碰到了她。
本來緊繃的神經更加的僵持,簡思辰一下就從床上蹦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他。
而剛躺下的殤墨樊顯然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面,也是羞惱著一張臉看著她,“你這是干什么?”
這一問簡思辰倒是明白過來了,也認識到了剛才的行為是有些過激了,他們可是成了親的人,就算是他現在撲過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我……我還有點脹得慌,要下去走一走!”她結巴了半天才為自己找了這么一個蹩腳的理由,然后看見殤墨樊有些關切的看著她的肚子,她的臉騰地一下就漲紅了,不管不顧的從里面邁出來。
這一鬧騰殤墨樊也坐了起來,簡思辰模糊的知道他在看向自己,所以腳步也沒閑著。
這一天走得夠多了,沒幾下簡思辰就累了,坐在椅子上與那男人對視著,就是沒有膽量再走到床邊去。
看著看著,殤墨樊似乎是變了臉色,他也掀開被子走了下來。
簡思辰趕緊的低下頭,只看到那一雙黑靴子到了眼前,她的心咚咚的都快要跳出了胸腔。
該怎么辦?
突然地他抓起了她的手,而她也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這一下兩個人貼的更近了,殤墨樊臉上有著明顯的怒氣,簡思辰看的更加的清楚了。
他拉著她向床邊走,而簡思辰用力掙脫著,可卻沒有用,情急之下,她大喊了一聲,“你還欠我一個約定,我現在想起來了,就是你不能碰我,不能……在我不愿意的時候碰我。”
殤墨樊的臉回轉過來,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很是不可思議,新娶的媳婦不讓碰,似乎天下可沒有這么個道理。
簡思辰扭捏著,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他們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人,那天在后山她覺得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不明白的說出來,只是保留了他做男人的面子而已。
誰知道他不明白,難道古代人就缺根弦嗎?
突然地殤墨樊用力的甩開她,大步的朝床上走去,然后躺下來,蓋上被子,似乎不想再跟她說話。
簡思辰愣了一會,揉著手腕被掐紅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的話他有沒有聽進去,應該是聽了吧,不然怎么會放了她。
要知道她剛才嚇死了,差點以為自己完了。
她四處看了看,還在想著自己接下來該去哪里,看來今晚上這椅子就是她的了。
腳步輕輕的移動了起來,她可不想發出聲響來刺激怒氣沖沖的人。
可還沒走到那里,就聽見殤墨樊隱忍的吼了她一句,讓她趕快的滾到床上來,不然他就下床去抱她上來。
簡思辰抽抽嘴角,看見殤墨樊已經坐了起來,就像他說的,如果她再不過去,看來他就真的下來了。
墨跡著還是走到了床邊,殤墨樊一直在瞪著她,到了近前伸手一拉她就到了床里面。
隨后他也躺了下來,卻是背對著她,似乎那些怒氣還沒有散去,隱約的還能聽到他微微喘息的聲音。
簡思辰吐吐舌頭,又往開邊挪了挪,這床還挺寬的,睡兩個人誰也不挨誰應該還沒有問題。
可能是她的動作又惹怒了那個男人,她剛慶幸的動完了,殤墨樊就轉過身瞪著她,簡思辰嘿嘿笑著,說這床太舒服了,她忍不住的動了動。
男人還是瞪著她,讓她心里一下沒了底氣,最后不得不垂下目光說了實話,說她還沒有從跟他成親的事實中緩過神來,根本就無法適應和一個男人這樣睡在一起。
她想她需要時間,至少他要保證在她適應之前不能動她。
起初殤墨樊還是靜靜地聽著,偶爾的眉頭會跟著皺一下,但是到了最后那臉已經很黑了,他沒想到這女人雖然是嫁給了他,卻是存了這樣的心思,這讓他收拾起來的心情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邊那人的怒氣,簡思辰不敢再說話了,幾乎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可就是這樣還是沒讓殤墨樊有一點的舒服,他想了既然不自在那就都不自在吧,折騰了一晚上,天也快亮了,他不能讓自己的新婚之夜就這么過去了。
簡思辰小心翼翼的看過去,剛好看見殤墨樊唇邊那沒有來得及收回的一抹笑意,她的心一下落到了實處,覺得今天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這男人都笑了,還能有什么隔閡。
誰知道她剛覺得釋然,殤墨樊就支起了身子,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下將她壓在了下面。
這個姿勢說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尤其是他們的身體緊緊地貼合著,她甚至能感覺到他的沖動。
她羞惱的推著他,而他卻像一座大山一樣穩固的趴在她身上。
她委屈的喊著他,問他到底要干什么?
誰知道殤墨樊卻是一臉的好表情,他說今晚還能干什么,他們已經是全城公認的夫妻了,他不過是例行自己做丈夫的權力而已。
這些話聽得簡思辰都要哭了,眼淚幾乎流出了眼眶。
而殤墨樊卻還是無動于衷的,甚至一只手還伸了過來解著她胸前的衣扣。
她一驚伸手過來阻止,可殤墨樊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樣,一只手將她打掉了,而且還按在了頭頂。
這樣屈辱的姿勢讓簡思辰難以適應,而隨著掙扎,被他解開的第一顆扣子已經散了開來,露出了里面一點白皙的肌膚。
雖然這在現代不算什么,穿著更暴露的也多的是,可是現在不同,她是在古代,古代人露個胳膊都很難的,所以這樣已經算是奇恥大辱了。
可殤墨樊的手還在往下伸。
簡思辰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只能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嘴里還強硬的說著,“要干就快點,我累了!”
殤墨樊的心竟然被她這些話驚得抖了一下,已經沒有了逗下去的意思,但是看著她氣鼓鼓的紅唇還是忍不住的俯下身去,在那張吐氣如蘭的櫻桃小口上面輕輕的一點,然后大手探進了她的衣襟,將一個冰涼的物件塞了進去。
溫熱的觸感襲來,在簡思辰還來不及顫抖的時候,胸前又是一涼,她的心被噴了半盆涼水,那種哇涼跟本就沒法形容,緊閉著眼睛拼命的去拒絕那種異樣的悸動帶給她的不適,而身體上的重物卻隨之消失。
猶如蜻蜓點水一樣的吻讓殤墨樊狼狽異常,在她還沒睜開眼的時候已經翻身下來,疲憊的躺在了床的另一邊。
簡思辰驚訝的睜開眼睛,一下就坐了起來,卻摸向了胸前那一股冰涼。
帶著狼圖騰的白玉,色澤光潤,形象逼真,一看就是上好的美玉,在夜色中還閃著奇特的光芒,尤其是那玉上面還帶著溫熱,想必是他貼身的物件。
想到這里簡思辰的臉上顯出了一絲尷尬,她看向了躺在一邊的殤墨樊,他眼中哪有一絲欲望的神色,想來剛才不過是逗逗她而已。
事后再來較真,這也不是簡思辰的作為,雖然心中有些生氣,不過他真的沒有對自己怎么樣,她還是應該慶幸的,所以她不會真的找他問什么,那樣只會顯得自己小氣,弄不好還會被誤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