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不怕到時候,他成為我們倆個的累贅呀。”
“累贅就累贅吧,能救就救,不能救就不救,生死有命,
救是道義,不救是本份。
這點他既然敢去,就應(yīng)該有點心理準(zhǔn)備?!?
“好吧,”陸圈看他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敢再說什么。
“行,那就出發(fā)吧,”三人酒足飯飽。
精神抖擻。
朱瓔選擇性的在包裹里挑了一些干果礦泉水之類的東西帶在身上。
陸圈不解:“姐,你帶這種東西干嘛?”
“為了以防萬一啊,”朱瓔解釋,“萬一今天回不來呢,豈不會餓肚子,
拿什么恢復(fù)體力?”
emmm,陸圈發(fā)現(xiàn),自己總是沒有他姐想的周到。
難怪女人常常都喜歡罵男人為大豬蹄子。
因為男人健忘啊。
三人沿著一條小路,漸漸往前深入。
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越是往前深入,地面就越是開闊。
因為樹的軀干實在太大,枝干虬結(jié),每一棵樹都壁立千仞,傲然挺立。
一棵樹與一棵樹之間,所間隔的距離特別大。
空出的地方甚至寸草難生,這是因為,樹與動物一樣,樹與樹之間也會圈出領(lǐng)地。
牠們之間的領(lǐng)地甚至?xí)采w到數(shù)百丈外。
且地面也沒有想象的那么潮濕難行,估計是雨水難以漏進來的原故。
反而變得干燥干裂。
陽光在這里是絕對滲透不進來的。
這使得整片森林的光線,看起來都要比外面光線顯得晦暗陰沉得多。
因為樹的軀干和植物的葉子實在太過龐大。
那點天光在這種森林中,實在少得可憐。
又行了一段路,地勢漸漸收緊。
前面出現(xiàn)一片火紅的白樹林。
樹干是白色的,葉子卻是火紅的,像楓葉又不是楓葉。
因為楓葉是三角尖形,而這些樹葉,卻是?圓形。
嗷嗚!
昂~
吼~
這時不知道從哪里,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的怪獸吼叫聲。
驚天動地。
聲雷滾滾,仿佛有千軍萬馬,正在長途奔襲而來。
聲勢之大,震人心弦。
咚咚咚一一
蹄聲動地,又仿佛有千萬只巨鼓,在大地上同時震響。
地動山搖,地面都仿佛在震動中搖晃起來。
陸圈只嚇得心頭一緊:“姐,我好怕。”
“怕什么,巨獸還在遠(yuǎn)處,這只是它們呼朋喚友,彼此招呼的方式而已,
你第一天來,不熟悉,第一次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有點莫名的危機感,很正常。
再加上這里巨獸時時出沒,步步危機。
心里有點緊張感是難勉的。
別怕,呆一會就好了。”
朱瓔不停地安慰他。
韓林生更是嚇得連刀都差點穩(wěn)不住。
嘶嘶嘶~
嚓嚓嚓!
“姐,看你頭上?!?
陸圈突然聞到一股酸澀的腐臭味。
一抬頭,正看到一條十丈長的巨大巨蟒,正悄悄的從枝葉間探出頭來。
獠牙畢露,張開巨口,舌卷如繩。
好可怕。
這條巨蟒藍底白花,與它棲身的這棵樹顏色極為相近,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
陸圈剛才也是靠極為敏銳的嗅覺才發(fā)現(xiàn)的。
大巨蛇的中腹部有被爪子抓傷過的痕跡,腐爛正是從那里開始的。
“姐,它受過傷。”
巨蟒因為是從后面悄悄來的,朱瓔正好背對著它。
所以剛好沒看見。
聞言嚇了一跳,運用風(fēng)線步,快速切步,才反應(yīng)過來。
這才看清此怪物。
長達十余丈,重幾百斤,不過還好,這家伙行動遲緩,又受過傷。
因此并沒有攻擊到朱瓔。
“是受過傷,估計是被獅鹿的爪子所傷,不過被它纏上,生還的可能性極小?!?
朱瓔判斷說。
“姐,我們要不要干掉它。”
陸圈盯著它,戰(zhàn)意昂然。
“試試看吧,巨蟒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只要你不惹它?!?
“不過我們可以先拿它來練練手,先試試,打不贏就跑,注意節(jié)省體力?!?
“好的?!眱扇松塘亢?。
“大林子,你先到一邊躲著去,姐,我們倆一起上,打蛇打七寸,
你往左,我往右,先試探一下,再互相牽制?!?
“好!”
大林子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趕緊答應(yīng)一聲:“好嘞!”
很乖巧的躲到了一邊去。
樹很高,但是大蛇的身子有一半垂落了下來。
陸圈左腳一躍,大崩牛揮了出去。
嗵一一
靈力涌出,擊打在蛇身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大蟒蛇卻紋絲不動。
宛如蜻蜓撼石柱。
這,沒一點反應(yīng)的嗎?
陸圈看了下自己的拳頭,他現(xiàn)在隨隨便便揮出的一記拳頭,至少4000斤的毛力。
這都還打不動,那這條大蛇承受的極限是多少?
陸圈:“???”
陸圈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記重拳打出。
擊打在同樣的部位。
砰一一
又是一樣的效果。
大蛇只是縮地一縮,便把陸圈的拳勁給化解了。
陸圈發(fā)現(xiàn),以自己數(shù)千斤的靈力打出,打在大蛇身上,似乎連給對方造成的一點傷害都沒有。
大蛇抗擊打能力這么強?
朱瓔叱喝一聲,飛旋斬從右方暴迭而出。
轟轟轟一一
如同一記記悶鼓聲。
朱瓔斬出的效果,反應(yīng)和陸圈的也差不多。
不痛不癢。
大蟒蛇前身鼓成了一個包,像個皮球,除了表皮稍微受到攻擊,凹進去了一下外,其他并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并沒有什么卵用。
就像是在撓癢癢。
牛逼了,這么能扛?
真應(yīng)了那句老話,皮糙肉厚。
嗵嗵嗵一一
朱瓔一連九斬。
陸圈也是,瘋狂的輸出,一拳猛似一拳,好似一個打樁機似的。
拳頭一個接著一個。
氣機外泄。
嘭嘭嘭!
兩人拳來腳去,一頓猛力轟炸,跟打皮球似的,然而,然并卵。
宛如雞蛋砸在石頭上,蛋碎水流,有去無回。
陸圈殺的興起,也殺紅了眼。
emmm,我就不信了。
他把平時所練的功力和招數(shù),全都用在了蛇身上。
喂招,陸圈是認(rèn)真的。
朱瓔配合著他。
兩人從南打到北,從上打到下。
大蟒蛇雖然笨重,倒也靈活。
一伸一縮,不斷地躲避二人的攻擊。
躲的掉的也便躲了,躲不掉的它便硬扛著。
反正皮肉那么厚,二人的攻擊對它來說,又激不起任何水花。
時不時的還用他的舌頭和大嘴巴還擊一下。
emmm,打不死了似吧?
陸圈火了:“姐,用兵器。”
“好嘞?!?
嚓一一
陸圈長劍出鞘,蒼風(fēng)有耳,一劍斬出。
啵,劍風(fēng)在蛇身上留下一道痕轍。
“姐,似乎有點效果啊,”陸圈驚喜說。
至少比拳頭擊打在身上,顯示的傷害值要大。
陸圈控制住自己的劍,又往原來的那地方砍去。
想造成二次傷害。
讓你不死?
打蛇打七寸,陸圈要打,就專往那同一部位招呼。
陸圈現(xiàn)在,對于手上的兵器,運用的是越來越嫻熟了。
要知道,對于修士來講,任何一件兵器,都相當(dāng)于是修士的第三只手。
相當(dāng)于是另一段手臂的外延。
所以,對劍的運用與熟悉度,可想而知了。
朱瓔用千擊技,十五把劍,逼住蛇頭蛇眼,眼花繚亂。
使大蛇一時無暇他顧,分不清主次。
說實話,比起上個月來,她的功力又上升了不少。
一把劍的分身,從原先的10把,變成了15把,危機時候可以達到二十把。
兩人又斗了一會。
翻翻滾滾。
二人一蛇搏斗的極其慘烈。
場面煞是驚人。
陸圈選擇專門攻打腹部,從受傷的那地方下手。
朱瓔則是選擇從側(cè)面斜攻。
噌噌噌一一
數(shù)十劍之后,大蛇終于被逼的暴跳如雷起來。
蛇身劇烈的翻滾。
陸圈的劍如同一把細(xì)細(xì)的,飛旋著的金剛鉆。
準(zhǔn)確地往大蛇身上受傷的地方死磕。
終于,大蛇的蛇皮被割開了。
血肉外露,血水橫流。
血水一下飚升了開來,
對于任何一種巨獸來說,血液代表精氣神。
精氣神就是力量。
精氣一旦外泄,力量自然就會減少許多。
大蛇也不例外。
“這些蛇血,也是對功力提升,大補的好物呀。
要是能接起來當(dāng)水飲用就好了?!?
可惜陸圈此時在對戰(zhàn)中,無暇他顧,根本騰不出手來操作。
哎,可惜了。
意識到這一點,大蛇緊了緊身子,骨骼往后一縮,就準(zhǔn)備開始開溜了。
它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絕不是眼前這兩人的對手。
保護自己,維護自身安全,這是做為任何一種生物,活于人世最基本的要求。
盡管大蛇靈識尚未打開,但是好歹是活了許久的怪物。
對于危機來臨時的敏感和判斷,肯定不是一些普通的小貓小狗可以比擬的。
想逃?沒那么容易。
陸圈豈能那么輕易放過他,手上用勁,直刺向毒蛇那個受傷的部位而去。
大蛇那受傷的部位,本就在陸圈的一次次的強攻下,打開了一個囗子。
蟒蛇的防御能力,基本都在那張蛇皮上。
蛇皮一旦破裂,肌肉的防御力量自然減弱。
噗一一
陸圈的長劍,毫不留情的直刺入了大蛇的體內(nèi)。
嗵!
大蛇痛呼一聲。整個肌肉都開始夾緊。
因為痛感帶來的緊張局面,令到整個蛇體都扭曲了起來。
大蛇狂怒,張開大嘴往二人身上反撲。
蛇頭靈活,有時還不時噴出一些毒液。
二人一蛇頓時斗在一起。
陸圈毫不退縮,瞅準(zhǔn)機會,又往老地方猛扎了幾劍。
朱瓔也不遑多讓,小刀時不時的,在蛇身上留下片片痕跡。
殺了好久都?xì)⒉凰溃艘簧呃p斗了好久,漸漸的,二人累的直喘氣。
最后陸圈將心一橫,咬牙道:“姐,用殺手锏吧?!?
他已經(jīng)實在是失去耐心,和它繼續(xù)耗下去了。
朱瓔也是累的夠嗆,點點頭說:“好!”
大蛇一半身子纏在樹上,一半頭部左搖右晃。
像是臺懸空的大貨柜。張著大口,舌如春雷。
但是它的身體實在太過龐大笨重,一時想逃,還真逃不掉。
咝咝~
毒舌如同一條細(xì)長的軟鞭,迅速的掃向二人。
二人如果不是風(fēng)線步練的好,幾次還差點著了它的道。