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楊武看著周圍濃郁的金光,一臉茫然。
對,我進(jìn)了龍珠空間?這裡是龍珠裡面?
他回想了起來,周圍是化不開的金光,什麼也看不見,他像只掉進(jìn)大海的魚,掙扎著往前遊啊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在不遠(yuǎn)處,有一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繾綣在一起,捲成一團(tuán)。
他慢慢走過去,好奇地看著那一團(tuán),小小的身子,柔若無骨,一圈一圈地捲起來,頭埋在了裡面,看不清到底是什麼,隱約露在外面的,只有光滑的呈現(xiàn)金紅的鱗片和一條尾巴。
楊武仔細(xì)辨別了一下,像是蛇尾,這是一條金色的蛇嗎?
可是龍珠空間,怎麼會有一條蛇,要有,也該是有條龍纔對。
他忍不住抱起這一團(tuán),想要把它的頭弄出來看看,可是剛剛觸碰到鱗片,便感到眼前的生物,小小的身軀一顫,緊接著,卷在一起的這一團(tuán),慢慢伸展開,懵懵懂懂地睜開眼,是一雙帶著朦朧的紫色眼睛。
一副睡懵逼了的表情!
臥槽!好萌!楊武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就連身爲(wèi)一個男人的楊武,在剎那間都被這個眼神征服了,實在是太可愛、太漂亮、太太太萌!
小小的頭顱上頂著一對軟軟的犄角,一對紫色的大眼睛,迷惘地看著楊武,腹下是四隻小小的爪子,緊緊地握成拳狀,再仔細(xì)一看,它的背上還有一對迷你的小翅膀。
它一睜開眼,就看到了楊武,眼中浮現(xiàn)出疑惑的神情,這個人,是誰?
看到這個人性化的表情,楊武一怔,他好奇地問道:“你會說話嗎?”
小龍拍打著翅膀,到了他面前,歪著頭不解地看著他,突然,它鼻子聳動,表情陶醉,紫色的眼睛都亮了,嗚嗚,這個味道好好聞。
緊接著它突然就衝進(jìn)了楊武的懷裡,楊武被嚇了一跳,急忙雙手抱住它,它在楊武的懷裡蹭了蹭,就沒動靜了。
唔,好舒乎,香香的,暖暖的,軟軟的,困了……
“喂?喂?喂?”楊武喊了幾聲,一點動靜都沒有,才鬱悶地發(fā)現(xiàn),臥槽,睡著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誰來跟他解釋一下啊!
楊武仰天長嘯,欲哭無淚,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啊,他怎麼有一種自己變成了奶媽的感覺。
此時,他的手突然摸到了一個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小小的木牌,只有指甲蓋那麼大吧,木牌是掛在小龍的脖子上的,但是小龍剛剛是趴著的,所以一下子楊武纔沒注意到。
上面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小字,楊武艱難地辨認(rèn)著。
用的大多數(shù)都是文言文,翻譯過來大概意思是:“這是世界上最後一條龍的精魄,在龍珠中溫養(yǎng),小子你的運氣很好,七顆龍珠裡,只有這一顆存放的是它的主體,其他的龍珠裡只是一些無用的生命能量,我不知道你是護(hù)龍訣第幾代傳人,你只需要知道,你現(xiàn)在多了一個任務(wù),好好保護(hù)這個小祖宗,它纔是真正需要守護(hù)的華夏龍脈。”
我了個擦,什麼節(jié)奏,這條龍是華夏的龍脈?
楊武看完了內(nèi)容,整個人都不好了,之前聽到龍珠的傳說,他還以爲(wèi)集齊七龍珠可以召喚神龍,是把華夏的龍脈化無形爲(wèi)有形,召喚出來。
沒想到真正的龍脈,竟然在龍珠裡面。
不過這運氣也真好,七分之一的概率,居然被他中了。
不過一瞬間,他覺得壓力好大,MD,爲(wèi)了一個無形的龍脈,他被那些黑皮白皮的人追殺了十年,現(xiàn)在一條真真正正的龍脈,他一點都不懷疑,這個消息如果傳出去,恐怕一顆導(dǎo)彈,就要落在甌越市了。
畢竟把這個小東西弄死,華夏可就完蛋了。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了,他嘆了口氣,想把木牌摘下來,這個木牌掛在小龍身上,萬一被人看見就太危險了。
無意中翻了個面,他又看到一句話。
“小子,不要哭喪著臉,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它能夠幫你更好地掌控這片天地,記得時時注意它的情緒,雖然它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沉睡中,但是當(dāng)它甦醒的時候,就一定有事情發(fā)生了,未來的日子裡,會有很多驚喜等著你喲,當(dāng)然你能集齊七顆龍珠,還有一個更大的驚喜在召喚你哦。”
“我一點都不想要驚喜……”楊武十分無力,說好的激情都市生活呢,怎麼快變成寵物養(yǎng)成日記了,或者改成我與龍女那些年……
那還得先弄明白這條龍是公的母的,想到這,他有一種把小龍翻過來看看性別的衝動,不過想想這也太無厘頭了,他無力地嘆了口氣,神識離開了龍珠。
屋子裡的金光驟然收斂,楊武的意識回到了身體。
“怎麼樣?”凌夜緊張地問道。
楊武無奈地嘆了口氣:“幸虧你一直把它放在銀行裡,如果它出事,就真的完了。”他把那段話複述給凌夜聽了。
雖然說得很可怕,但是實際上,若不是楊武修煉了護(hù)龍訣,他根本進(jìn)不去龍珠空間。
抱著龍珠,楊武的心頭沉甸甸的,算了,多想無用,看來他真的應(yīng)該好好修煉了,不然守護(hù)華夏的重?fù)?dān)就要把他壓死了。
“不早了,我們?nèi)コ燥埌伞!睏钗浒妖堉槭盏搅俗o(hù)龍戒裡,朝凌夜說道。
凌夜癱倒在牀上:“不要了,累死了,我隨便叫點什麼吃好了。”
“那我留下來陪你吧。”楊武想都不想說道,這次又麻煩凌夜大老遠(yuǎn)地跑了一趟,他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從凌夜歸順華夏國之後,貌似就成了他的全能後勤,什麼都是凌夜解決的,他只負(fù)責(zé)打架而已。
可是正當(dāng)此時,手機響了。
“親愛的,你跑哪裡去了,你快過來,有人要請我們倆吃飯。”
郝好的電話,重音落在“我們倆”身上,似乎有深意。
“怎麼了?”
電話那頭傳來郝好壓低了的聲音:“有個討厭鬼纏了我好幾個月了,你快過來,不過來,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電話啪嗒一聲斷了。
楊武瞬間覺得腹股溝一緊,苦笑著摸了摸腰,腎還在,可是如果不去,明天這兩顆腎是不是好好的,那可就說不準(zhǔn)了。
這個妖精,楊武咬牙切齒,朝凌夜道:“臨時有點事情,我先走了,你記得吃飯。”
凌夜無力地朝他揮揮手。
楊武火急火燎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