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很快就在另一個土坎之中找到第四個點標的標記和印章。由于其他參加者在那什么也沒有的土坎中耽擱了時間,因此接下來我和雨晴一直領先,在尋找其他點標的過程中,沒有見到其他對手。而每找到一個點標,我就把那個點標的標記放得比原來更隱蔽一些,讓對手難以尋找。
我倆一路攜手而行,逐一完成任務。我忽然覺得,在人生的道路上,我們也會像現在這樣子,手拉著手,不離不棄,一同去解決、面對人生中的各種問題,一起去把這一輩子走完。
有些點標所在的地方實在是太危險的(如土崖之下、大榕樹之上等等),我就讓雨晴在一邊等我,我獨自完成。
完成十個點標后,我洋洋得意,和雨晴漫步走向終點,本以為我們是最快的一組,怎知還沒到終點,卻見終點處除組織者外還有兩人,竟是鄭梓灃和尹抒悅。
暈倒。他們怎么這么快?
“喂!表哥!”抒悅老遠就向我揮手,“怎么這么慢呀?”
我輕輕“哼”了一聲,走到他們跟前,說:“你們把十個點標都完成了?”
抒悅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當然啦!哈哈哈!”
我奇道:“怎么我們一路走來,沒見到你們?”
鄭梓灃淡淡一笑:“我們是先找第十個點標的,然后往回走,到達第一個點標后,直接到終點來。唔,我想這樣能避開其他人,行動起來會方便一些。”
我“哦”的一聲,還沒說話,抒悅就對著我大聲說:“你看人家,多么聰明!”
我瞪了她一眼,但在雨晴和鄭梓灃這個外人面前,卻沒有發作。
定向活動以后,我們還參加了三個團隊游戲,分別是大塞車、汽球工廠和諾亞方舟。在玩諾亞方舟的時候,鄭梓灃無意中碰到雨晴的手好幾次(真的是無意?哼!),我看在眼里,心中有點不爽。
團隊游戲結束時,剛好是下午三點。眾人解散。走著走著,便只剩下雨晴、抒悅、鄭梓灃和我四人。走出孫文公園,鄭梓灃說:“要不咱們一起去吃點東西吧。”
抒悅拍手贊同:“好呀,我快餓壞了。”
我想了想,說:“到威尼斯去吧,就在這附近。”
“嗯,”鄭梓灃很有風度地向雨晴問道,“雨晴,你覺得呢?”
雨晴笑了笑:“嗯,你們拿主意吧。”
鄭梓灃也笑了笑:“那就到威尼斯吧。”
我皺了皺眉,望著這鄭梓灃,心里總覺得有點不爽,卻又說不上為什么不爽,我總覺得看他不順眼,但又說不上為什么會不順眼。
“對了,要我載你們去嗎?”鄭梓灃說。
幸好今天開出來的是M6而不是摩托車。
“不用啦,”我說,“我們有車。我們在威尼斯門口會合吧。”
“好的。”
鄭梓灃正要去取車,抒悅叫住了他:“梓灃哥,我跟你的車。”
鄭梓灃一笑:“嗯,好呀。”
哼,真是女大不中留。幸好你只是我表妹,而不是我女朋友。
如果雨晴像你這樣子,我不被氣死才怪。
當然,雨晴是不會這樣子的。
他們走后,我嘟噥了一句:“臭丫頭,看上了帥哥,就連表哥表嫂也不管了。”
雨晴聽到“表嫂”一詞,臉一紅,扁了扁小嘴:“怎么你也學著她滿口胡言亂語?”接著她輕輕一笑,又說:“那鄭梓灃人挺好的,抒悅跟他投機也不奇怪。”
雨晴說者無意,我聽著卻有點刺耳。
真是無巧不成書。鄭梓灃所開的車竟然也是M6,一臺黑色的M6。
到了威尼斯西餐廳,我們找了個小房間坐下。抒悅一直在和鄭梓灃聊天,把我和雨晴當成透明。而鄭梓灃雖然在跟抒悅聊天,偶爾卻望上雨晴一眼,臉帶微笑。哼!望什么望!小白臉!
我的嫉妒之火正在燃燒,抒悅忽然對我說:“對啦,表哥,梓灃哥會玩魔術呢。”
“哦?”我笑了笑,對鄭梓灃說:“現在表演一下吧。”
哼,我是寫推理小說的,觀察力極強,一定能當場揭穿你的魔術,讓你丟臉。
想到得意之處,我幾乎笑了出來。
“好呀。”鄭梓灃說著,在口袋里拿出一副撲克牌,把牌取出、披開。
“這是一副普通的撲克牌。”鄭梓灃說,“唔,你們可以檢查一下。”
我隨便翻了一下,的確不像是特制的表演魔術用的道具牌。
“現在我隨便抽出四張同樣的牌,唔,就選A吧。”鄭梓灃一邊說,一邊把四張A拿了出來,放在臺上。
“接著,我再抽出另外四張同樣的牌……”
他話沒說完,我打斷道:“是不是挑什么牌都可以?”
鄭梓灃望了我一眼:“你想挑什么牌?”
“四張5吧。”我隨口說。
“好。”鄭梓灃又把四張5挑了出來。
“OK!”鄭梓灃接著說,“現在這里一共有兩沓牌,一沓是四張A,一沓是四張5。”
他說到這里,很隨意地把頭一轉,望向雨晴,淡笑了一下,說:“你可以隨便挑選一沓牌。”
從他望著雨晴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好像只想把這個魔術表演給雨晴看。哼,可惡!
“我選A吧。”雨晴說。
“好的,” 鄭梓灃說,“現在四張A是你的,四張5是我的,唔,你像我這樣,把你的四張牌拿起來。”鄭梓灃一邊說,一邊把四張5拿了起來,并讓牌面朝下,牌底朝上。
雨晴學著他的樣子,把四張A拿起來了。
“好,做得很好。唔,由于牌是我給你的,所以你或許會認為我會把牌的順序記下。這樣吧,你現在像我這樣,把你手中的四張A打亂。”鄭梓灃說著,把他手中的四張5切了幾下。
雨晴像他那樣,把手上的四張A切了幾下。
“如果你認為你這樣切牌,我還是能把牌的順序記下,那么你可以把牌放到你身后再切幾下,這樣我就看不到了。”鄭梓灃說。
雨晴把牌放到身后切了幾下。如此一來,鄭梓灃是絕對不可能知道那四張A的順序了。
“好了,牌切好了,現在順序都被我們打亂了,我是不可能知道你手上的四張A的順序,你也不可能知道我手上的四張5的順序,對吧?”鄭梓灃笑著說。
雨晴點了點頭:“是的。”
“現在你像我這樣子,把四張牌拿起來,牌的背面對著我,然后把四張牌披開。”
雨晴照做了。
“好了,你現在看到四張A,而這四張A的順序只有你和樂揚知道,我是不可能知道的,而我手上的四張5的順序,你也不可能知道,對吧?”
當時我坐在雨晴旁邊,而鄭梓灃坐在雨晴對面,雨晴身后是不能反射的墻壁,鄭梓灃的確不可能看到雨晴手上的四張A的順序。
他的葫蘆到底賣什么藥?我可要好好地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