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瞳說得沒錯,而且看他樣子也相當疲憊,我便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周瞳手裡的手機拿了過來,周瞳便直接躺在我旁邊的空牀上,沒一會就傳來了平穩(wěn)的呼吸聲,還帶著隱隱的鼾聲。周瞳說得沒錯,除了我這個睡了不知道多久的人,其他的人真的是夠累的。
我閒的無聊翻看手機,猛然看到短信箱裡有白天的時候張晶晶發(fā)來的短信,她還在問我在哪裡。鬼使神差般,我給張晶晶回了個短信:我受傷進了醫(yī)院,這些天都請假了,你還好嗎?
若是真如我的猜測,就算我不說,憑她和白世成的聯(lián)繫,也肯定知道了我在醫(yī)院的事情。而她當時給我發(fā)信息應該是一直想弄明白我的具體位置,我突然有個想法,若是當初我直接回答了,張晴她是不是就不會遭受這麼痛苦的折磨了。而張晶晶最終沒有對周瞳下手,是不是因爲她並沒有看到我的出現(xiàn),而她的最終目的確實如周瞳所說,她想要的是我!
我在想張晶晶會不會給我回短信,周瞳還在一旁睡著,我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手機連眨都不敢眨。其實我還是挺擔心一件事情的,我後來帶著警察去了張晴家,張晶晶若是在現(xiàn)場的某一處,應該是知道了我和警察有關係的,那麼她會不會就此罷手離開這座城市呢?
其實我還是挺盼著張晶晶離開的,這個陰險的女人懷著那麼齷齪的目的接近我,想想張晴的慘狀,我真怕我自己也會淪落至此。對了,張晴應該很早以前就認識張晶晶,說不定能夠從她那裡知道更多張晶晶的線索,只是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呢?
我越想腦子越亂,思緒慢慢的都不知道飛到了什麼地方。不過我天馬行空的想法很快被一條短信吸引了回來,早上七點半,張晶晶說她剛睡醒就看到了我的短信,問我怎麼會住院,還說公司裡都羣龍無首了!
她的短信內(nèi)容十分正常,我想了一下便說不小心出了車禍,爲了不影響項目進度便對內(nèi)隱瞞著,我還說想見她了。最後的這句話我說得很曖昧,其實發(fā)生過關係的男女之間只用‘想’這個字眼,大家就都會明瞭對方的意思。
我自然不是真的想她,此時我有一個極其大膽的想
法,我想拿我自己作爲誘餌,將張晶晶引上鉤來。
張晶晶很久纔回了短信,說她也想我,不過最近幾天她得了重感冒,怕傳染給我,所以一時半會不能來看我。讓我好好養(yǎng)著,等我出院和我共赴春宵。
還共赴春宵?共赴黃泉還差不多。
我只回了一個字‘好’,便把手機扔在了一旁。現(xiàn)在自己只剩了半條命,也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了。只盼著周瞳的師傅那裡有夠有辦法吧!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jīng)到了上午九點了。旁邊的周瞳終於有了動靜,這傢伙總算是睡醒了。我一直很奇怪,爲什麼來了這麼久我就只見了那個粗壯的護士,其他的醫(yī)生、護士還有所謂的醫(yī)療設施一點沒用上?
若是隻要有周瞳照顧我就好,那幹嘛非要住院?
我突然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我家出了事他們怕我承受不起才一直攔著我回去的?想到我那個奮鬥了好幾年才置下的一套房子,我的心揪得緊緊的,車沒了,房子可千萬不能出事。
周瞳洗漱回來見我一臉的著急還以爲我尿急,我將房子的事情問出來,他一臉的莫名其妙,問我是不是做噩夢了,昨天他還回家去熬了雞湯,一切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出事。
我見周瞳一副坦然的樣子,便問他到底爲什麼非要我住院。
周瞳一本正經(jīng)的告訴我醫(yī)院這裡有足夠的陰氣,我的身體本就陽氣虧空,經(jīng)張晶晶設計之後就連陰氣也虧損得厲害,他之前還以爲是玻璃罩內(nèi)大戰(zhàn)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才知道是一早就落下的病根。
我有些鬱悶的告訴周瞳張晶晶恐怕不是那麼輕易可以見到的了,她一早就給我發(fā)了短信,說她得了重感冒,已經(jīng)請了假。並且把我猜想的情況告訴了他。
周瞳聽了之後沉默了一會,他說現(xiàn)在張晶晶說不定已經(jīng)知道我們在懷疑她了,只是不想和我撕破臉皮而已,她這個人很厲害,讓我一定要遠離他。
我說那倒不一定,她不一定知道我從視頻之中認出了她來,畢竟我辨認人的時候靠的全是我個人的感覺。我怕周瞳說我糟死便沒將我想拿自己當誘餌的事情說出來。
我拿起手機給王剛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不要大張旗鼓的去公司調(diào)查張晶晶,這個女人不簡單,說不定公司裡還有眼線。王剛說他回去想了一下,也覺得不能打草驚蛇,並且說這件事情透露著無限的詭異,已
經(jīng)移交給趙斌他們處理了。
想想也是,用秘術制人的情況並不是王剛他們這種刑警可以解決的,的確應該交給專業(yè)人士處理。不過想到那個和趙斌在一起的死胖子胡偉我就一陣鬱悶,這傢伙已經(jīng)好久沒有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而且作爲趙斌的助手或者合作伙伴來說,他也太不靠譜了。
周瞳收拾好了問我餓不餓,我說還好,也是奇怪,難道是一直躺在牀上沒有運動的原因嗎?昨天一整天加上一個晚上只喝了雞湯的我竟然沒有一絲飢餓感!
周瞳說不餓就對了,那就繼續(xù)留在這裡吸收陰氣吧。說完便朝門口走,我忙去他去幹嗎,周瞳回答說他是俗人,必須用五穀雜糧一類的東西來填飽肚子。並且在走之前告訴我,除了趙斌、他和王剛,這個房間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
我一聽連忙說情況不對啊,昨天明明還有個粗壯女護士進來的,雖然人難看了一點,可怎麼說也是個母的不是?
周瞳先是鄙視的看著我,之後走回來盯著我問說什麼女護士?刑警隊和病房早就打好招呼了,只是借用房間,哪來的什麼女護士。
周瞳這樣一說我嚇了一跳,連忙將昨天那個女護士的情況說了一遍。周瞳意識到情況不對,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說那人一定不是什麼女護士,肯定是探路的。當聽我說對方只是記錄了一下我的情況什麼都沒有做,他再三確認我沒有和對方接觸過的時候,才鬆了口氣。
他說必須要和趙斌聯(lián)繫一下,這個所謂的女護士有問題,證明除了白世成、張晶晶之外,那個邪惡的組織還有第三個人。
周瞳的臉色十分難看,讓我想起了他一直說的黑煞會,這小子之前一直說要找到這些人的線索,如今算是有了,怎麼卻一點也不開心的樣子?難道是覺得黑煞會太難纏了嗎?
周瞳沒心思去買早點,他說從現(xiàn)在開始要一刻也不離開我了,我說沒事的,門外有人守著,沒有人能隨便進來的。周瞳看了看窗子,說不能用常人的眼光看這個事情,萬一人家從窗戶進來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病號是沒有抵抗之力的。不能親自去周瞳便讓門口的工作人員給他買回了食物。
我躺在牀上有些無語,若是我沒記錯,這裡應該是二十三層,那些人難道可以飛上來嗎?不過事實證明我錯了,白天的時候平安好過,可是到了夜裡,事實證明周瞳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