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做飯的水平確實不怎么樣,假白狐雖然想給我面子,但是吃了幾口之后,實在吃不下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對他說:“算了,別勉強了。”
假白狐問我:“你怎么不吃飯?你不餓嗎?”
我笑了一聲:“這么難吃,我可不吃了,我叫外賣算了。”
假白狐猶豫了一會,對我說:“幫我也叫一份啊。”
我點頭答應了。
等外賣送過來的時候,假白狐已經睡著了。
我拍了拍他的臉:“你怎么樣了?”他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天厭子的蒙汗藥真的很管用。
我給天厭子打了個電話,然后一邊觀察假白狐,一邊把外賣吃了。
等天厭子趕來的時候,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他看了看躺在沙發上沉睡的假白狐,笑了笑:“看樣子我的藥很管用啊。”
我對天厭子說:“別管那些蒙汗藥了,想辦法進入他的夢吧。”
天厭子答應了一聲,拿出來幾只香,點在了假白狐身邊,笑著說:“這種香叫甜夢香,睡覺的時候用了這東西,會做各種各樣的美夢,精彩的很。”
我眼前一亮:“那你給我一點,我想試試。”
天厭子搖了搖頭:“這個東西可不能多用,有可能上癮。”
我愣了一下:“上癮?你這不會是*做的吧?”
天厭子干笑了兩聲:“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天厭子把燈關了,然后幫著我靈魂出竅。我看到假白狐的魂魄在身體上一起一伏,顯得呆愣愣的。
天厭子對我說:“咱們進去吧。”然后隨手一帶,就拉著我進入了假白狐的夢中。
我們兩個躲在旁邊,開始觀察他的夢境。
假白狐的夢中世界仍然在別墅里面。我看到他坐在飯桌旁邊,正在艱難地吃著面前的飯。我仔細一看,他碗里面的根本不是飯,而是粗鹽粒。
假白狐皺著眉頭吃了一口,伸手就拿水去喝,結果一口喝下去,又噴了出來,杯子里面裝的是鹽水。
天厭子在旁邊搖了搖頭,感慨說:“怎么做這么古怪的夢?晚飯吃咸了?”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假白狐,岔開話題對天厭子說:“在夢中,他的臉仍然和白狐一模一樣,這怎么解釋?”
天厭子也疑惑的看著假白狐:“難道這家伙是真的?或者……你可以站在他面前,試探試探他。”
我點了點頭,就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假白狐看到我之后,沖我笑了笑,聲音有些嘶啞的說:“如意,我想喝水。”
我無奈的看著他,心想:“怎么嗓子還啞了?”
我坐在他對面,沒有理會他想喝水的要求。而是沉聲問:“你叫什么?”
他毫不遲疑的回答:“我叫白狐。”
我愣了一下:“難道他真的是白狐?怎么在夢里都不改口?”
我有些懷疑他是那種心志堅定之輩,于是想了想,又問:“你姓什么?”
假白狐隨口說:“我姓白。”
一句話就漏了馬腳,看樣子他果然是假的。我已經打算從他的夢中退出去了,然后讓天厭子把他給殺了。
可是我在臨走的時候,忽然發現他的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似乎已經死去很久了。
我愣了一下:“在夢里他是一個死人?”
我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
假白狐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微閉著眼睛,滿是笑意。而我清楚地感覺到,他的臉已經死亡了,面皮僵硬。我一路摸下去,很快在脖子下面找到了一處明顯的分界線。
臉是死的,脖子是活的。
我心中一動,用指甲把那道分界線掀起來了,然后用力一拽,他的臉被我拽掉了,下面有另外一幅面孔。
我看到那張新的臉,頓時愣住了:“是楊程。”
這時候天厭子走了過來,低聲說:“咱們先出去吧,如果呆的時間太長了,有可能讓他記住今天的夢。”
天厭子連拖帶拽,把我帶回到現實中來了,而楊程還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
我還陽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檢查他的臉。我發現他的臉沒有任何問題,是活人的。
天厭子對我說:“你在夢境中看到的,是他內心的影射罷了。他絕對是楊程無疑,但是假扮成了白狐來找你。他內心深處知道這個秘密,所以在做夢的時候,出現了那樣一張臉。”
“而他是仙人,幻化成別人的模樣……我們的本事不到家,看不出來也正常。”
我皺著眉頭看楊程:“他為什么這么干?”
天厭子想了想說:“他來這里也有幾個月了吧?每天除了和你吃飯逛街,也沒做出格的事吧。”
我點了點頭:“是啊,除了前兩天去了一次亂葬崗,其余的時候都很正常。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圖謀,居然放這么長的線,這是要釣多大的魚?”
天厭子笑了笑:“所以……我怎么感覺他是來和你過日子的?”
我苦笑了一聲:“我現在可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
我指著楊程說:“咱們現在怎么辦?直接殺了他?”
這個提議是天厭子最先提出來的,但是現在他卻搖了搖頭:“我總感覺沒有那么巧的事,怎么白狐剛剛失蹤,楊程就找來了?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我的意見是,咱們先不要打草驚蛇,慢慢地套他的話,能得到一點消息也行。”
我點了點頭。畢竟我和楊程沒有什么深仇大恨,這和佛奴不同。能從他身上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那是最好不過了。
我和天厭子商量完了之后,他就走了。而我費力的把楊程拖到了床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門睡覺。
第二天一早,我剛剛打開房門,就看到楊程一臉笑意的站在我房間門口。
我做賊心虛的問:“你干嘛?”
楊程笑著說:“我昨晚上做了一個好夢。夢到你摸了摸我的臉,嘖嘖嘖,那滋味簡直回味無窮。”
我咳嗽了一聲:“變態。”轉身就下樓。
楊程在我身后笑著說:“這有什么變態的?咱們都結婚了,別說是做夢了,就算是現實中你摸我,那也很正常啊。”
我冷笑了一聲:“等你把你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再來打這些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