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歐普利有史以來吃過最尷尬的一頓飯,沒有之一!
無論他怎麼說話逗笑,對面的六個人,就是不理他,只顧著自己吃飯,就連方璧安,同樣是緘默不語。
他.媽的這六個人就是來蹭飯的吧!
就算是這六個人,五大一小,貌美如花,歐普利也覺得不樂意了,尤其是注意到了服務員想笑不能笑的表情之後,他的表情就跟便秘了一樣,外面的人都在羨慕他,一個男人五個女人,殊不知,他根本就是在玩單機啊,根本沒有人理啊!
其他人也就算了,方璧安竟然也不理他!
馬勒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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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蠱真的成功了嗎?
他再一次心存疑慮,迫不及待地想要嘗試一下。
按捺著心思,他也沒忘記填飽自己的肚子,等到貝殼蟹殼,在他面前都堆起了小山,他才停下了手,擠出一個微笑道:“我先失陪一下。”
依然冷場,依然沒有人理他。
他起了身,出了包廂,服務員也跟著走了。
包廂裡才一下就熱鬧了起來。
凌夜摸著下巴道:“好戲要開始了。”
“嗯?”祥子不解。
方璧安同樣納悶地看著她們,一開始她叫她們來,只是因爲不想一個人面對歐普利,沒想到凌夜卻表現出了極大的積極性,而且她們幾個,好像都不喜歡歐普利呢,連露娜都是,表現出了排斥。
凌夜又問道:“你覺不覺得他有點眼熟?”
祥子搖頭。
“啊,忘記了,你好像沒見過他。”凌夜想到,如果真是那個死胖子的話,消失了半年了,季子沒見過,祥子應該也沒什麼印象,祥子對於路人一般都沒什麼印象。
然而祥子卻突然回答道:“他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味道?”凌夜加重了這兩個字的讀音重複道。
“是蟲子。”季子接話道,目光深邃地望著歐普利離去的方向,似乎是猜測道:“他身上,有昆蟲的氣味。”
祥子同樣點頭,她和季子的修爲相近,故而眼光也差不多,見到歐普利的第一眼,她們就感覺出來了,他的身上有一股難聞的,說不出的味道,但是祥子從未在山林生活過,所以辨別不出來。
還是自小生活在海島的季子,對這些氣味更熟悉。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我一點也聽不懂。”方璧安忍不住問道,她完全聽不懂她們的對白,什麼氣味,她一點也沒聞到啊,倒是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香水味,這讓她很不喜歡。
凌夜高深莫測地看著方璧安道:“沒事,你不用聽得懂,你只用等著看戲就好了。”
看戲?
方璧安覺得越來越不明白了,凌夜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啊,這裡又不是戲臺子,哪有戲看呢?
正當她這麼想的時候,歐普利從外面走回來,一臉興奮道:“各位,今天甌越飯店正好有一場節目演出,你們要不要去看一下。”
“沒興趣。”陳小小頭也沒擡,她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如果不是凌夜一定要拉著她出來,她纔不願意出來,她翹課回家不僅是爲了等楊武,也是爲了完成自己無意中發現的一樣東西,但是絕對不是來應付這種無聊的人的。
方璧安也是一臉興趣缺缺的表情,祥子更是不用多說,在外人面前,她要是有表情才奇怪。
唯獨凌夜,似笑非笑道:“是什麼節目?”
“歌唱表演,聽說是Z省挺有名的樂隊,挺精彩的,去看看吧。”歐普利硬著頭皮道,有名個屁啊,就是他隨便去一家酒吧裡請來的駐場樂隊而已,名不見經傳,不過能登臺,總歸還是有幾分本領的,至少情歌唱得不錯,符合他的要求。
聽到是隻是唱歌,方璧安就更沒興趣,她搖頭道:“我們吃飽了,想早點回去。”
“別啊,再坐一會,就去看一會吧。”歐普利一下就著急了,爲了今天晚上,他可是下了血本,連帶著場地費、請歌手出場這些雜七雜八的費用,去了小十萬呢,這要是放在以前,可是他一年的收入了,方璧安要是連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他這錢花得可就太冤枉了。
“人家來演出,又不關你的事,你那麼著急幹什麼?”看著緊張的歐普利,凌夜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歐普利的額頭冒著冷汗道:“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看人家辛辛苦苦地來演出一趟,也挺不容易的,又不要給錢,就去捧個人場嘛。”
“哦,是這樣嗎?”凌夜拖長音道,在歐普利緊張的目光中,話鋒一轉道:“反正走也要從正門走,咱們就經過去看看吧。”
歐普利大喜道:“對對對,反正要經過,就去看看吧。”
方璧安覺得也是,於是衆人站了起來,走出了包廂,就在他們用餐的時候,大廳的位置已經搭了一個小小的演出臺,一支樂隊正在演奏,唱得都是情歌曲目,乍一聽,倒還有幾分功力,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不過吸引人的,不僅僅是他們的歌曲,更重要的是演出臺前方,擺放著愛心形狀的大束玫瑰,似乎另有深意。
眼尖的主唱已經瞥到了正主出來了,歌曲也正好唱到了中間部分,於是他停了下來,拿著話筒道:“各位,其實我今天出現在這裡,是因爲有一位先生,特意請我們沸點樂隊過來,向一位美麗的小姐表白。”
聽到這裡,方璧安的腳步一頓,已經覺得有點不對勁了,祥子的目光一冷,鋒銳如劍,唯獨凌夜,卻還是笑嘻嘻的模樣,一臉的意味深長,果然被她猜中了啊。
緊接著,在不知名人士的控制下,燈光突然暗淡了下來,卻有一束手電筒的光芒,打向方璧安!
“就是這位美麗的方小姐,歐普利歐先生,精心準備了今晚的surprise給您,向您表白,下面,允許我爲二位演唱一首《在一起》!”
激烈的鼓點隨之響起,整個樂隊配合著敲打著前奏,歐普利已經瞄準了機會,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束玫瑰,滿臉笑容地站在方璧安的面前,雖然很艱辛,但是終於還是成功了,他相信在情\/蠱的作用下,在他精心設計的場面之下,在衆目睽睽之下,方璧安絕對不會忍心讓他下不了臺。
音樂的前奏已經響起,主唱剛剛拿起話筒,唱出第一句歌詞,突然一陣嘈雜刺耳的話筒干擾聲,讓他皺眉忍不住把話筒拿開了一些。
然而,就在這麼短短幾秒之內,他的身前,已經多了一個人。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