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殺皇帝者,徐白!(8000)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一股危險的感覺,在房間中彌漫,原本淡雅如墨的劉越,此刻毫無讀書人的樣子,身上有一股令人恐懼的壓迫感。
影月臉色瞬間變白,蹬蹬蹬的后退幾步,胸口發(fā)悶,差點吐出一口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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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入圣九品的存在,僅僅只是泄露出一絲氣息,她就如同螻蟻般,根本就無法掙扎。
但她沒死,證明對方?jīng)]有殺她的心,也就說明她還有的說。
影月深吸了一口氣,將剛剛的傷勢壓住,這才朱唇輕啟,緩緩開口。
“宰相大人不要動怒,我是過來談合作的,并非是帶著敵意而來,請宰相大人將氣勢收起來吧。”
劉越瞇起眼睛,輕輕揮了揮手,身上的氣勢消失不見,但他的雙目仍舊緊盯著影月,似乎只要一句話不對,便會抬手打殺。
影月一點都不害怕:“家父曾經(jīng)說過,宰相大人成名比在座的入圣九品都要早,算得上是大風(fēng)國之前的人物,到現(xiàn)在為止,恐怕壽元不多了。”
整座皇宮都沒了,最關(guān)鍵的是,徐白沒了。
這一路上,他并沒有趕時間,因為他小心謹慎的性格,不能讓事情出錯。
但他們見到徐白過來,也都認識徐白,所以都隱藏不住心頭的驚訝。
魏公公愣住了,大越國皇帝也愣住了。
“怎么回事?入圣九品的一擊竟然沒有打死他,他是個什么情況!”
……
陽光沒有了,不只是皇宮,整座國都都被灰色的絲線布滿,將烈日都給擋住。
就在這個時候,徐白突然起身,看向房間的角落。
徐白不語。
而這個行當,也與國度緊密聯(lián)系國。
“是的。”影月答道:“對了,還有一點,如果到時候軍神白重趕回來,您可能還得和他搶一下皇帝的位置。”
這個年輕人,如今,早已經(jīng)被整個世界所認識,天下間很少有不知道他的人。
“說正事吧。”
“可惜,要是再給他一點時間,說不定等入圣高手老死之后,他還有可能進入九位之一。”
坐在客棧里百無聊賴,手中摸著被偽造成古琴的邪瞳刀,徐白莫名感慨。
就相當于一個超凡九品,給他當了肉墊,再以他現(xiàn)在臨時入圣三品的實力,堪堪躲開。
大楚國且戰(zhàn)且退,距離邊關(guān)也越來越近。
還有魏公公給他的至寶,能夠抵擋超凡九品的攻擊,毫不猶豫的就甩了出去。
今天魏公公出發(fā)了,他同樣也出發(fā)了。
除非……
這是規(guī)則,無人可以勘破。
“還好,這次是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大家都是合作伙伴,這小子以后絕不可能找我麻煩。”
余威在擴散,以二者為中心,甚至有超越這座皇宮的情況。
“可惜了,若是他在這里陪我喝,這才叫夠味,終究是差點意思。”
魏風(fēng)華,是魏公公的名字,一個很有特點的名字,但自從他當上魏公公之后,便無人稱呼這個名字了。
到時候,肯定要打起來的,打起來之后,必然不是平平淡淡,打起來徐白再去也無妨。
“你竟敢闖入朕的地方,當日朕沒有親手手刃你,今日你送死,朕便成全你!”
從古到今,就從來沒有人踏入過這個境界,就連這天下的入圣高手,也總共只有九位。
“回去之后,皇帝說了,整個皇室寶庫隨我閱覽,到那時候,我會提升到什么境界?”
他也不知道,現(xiàn)在魏公公到底走到哪里了,所以只是找了個客棧住著。
早朝照樣展開,而邊關(guān)也在戰(zhàn)火不斷,蠻族那邊和大楚國交上手,已經(jīng)略顯下風(fēng)。
就在那金光即將臨近之時,徐白激發(fā)了邪瞳刀,同時,穆總司給他那個一次性至寶也被他使用,提升到了臨時的入圣三品。
要么答應(yīng),要么不答應(yīng)。
大越國皇帝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臉色變得逐漸陰沉。
入圣九品巔峰,大越國皇帝,死!
這便是天下第一超凡高手,光是站在這里,無人敢于直視。
“該死了。”
早朝,并未見到魏公公的身影,要按照以往的習(xí)慣,他必然是伴隨在陛下左右的,但此刻,卻空蕩蕩的。
大越國皇帝身后的金色,正在和天空中的灰色,逐漸抗衡。
他扶著徐白,打算回大楚國。
她快步走了兩步,來到徐白旁邊,亮晶晶的眼睛,就這么盯著徐白。
好歹也是堂堂一位國度的皇帝,也沒有怕的。
舉起雙手,大越國皇帝努力的朝著這一刀接了過去,數(shù)之不盡的金光,從大越國各個地方匯聚,凝聚在他的雙掌之上。
眼看著那股金光,即將擊中徐白,魏公公心中深處悲哀和絕望。
更何況他這一死,對于整個天下來說,是一個極為重要的關(guān)鍵。
劉越想要說什么,覺得自己此時應(yīng)該說什么,但看著魏公公冷漠的眼光,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該說。
兩人之間的氣勢,在不斷升騰著。
“百姓是無罪的。”
一刀,出!
影月撇了撇嘴:“父親讓我告訴你,劉越已經(jīng)是合作對象了,千萬別去弄他。”
此刻有太多的話想說,但融在一起時,就是一聲謝謝。
徐白笑道:“魏公公,徐某這一次,長臉吧?”
……
魏公公眼中閃過一抹決然,他抬起手,準備插入自己的眉心。
只要目標是一樣的,便不需要跟蹤。
翻天一起,天地變色。
可是,就在他的手指即將靠近之時,他聽到一道聲音。
“狗皇帝,出來受死。”
需要使用的時候,只需將這古琴拍散,便可將其拿出來。
穿著黃袍的大越國皇帝,踏著金光走來,停留在魏公公不遠處,目光森然。
穿越過了邊關(guān)之后,他并沒有在跟著魏公公,而是馬不停蹄的,朝著京都走去。
劉越皺起眉頭:“那是自然的,若是到了下一層境界,我便不再受壽元困擾,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邪瞳刀被他在外面裹上一層木頭,又裝上一些琴弦,造成了一把古琴。
“快讓我摸摸。”
“不要緊!”大越國皇帝揮手:“皇宮沒了,可以再建,但你們今天,都得死在這里!”
果不其然,劉越緩緩?fù)O铝四_步,轉(zhuǎn)過頭,目光復(fù)雜的看著影月。
即使這天變比起二者的天變,猶如大海中的小船,但此刻卻尤為注目。
那種危險,甚至讓他覺得自己會丟掉性命。
“轟!”
大越國皇帝哈哈大笑起來:“徐白!朕從知道你的第一天起,就一直想取你的小命,沒想到你現(xiàn)在先來一步,純粹是找死!”
“劉越!你既然背叛朕!”
他找到了攻擊神魂的方法,就是為了去弄劉越。
劉越出現(xiàn)在半空中,穩(wěn)住那些文字,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他是真沒想到啊,大越國皇帝竟然見面就出手。
本來是不打算出手的,但看到徐白出現(xiàn)之后,感覺十拿九穩(wěn),又見到兩者的余威即將擴散,這才出手將其穩(wěn)住。
哪怕是入圣境界,也有個期限,期限一到,管你曾經(jīng)是一方大佬還是無名小卒,都得乖乖的去死。
等等!
今日的皇宮之中,卻有了一絲不同尋常。
徐白只感覺毛骨悚然,有種被狂熱粉盯著的感覺。
“既然是合作,那就算是自己人了,我這人不會對自己人出手的。”
“宰相大人,我不知道您還在想些什么,現(xiàn)在還有更好的辦法嗎,哪怕這只是一個猜測。”影月道:“您可曾想過,當一切的機會都不復(fù)存在時,只要有一種可能,便要緊緊的抓住。”
“但暫時真的不能動劉越,等到一統(tǒng)天下之后,還有妖詭市和人詭市,劉越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棋子。”
影月所知道的,劉越估計沒有多少日子了。
與此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一聲響亮的聲音。
果不其然,下一刻,影月伸手朝著徐白摸了過來,并且還在咕嚕著。
外面,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前方不遠處,大越國皇帝同樣站在原地,不過他此刻雙目發(fā)直,沒有絲毫動靜。
一言,無人敢應(yīng)。
“狗皇帝,對于一個小輩,還來偷襲這一套,要不是我年輕,還真被你給弄死了!”
影月心中清楚,此刻,劉越肯定在內(nèi)心中掙扎,只要等他想通了,那么答案便出來了。
徐白無奈的握著影月的手,將其挪開,然后從床上起來,按住影月的肩膀,一步步往后推。
這就好像明明是決戰(zhàn)紫禁之巔,巔峰的對決,可突然間,卻跑進來第三個人。
當然,在文武百官心中,這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細節(jié),并沒有多少人去關(guān)注。
假如在一個境界停留太久,那么壽元便會慢慢耗盡,最后自然老死。
這時,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一處大殿中閃現(xiàn)。
影月點了點頭,化作陰影消失不見。
角落處,陰影一陣晃動,影月從中走了出來,臉上帶著開心和高興。
劉越點了點頭:“我也不和伱多言,確實如你所說,我的壽元將近,但你能夠解決我的壽元問題?”
他真的很想說,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但無論是什么原因,現(xiàn)在只能一對一。
魏公公灑然笑道:“狗皇帝你似乎忘了,我可以把你換掉,皇帝這個行當,讓你根本就無法逃脫。”
時間漸漸流逝,轉(zhuǎn)眼之間又過去了好幾天。
說的好聽一點,叫謹慎,說的俗氣一點,就是怕死。
數(shù)之不盡的文字,從天空中浮現(xiàn),將皇宮周圍全部籠罩,這些余威沖不出去。
足足亮起了將近半個時辰,終于,當光芒散盡之后,徐白拄著刀,站在原地。
皇宮門口,守在門口的士卒見到之后,先是一愣,緊接著,反應(yīng)過來,滿臉驚駭欲絕。
他抬起腳,向前踏了一步,身影一晃,便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皇宮中央。
隨著他說完這句話,從大越國皇帝的頭頂開始,逐漸化作了飛灰。
劉越笑道:“陛下,還是專心完成你的戰(zhàn)斗吧,這皇宮中的人都死了,沒人知道我背叛了你。”
俗話說得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他不是個君子,這仇當面就要報。
大越國皇帝感覺到了濃濃的生死危機,他來不及多想,甚至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煙塵中,徐白提著邪瞳,邪瞳刀柄上的眼睛,正閃閃發(fā)著紅光。
一片光芒,攝人眼球。
下一刻,徐白體內(nèi)真元力涌動,一刀斬了出去。
整座皇宮的高手,全部靜默。
但大越國軍神白重,卻突然帶來一堆援軍,讓整個瞬息萬變的戰(zhàn)場產(chǎn)生了變化,局勢又開始倒向蠻族。
不屑于與其為伍。
以超凡殺入圣,簡直離譜!
“鏘!”
劉越好像想到了什么,道:“天下一統(tǒng),難道就是出圣的機緣?”
當然了,他也只是心中想想,這話要是說出來,天下的刀客便會吐出二兩血。
劉越看到影月消失之后,又轉(zhuǎn)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中默然:“陛下,這可不能怪我,畢竟,誰又不想活著呢……”
淡淡的話語,從魏公公的嘴里說出。
房間內(nèi)陷入安靜,而徐白又躺了下來,耐心的等待著。
所以這一趟,他還是來了。
影月點頭道:“不愧是宰相大人,輕而易舉的,就猜到了其中的緣由,家父曾經(jīng)看過氣運,所以知道這是一種可能。”
怎么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
一點也不像她認識和了解到的徐白。
看著逐漸接近的地面,他只想說,他現(xiàn)在一滴都沒有了,這根本就不像穆總司說得那么輕松。
高手們臉部呆若木雞,僵持在原地。
手指距離自己的眉心越來越近,這個動作其實奇快無比。
看著里面空空蕩蕩,又看著還剩下小半盤的花生米,魏公公嘆道。
達到這個級別的人,內(nèi)心都有屬于他們的驕傲。
“確實啊,他太沖動了。”
僥幸躲過金光的高手們,見到這一幕,心有戚戚然。
目送著這兩人離去,他心中突然生出一個想法。
大越國皇帝一臉嚴肅,看著前方的魏公公。
而在另一邊,大越國邊關(guān)。
穿著也是普通的麻布衣服,除了年紀很大之外,走在街道上,沒有任何人會把目光投注過來。
溫度在下降,變得陰冷起來。
老人須發(fā)皆白,長相普通,臉上帶著皺紋。
大越國京都。
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
“這小子,以后的前途絕對深不可測!”
“是徐白!他沒死!”
一口酒下幾顆花生米,他沒有用碗,而是直接用壇子。
“死了一位王爺,還是如此重要的王爺,大楚國損失慘重。”
魏公公見到徐白出現(xiàn),眉頭皺起:“你怎么來了?”
伴隨著一道清亮的聲音,徐白手中的刀化作了飛灰,而徐白再也沒有支撐,向地上倒去……
“你怎么也在這里?”
生怕跑得慢了,沾到金光,身死在當場。
像那種延年益壽的神藥,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否則,他便是傾盡一切也要拿到。
等到幫魏公公解決掉大越國皇帝,到時候再利用神魂自毀的方法,讓劉越身受重傷,再讓魏公公出手,就不用極限一換一,也能夠報仇。
“他是血屠刀客,大楚國的那位異姓王!”
畢竟跟在身后,也會產(chǎn)生暴露的風(fēng)險,他的目標是京都,而魏公公的目標,同樣是京都,所以徐白直接了當?shù)模康牡刳s去。
越是這樣想,他就越是激動。
“呼……”
當然,這個沒有多少日子,指的是相對他們這些入圣級別高手來說的,比起普通人來說,還能活很久。
這世界上誰都是怕死的,尤其是他們這種站在巔峰的存在,更是害怕死亡的降臨。
陛下的心愿,他必須完成。
“我們會幫助您得到帝位,而那時候,您再宣布大越國成為大楚國的附屬國,便不用再動刀兵之災(zāi)。”
話音剛落,一股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朝著徐白碾壓而來。
超凡一品,卻能展出超凡九品的刀法,這讓天下間的刀客情何以堪?
徐白又摸了一會兒古琴,覺得興趣索然,躺在床上,腦海中卻在想著這一趟的行程。
一刀,生死之間。
隱藏在暗處的皇宮高手們,看到這一道金光落下,紛紛遠離。
“不對!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怎么敢出現(xiàn)的?”
可就在他即將動手的時候,金光激起的煙塵中,一道身影卻躍了出來。
“這世界上,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得掉時間,也沒有延年益壽的神藥,不可能讓我增加壽元的。”
“是……魏風(fēng)華!”
與此同時,在他身后,陰冷的氣息在彌漫,灰色的絲線逐漸交織,化作漫天大網(wǎng)。
她父親說:“劉越這個老東西,在大風(fēng)國之前,還有一個國度,當時他還沒有到達入圣境界,但怕死這個性格,卻在我們這個圈子流傳下來了。”
徐白:“……”
又看到徐白攔在自己身前,他也不是個蠢人,又和徐白打過這么多交道,知道徐白肯定是有把握的。
“也許我天生就不是玩刀的料。”徐白心中想道。
魏公公找了一個酒鋪子,叫上兩斤最好的酒,又叫上一碟花生米,看著不遠處的皇宮,一邊吃著一邊喝著。
劉越抬起手,讓影月不要再說話,來來回回的,在房間中走動著。
但沒想到,穆總司竟然看出他的想法了。
但還沒等他驚訝,他就感受到一股危險至極的感覺,這感覺,正是從邪瞳刀上傳來的。
“這么熱鬧的地方,怎么能沒有我呢?”
這話,難道不是我應(yīng)該說的嗎?
感受到那雙小手,已經(jīng)摸在自己身上。
影月懷疑的道:“真的嗎?我不信。”
隨著他每走動一步,身上的氣勢便強大一分,白發(fā)正在消失,她的容貌正在變得年輕,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劉越漠然道:“好!”
“我只需要不幫便可以了,是吧?”
他答應(yīng)了,既然能夠讓他有活下去的希望,他一定會不擇一切手段,所以答應(yīng),才是他應(yīng)該做的。
“好!朕今日,就會會你這個宦官之首!”
在皇宮的各處,隱藏著不知道多少的高手,全都看到了這一幕。
“魏風(fēng)華!”
這一幕太過于震撼,即使是魏公公和劉越,都久久說不出話來來。
“魏公公,你且退開,小心血濺在身上,讓我來。”徐白凌空而起,來到魏公公旁邊,在魏公公驚訝的眼神中,將刀舉了起來。
一個怕死的人,用死亡來要挾他,那才是要挾到了重點。
這兩個家伙打斗起來,差點沒讓他的屏障崩潰,這還僅僅是兩人之間的余威。
剛才,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對方的目的,又聯(lián)想到從古至今以來,就從未有過天下一統(tǒng)的局面,不由得想到這個問題。
“轟!”
不多時,便將酒喝光了。
這世界的人不會有無盡的壽元,只能說境界越高,活得越長。
劉越聞言,陷入沉默。
……
危險!
站在這滿天灰色之下,魏公公的目光逐漸轉(zhuǎn)冷,看向一個方向。
看似普普通通的一刀,甚至只是從上往下劈出的一刀,但這一刀出現(xiàn)之后,周圍的空間,出現(xiàn)數(shù)之不盡的裂紋。
此刻,徐白的打扮只是一個普通年輕人,更像是一名樂師。
隱藏在暗處的高手,見到這一幕,紛紛猜測起來,他們根本就不敢出去。
出去和不出去,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徐白已死,他心中悲痛欲絕。
僅僅只是一瞬間,這座皇宮,全部化作虛無。
徐白:“……”
在如此危險的異國,影月卻突然出現(xiàn),絕對有什么大事,而且還是必須要通知他的。
眼看著,距離大越國皇宮越來越近,魏公公心中復(fù)雜。
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過去,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懷里抱著古琴,正在逐漸接近。
徐白看著前方,那里是裝成個普通人的魏公公,悄悄跟在身后。
他腦海中,曾經(jīng)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但萬萬沒想到的是,竟然是這種。
這天下間,有一個至高無上的行當,就是皇帝。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有什么奇怪的屬性,那就是只要是刀,跟在自己身邊,時間都不會太長。
魏公公想要出手相救,但這一刻已經(jīng)太遲了。
“裝什么裝啊,老東西,你該死了。”徐白深吸了一口氣,嘴角流出鮮血。
“難道,他還打算參足這天下巔峰中的一戰(zhàn)?”
“我?guī)慊厝ァ!蔽汗馈?
巨大的聲響轟隆不斷,從金光落下開始,不斷蔓延,凡是沾到金光的建筑,全都毀于一旦。
你一個超凡等級的,去參手入圣巔峰的大戰(zhàn),純屬茅坑里的燈籠。
大越國皇帝冷笑道:“朕不知為何,你突然趕來,但你卻忘了,朕的皇宮之中,還有一位入世巔峰的白衣宰相。”
高手們心中,都有各自的想法,但很多都在為徐白惋惜。
魏公公嘆了口氣:“徐白,謝了。”
剎那之間,徐白身后的癲狂天變,如旋風(fēng)般旋轉(zhuǎn)起來,全部涌入這一刀之中。
如果今日,皇帝跑了,那他便會跌入超凡。
這便是他一換一的能力,以自己這條命,將自己提升到入圣巔峰之境,只有他才能夠做。
從未有過的枯竭,導(dǎo)致真元力就算恢復(fù)起來,也是以最慢的速度恢復(fù)。
像這種天下巔峰之間的戰(zhàn)斗,便是余威他們都抵抗不了,根本就起不了作用。
大越國皇帝長出了一口氣。
只要成為皇帝,并且國度屬于巔峰,就是堂堂正正的入圣巔峰高手。
影月沒說話,就這么直愣愣的盯著徐白。
徐白嘆了口氣:“好吧,我確實是想去整他。”
但她想起父親曾和她說的話,劉越肯定會答應(yīng)的。
以臨時的入圣三品,再經(jīng)過邪瞳刀,又由翻天而出。
今日聽到,魏公公覺得有些陌生,但又覺得很熟悉。
他還沒有看到,徐白成長為這天地間一等一的大人物,死得未免太過于早了。
穆總司說的沒錯,到時候還是一顆好的棋子,不能夠輕易的毀掉。
都到了這個時候,劉越卻沒有趕來,要么就是出了事,要么就是其他原因。
詭異?
眼前閃過一幕幕和徐白喝酒的場景,此時,魏公公死志已生。
“我就是一個超凡等級的,怎么可能去打一個入圣的?你想多了。”徐白連連擺手。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但已經(jīng)在思考這種可能性。
“父親果然說的沒錯,他說你睚眥必報。”影月揉了揉額頭,一副頭疼的樣子。
伸出手,將剩下的花生米倒在手心,魏公公結(jié)了賬之后,便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哦?”魏公公道:“你叫他出來試試,你我在這里談?wù)撨@么久,他應(yīng)該早就到了吧?”
魏公公眼疾手快,飛快的接住徐白。
魏公公:“又是穆總司?”
沒有人是不怕死的,包括魏公公,他同樣怕死,他甚至不想死。
人死了之后,一切就沒了,也許會變成詭異,但那不是他所希望的。
這不是找死嗎?
“喝二斤酒,再動手。”
沖不出去的,還有那些高手們。
年輕人的身后,有金色和灰白色交織而成的癲狂。
金光的壓迫力極其強大,當金光出現(xiàn)之后,天地間都仿佛失去了顏色,變成了黑白的定格,只剩下這抹金色。
“徐白!”
——翻天!
你這個狗皇帝都不講道理,偷襲我這個年輕人,那我也不和你講什么話了,咱們直接就開打。
徐白何時達到這個地步?
“我為何不能來?”徐白笑道。
他本人要是死了,那是真的無所謂,他已經(jīng)活得太久太久了,但徐白還年輕,不能讓徐白死啊!
他一直瞞著徐白,就是擔心發(fā)生這一幕,現(xiàn)在真的發(fā)生了,魏公公突然感覺到一陣無力。
這話倒是真的,當然不是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的問題。
二者竟然成旗鼓相當之勢。
他曾找過,也曾了解過,他活的很久,知道的東西也很多。
“魏風(fēng)華,出手吧!讓我看看你怎么以超凡九品,滅殺入圣九品!”
本身這個行當,便注定了今日只能活一個。
魏公公目眥欲裂:“狗皇帝!咱家教你尸骨無存!”
魏公公心中想道。
“你大爺!穆老東西,你坑我!”
大越國皇帝不再說話了,
街道兩旁,是正在不斷吆喝著的百姓,一副熱鬧喧嘩的場面。
有些高手跑得晚了,被金光卷入,哪怕是超凡九品的,也是剎那間化作飛灰。
想要活得更長,只能不斷的突破。
確實啊,影月就是個狂熱粉。
魏公公也處在震驚之中,但徐白活著,讓他心中的那股子悲傷,消失殆盡。
此時,一個打扮得很普通的老者,正緩緩的行走著。
名震了整個天下,成為年輕一輩第一人,甚至連老一輩都追趕不上的徐王爺,此刻已經(jīng)尸骨無存。
這一雙肉掌,以不輸于徐白這一刀的氣勢,和徐白對在了一起。
“轟!”
影月道:“若是能夠到達出圣境界,是否可以延年益壽?”
若是沾上一絲,徐白都逃不了氣性命。
事情已經(jīng)完了,他們也該回去了。
扮作普通老人的魏公公,在今天,終于來到了大越國的國都。
徐白了然:“好,我答應(yīng)了。”
光芒中,傳來大越國皇帝的聲音。
魏公公雙手背在身后,狂風(fēng)炸響,吹得他衣服獵獵作響。
大地在沉降,天空在翻涌。
這一路上,安穩(wěn)得就像平靜的湖面,并沒有其他阻撓,徐白竟然先一步,趕到了京都。
“統(tǒng)一天下之后,也許便是入圣桎梏破解的時候,到那時,宰相大人的壽元之憂,定然迎刃而解。”
簡單點來說,就是一句話。
只是才出現(xiàn),便已經(jīng)被這些人認出。
但現(xiàn)在對于他來說,卻又不得不死。
“你……沒死!”大越國皇帝驚愕的道。
要說時間最長的,還是第一把鬼頭刀,可惜,最后還是難逃毀壞的命運。
影月再三的確認,確定徐白真的不會動手之后,這才松了口氣,化作陰影,徹底離開了。
一道消息,經(jīng)由大越國國都,正在飛快地傳入大楚國。
不僅如此,還順著大楚國,傳遍整個天下。
消息的內(nèi)容很簡單。
大越國皇帝已死,殺皇帝者,血屠刀客,徐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