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強和徐磊呆立在原地,拳頭握緊了又鬆開,臉色又青又白。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兩大?;ǖ木奂?,本來就惹人注意,再加上楊武這個自動聚光燈,不熱鬧纔有鬼。
有不少人聽到了他們的對話,而新來的也在打聽下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一個個是幸災樂禍地看著吳國強和徐磊,這兩個人平時以取笑別人爲樂,是出了名的沒嘴德,今天算是遭報應了,讓人們更加好奇的是,吃翔這麼重口味的事,他到底會不會去兌現?
正常人想來是不會的,可是不去他要怎麼樣才能下得了臺呢,全胖子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
行了,別墨跡了,左轉廁所,快去吧。全有才見他們半天不動,催促道。
你,你不要仗著自己有錢,就欺人太甚。吳國強見指指點點的人越來越多,說不出服軟的話,咬著牙道。
全有才冷笑道:我仗著有錢欺人太甚?小爺我雖然有錢,可是欺負過誰?你問問在座的各位,高中三年,我仗著有錢欺負過誰沒有?他說著,看向周圍一圈。
圍觀者俱是搖頭,全有才雖然看起來囂張得很,咋咋呼呼的樣子,平時也不算低調,可是還真沒做過仗勢欺人的事情,去食堂吃飯都是老老實實排隊的,不像王志宇拉幫結黨,過處人人避之不及。
不過。全有才看完,又回頭看向吳國強:今兒小爺還真要做一次惡人了,就仗勢欺人了,我就是有錢,就是欺負你了,怎麼滴?願賭就要服輸,有本事你可以不去試試看,小爺別的沒有,就是有幾個臭錢,可以砸到你全家失業。
吳國強握緊了拳頭怨毒道:你們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戲耍我們這些窮人嗎?
戲耍?這一切可都是你們自找的,要不要把你們剛剛說過的話都重複一遍?眼鏡男擡了擡眼鏡道。
全有才接著道:從高一開始,你們就一直損小文,說好聽點,大家都是同學,那叫開玩笑,說難聽點,你們根本就是見人就踩在別人身上找存在感的垃圾。也就是小文脾氣好,不和你們計較,我可沒那麼好說話,今天如果不是你太過分,我也不會做得這麼過分,嘴巴那麼臭,讓你們吃翔是讓你們清新一下口氣,怎麼樣,我是不是很仗義。
這句話一出,頓時大家是鬨堂大笑,吃翔還叫清新口氣,這胖子說話實在是太惡毒了,可是說得衆人是解氣不已,這兩個人是出了名的臭嘴,逮誰說誰,煩得不得了,可是你要是發火,他就會說,大家都是同學,你怎麼這樣,一點玩笑都開不起,四處宣傳,弄得反而是你的不是。
簡直是茅坑裡的蒼蠅,嗡嗡亂叫,你還不能伸手拍,拍了就是一手屎。
吳國強和徐磊的表情,氣急敗壞,偏偏卻又不敢怎麼樣,他們不敢得罪全有才,這胖子是出了名的混,天不怕地不怕,什麼掀數學老師(一個老處女)的裙子,拔校長的鬍子,偷教導主任的內褲掛在教室門口,各式各樣的奇葩事,沒什麼是不敢做的,即便每一次都被他爸打得一瘸一拐,幾天不能上學,下一次依然是我行我素。
如果不按照全有才說的做,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來,他們兩個家裡都是普通家庭,住在甌越市的郊區,算不上窮,但也絕對是平民階級,這個世界,錢的力量太強大了,如果全胖子真的鐵了心要整他們,真的是太輕鬆了。
可是吃/屎?這件事真的太重口了。二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二人呆立許久,面面相覷,徐磊才擠出一絲笑容道:全胖子,今天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的不對,是我們自取其辱,可是吃/屎這個,實在是太太重口了,能不能換一個?
重口?怎麼會重口呢,難道你嘗過?我是不知道是什麼味道,看來你們很清楚嘛。全有才慢悠悠說道:換一個,也不是不行,可能我的翔不合你的口味,喏,門口大黃剛剛也拉了一坨,可能比較適合你們。
這死胖子,太噁心了。陳小小小聲罵道,聽到全胖子如此詳細地說口味什麼的,她不由感到一陣陣反胃。
可是很解氣,不是嗎?楊武笑著回道:惡人自有惡人磨,像小文這種性格,出去太容易被人欺負了,就需要胖子這種朋友撐腰。
他說著,拍了拍楊文的肩膀:弟弟,你要明白,你的善良應該給值得同情和可憐的人,像這兩個人,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以後去社會上,會更加肆無忌憚,早晚有一天,會惹到不得了的人,到時候就無可挽回了。
看到吳國強和徐磊的表情,楊文已經有些心軟了,他並非軟弱,只是的確是太過善良,總對別人一再忍讓,又不記仇,可是聽到楊武的話,他點點頭:哥哥,我知道,而且胖子是爲了我才做這個惡人,我怎麼可能去拆他的臺。
楊武欣慰地點頭,想了想,無論全胖子怎麼說,想來這兩個人,也不會真的去吃翔,不過,有他在,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楊武藏在西裝袖子下的手,五指劃動,劃過空間蕩起漣漪,一個字符在空中成型,他伸手一抓,將透明的符文攥在掌心。
他並未注意到,符文成型的時候,站在他身旁不遠處的東方惠兒,目光深邃地看著他的手。
他微笑著走了過去:好了好了,都不用爭執了,我想這兩位同學,一定已經知道錯了。說話間,他的手依次拍了拍吳國強和徐磊的肩膀。
對對對,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的嘴太臭了,是應該去吃吃翔清新一下口氣,我們這就去。
我們馬上就去!
見鬼了!我們怎麼了!吃翔吃你妹啊!
吳國強和徐磊心中滿是驚恐,他們的口中說著自己都聽不懂的話,更可怕的是說完這段話,他們的腿,便不受控制地朝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