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掄拳砸出,眼前卻什么都沒有,眼睛里一酸,淚水從眼睛中涌了出去。
這粉末是劇毒!我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得出了結(jié)論。
我的眼睛瞎了嗎?怎么會什么都看不到?眼睛里的那股酸疼向著我臉上的各處涌去。
“妙手神偷,你給我出來!”我忍著臉上的各種疼,揮舞著拳頭摸索著喊。
妙手神偷沒有任何聲音,卻聽到了鎮(zhèn)南王的一聲狂吼,“想走,沒那么容易!”
“鎮(zhèn)南王,小心他的粉末迷……”我出聲給鎮(zhèn)南王提醒,話才說了一半,鎮(zhèn)南王哎喔一聲。
“鎮(zhèn)南王,怎么了你?”我趕緊問。
“哎呀……這粉末厲害,我看不見了!”鎮(zhèn)南王一出聲,我zhidao鎮(zhèn)南王也著了妙手神偷的道。
噗通一聲,緊接著“叮叮……”兩聲,妙手神偷的聲音慘叫著。
“這個東西叫做喪門釘!”一個冷清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到了我的身邊,扶住了我的胳膊。
是鬼影。
“我已經(jīng)將他用喪門釘定住了,你怎么樣?”鬼影平日冷清的聲音里今天滿是關(guān)切。
“趕緊搜他的包袱,看里面有沒有解藥!”我強忍著臉上的各種難受,拍了拍身邊的鬼影。
“嗯!你先堅持住!”鬼影回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我聽出了鬼影腳步聲的慌亂。
一陣悉悉索索聲。
“找到了!”鬼影到了我的身邊,“這包藥寫著催淚粉解藥,只是不zhidao怎么服用?是要吃下去嗎?”
“上面沒有說服用方法嗎?”我抹了一把眼淚問。
“問問那個妙手神偷,看怎么服用!”我感覺到鬼影的聲音中有點緊張,失去了平日的冷靜。
“嗯!”鬼影的腳步快速離去。
“哎呀!”一聲慘呼傳來。
是妙手神偷發(fā)出的。
“說,這解藥怎么服用?”鬼影發(fā)怒的聲音響起。
“哈哈…你殺了我吧!反正即使我說出了用法,狂笑和鎮(zhèn)南王也不會放過我!”妙手神偷發(fā)狂的聲音響起。
“快說,你說了我馬上放你!”鬼影急了。對著妙手神偷妥協(xié)。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妙手神偷現(xiàn)在狂笑,“哈哈…啊!”又是一聲慘叫。
“你不說我削光你身上的肉!”鬼影怒吼著。
“削吧削吧,反正我也活不了了,你不用想著從我身上逼問出這解藥的用法。我既然被稱為邪神,我連這點痛受不了,還算是什么邪神?”妙手神偷大叫大笑。
妙手神偷如此猖狂,我沒有命令鬼影去直接殺了妙手神偷。我已經(jīng)聽不到鎮(zhèn)南王的聲音,我要為鎮(zhèn)南王考慮。
這股粉末化在了我的眼睛里,我的眼睛既酸又痛,我感覺我的眼睛已經(jīng)在慢慢失去知覺。不zhidao鎮(zhèn)南王能不能堅持的住?我掏出葫蘆。從葫蘆里摸出一顆解毒丹,“鎮(zhèn)南王,你怎么樣?”
“我…我沒……事!”鎮(zhèn)南王氣息微弱,“只是好黑好黑,我好想哭!”
我循著鎮(zhèn)南王的聲音摸索到鎮(zhèn)南王,喂了一顆丹藥,想暫時阻止這粉末所含的劇毒的蔓延。
我zhidao這顆丹藥的希望微乎其微,我的身體都抵制不了這毒,這解毒丹的效果不會太大。
“你說為什么一個大男人這個時候會想哭呢?我是不是有點可笑?”鎮(zhèn)南王吃了我的藥。在我的懷里露出了白牙。
“這是這劇毒的作用,你堅持住!”我安慰著鎮(zhèn)南王,自己的眼淚啪嗒啪嗒,都跌落到了鎮(zhèn)南王臉上。
“你哭什么哭。是不是覺得我要死了,你感覺到很難過!”鎮(zhèn)南王在我的懷里低低的說。
這個家伙,這個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
“笑狂,有我在。你不會…不會死!”我的聲音不自覺的哽咽起來。這個妙手神偷研制的這毒藥,真是太霸道了,還有這種效果。
“笑狂…哈哈…哎……都怪我當(dāng)初非要模仿你的名字。現(xiàn)在跟你一樣都落到了這個下場!”鎮(zhèn)南王在我的懷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不要這么說,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你這么愛護動物的人,一定不會是個短命鬼的!”我安撫鎮(zhèn)南王,自己的眼淚忍不住一直掉。
我用袍袖堵住了自己的眼睛,在腦子里飛快的思索解毒的方法。
這粉末劇毒從眼睛里貫入,向著頭部各處滲透蔓延,用體內(nèi)氣流逼出毒素是不keneng的。
從妙手神偷包袱里的這包藥粉要是冒然吃下去,會不會中其他的毒?
“狂笑,你現(xiàn)在放了我,讓我從這里離去,我告訴你解藥的用法!”妙手神偷對著我喊。
我沒有說話。放了這妙手神偷,會得到解藥的用法,可是這用法萬一是錯的呢?妙手神偷是邪神,我不得不防。
“你放了我,保證以后不再追殺我,我就告訴你秘方!”妙手神偷瘋狂地大叫,“要不然你就和鎮(zhèn)南王等著從這個世界消失吧!這是我的獨門解藥,這天下沒有人能夠解!”
“好!”我突然喊了一聲。
“你答應(yīng)了嗎?”妙手神偷的聲音欣喜。
“我答應(yīng)你個屁!”我吼了一聲,“鬼影,將他對付我的那些粉末都灑到他的眼睛里,看他怎么救他自己!”
“好主意!”鬼影痛快地叫了一聲,在地上窸窸窣窣。
一陣功夫,妙手神偷傳出了大喊,“你們這幫天殺的,你們好狠!”
妙手神偷帶著哭腔,這催淚粉在他自己身上發(fā)揮了作用。
“妙手神偷,解藥就在這里,你給你服用!”鬼影的聲音響起。
“哼!我不服用!要瞎一起瞎,要死一起死!反正我吃了解藥也活不成,我又何必便宜了你們兩個!”妙手神偷尖利地叫著。
這個妙手神偷如此頑固,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信不信我將你閹了!”鬼影怒吼,我還從來沒有聽鬼影這么不冷靜過。
“無所謂了,反正也是死命一條,狂笑,我再給你個機會,你答不答應(yīng)?要不然就等著我們?nèi)甑埃 泵钍稚裢岛爸?
“好,我答應(yīng)!”我看了一眼懷中的鎮(zhèn)南王,“你現(xiàn)在將解藥吃了,如果有效果,我一定會放過你!”
“你保證!”妙手神偷的聲音里透著陰險。
“你要我怎么保證?”我反問。妙手神偷要的保證肯定沒有那么簡單。
“你用你憨憨山莊的所有人的名義保證,如果你食言,你和憨憨山莊所有的人都豬狗不如!”
“什么……你?”妙手神偷這話聽起來幼稚,卻把握住了我的命脈。妙手神偷如果此次被出去,一定會全天下傳遍我對他的保證。
如果我食言,到處去追殺他,所有武林人士將會對憨憨山莊的所有人嗤之以鼻。
我自己無所謂,憨憨也無所謂,但我是不會讓老太太、忘情無淚和其他所有人被全天下恥笑的。
憨憨山莊,是我到這個世界后唯一牽掛的家,我不能讓任何人侮辱。
“我要你用憨憨山莊所有人的聲譽擔(dān)保,你沒有聽到嗎?”妙手神偷重復(fù)著說,聲音里都是急切。
“狂笑,不要答應(yīng)他!”鎮(zhèn)南王在我的懷里拉了拉我的衣服,“我zhidao你肯定能堅持到想出辦法了。讓我一個人去死,讓我體會一下這死的感覺,才會zhidao怎么去好好珍惜我的這一輩子!”
“別說傻話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死的!”我對著鎮(zhèn)南王哭著說。不是我有多傷心,而是這催淚粉的作用在不斷發(fā)作。
如果鎮(zhèn)南王就這樣死去,我怎么向十年蹤跡和寒如雪交代?即使十年蹤跡和寒如雪通情達理,zhidao當(dāng)時的情況,不會怪我,可是我以后永遠無法在十年蹤跡和寒如雪眼前抬起頭。
十年蹤跡和寒如雪為了躲避政治婚姻,離家出走,這一次終于在我的勸說下回家探望父母。她們剛剛和自己的父母相聚,怎么會忍心看到自己的父親在我的身邊死去呢?
我想起了十年蹤跡對我略帶責(zé)怪的眼神,我想起了寒如雪天天跟在我的屁股后面甜甜地叫我狂笑哥哥的情景,我怎么能讓她們失望?
對,我不能讓鎮(zhèn)南王就這樣死去,不就是一個賊嗎?與鎮(zhèn)南王的生命相比,這又能算什么?
“狂笑,快點保證,再遲了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大家了!”妙手神偷的聲音狂喊,“我的這毒藥會擴散到全身去,直到大家都哭干了淚,才會死去!”
哭干了淚,才會死去。這妙手神偷被稱為三大邪神,恐怕與這個有關(guān)系吧?
“不要……不要答應(yīng),狂笑,將那妙手神偷趕緊剁了,我們大家都痛快!”鎮(zhèn)南王流著淚拉扯著我的衣服。
我的衣服早已經(jīng)被我的眼淚弄得濕濕的。
“狂笑,你跟我同歸于盡就算了,你還要搭上鎮(zhèn)南王嗎?鎮(zhèn)南王在心里可是一直把你當(dāng)做自己weilai的的女婿看待,你一點都不為他考慮嗎?”妙手神偷忽然說道。
什么?這……我呆了一呆,流著眼淚看著鎮(zhèn)南王,鎮(zhèn)南王這回沒有回答,流著眼淚在我的懷里閉緊了雙眼,鎮(zhèn)南王的呼吸越來越弱。
“鎮(zhèn)南王,我不要你去死!”我對著鎮(zhèn)南王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