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雅高興地帶著手下的人,押著那些轎子和大車上了大路,漸漸遠去,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我看了看眾強盜,眾強盜還沒有從美美跟憨憨帶來的震懾中反應過來,石雅她們離開,沒有轉移眾強盜們的視線,眾強盜仍然盯著憨憨和美美瞅個不停,眼神里全是不可思議。
“你們不要害怕!那位舞陽老大,能否過來說話?”我向著眾強盜們笑了笑,眾強盜神色木然,眼神古怪。
“你們可是那聞名天下的狂笑仙人和熊貓仙人?”那位舞陽老大算是見過世面的人,走了出了,大著膽子問道。
“正是我們,舞陽老大,讓你們受驚了!”
舞陽老大的神色頓時輕松了點,向著眾強盜以目示意,眾強盜的神色也緩和了下來。
“舞陽老大,你不要害怕,仙人是世人們開玩笑說的,不要當真!”我欣賞地看著那舞陽老大,笑著說道。
舞陽老大帶著那幫強盜頭領們走到了我的前面,在我的對面排成了一隊。
“我在這里當強盜,沒有做多少壞事!我們在這里打劫的都是不義之財,絕不騷擾普通百姓!你的行事我們都有所耳聞,所以今天我對自己的性命并不擔憂!”舞陽鼓足勇氣,抬起頭對我說道。
“你沒有做過壞事,那其他頭領也沒有做過壞事嗎?”我笑著看向了刀疤老大和笑鷹老大,這兩個強盜頓時緊張了起來。
“他們兩個以前是有所不軌,但我加入了他們后,一直在勸說他們,他們早已改過,還請仙人網開一面!”
“只要改過,善莫大焉!我不想追究你們所有人的事情,只是想知道你們今后有什么新的打算?”
舞陽老大說的是不是實話,我已不想細究。
“新的打算?敢問仙人的意思是?”舞陽老大跟其他老大們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大家眼中都是疑惑。
“你們做強盜,卻每天不想做壞事,這條路上哪有那么多的不義之財讓你們打劫?不打劫,你們就沒有錢,沒有了錢,你讓你們手底下這上萬兄弟喝西北風去嗎?”
舞陽聽了的話,陷入了沉思。
“我們愿意聽從仙人的安排!”看這舞陽沒有說話,那位長著山羊胡子的強盜頭領趕緊說道。
我點了點頭,看向了舞陽和其他強盜,舞陽和其他強盜頭領們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此地一萬多兄弟,加上各自山上的留守兄弟,共是兩萬兄弟,我們愿意追隨狂笑仙人和熊貓仙人,請狂笑仙人和熊貓仙人既往不咎,收下我們!”舞陽老大取得了大家的同意,帶頭表示。
“呵呵。我們不是什么仙人,也不用收留你們,但我有一條明路指示給你們,你們可都愿意?”
“請明示,我們愿意聽從!”
“你們愿不愿意從軍?”
強盜們都猶豫著,沒有說話。
“你們放心,我向你們保證,你們這次要參加的軍隊都是為了老百姓而成立的軍隊,軍民一家,絕不會出現舞陽說的那種情況!”
強盜們商量了一陣,那位舞陽老大站了出來:“只要是為了天下百姓而成立的軍隊,我們愿意加入!”
“很好,過兩天會有一位刁大人帶著大軍從此路過前往銅州,你們收拾準備好了就在此等候,讓他將你們編入軍隊,你們將會衣食無憂。到時候我帶著你們征戰沙場,為你們博取功名,讓你們享盡榮華富貴!”
“愿聽安排!”
“好吧,現在也沒有什么事了,你們各自回山!”
聽到這話,眾強盜們這回終于輕松了起來。
“我們能不能將這些兄弟們的尸體全部帶走,到山上淹沒,也不枉這些兄弟們跟了我們一場!”
“這原本就是善舉,你們趕緊去收拾尸體,希望這些兄弟們能夠在九泉之下安息!希望你們不要跟這兩個武林人士計較,他們也是路見不平才出手的!”
“我們明白!我們還要謝謝你不跟我們計較,給我們指出未來發展之路呢?”
我溫和地對他們笑了笑,舞陽帶著強盜頭領們謝恩,回頭指揮著這些強盜們帶著所有的尸體向來路歸去,在一片塵土中逐漸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酒僧啊!這回咱們算是真正開了眼界了!”那刀客看著我轉向了他們,習慣性地摸了摸他那把刀。
“阿彌陀佛,難道這個世上真的有仙人存在?”一酒半僧呆呆地望著憨憨和美美。
“刀客啊!你是我見過這個武林中最好的刀客,只是一個好的刀客怎么能沒有一把與之相配的神刀呢?你這把刀陪了你這么久,現在也該換換了吧?”我笑著刀客說話,取過了刀客手中的長刀,那把長刀早已卷刃。
刀客點了點頭,眼神里滿是疑惑。
“酒僧啊!我身上還有一條軟棍,正好能替換了你的這條草繩!你綁在腰間,既舒服,又防身!下次你跟這刀客切磋的時候也可以硬碰硬了!”我把酒僧的那條滴血的草繩解了下來,那草繩里現在滿是血污,酒僧沒有反抗,任我作為。
感覺到他們的身體情況,我兩手各自拉過他們的一只手,一股雄厚的內力從他們的指縫間輸了進去,向他們的身體各處涌去。他們倆的內力已經枯竭,經脈連帶受損,我這股內力進去,又燃起了他們新的希望。我的內力在這兩人的體內奔涌探測,發現這兩人的經脈早通,怪不得兩人都擁有那么深厚的內力。
兩人發現自己體內的內力重新奔涌起來,面色大喜。我控制著自己的內力,當年一心二用的本事重使,內力源源不斷,向著兩人的經脈里竄去,修復著他們經脈。
兩人盤膝坐下,接受著我的修復。
“兩位高手,你們的內力盡復,你們調息試試!”
我叫憨憨過來,讓憨憨取下包袱,我打開包袱,從里面取出了那條軟棍。這件東西今天終于找到了自己的主人,我在手里握了握,向著外面抖了抖,這條軟棍就變得筆直。我隨手抖了兩路功法,棍聲呼呼。
“一酒半僧,這條軟棍歸你了!”一酒半僧和刀客這回已經站了起來,我把這條棍子丟給了一酒半僧。
一酒半僧丟了個解數,搖搖晃晃,瘋瘋癲癲,當場耍起了棍子。只不過這棍這回已經融入了他的醉功,或直或曲,或軟或硬,由著一酒半僧的心意任意變化。
刀客看著一酒半僧耍著醉棍,滿臉都是羨慕。
“刀客,不要著急,這就給你取刀!”我從包袱里取出了好幾把刀。
刀和劍在我的包袱里最多的神兵,匕首也有不少。奇特一點的神兵比較少,像剛才丟給一酒半僧的那條軟棍,就只有一條。
我在手里掂了掂這幾把刀的重量,找出了一把最輕的和一把最重的,丟給了那刀客。
“一把輕,一把重,兩把都給你,隨你的心意使用!”
刀客同時接過了兩把刀,在手里看了看,掂了掂,揮舞著這兩把刀當場游走了起來。這還真是兩個武癡,氣味相投,怪不得每十年相約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